第20章:听墙根、惊闻师兄身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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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龙儿那种头昏脑胀不同,此时按照《地龙神行腿》的行气路线,将真气搬运三**周天,收功起身的云飞扬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充满力量。
又在狭小的客房里练习了一遍身法,真气耗干后又打坐调息。如是再三之后,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了。
小二按时地将晚餐送到,云飞扬略作检查之后,又是一阵风卷残云。摸着自己那平坦的小肚皮儿,云飞扬舒服得伸了个懒腰。
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也只有早晚两餐。云飞扬自从早餐之后就粒米未进,饭量大增的云飞扬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是,为防店家生疑,不敢多叫饭菜,这会儿的晚餐真是救命粮啊!饥饿如狂的云飞扬吃得一点菜渣都不剩。在心里把大厨夸了一番后,开始思考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
将身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有从“飞天鼠”那里得到的匕首、扳指、玉匣和宝书;从长安街上牵来的一个钱袋,里面只有几锭银子了,应该还够几天吃喝不愁的。除此之外,就是胸前的麒麟玉了。
“飞天鼠”的血书腐朽不堪,已经损毁,自是不提。宝书和麒麟玉的甜头已经被云飞扬尝到,当然是随身带着。匕首是吹毛断发、削金断玉,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宝刀,就被云飞扬藏在袖中。又拿起那个玉匣,反复地观察了几遍,却搞不出什么名堂,只是扔了可惜,带着碍事儿,真是鸡肋。
云飞扬取舍皆难,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主意,云飞扬高兴得一蹦三尺。“当铺!存当铺里。”于是,赶紧收拾东西,向外走去。
“小二,大爷我明儿还回来,敢撤我房间试试!”见到那个势力眼的小二一直盯着自己,好像怕自己逃账似的,云飞扬不由心头火起,出言威胁。
“诶,诶。大爷您放心,撤谁的也不会撤大爷您的。”点头哈腰的店小二见云飞扬要出去,赶紧说:“大爷您走好,长安还有点乱啊……”
云飞扬见小二那愁眉苦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有点牙痒痒,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砸了过去,砸得店小二满脸贱笑。“给你家大爷一次说完,敢漏半点有你好看的。”
“嘿,大爷啊,您听我慢慢说啊。话说这个三天前呐,天地震动,万民惊恐……”店小二站在一张桌子旁,手里捏着两根筷子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上的碗碟,那唾沫满天飞的样子跟说书先生一般无二。
虽然云飞扬就亲身感受过那场大震动,但是当时他在地洞里,对长安的情况一无所知。回来后就在房里参悟《地龙神行腿》,哪里知道长安的风云变幻呢。而这酒楼茶馆正是三教九流的聚集场合,鱼龙混杂的同时也带来各个渠道的消息。这个店小二平时就喜欢收集整理那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渲染之后讲给店里的客人解闷,好换两个赏钱。
云飞扬听得那是汗流浃背。那飞扬跋扈的金龙帮和金虎帮都被连根拔起,两个帮的帮主都锒铛入狱,而那红棍拒捕,还砍死了十几个官差,最后引来了协助“扫黑”的禁军。让人没想到的是,那狂焰熏天的金龙帮红棍竟被一个二十不到的禁军小统领给活劈了,一刀劈两半啊。那个惨呀,惨的小二说话时都不利索,云飞扬也听得直缩脖子。
云飞扬心里狂骂:幸好我当时不在城里,否则我也去吃牢饭了。
像云飞扬这种“惯偷”可是衙门里挂了号的,那些官差都是熟人,被他们看见还能跑得了吗?幸好他是晚上回来的,回来也没出去,否则……
这时,那店小二凑到云飞扬耳边,神秘兮兮的说:“客官,前几天官府干的那一票可大了,据说呀,咱们长安的大小帮派都没了。剩下的那些小鱼小虾是人家官府不屑去抓。”小二的声音压低了些,“客官,你知道这命令是哪里发出来的吗?”看到云飞扬怒火升腾的双眼,小二赶紧说:“大爷,您别生气,不是小的卖关子,只是小的一说事儿就犯这毛病,好好,我说,我说。那个命令呀,可是皇宫里传出来的,没看那禁军都出动了吗。还据说呀,这个命令就是才七岁的太子给皇上出的主意,够狠吧!一下子把咱们长安的黑道铲除了……”
店小二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可是云飞扬却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只觉得一股冷气往心里窜,冷得浑身一个哆嗦:不知道师傅现在怎么样了?长安的帮派都被铲除了,那,空空门呢?空空门怎么样了啊?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看看,我不能让师傅出事儿。
“赏你的!”云飞扬抛下一小锭碎银子,身形连转,消失在长安城的大街上。那个店小二喜滋滋的攥着两块碎银子,心里乐翻天了:哈哈,没想到我也有走运的一天啊!这两锭银子咋说也有十两吧,抵上我以前卖几个月的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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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的天灾让长安城人心惶惶,而官府的“扫黑”却又让百姓齐声称赞。由于不用再受那些地痞流氓的敲诈勒索,长安的各行业都有繁荣的势头。官府的办事能力让预计中的流离失所现象并未发生,在人心思定的氛围下,长安城变得安定下来。
既然大小黑帮都已经烟消云散,街道上警戒的士兵们也都撤去。虽然暗地里还是有探子在走动,但这丝毫不影响长安穿梭来往的人流。
长安的北城门外站满了等着进城的百姓。毕竟,前几日人心惶惶的情况下,谁还去做买卖啊呢?只是这柴米油盐一天都断不了,城郊的百姓有的要进城买米、买布,有的要进城卖柴、卖菜。正是这些平头老百姓的零碎买卖构筑起了长安的熙攘和繁华。
城门的戍卒到也算敬业,在他们的维持下,城门的人流缓慢却持续的向前移动。
“夫君,你说这次咱们还能见到儿子吗?我们在路上耽误了三天,会不会错过了啊?”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向身旁那位气宇不凡的男子问道。没被面纱遮住的眉头紧紧地蹙着,好似有什么难言的苦衷,难解的心结。容貌被面纱遮掩,可是从她那被锦衣束缚却仍凸凹有致的身材就可以推断:此女定然是沉鱼落雁的绝色美人儿。这个女子腰间却挂着一把细长的剑,看来也是女中豪杰。

“夫人无须多虑,这些都是命中注定。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只希望他不要怨恨我们。”这说话的男子身高八尺,体态匀称,肩宽腰窄,再加上背后那把剑鞘古朴的长剑,一股难掩的英武之气在人群中发散出来,鹤立鸡群的感觉是那么的明显。剪裁得体、用料考究的衣服,温文尔雅的气质,还有那恬淡平和的语气,都显示出他的不凡出身。
“爹、娘。你们不是要带我去看哥哥吗?怎么还不走啊?”突然传出一个清脆好听的童声,仔细一看,却是一个被那男子牵着,又被周围人们遮挡严实的小孩。
那男子宠溺地拍了拍小孩的脑袋,又弯腰把他抱起来,“宁儿乖,一会儿就进去了啊。你哥哥正跟着他师傅学本领呢,一会儿你可别瞎胡闹啊。”
“爹,我还没见过我的哥哥呢。他为什么不回家里啊?你和娘不是也能教哥哥本领吗?”小家伙倒是口齿清晰,说话时,丝毫没有给人含糊不清的感觉。
“宁儿,只要你不闹人,一会儿给你买好吃的。”小家伙被他母亲接了过去,原本还要问东问西的小家伙一听有好吃的,赶紧闭上嘴巴,一句话也不说。那可爱的样子让他父母的嘴角都扬起一道微小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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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门。
这么多天就只有他自己守着空空如也的“空空门”,大徒弟被人带走了,小徒弟被自己逼走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掌门。而这个掌门也的确在干“掌门”的工作:早晨把大门打开,开到最大,等候着徒弟的归来,夜里再去关上,关门前还走到门口四处望望,希望能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虽然嘴上说得绝情,其实心里还是难受得很。毕竟,十年来视若亲子的两个小家伙突然全部离开,那种丝丝缕缕的思念剪不断、理还乱。
“难道是我这个‘空空儿’的名字不吉利?也对,兄弟空了、财宝空了、什么都空了,现在两个徒弟也没了,空空门啊空空门,不就是说空得只剩我自己瞧门吗?”空空儿长叹了一声,浓浓的悲苦之意回荡在这僻静的街道上。
正要关门回屋,却见远处街角转出一个身影。“空老哥,先别关门啊。小弟来迟一步,呵呵,一会儿自罚三杯。”
空空儿循声看去,却是一对抱着小孩儿的夫妻,那女子脸上蒙着面纱,难以分辨,可这男子的身貌自己怎么会看不出呢。“轩辕老弟,没想到是你啊。呵呵,我正要关门回屋休息呢,你们来的真是巧,再过一会儿就找不到我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
看两个男人似乎还要寒暄下去,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微微有些不乐。“皇甫倩见过空大哥,空大哥安好。”皇甫倩微微一福,向空空儿施了一礼。又向屋里看了看,“怎么没见小云啊,他们不是还没回来吧?”原来这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就是皇甫倩,随她一起来的那个男子自然就是轩辕凌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叫宁儿的小家伙又是怎么回事。
“你是想问龙儿吧?”被道破心思的皇甫倩脸微微发红,可是,有面纱遮掩,无人察觉。“他们是没回来,不过……哎,都来这么一会儿了还没进屋呢,真是失礼。赶紧进来,赶紧进来。”随后,空空儿习惯性的向屋里一喊:“小云,去给我打几斤酒,再买几个好菜,还有……”空空儿微微一怔,这才醒悟到云飞扬已经离开了,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而是引着三人进屋。
门“嘭”一声关上,街角处露出一个个十岁小孩的身影,正是云飞扬。“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师傅发现了呢。既然师傅还在,就是说没被官府弄走,这就好、这就好!”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云飞扬心里暗乐:《地龙神行腿》真是好东西。不但跑得快,还能走路不出声,连师父都没发现我。真是好东西啊。又想到那三个来客,云飞扬小声嘀咕着:“凌叔还有倩姨怎么来了?还有,那个小家伙是谁啊?嗯,去看看。”
对于空空门的院子,云飞扬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悄无声息地拐到一处僻静的墙根,云飞扬深吸一口气,人如同壁虎般吸附到墙上,缓缓上移。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声响,所用正是《地龙神行腿》上所载的功法。
这里正是空空门的堂屋外的墙头,而且处于死角中,不会被路上行人发现。云飞扬运劲于耳,屋中的谈话声渐渐变清晰。“轩辕老弟,龙儿他已经被一个背剑的到人带走了,你来晚了几天……”
几人说着,云飞扬在外面听着。可是,聪明的云飞扬已经听出了很多事情,比如:这对夫妻正是自己师兄的父母;还有,师兄并非被遗弃,而是托养;师傅似乎很清楚那个背剑的“怪人”……
“没想到师兄的家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轩辕家族啊!他的父母是迫不得已才托养给他们的好友,我的师傅。还有啊,那个算命的道士究竟是什么人啊……”
想着想着就有点失神,忽然,下面传来一个声音:“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偷听啊?”骇得云飞扬身子一个不稳,从墙头栽了下去。
PS:这几天思想有点乱,就因为报考的事,弄得跟家人也有些不和睦。我的弟弟天天还要用电脑玩游戏,以前的码字时间充裕,而现在却被砍一半,更新慢了,我有罪啊~~~其实,我每天都在码字,只是我的打字速度不快,时间也不多,一天就码了那么千把字。大学里会好些吧。
近日,我的爷爷要过生日,得回老家一趟,这两天不能摸电脑了啊。抱歉啊!
这次的更新我应该码了三天吧,够慢的了。
墨武大大在《江山美色》书评区给了俺一个置顶广告,感动啊~~~不能辜负读者的恩德和大神的厚爱啊。继续码字,不言弃!
一位朋友说的很对:“坚持吧,坚持下去就是作者,坚持不下去就是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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