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七步成诗,我就是才高八斗的曹子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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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完了以后就开始了殿试。和先前的考试相比,殿试的考题完全取决于皇上。虽然在出题前皇上可能咨询一下教育方面的专家,可是到时候说什么还不是得完全取决于皇帝。
因为今年有俺答侵犯,所以题目也和强兵之类的有关。所有的人就在偏殿开始了作文,而大臣们则在正殿等候。一有人交卷出来,卷子就送到正殿,人则领到别的地方休息等候。
半个时辰的时候过去了,王明徽终于完成了作文。看着惨不忍睹的卷子,王明徽哭的心思都有了。因为没有怎么用心的练习,所以这个毛笔字啊,不提也罢。反正已经是殿试了,最多就是名次上有些变化。安慰着自己交卷出了偏殿,王明徽被一个小太监领到了一个房间去休息。一路上跟着小太监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小太监就走了。王明徽从外面望进去,看到里面好像没有人,王明徽有点疑惑,怎么自己好像还有个单间的待遇?
小太监走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王明徽也没有机会问,所以只好郁闷地一个人进去。
“二哥!是你?”王明徽发现房间里面站着陆柄。
“答完了?不怎么快嘛!”陆柄笑眯眯地说。
王明徽没有好气地找了个椅子爬了上去,对,是爬了上去。“‘骏马能历险,耕田不如牛;坚车能载道,渡河不如舟。’我的智谋根本就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对对对。三弟你的才华是安邦济世,对于小小的八股文当然是不屑一顾了。”陆柄还是头一回看见王明徽露出的可爱表情。(旁边画面:王明徽举着小拳头争辩,“是生气,生气懂不?”)“不过你知道我来这里找你干什么?”
“知道!”王明徽爱理不理。“现在严嵩和徐阶的矛盾是不是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所以皇帝大哥就把我推出去,让两边同时拉拢我好为自己增加胜算。只要我的态度模棱两可,就能够让他们有所顾及而不敢轻举妄动。对不对?”
陆柄还是坚信王明徽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说得好。一年前他们就有过矛盾,当时徐阶差一点就被严嵩整死。后来徐阶及时退让,还曾经亲自上严嵩府上赔罪,总算躲过一劫。经过一年的隐忍,现在徐阶的实力增加不少,很有可能要报仇。我的真实身份是锦衣卫同知陆柄,以后无论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不过你小小年纪,怎么什么都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啊?”
看着陆柄俯下身子和自己对视,王明徽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紧张。“唐太宗曾经说过:‘以史为鉴,可以正衣冠。’我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史书可都是读过了。”
“哦,还真看不出来。现在考试结束的时间快到了,我带你去正殿吧。”
这么远走来走去实在是有点累了。王明徽死活赖在陆柄的怀里面让他抱着自己走。这样来到正殿的门口,那群已经站好队要进殿的学子们就看见一个身材雄壮,威风凛凛的锦衣卫高级将领,怀抱着他们的小“同年”。(注:同年中榜者为同年,相互称年兄、年弟)王明徽还看见夏正在对自己做了一个鬼脸。王明徽赶紧从陆柄的怀里跳下去,赶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进入正殿以后,皇帝说:“刚才看了大家的卷子,真是各有千秋。现在再看看大家的文采如何,今天大家就用数字各作诗一首。”
已经有了谕旨,下面的学子们就从前往后依次作诗,无不搜肠刮肚,希望能够得到圣上的青睐。很快排在最后的夏正也已经作完,不过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准备不足,大部分人的诗作都有点勉强,只有个别人偶尔吟得不错的句子。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最后的王明徽。嘉靖更是笑道:“刚才没有看见徽弟还有些奇怪,原来是躲在最后。徽弟的那首‘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现在在京城中也有流传。不知道这次会有什么样的诗作。”
王明徽不慌不忙,他略一思索,脱口而出:“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十片。”到这里所有人哄堂大笑,这是什么诗啊,分明就是一个小孩在数雪花。王明徽也不恼,等到大家的声音过去以后,才悠哉游哉地继续说道:“千片万片片片飞,飞入芦花总不见。”全诗作完满堂寂静,不知道是谁首先叫了一个“好”,所有人都跟着击节叫好。笑话,虽然我重生的年代晚了那么一点点,什么唐诗宋词之类的都不能用,但是后世五百年也有不少名篇不是?至少糊弄人还是足够了。不过还是要早做准备,回去把能够记得的诗都写下来,别再给忘了。
这种先抑后扬的方法让所有人都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不过嘉靖仍然颇有深意地看着王明徽,笑着说:“真是胡闹,如果不是最后两句的点睛之笔,还以为是谁家的顽童跑到这里了。这个不算,徽弟要另作一首。”
另作一首?刚才的诗从意蕴上已经超过了前面所有的人,不少人自问不如。现在竟然要王明徽再作一首?大家都露出了期待的神态。
看到这种场景,王明徽也不好意思说没有。于是他在脑海里面搜索了一番,又作了一首。“一望二三里,烟村四五家。楼台六七座,**十枝花。”这首诗的意境不在刚才那首之下,当然又引起了众人的称赞。王明徽刚才写八股文时候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
最后的结果本来嘉靖想让王明徽当状元,而大臣自然不敢反对,就连原来排在王明徽前面的两个人也对他的文采佩服万分。可是王明徽执意推辞,所以嘉靖只好让他继续当探花。这个也不错,要是会飞刀就更好了。唰唰唰!出宫门的时候王明徽心里想着。
虽然没有当状元,可是嘉靖还是硬塞给了一个西阁大学士的头衔和一个侯爷的爵位,说是什么对王明徽出谋划策的奖赏。最后虽然分配的单位仅仅是一个翰林院的编修,不过还是特许可以上殿议事,这样的恩宠不知道让多少人眼红。现在大多数人看向王明徽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王明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把自己现在的危险系数又往上提升了一个等级。
现在应该想办法找几个功夫不错的保镖,以后再想办法学点功夫,免得被人绑架了。王明徽心里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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