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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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北京东郊皇家教场上,看客们聚得更多了。场面要比先前热闹了许多。二十强的名次之争将在这一天拉开序幕。
陆天云和徐岚仍是陪着峨眉山的其他人一起在替空心加油。
空心今天要对垒的是冥生教的尉迟松。
陆天云他们几个年轻一点的对尉迟松很是陌生,了无大师和“苍云一剑”振元子对这位冥生教的弟子更是前所未闻了。就是近些年在江湖各个码头疲于奔命的“九臂神龙”张天均,也对尉迟松这个人一无所知。只是他们从前些天尉迟松与其他选手的对垒情况看,尉迟松的武功套路很是诡异,竟摸不着其武功源于何门何派。在初赛的五场比试中,尉迟松手中虽然有剑,却始终没有拔剑,因此众人也不知其雕有一对雄鹰振翅的古铜色剑鞘中究竟藏着一柄什么样的宝剑。
擂台之下,身材魁梧的“铁臂神拳”金刚山人正和尉迟松指指点点的,但尉迟松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容。当主持此场比赛的兵部主事宣布比试可以开始时,只见尉迟松走近擂台边,一个鸽子翻身倒翻上擂台。这种上台的方式也是其他选手没有过的,就是在他本人的前几场比赛中,也不曾用此种方式上台。空心以及陆天云等诸人均感讶异。
等尉迟松先行上台后,空心也双手合什,如前几日的上台方式一样轻飘飘地落到了擂台之上。尉迟松很客气地朝空心一揖,淡淡地道:“小师父,我们今日不作生死之战,只是切磋武艺,还望小师父手下留情。”
空心赶忙双手再度合什,泰然道:“阿弥陀佛,尉迟施主客气了,我们理当以礼相待,旨在发扬中华的传统武德。”
“好吧,那小师父先请!”尉迟松又是抱拳一揖。
“还是尉迟施主先请!”空心又双手合什。
“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尉迟松仍未拔剑,只是挥舞藏着宝剑的剑鞘朝空心攻了过来。
空心丝毫不敢怠慢,赶忙挥舞双掌以波若掌相向。
尉迟松一会将剑鞘伸向左,一会伸向右,一会又将剑鞘在空中不断地旋转着,那剑鞘仿如是他手中的道具,舞动得变幻无穷,起伏跳跃甚大。而观空心,他的波若掌虽然绵中带刚,刚中带柔,在不紧不慢的前后舞动之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但在尉迟松看来,这只不过是小儿科一般,只是一只手挥舞着剑鞘在与空心周旋,而另一只手却始终背在身后,不知就理之人还以为尉迟松只不过是一个独臂武者。从战斗的激烈程度来看,人们只感觉到他们是在纯正地随意地切磋武艺,完全不像在争名夺利。
他们就以此种方式斗了大约五六十个回合。擂台下的武林人士当然可以看出来,其实尉迟松的武艺要比空心高出四五筹。当斗到六十一个回合之时,空心突然……
被尉迟松击中了一剑鞘,空心也知趣地退到了一边,双手合什道:“尉迟施主武功卓绝,小僧佩服,佩服!”
可尉迟松仍是淡淡地道“小师父承让了!”
这一场比赛太过于平淡了,以致看台下的众人啧啧连声,嘘声不断。
在接下来的十几场比赛中,要比这场比赛精彩得多,但也并非你死我活,只不过是比这场比赛激烈一点罢了,也没有发生什么令人难以忘怀的插曲。
五天下来,经过这一轮的小循环赛之后,从二十名选手中又遴选出了十二名选手。空心在输给尉迟松之后,又击败了江浙蝴蝶谷少谷主萧远才、冥生教的郑溟萌、东正教的沙满仙而进入十二强。在六强的晋级赛中,又启用淘汰赛制,空心输给了武当的骆志宇而止步十二强。这十二强又经过六场精彩的比赛后,终于产生了六强。接下来,这六名选手分别由武当的骆志宇对阵东正教的易正雪,天山派的慕容华对阵冥生教的尉迟松,少林的悟真对阵龙虎堂的李善才。
在这三场比赛中,最为精彩的要算慕容华跟尉迟松的那场比试。这也是选秀大会开赛以来最值得人们品头论足的一场比赛。
起初,尉迟松也跟前几场比试一样,仍未拔剑,只是用剑鞘与慕容华对阵。但过了十余招,慕容华的雪剑舞出了漫天的剑影,将尉迟松笼罩在雪剑的剑阵之中。按说换了平常的长剑,尉迟松还是能够应付自如的,但这柄雪剑并非寻常之物。
想当年,慕容华的师父殴阳蝶就是凭着这柄剑,战胜了她无数的同门师姐妹,赢得了天山派的掌门之位。她也凭着这柄剑,荡清了大漠之中的雪鹰教,彻底解决了几十年来一直骚扰她们天山派而使她们天山派寝食不安的心头大患。因此江湖中人送了她一个“雪剑”的名号。现在,慕容华传承了她师父的这柄雪剑,其威力实在不敢小觑。
现在,慕容华几乎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地,因此在雪剑舞动之中不仅散发出有如天山坚冰一样的一阵阵寒意,而且舞动雪剑的身影有如漫天飘洒的雪花,从四面八方向对手飘去,直刺得人眼花缭乱,分不出对手的剑招剑势,完全处在了一种被动挨打的局面。在万般无奈之下,尉迟松还是拔出了他手中的这柄令无数人为之好奇的宝剑。
尉迟松手中的这柄宝剑终于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众人不禁睁圆了双眼向这柄宝剑望去。只见尉迟松手上的这柄宝剑的式样和平常的长剑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这柄宝剑通体乌黑,剑尖还泛着幽幽的蓝光。陆天云于是就听到了了无大师和“苍云一剑”振元子的惊呼:“玄武剑!”听其语气,似乎对这柄宝剑甚为骇异。
陆天云当然不便询问了无大师和自己的师父“苍云一剑”振元子……
,只有将目光转向自己见多识广的二师兄“九臂神龙”张天均。
“九臂神龙”张天均也看了看陆天云,耸了耸肩,笑着说道:“其实我也只是一知半解,听说这玄武剑属天下至邪之物,为九天之上的玄铁精制而成。据传说,玄武剑一出,必定要噬血而休。”
一听到“噬血”二字,陆天云和徐岚均不约而同地轻呼道:“噬血!”
“是的,是噬血。够神奇的吧!”“九臂神龙”张天均见陆天云和徐岚均感讶异,不由得有点得意,为自己的见多识广而自豪。其实他哪里知道就理,陆天云和徐岚均对陆天云的“噬血**”感到难堪和困惑,所以才同时发出这样的惊呼。
可接着,“九臂神龙”张天均又自言自语道:“听说这柄邪门之极的长剑已经失传几十年了,可怎么落到这小子的手上了?!”
擂台之下陆天云他们边谈论着与擂台比赛相关连的一些题外话,边密切注视着擂台之上慕容华和尉迟松两人的生死较量。
说实在话,陆天云他们当然希望慕容华能够战胜尉迟松,为名门正派争一口气。但往往是事与愿违。玄武剑一出,那黑色的剑身忽然蓝光大盛,尉迟松只舞动了几下,便穿透了慕容华布下的雪花飘飞般的剑阵,慕空华密不透风的剑阵顿时土崩瓦解,当的一声慕容华手中的雪剑已经被尉迟松手中的玄武剑击落。
尽管如此,玄武剑并未收住剑势,仍然往前直冲过去,向慕容华胸口刺落下去。
人们不禁紧张起来,都在为慕容华捏了一把汗。
但尉迟松脸上似乎有了痛苦之色,赶忙一抖剑柄,玄武剑还是擦着慕容华的肩膀划了过去。
慕容华的红绸衣衬顿时被撕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玄武剑在他白嫩的皮肤上划出了一道五寸长的伤口,一股鲜血被溅了出来,大部分溅落到了玄武剑剑身之上。
慕容华不禁花容失色。从她身上飞溅出来的鲜血也被玄武剑吸入剑内,玄武剑立即熄灭了它荧荧的蓝光。
台下众人不禁哑然失色,对之玄武剑的这种超级异能真的是难以置信。
在接下来的两场比试中,悟真、易正雪分别战胜对手与尉迟松一道成为此次选秀大会的前三甲。之后,他们又要各自进行两场比赛。前三甲中只有易正雪是名女子,因此先由悟真对阵尉迟松,再由此中的败者对阵易正雪。
悟真、尉迟松是黑白两道之中的佼佼者,也是这些天来,各路武林人士十分看好的夺魁者,看客们也对其卓绝的武功钦佩之至。因此他们的比试牵动了许多人的心,不仅看客们对之议论纷纷,就是黑白两道的武林豪杰们也对之品头论足。
悟真和尉迟松之间的对垒无疑充满了许多悬念。在正式比试的时候,尉迟松已早早地拔出了玄武剑。玄武……
剑一旦舞动,整个擂台的大半边均笼罩在一片黑色的剑影之中,一股令人生畏的厉气随之激荡开来,这股厉气也随着玄武剑舞动的方向向台下飘散开去,唬得站靠在擂台旁边的凑热闹者一哄远离擂台。
而悟真的黄色身影也无处不在,他晃动的频率出奇地快,他的波若金刚掌融合了波若掌的绵软之气和金刚拳的阳刚之力,远击可以用波若掌,近击有金刚拳。
擂台之上的黄色和黑色两个身影已经紧紧地缠绵在一起,腾挪跌宕,起落有致。他们两个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他们两个已经斗到一百多个回合了,仍未分出胜负来,看台下的人们不由得鼓起了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但人们并不着急,爱凑热闹的看客和武林同道者们当然不容错过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试。
正当人们翘首仰望之际,尉迟松手中的玄武剑蓝光暴涨,在擂台之上已经形成了一圈蓝色的光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屡蓝光已当胸贯去,直透悟真肩背。悟真也踉踉跄跄地退到了擂台的一侧。原来,尉迟松手上的玄武剑的剑气已经穿透了悟真的右胸,那柄诡异的玄武剑的剑尖上还兀自沾着鲜血。直到沾着的鲜血完全溶入到玄武剑之中,玄武剑的那圈幽蓝色的光环才渐渐地消去。
悟真与尉迟松比试之后,将和易正雪对阵。然而悟真已经受伤,虽然伤势并不很严重,但要带伤再与易正雪比试,肯定是输多赢少,况且少林一派向来淡泊名利,因此在带队的定远大师的提议下,悟真终于放弃了与易正雪的比试。因而,本来应该是易正雪跟悟真的这场比试现在却变成了易正雪跟尉迟松之间的比试。
这场比试不下来,将决定谁是此次选秀大会的状元,谁是榜眼。因此,这场比试无疑充满了一点火药味。
两天之后,易正雪和尉迟松之间的比试终于在人们的企盼声中鸣锣开始。
易正雪使用的兵器竟也是很古怪,是一条看去极其普通的细长细长的红绸子,这也是东正教教主“伤心剑雨”郎莳茗想出来的独门武器。她正是凭借这一红绸子在三十年前威震整个武林,她自己将这一条红绸子取名曰相思绸。看来这里面还隐藏了易正雪师父“伤心剑雨”郎莳茗一段悲伤的感情往事。
现在,易正雪也如当年她的师父“伤心剑雨”郎莳茗一样喜欢全身上下着一席白绸。易正雪往擂台之上一站,不仅威风凛凛,而且风姿绰约,顾盼生辉,回眸一笑千人醉,是世间少有的美人胚子。因此,台下众人早早地就占据了有利位置,不仅为了观看这场无与伦比的武状元之争,而且更是为了能够清晰地一睹这位绝世佳人的风采。
尉迟松也已经站到了台上,双手抱剑,仍是一……
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他冷冷地注视着易正雪,不知其是被易正雪的美貌所惊呆,还是对武状元唾手可得的企盼?似乎有点执著。
众人静心静气地密切注视着场上的发展态势,只是脸上挂着了对尉迟松极度不满的神情,大概人们以为尉迟松的这种注视是对他们喜爱而至崇拜的大美人的一种亵渎。
尉迟松注视了易正雪好一阵,好像突然发现自己失礼了一样,赶忙引剑向易正雪一揖,道:“久闻易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乃万里挑一的人中凤,水中仙!”
易正雪也是一副冷傲的面孔,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一拱手淡淡地道:“尉迟公子过奖了,小女子担当不起,还是赶快拔出你那噬血的玄武剑吧!”说话之中便带了一点讥讽的味道。
尉迟松脸上便挂着了一丝难堪,转尔又变成了一丝愠色,可这样的表情只是稍纵即逝,尉迟松的脸色倏尔又恢复了平静。
在尉迟松徐徐地拔出了他怀中的那柄玄武剑之后,易正雪也轻捻玉指,倏忽便抖开了她手中的相思绸。大红的相思绸忽忽悠悠地抖开着,缠缠绵绵地伸向天际,在半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定格成了一道弯弯的月牙形状,随着擂台上的微风轻轻地飘荡着。这一道美丽的相思绸,有如一道绚丽的晨练,一道夺目的红霞,高悬在擂台之上。
擂台之下的人们不禁鼓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而且呐喊和喝彩之声此起彼伏。因为现在台下的众人均偏向于易正雪,满场大多是为易正雪呐喊助威和鼓劲加油者。
这场武状元之争的主持人现在已经换成了兵部尚书丁汝夔,由此足见朝廷以及兵部对这场武状元之争的重视程度。在丁汝夔的号令声中,擂台之侧的鼓点声顿时大噪,看来这场大赛即将上演了。
在满台的鼓点声和台下众人的呐喊声中,尉迟松和易正雪的情绪被激励开来,两人均不约而同地向对方奔去。
尉迟松的玄武剑虽然威力无穷,但现在它的厉气还没有被激发,使将起来也只不过是一柄平常的利剑罢了。因此,易正雪的相思绸还略占了些上风。
玄武剑在尉迟松手上左冲右夺,连连向易正雪要害之处攻去。但相思绸就如一条四面八方均长了眼睛的长蛇,时而腾挪跌宕,时而左右飘浮,时而辗转缠绵,不是将玄武剑轻轻地荡开,就是将玄武剑缠裹在一处,更是见缝插针地向尉迟松各处要害激射而去。
尉迟松绝非一盏省油的灯,只见其一回剑,一收手,一翻飞,也轻而易举地将易正雪的相思绸看似绵绵实则锐利无比的攻势一一化解开去。
他们俩人在擂台之上由早上的旭日初升一直缠斗到中午的艳阳高挂当空,也不知斗了多少个回合,可仍未分出胜负来。虽然擂台之……
上的尉迟松和易正雪俩人已是汗流浃背、体力高度透支,但擂台之下的看客们却是精神百倍。多年来,他们再没有见识过如此精彩的比试,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比赛了。
就在尉迟松的玄武剑、易正雪的相思绸舞动的速度逐渐地减慢下来的时候,易正雪突然一抖相思绸,相思绸竟连绵不绝地将玄武剑缠住。尉迟松一迟疑,竟没有将玄武剑从相思绸的缠绵中抽取出来,相思绸趁机将玄武剑严严实实地裹在了其中。
擂台之下又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连片的叫喊声。
可就在众人正在为易正雪呐喊喝彩之际,包裹在相思绸中的玄武剑顿时蓝光大盛,有如一股势不可挡的拆骨动筋之气,逐渐地将相思绸撑大。
顷刻,缠着尉迟松玄武剑的相思绸在慢慢地松散、脱落,最后竟碎成了一块块形状各异的小布条,随着这股厉气向四面八方飘散开去。尉迟松和易正雪都被这股离奇的超级异能所左右,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惊呆。正在他们俩人目瞪口呆之际,这股神奇的力量一下子将俩人完全激荡开去。
尉迟松和易正雪均失去了控制各自兵器的能力。
玄武剑震开相思绸的包裹之后,有如脱缰的野马,有如解开绞索的游龙,向易正雪胸口直直地激射而去。
眼看易正雪就要被这柄奇异的“噬血”古剑一剑洞穿心脏,人们不禁惊呼起来。易正雪也黯然神伤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但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一个藏青色的身影猛地蹿上台去,人们没见其有什么动作,此人就已紧紧地握住了这柄至邪之剑。或许是其动作太过于迅速,人们竟没有看清来人究竟是怎么样就抓住了这柄古怪的长剑的。
过了一阵,易正雪缓缓地睁开双眼,感觉自己完好无损,并且眼前又突然多了一个愣头愣脑的年轻人,她真的有点迷糊了。但台上台下的众人均舒了一口气。
尉迟松及台上台下一干人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之后,也同时惊异万分,尤其是徐岚、了无大师、“苍云一剑”振元子及峨眉派的众弟子,更是大为惊讶。他们大为惊异的并不是来人的技艺高超,而是因为接住这柄玄武剑的人竟是他们所熟悉的峨眉派弟子陆天云。
只见陆天云一手抓着这柄奇异的长剑,竟是没有丝毫的勉强之色。这柄长剑安安静静地平躺在他的手上,有如大海般狂风怒号之后又骤然恢复了平静,有如一头狂怒的雄狮突然遇到了驯兽师遇见了主人。
陆天云轻抚着这柄黑色的长剑,玄武剑剑身之上的那股蓝色的光圈也在他手中慢慢地褪尽了去。
人们更是讶异,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陆天云的一言一行。
陆天云见这柄长剑已经收敛住了他的野性和厉气,便顺手……
将这柄长剑递还给了尉迟松,并且一脸严肃地劝慰道:“尉迟公子,这柄玄武剑真是邪门得紧,以后还是少用为妙。”
尉迟松只是机械式地接住这柄玄武剑,愣怔着一言不发。
陆天云又走到尚自张开着樱桃小嘴仍然愣在原处的易正雪跟前,笑了笑道:“易姑娘,没事了。”
易正雪始转过头来,目瞪口呆地看着陆天云,也是一言不发。
陆天云转过身去,轻笑着自嘲道:“好了,没事了,我呆在这也是多余的了。”随即一纵身跃下擂台。
就在他跃下擂台之际,只听他身后传来了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谢谢您的救命之恩,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陆天云还没有回答,也不准备正面回答,却被台下的几个声音打断了:“他叫陆天云,是我们峨眉派的弟子!”显然,这声音是空正、空能、空无他们几个发出来的,他们已经无法控制住内心的狂热,因为他们峨眉派的弟子大显了一次身手,为他们这几十天来的憋闷和窝囊出了一口气。
陆天云于是又从身后听到了这个清脆的声音:“我记住了!”只是语气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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