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选秀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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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东的皇家教场上已是人山人海,在教场的正南方向,一溜排着四座擂台,擂台的台柱边上均插着两面金龙旗,四周均有人数不等的锦衣卫和羽林军把守。在四座擂台的中间,有一个官亭,官亭四周站了好几排身佩长刀的锦衣卫和手持长枪的羽林军。台上正有“漠北飞鹰”哈力和“南海三仙”在指手画脚。
大明王朝的第一个武林选秀大会于这一天就要正式开锣了。
是时,朝廷为招募青年才俊,经议政大臣反复商议,由嘉靖皇帝最后定夺,决定召开这次选秀大会。在严嵩的提议下,嘉靖皇帝亲点兵部尚书丁汝夔、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共同主持选秀大会。大会安全由“漠北飞鹰”哈力率领众锦衣卫全权负责。
选秀大会之前,兵部便以皇上的口谕知会了少林、武当、峨眉、五台山、九华山、普陀山、崆峒、青城、昆仑、天山、华山、恒山等十二大名门正派和冥生教、龙虎堂、东正教等三大教派,因此,这十二大名门正派和三大教派均选派了各派最为出色的弟子前来参加选秀大会,一是为了壮一壮己派的声威;二是也不敢得罪朝廷;三是朝廷将从中遴选出二十名武功卓著者充实到羽林军、锦衣卫和朝廷大军之中担当要职。这都是各门各派及众弟子企望已极的。
峨眉派接到兵部的文书后,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后,还是了无大师作出了最终决定,由他亲自率领后辈之中较为出色的空心、空正、空能、空无前来参加朝廷的此次选秀大会。
看来,峨眉派尽管身为佛门,但对于此次选秀大会还是非常看重的。而就在他们准备出发之际,“苍云一剑”振元子在云游途中听到这个消息后也从外地赶回峨眉山,自愿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因此,峨眉派一共有六人来到北京选秀大会的现场,其中四人报名参加比赛。
从他们下榻的东郊悦来客栈步行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东郊皇家教场。兵部已经在皇家教场的北面按照各门各派派人参加的人数划出了许多临时休息的空地,各门各派很容易地便归入了各自的“领地”,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在归位的时候,了无大师和“苍云一剑”振元子又去往各门各派的“领地”,与其带队的大师长老们一一叙礼。
他们转了一圈后才发现,各门各派均对此次大会异常重视。除少林住持和武当掌门人没有亲自率弟子前来参加外,五台山住持汇源大师、九华山住持长丰大师、普陀山住持缘起大师以及崆峒派掌门“螳螂之神”祁不语、青城派掌门无烨长老、昆仑派掌门“醉心剑”马志伦、天山派掌门“雪剑”欧阳蝶、华山派掌门“一心剑”曹不伤、恒山派掌门“伤心剑”戴志均率有四到八名不等的弟子前来参加。
冥生……
教、龙虎堂、东正教三大教派的教主堂主也都没有亲自前来,但他们的人数却为最多,每个教派均有二十几人。冥生教率队的乃冥生教四大护法之一的“铁臂神拳”金刚山人,龙虎堂率队的是兴龙寨寨主张天仁,东正教率队的是“香炉堂”堂主易飘香。再下来就是一些小门小派,甚至连了无大师和“苍云一剑”振元子也都不知晓还有这么些个门派。
令他们有点意外的是,像四川唐门、蝴蝶谷、狮子岭这样的邪门歪道也派有弟子参加,了无大师和“苍云一剑”振元子均无奈地摇了摇头。
秋意浓浓,早上的晨曦已经高挂当空,深得嘉靖皇帝宠爱和严嵩拉拢的兵部尚书丁汝夔、锦衣卫指挥使陆炳的八抬大轿才姗姗而来。
丁汝夔和陆炳缓缓地被人扶下八抬大轿后,又被人扶着慢慢地步上了正中的官亭。
只见丁汝夔走向官亭正中央,两手向大家挥了挥,又往前上方拱了拱手道:“奉皇上谕旨,特派本官和陆大人前来主持选秀大会。这次的选秀大会乃我朝开天辟地头一次,因此,大家务必要讲求武德,发扬风格,齐心协力将此次选秀大会办得更加成功。因为是选拔青年才俊,所以此次选秀大会不拘门派,不论是非,只要是青年才俊,都可以参加,我们意在选拔国家的栋梁之材。请大家务必用心。”
接下来,陆炳又对选秀大会作了一些解释,尔后宣布擂台比赛正式开始,由兵部侍郎宣布对垒的情况。
齐聚北京参加选秀大会的青年才俊一共二百余人,分四个小组进行,一个小组取五位最后得胜者。
选秀大会一天共比试八场,上午四场,下午四场,因此选秀大会将持续一个月。
选秀大会擂台比试先行进行的是淘汰赛,待选够二十人之后,再在这二十人中进行交叉比试,排出二十人的名次来。这选出的二十人,朝廷将按名次进行录用,将其充实到羽林军、锦衣卫和朝廷大军之中。
选秀大会的第一天,峨眉派的空心便轮上了一场比赛。空心乃了无大师的关门弟子,为峨眉派年轻一代弟子中最为出色者,“定元**”已经快要突破第三层了,因此了无大师甚至整个峨眉派均对其寄予厚望。
这是峨眉派的开局,因此峨眉派一行六人朝着最西边的那座擂台走去的时候,了无大师和“苍云一剑”振元子还在对空心喋喋不休地面授机宜。空心也挺有耐心,一言不发地洗耳恭听着。
空心今天要对垒的是冥生教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人。因不知其底细,加之近年来冥生教的地位在江湖之中一直飙升,旗下招纳的又均是五湖四海之人,武功套路千奇百怪,其中不乏诡异者。因此,空心仍是一副小心谨慎的神态。
冥生教的那名弟子已经站在擂台……
中央正在等候空心的到来。
空心放眼望去,见其相貌平平,着一身青色短装,赤手空拳地站在擂台中央没有一丝笑意。只是,此人还是要比空心魁梧得多。
空心回望了一下自己的师父和“苍云一剑”振元子,二人均对其微微一笑,以示鼓励。空心默默地回过头来,缓步走到擂台旁边,一提气,竟轻飘飘地跃到了擂台中央,与那名冥生教弟子正面相向。
空心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可那名冥生教弟子却语不饶人,轻蔑地道:“小秃驴,少来这些繁文缛节,要打就痛快点!”
空心笑了笑,并未生气,只是一挥手道:“那施主请吧!”
那名冥生教弟子一点也不客气,一上来就是几招狠毒的黑虎掏心、双雷贯耳、猛龙穿裆。
空心挥了几下衣袖,轻而易举地就将这几招化解开了,很有一种得道高僧的做派。难怪了无大师对其非常器重,倾其一生所学尽数授予空心,有意将其掌门之位待自己百年之后传与空心。
那名冥生教弟子有点震怒,攻势也愈加猛烈,频频向空心的要害之处击去,大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态势。空心却是很从容地应付着,倒是看台下的了无大师,不断地捻动着一直挂在脖项之间的念珠,喃喃地诵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那名冥生教弟子的武功与空心相差了一大截,十招过后,那名冥生教弟子完全只有招架之功,而毫无还手之力。但空心也不咄咄逼人,怀着一种与对手切磋武艺的心态,与对手只是周旋着,并不往其要害处攻击,因此,他们相斗了三十余回合,仍未分出胜负来。
站在台下的“苍云一剑”振元子看得真切,便大声地尖叫道:“空心,傻小子,不要磨蹭了,别忘了你还有下一场比试呐!”
听了“苍云一剑”振元子这话,空心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手掌之间的力道加大了许多。待那名冥生教弟子疲于应付空心的波若掌时,空心快速地往其肩头狠劲地击出了一掌,那名冥生教弟子应声而倒。倒地半天后他才慢慢地从擂台上爬起来,强忍着肩头的剧痛,向空心抱拳一揖道:“在下技不如人,是小师父手下留情才让在下斗到现在,在下就此先行谢过了。”说完,一转身跳下了擂台。
此场比试的主考官乃一个兵部主事,只见他从台侧走至中央,向下大声地宣布空心为此场的胜者,并将空心的名字登记下来。
空心在台上并没有欢呼雀跃,只是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才一纵身跳了下来。于是空正、空能、空无围了过来,将空心紧紧地抱在了中央。
空心的这场比试最先结束,另外三场仍在继续着,分别是少林的悟色对东正教的一名弟子,武当的王铁筠对龙虎堂的一名弟子,天……
山派的张梦蝶对恒山派的一名弟子。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三场也陆陆续续地结束了,结果是少林的悟色、武当的王铁筠、天山派的张梦蝶分别晋级。
第一天的比赛均是有惊无险,因为对垒双方的差距甚大,而今天出场的悟色、王铁筠、张梦蝶,不仅是年轻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而且武功和修为均不算低,对对手也甚为客气,因此没有发生什么太多的插曲。这倒令一些喜欢刺激的看客们感到失望,可也只是摇了摇头相继悻悻离去。
东郊皇家教场的选秀大会揭幕的时候,藏在徐府的陆天云本想改头换面地也去凑凑热闹,可不知怎么,自首辅府行刺严嵩未果,反而中了“鬼见愁”唐生虎一掌之后,他就一直感觉浑身绵软无力,而且今天更是满身百般地疼痛,他只能是在这样痛苦的深渊里煎熬。

恍惚中,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毒王”徐海那扭曲了的身形,只听其忽悠悠地说道:“我给你种下了七色海棠,七色海棠,七色海棠……”陆天云忽地一惊。
徐岚进入后院厢房见着陆天云痛苦不堪的样子,心中大震,不由得急急地问道:“陆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了?!”
陆天云只是痛苦地喃喃地说道:“七色海棠,七色海棠。”
徐岚惊疑道:“可已经过了半个月呀,过了半个月呀?!”
“我也不知道。”陆天云已经有气无力了。
徐岚急得手足无措,只能是蹲在陆天云身旁替他捏捏这,捏捏那。但陆天云的痛苦之色一点也没有消停。
经过好一阵的痛苦痉挛之后,陆天云似乎已经虚脱了,有气无力地躺倒在雕花檀木床上,一动也没有动。徐岚急忙吩咐仆童又是端参汤,又是叫大夫。
大夫来了之后,替陆天云把了一阵脉,大感疑惑地摇了摇头道:“这位公子的脉相怎么这么奇怪?!脉相起起伏伏,若有若无,如游丝,似绵绸。可有时又中气十足,脉流充沛,有如江河奔腾,大海咆哮。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这种惊奇之事。待老夫开几剂舒筋活络的药给这位公子先服服再看其效果。”待大夫开好药方后,徐岚又急急地吩咐家丁持单去药铺抓药。
陆天云经了这一阵折腾,又吃了大夫的一剂中药,身子又似乎有了些力气,只是感觉胸中燥热无比。
徐岚赶忙吩咐仆童沏了一壶茶过来。但这茶根本就不解渴。陆天云心中便有了一种强烈的想喝人血的念头。他强忍着,但终于隐忍不住了,一把抓过旁边的仆童,对着他的脖颈咬了下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徐岚大为骇异。这是徐岚始料不及的。当她反应过来,使劲掰着陆天云的头时,却是怎么也掰不动,陆天云已经在汩汩地吸取仆童的鲜血了。
半盏茶的工夫,陆天云才……
自动地离开了仆童的脖颈,缓缓地抬起头来,满是惊疑地询问道:“怎么了,我怎么了?!”
徐岚已经愣怔在了原地,陆天云瞧了瞧躺倒一旁的仆童,脸上挂着了愕然之色。
徐岚一激灵回过神来,赶忙蹲下身去察看仆童的伤势,陆天云此时也清醒过来,便帮着徐岚一起将仆童扶起。
仆童已是晕死过去,加之失血过多,脸色更是苍白。在徐岚的掐捏中,仆童悠悠地醒转过来。他睁开眼一看,见陆天云沾满鲜血的嘴还对着自己,不由得挣扎着大声狂喊道:“鬼,有鬼啊!”又晕了过去。
陆天云吸了仆童的鲜血后,情势稍微好转,精神也大振。此时东郊的选秀大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对于一个练武之人,当然是不能错过的了。在陆天云的强烈恳求下,徐岚也只好替其改变了一下行装,与其一同去往东郊皇家教场,观看这空前的选秀大会。
陆天云和徐岚赶到东郊的皇家教场,已是选秀大会的第二天次的比赛了。
一进入皇家教场,陆天云便直奔峨眉派的“领地”,那时峨眉派的六人正在场中休息。一见到自己的师父和峨眉派掌门人了无大师以及峨眉派的四位师兄弟,陆天云的眼泪便情不自禁地在眼眶中直打转。两年来,陆天云已经从一个十五六岁的懵懂少年长成为一个饱经风霜的青年人,脸上也刻满了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不应有的沧桑。
见到一别数年的陆天云,峨眉派六人均很兴奋,但最为之动情的当然是“苍云一剑”振元子了。可他表面上反而表现得异常冷静,只是淡淡地询问了陆天云别后这几年来的一些武功长进和阅历变化。陆天云如实地讲述了这几年来的一些经历,但将“疯癫和尚”定悟大师教他“定元**”一事和“吸血老鬼”教他“吸血**”一节略了去。
他们彼此寒暄一阵后,又将主要目标放在了这一天的赛事之上。
这天照样要进行八场比赛,峨眉派的空无也轮上了一场。但了无大师和“苍云一剑”振元子对空无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在这四名年轻一代弟子中,空无的武功算是最弱的。尽管如此,但他们还是认真至极,毕竟这样的比试也关乎他们峨眉一派的声誉。
在他们正要开拔向比赛的擂台走去时,陆天云的大师兄俞大猷、二师兄“九臂神龙”张天均俩人结伴而来。
他们的突然出现,令众人委实一惊。
俞大猷和“九臂神龙”张天均两人在江湖上的声望,似乎可以和了无大师及他们的师父“苍云一剑”振云子相提并论了。俞大猷此行的目的,就是前来选秀大会挑选一些青年才俊充实到他的大军之中去,共同抗击倭寇,报效朝廷。而“九臂神龙”张天均此行的目的他自己并没有说出来,众……
人也不便问,只知道他和他的师父“苍云一剑”振元子一样闲云野鹤惯了的,恐怕只是前来凑凑热闹罢了。但“九臂神龙”张天均心中的秘密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
他们两人和大家的相见倒是很文雅,彼此抱拳见礼、寒暄,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们一行十人边说边笑地陪伴着空无往擂台边走去。他们今天似乎很放得开,没有了前一天的那种紧张气氛。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先行赢了一场的原故吧。
空无也和空心一样很冷静地走到擂台跟前,一提真气,便轻飘飘地跃到了擂台中央。
空无今天要对垒的是天山派的慕容华。
空无在擂台之上等了一会,正左顾右盼之际,一个身着红绸的年轻姑娘手提一柄通体泛白的长剑飘然而至。空无本是出家之人,但也被眼前的这位姑娘的美貌所迷乱,心脏不禁狂跳起来,脸上也凸现出一丝酡红。慕容华美貌的脸颊本来就绯红一片,现在在一席赤红绸衫的映衬下,更显得妩媚动人,任谁见了也不忍心与其狠命地交手,更何况是一位出家人。因此,还未交手,空无就先行输了一筹。
当慕容华提着那柄通体泛白的长剑轻飘飘地落在擂台中央时,了无大师、“苍云一剑”振元子和“九臂神龙”张天均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小声地喊道:“雪剑!”
陆天云不禁对慕容雪和她手中的雪剑多看了两眼。站立一旁的徐岚便在陆天云身后挖苦道:“光看有什么用?倒不如你去替你峨眉派的空无兄弟战上一场,我看空无这场必定要输的,不要让你们峨眉派声威大损。”
陆天云白了徐岚一眼,可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再度注视着擂台上空无和慕容华的一举一动。
空无和慕容华很礼貌地开始了对决。空无凭的是一双肉掌,而慕容华的这柄雪剑可是非比寻常,还没近身,便明显地能够感觉到从雪剑身上透射过来的一股股寒气。雪剑的强大威力果然名不虚传。
在掌风剑影之中,很难分辨出谁占上风,但场上的赤红身影已经盖过了黄衫,只见满天的白色剑雨左右狂舞,仿如在两团缠斗的身影之中注入了许多穿梭的流星。
待相斗了二十余回合,空无却已跳到擂台的边上,双手合什道:“慕容施主剑法果然精湛,小僧甘拜下风。”
众人定睛一瞧,原来空无的黄衫已是支离破碎,台下的看客门不由得发出了好一阵疯狂的嘘声,窘得空无赶忙跳下擂台,钻入潮水般的人流中。
陆天云和徐岚几乎每天都要来到东郊的皇家教场,直至看完所有的比赛。
第一轮比试到最后,峨眉派只有空心一人一直以胜利而告终,空正、空能、空无均输了比赛,只不过空正和空能比空无要多胜两场罢了。
经了十几天的比试,前二十强……
业已产生。在十二大名门正派中,只有少林的悟真、悟色,武当的骆宇志,峨眉山的空心,五台山的悟法,崆峒派的路中天,天山派的慕容华等七人进入了前二十名,倒是三大教派之中的青年才俊居多,有冥生教的尉迟松、马布华、江生天、郑溟萌、李再生,东正教的易正雪、钱妙子、沙满仙,龙虎堂的郑耀光和少堂主张善才。甚至四川唐门的少门主人称“毒公子”的唐郁彩、江浙蝴蝶谷少谷主萧远才、岭南狮子岭的少门主李常新均进入了前二十名。
确定二十强当朝的青年才俊后,选秀大会暂行休息两天,两天后才开始更为精彩和残酷的小循环赛。
得以进入前二十强名额的各门各派,虽然有弟子过了选秀大会的头一关,但宣扬各门各派的武功,在众多门派中树立威信,成功与否还在后面的比赛,因此各门各派的长老们仍是抓住这两天的时间,研究各门各派晋级者的武功套路,临时对自己的得意徒弟面授机宜。
两天后的选秀大会将充满血腥的味道,这似乎正是人们翘首以盼的,均在焦急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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