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坚持就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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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醒后,金天宝手上、脚上的水泡没有消退,肩头红肿,浑身肌肉肿胀酸痛,动都不想动一下。富家公子、书生朱瑞平也是一样赖在床上,只有庄稼汉子没事。三人看着庄稼汉子动作麻利地起床,活蹦乱跳的,一副没事的样子,都很羡慕。
在晨练的时候,金天宝认真操练修身养性拳,不想其他人随便应付了事。他发觉习练这套修身养性拳,运动身体,舒活气血,竟然可以减轻疲劳,肌肉不再那么酸痛,疲惫感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在干活的时候,监督新生的执事弟子知道新生们头一天干活很劳累,大多数对这里的生活没有适应过来,允许他们拣轻的活干,恢复一点体力,慢慢地适应。
金天宝没有降低对自已的要求,还是选择干重活,拿起扁担去挑水,跟昨天一样挑了十桶水,然后拿起斧头去劈柴火。
晚餐之后,在宿舍里,他坐到床头检视身体,只见手上、脚上长满了水泡,肩头上高高红肿,腰背酸痛,浑身肌肉肿胀,稍一动弹就像刀割般的疼痛。
金天宝强忍着肌肉疼痛,坚持着在广场上做完晚课。晚课与晨练一样,都是练习修身养性拳。他愈练修身养性拳,愈感觉舒服。当晚课结束,学员解散了,他还在广场上操练,不舍得停止。最后,还是下院主事玄广长老喝止了他。玄广长老告诫他:“晚上不要多练修身养性拳,修炼一途,须知欲速而不达,切忌拔苗助长。修身养性拳是好,但就像所有的事物一样都有个极限,也不能多练,否则物极必反,舒活的气血没有归元,就要损耗精血的,损害身体。”
返回宿舍,他再次检视身体,手上、脚上的水泡虽然未褪,但已经缩小了好多,肩头上红肿消退不少,肌肉没有那么疼痛。在睡觉之前,他又练了一遍修身养性拳,然后才上床睡觉。
第三天,他拖着酸痛的身子坚持晨练、干活,没有打退堂鼓。
在挑水的时候,坚持着挑了六桶水后,他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实在走不动了,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刚坐在地上休息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讽刺的话声飘到他的耳朵,那声音说:“真是懒惰的富家少爷。”他抬头一看,是一个执事弟子在不远处正盯着他哩。原来玄广长老特意嘱咐了一个执事弟子留意他。
执事弟子看到他休息,却以为他在偷懒,就挖苦他说:“好好的一个少爷不做,偏偏跑到这里来吃苦。怎么,现在受不了,想偷懒呀,那趁早下山,免得丢人现眼。”
这嘲讽的话,激起了金天宝的傲气。“你…你等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咬紧牙关,站起来,奋力干活,完成任务,让那个讥讽他的执事弟子无话可说。执事弟子走开之后,他坚持不住了,累趴下了。休息了大半天,他恢复了一点体力,去做其他的粗活。
到了晚上,他满身臭汗,拖着沉重、疲惫的身子返回宿舍。富家公子、庄稼汉子、书生朱瑞平发现他手上、脚上的水泡磨破了,肩头红肿处渗出血丝,但他没有叫出一声苦,暗暗佩服他的毅力。
除了晚课练修身养性拳减轻疲劳外,庄稼汉子教他一些法子减轻疼痛,如热水泡脚,做按摩,舒缓疲劳肌肉中的酸痛。
第四天,金天宝干活的时候,那个执事弟子又对他进行冷嘲热讽,极尽所能地奚落他,不时地嘲笑他干活姿势难看,或嫌他活干得太慢,或是做得不好,要不然就嫌他衣服穿得太难看等。金天宝强忍住怒火,不理执事弟子的无礼难听的诘难,只管干好手中的活计。
第五天,亦复如是。那个执事弟子找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理由挖苦诘难他,有意跟他过不去。对于执事弟子的奚落,金天宝啼笑皆非,不去回应。
第六天,亦复如是。金天宝对执事弟子的无礼难听的挖苦,置之一笑,不予理睬。
第七天,执事弟子正要对金天宝嘲讽。他先对执事弟子笑着说:“师兄,别再浪费心机了,我知道你的目的,不会上你的当的。”执事弟子对他说:“这是下院主事玄广长老对你的特别照顾,考验你的品德,磨练你的心性,这都是考核的一个部分。恭喜你通过了品德这一关。”
第八天起,执事弟子就没有再来为难他。
道德宗的伙食是粗茶淡饭,一日三餐很简单。饭菜没味道,除富家公子吃不下饭,其他人都吃得很香。金天宝头几天也吃不习惯,后来就适应了。
这开头几天是最痛苦、最难熬的。每天,新学员一个个都累得够呛。富家公子、庄稼汉子、金天宝、书生朱瑞平四人中,庄稼汉子、金天宝、书生朱瑞平都三人挺了过来,只有富家公子没有坚持下来。

富家公子来这里是想学点武功来防身和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不是来做苦工的。可在下院,每天都是做苦工粗活,无止境的干活,富家公子厌烦了这样的生活。
终于在第十天,富家公子受不了,向下院主事玄广长老提出要下山,玄广长老没有挽留。
富家公子对宿舍里的三人说:“在这里,每天老是干活、干活,无止境的干活。我来道德宗是来学艺的,学道德宗高深的神功绝技的,不是来干活的。也许,我来道德宗是一种错误。我到别的门派试试运气,比如天剑宗,他们可能会收我入门。预祝三位心想事成,早日成为道德宗弟子,习得道德宗的神功绝技。我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富家公子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点惋惜地下了山。
望着富家公子远去的背影,三人心情沉重,心里满不是滋味。
几天后,金天宝发现他们同一期来的学员中陆续少了很多人,老学员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告诉他,这是那些人受不了下院的劳动强度,吃不了苦,被淘汰了,这是很正常的。
潮来潮去,同来的那批学员中,只有庄稼汉子、金天宝、书生夫妇,还没下山。
金天宝也是富家公子,下院主事玄广长老认为他受不了苦,呆不了几天。可他一个小孩竟然咬牙坚持下来,令下院主事玄广长老心里大呼意外。玄广长老亲自来看他劳动。瞅着他勤勤恳恳地干活,汗水滴洒在地上,玄广长老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到了第十三天,金天宝、书生朱瑞平不再腰酸背痛,手上脚上的水泡消失了。
在这里,每天清早,练习修身养性拳,之后是干活,晚上的晚课还是练修身养性拳。
适应了这里的一切之后,每天有规律的活动成为一种习惯,早晚练修身养性拳成了他们每天必做的课业。
一个月后,庄稼汉子的床位也空了,不过庄稼汉子不是下山,而是去了上院。
庄稼汉子很适应这样的生活,他本来就是做这个的,他的进步有目共睹,可谓巨大的,很快就能达到了下院的标准,挑水能挑九十多桶。
庄稼汉子是金天宝那批人中第一个过关的。
去上院前,庄稼汉子与金天宝、书生朱瑞平二人约定:在上院相见。
庄稼汉子走后,房间里只剩金天宝与书生俩人。二人心里坚定信念,要加倍努力,早日通过下院的考核。
此后,金天宝与书生朱瑞平持续每天锻炼、劳动,浑身气血鼓荡,疲劳感一扫而空,手掌粗糙了,长出一层皮茧。每天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的,干活的时候步履轻松,力量比来之前增长了不少。
二人更加勤劳地干活,刻苦地磨练身体,干的粗活越来越纯熟,可以增加劳动强度了。
下院主事玄广长老对两人的进步很满意。
三个月后,金天宝与书生朱瑞平的劳动量都达到了下院的考核标准。
下院的标准,小孩有小孩的劳动量标准,**有**的劳动量标准。
当金天宝与书生的劳动量都达到了下院的标准,挑水能担九十多桶水。二人的身子板变得强壮,步履轻快。
书生原本单薄的身子,经过做苦工三个月,羸弱的身子板变得孔武有力,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了,原来软塌塌的肌肉变得坚硬有力,浑身一块一块的肌肉隆起,一用力,骨节“咯崩咯崩”地直响。
金天宝也差不多,身体变得强壮有力,个头长高了一点。
某一天,下院主事玄广长老亲自考核了金天宝与书生朱瑞平,然后,把学员们都集合到广场上,叫金天宝与书生朱瑞平出列,站到学员的前面,当场宣布金天宝与书生通过下院的考核,过关了,可以去上院了。
玄广长老针对所有学员作了题为“天道酬勤”的演讲:“下院的苦功粗活是考察一个人的品德的磨刀石……下院的这些苦功粗活不是无的放矢,都是有目的的,让人干粗活,一是去掉学员的名利之心,也是心性的磨练,循序渐进,不急不躁,二是干粗活可以锻炼体魄,增强气力。可谓一举两得。道德宗就是用这种方式考察了学员的资质与品德,去矿留金。道德宗不像别的门派那样,只看学员的资质,而不关心学员的品德。所以,道德宗成为天下第一大派,门中弟子个个都是人才,都是英雄!!!”
玄广长老特意树立两人为典型,盛赞二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其实,还有一点,玄广长老没有说出来,这些学员干活是免费给道德宗解决一下杂务,不然,那么多的杂务活给道德宗弟子干,那道德宗弟子哪有时间修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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