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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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赐坐在桌边看书,黑剑练功,因为房间不大,黑剑的剑声总是在耳边清晰作响,有好一阵,天赐没听到动静,从书本中抬头看他一眼,笑着说:“怎么没有你的声音我反而不习惯了。”话未说完,看到黑剑脸色不对,停住了。
黑剑正在打坐,满头大汗,双目紧闭,天赐紧张,不敢惊动他,轻声叫道:“黑剑。”过了好一阵,黑剑才收势起身,天赐问道:“黑剑,你怎么了?你怎么练这种功?你不是一直在连剑吗?”
黑剑犹豫的看了一下天赐,他的心思自然逃不过天赐,天赐知道他不会说什么,盯着黑剑看一阵,轻声说:“黑剑!”
黑剑转过头去,挺直脊背,天赐明白了,拉起黑剑,让他坐在椅子上,柔声说:“黑剑,我知道,你用剑,是练外家功的,你不用为了我强行去练别的功?懂了吗?因为对我来说,你更重要。”
黑剑装过头来,坚定的说:“黑剑要保护主人!”
天赐轻拂他的俊脸,爱惜的说:“胡说!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留在我身边,就是最重要的,至于保护我,目前还不需要,别说这一个半月以来,你的功力已经恢复八、九成,就算你功力十足,也没有用处。”
黑剑刚要开口解释,天赐用食指按住黑剑嘴唇,说:“黑剑,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武功,如果你功力未失,要论单打独斗,那紫衣人可能打不过你,但是那紫衣人你可是见过的,她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聪明睿智,关我们在这里,必是防范森严,除非她想放我们出去,我们没有机会的。”
黑剑从没听天赐这般称赞过人,既然天赐这么说了,便不再提,更不会问:“主人怎么知道她要放我们出去?”对他来说,能跟天赐在一起,便是天大的满足,别的便是无所谓,他现在关心的就是两件事情,除了照顾好天赐,便是练习自己的武功。
两人说完话不久,门外一响,一个脑袋探进来,黑剑以为是饭菜送来,赶紧去接,那人却对着屋里轻唤:“主人!”
天赐一看,正是**,**打开房门,跟蚀骨一起闪身进来,两人都背着行囊,一副出门打扮,慌张叫着:“主人快走!”
天赐一见他们,自然是极为不舒服,冷冷的没有回答,黑剑更是怒目相对,两人扑通一声跪在当地,叩着头说:“主人,**、蚀骨变节易主,让主人蒙受羞耻,可这都是为了主人,那杀手威胁说如果不给她做奴,便要对主人不利;而且奴们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救出主人,今日好容易偷出钥匙,乘着他们防守松懈,机会难得,主人咱们赶快走吧!。
天赐明白这是紫衣人故意放行,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小奴是否知情,心想先观察他们一下再说吧,天赐忍住厌恶,说:“黑剑,带上你的剑,那我们就走吧。”
两奴听到天赐愿意走了,高兴得说:“多谢主人!”
黑剑瞪了两奴一眼,两人都会察言观色,知道黑剑也称呼天赐为主人,黑剑现在自然不肯与他们同类为伍,赶紧改口,说:“王上,王爷,那就请赶快动身吧。”
黑剑背上天赐,两奴带路,四人逃了出来,来到大街上,天赐回头一眼,自己住了许多天的地方是一座阁楼,从外观看,非常的不起眼,谁曾想,里面精致奢华,机关重重。
再看看眼前,自己原来还在男驯营城里,大街上依然是金碧辉煌的楼阁,可是冷冷清清,一派颓废之气。
天赐知道战争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说一声:“糟糕!”
四人匆匆赶到真正的男训营,这里曾经是戒备森严,现在已是一片废墟,明显的有厮杀的痕迹,帐篷破损,地上扔着折断的刀枪,天赐记挂着玩具,一个个帐篷搜去,可惜都是徒劳,哪里还有什么人在。
男训营非常的大,一个个帐篷看下来不觉已过了两个时辰,好在天赐一直被黑剑背着,那两个小奴跟在后面走可就吃不消了,勉强走了一半,便再也跟不上了,嘴里哀叫着,坐在中间的空地上休息。
黑剑其实也是满头大汗,他一声不吭,一直背着天赐走到最后一个帐篷,天赐掀开一看,角落里躺着一个男孩,天赐心中一紧,赶紧从黑剑背上下来,跑了过去,看到男孩面孔后,松了一口气,然后微露失望。
男孩双目紧闭,身上到处都是血污,身边有些干粮,早已发霉。
黑剑检查伤势,对天赐说:“他双腿折断,时间已久,能坚持到现在,已不容易,幸好还有一口气,应该可以救活。”
黑剑给男孩接好断骨,两人忙活一阵,男孩渐渐苏醒。男孩看到天赐,面露感激,天赐说:“你现在不要紧了,多休息一阵吧。”
男孩确实虚弱,闭目睡去不提。
天赐也累了,靠在黑剑身上休息,两个小奴半晌没见天赐,跑到帐篷寻找,看到天赐靠着黑剑休息,凑上来服侍,黑剑厌恶抱转天赐背对着他们,天赐也抬手拒绝。
两奴跪在天赐脚边,**一边嗑头一边说到:“王上,奴才们是真的为了王上才愿意给那杀手做奴的,开始她从鹊央救出我们,要我们以身相许,我们都不同意,后来她说她能够救出王上,我们不信,果真在客栈看到了王上,还看到王上扔出手帕报信,可惜王上的手帕被人捡到嚷嚷出来,那人就跟我们要了一个王上的手帕换了过来,我们看到她帮了王上,自是感激;然后我们一路跟踪王上,不停的求她救出王上,她便提条件要我们以身相许,我们这才答应。而且,我们做她小奴以后,并未**,那杀手从不招寝,请王上王爷验身。”
**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蚀骨本身性格不如**活跃,他一直在天赐脚边拽着天赐的裙脚,早已是哭成泪人。的2b
**说完验身,就开始轻解衣带,他光滑洁白的身体一点点暴露在天赐面前,依然是那么诱人,天赐深吸一口气。的7e
这时只听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真不要脸!在这里还脱衣服!“
几人回头一看,那少男已醒,一双大眼瞪着**,愤愤不平的说道:“不管有没有**,改换主人都是失贞!让主人蒙受这么大的羞耻,连死都不足以赎罪!要是俺,第一次就会以死拒绝,根本就不会考虑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为了旧主人也不行,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可以!而且现在旧主人出来了,那就更应该以死谢罪,怎么还有脸在这里解释求旧主人原谅,就算旧主人原谅了,自己也不应该原谅自己!”
**、蚀骨可能从来都没想到过以死谢罪,现在被少年一骂,内心羞愧,但是寻死又不情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停止了哭泣,呆立当场,**连衣服都忘了穿。
天赐仔细打量少年一眼,少年面容脏乱,看不清楚,只一双明亮的大眼闪着愤怒,听他说话有口音,看样子出身村野之家,否则,大家公子不会在女子面前主动说话,更不会大声插嘴,训斥别人的家奴也是不礼貌的行为。
天赐叹口气,心想:这两个小奴从小学习淫曲艳舞,守节观念并不很深,那紫衣人确实很聪明,所以才会引诱他们变节,如果换了别人,梧桐当然不用说了,就连魅眼、承欢估计都不会这样。
想到这里,天赐若有所思,紫衣人既然选了这两人,留着他们应该还有用处。
她沉吟一阵,朗声说道:“好了,你们如果真心悔过,也不是没有机会,不过你们必须保证,不能再有下次了,否则黑剑必会代我惩罚。”说完看一眼黑剑,希望借此缓和黑剑的愤怒。
黑剑对天赐的决定当然不会违抗,“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两奴听到主人原谅,又是欢喜,又是羞愧,一向爱说话的**也不再言语,站在天赐身边低头不语。
天赐现在最关心的是战况,她问到:“这位小哥,请问你知道吗?男训营的人都到哪里去了?请你讲讲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按照礼仪,男子跟女子说话,应该先行礼,然后站着回答,少年还算知道礼节,想挣扎爬起来,天赐示意他不用行礼,可少年执意挣扎着要起身,天赐看他固执,招手让**帮忙,少年偏偏一闪身,并不领情。
**本就瞧不起这村野少年,遭到拒绝,有心不再理这少年,担心天赐责怪,故意委屈回到天赐身边,可怜的看着天赐。
天赐看那少年不顾仪态的两手撑地,试图独自站起身来,心想这少年真是倔强,只有伸手拽拽黑剑后背,黑剑转过身来看到眼前形势,前去扶起给少年,并给他找来一个小凳,坐在上面,天赐和少年两人这才开始说话。
天赐大概明白了一个多月前男训营发生的事情,国师召集好军队,正式对墙玥国开战,口号是:恢复男权国家,国号大昌。他对外宣布玉圣便是当年男权国家的皇上的弟弟。因为玉圣的哥哥,也就是灿华大帝大帝的皇公,曾经被男权国大昌的皇帝强逼进宫,做了男皇后,所以玉圣便是皇弟,封为“玉圣”。那位皇帝迷恋男皇后,自然没有后代,他的族亲在战争中也被灿华大帝消灭,现在算来算去,离大昌国皇帝关系最近的就是玉圣了,这是国师手里仅有的王牌,以他的名义复国,自然会有人响应。
至于大昌的军队,大部分指挥官都是男训营的教官,普通士兵分散潜伏在周围的几个大的城市。另外,国师在男训营起义的时候,也乘机要求男训营的男儿加入,有些不肯加入的,就当场被杀掉,只有很少部分逃掉。
说到这里,天赐问那少年到:“你在男训营训练的时候,认识不认识玩具?”少年茫然摇摇头,说:“男训营分了很多班,一个班的人在一起吃住、训练,熟识一些,别的班的人都认识的很少,除非是男训营里品德非常优秀的,每个月都要奖励表扬,这样的人大家都知道。”
天赐又问到:“你知道他们离开男训营的情况吗?”
少年还是摇头,“俺不愿叛国,被他们打伤双腿,不能行动,幸好当时场面混乱,俺躲在角落里,一直到他们军队开走以后,才爬出来,找到一些干粮和水,才能维持到现在。现在贵人救了俺,请受俺一拜。”

说完又拖着残腿,执意跪下磕头。
天赐看着少年身边发霉的干粮,想着不知道他重伤之后,不便行动,还能够坚持一个多月,真是奇迹。这少年虽然是村野之人,还带几分固执,却能明辨大是大非,不仅对他心生爱惜。
天赐当即决定,救他救到底,不能放在这不管。
**看出天赐的心思,插嘴说到:“咱们自己有要事在身,拖着一个伤员,行动确实不太方便。
天赐犹豫一阵,转头问那少年:“你是哪里人氏?”
少年说:“俺家就住在这附近,走路半天就到。”
天赐大喜,当即让黑剑背上少年,一行人到了少年所在的村子。
快到村口,少年欢喜起来,介绍说家里还有娘亲、两个爹爹和一个姐姐,可到了村口,冷冷清清的,气氛明显不对。
少年有些慌乱的指引道路,几人到了少年的家中,不幸的预感发生了,屋外一片杂乱,家门口挂着灵帐,少年大叫几声:“娘,娘,俺回来了。”
屋里应声而出一个少女,十六、七岁,浓眉大眼,披麻戴孝,那少女一见少年,问道:“你是谁?”
那少年说:“姐姐,我是狗尾巴呀。”
原来那少年乳名叫狗尾巴,因为男子地位卑贱,在娘家都没有正式名字,只有乳名,而且不会告诉陌生人,所以一路上天赐她们就从没问过。
少女再看看狗尾巴,说:“狗尾巴,几年没见,你长这么大了,我都不认识了。”
接着说:“狗尾巴,你可回来了,俺还担心你出事了。”
狗尾巴赶紧从黑剑背上下来,说到:“姐姐,我挺好的,你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少女一下子大哭起来,说:“狗尾巴,有人造反要打仗,来到村里,要让两个爹爹去当兵,俺娘不同意,他们就杀了娘,把爹爹们拉走了。”
狗尾巴一听抱住姐姐也大哭起来,嘴里叫着,娘!娘!
姐弟俩抱头哭了一阵,还是姐姐先止住,拉开弟弟打量了一阵,说:“狗尾巴,听说他们打仗就是从男训营开始,还杀了很多人,俺还一直担心你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糊涂虫说:“俺本来要死了,俺两腿被他们砍伤了,一点都动不了,躺了一个多月没人管,也没什么吃的,幸好俺命贱,死不了,碰上个贵人救了我。”
说着想起了贵人,拉过姐姐见礼,姐姐听说是弟弟的救命恩人,赶快过来叩头感谢。
天赐要阻止她,她也是执意不肯,天赐心想这姐弟俩一个脾气,也就任她去了。
姐姐拉着弟弟跪在地上很认真的磕了三个响头,才把几人让进了屋。
姐姐赶紧张罗给大家做饭,天赐让两奴前去帮忙,剩下的几人就在堂屋。
黑剑照旧侍立在旁,天赐跟狗尾巴相对而坐,暗想狗尾巴的姐姐只顾招待弟弟的救命恩人,忘了先把狗尾巴安顿进内室,这样的话,一个男子在堂屋坐着,而且还独自面对家里的女客,场面十分尴尬,。
果真,狗尾巴不知道给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他一直低着头,两手僵直放过在腿上,一动不动,就像受审的犯人,等到饭菜摆上桌,这场审讯才算结束。
饭菜天赐难以下咽,她从出宫以来,虽然历经波折,也从没吃过这样简陋的饭菜。
狗尾巴的姐姐热情的招呼着客人,可是她却没怎么动筷子,很明显她拿出了家里最好的粮食招待客人,自己却舍不得吃。狗尾巴更是不敢动筷子,他眼巴巴的看着饭桌,一面要维持礼貌,一面忍住口水。
按照礼仪,女子在进餐时,男子不能同桌,所以,狗尾巴的姐姐把饭菜摆上桌,就先忙着把弟弟安顿到里屋去休养。
天赐乘此机会,赶紧放下了筷子,同样的,她的侍奴们也都一齐效仿,这顿饭很快结束了。
农村的饭菜虽然不好,住处却相对好一些,天赐暗暗庆幸晚上还有单间住。
**和蚀骨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赶紧整理床铺,抖散被子,软软的让天赐睡得舒服,再拍拍枕头,调整高低,刚好符合天赐的习惯。
蚀骨去烧热水,打来洗澡。两人一前一后服侍天赐,**站在天赐后面搓背,蚀骨跪在天赐脚前,温柔的托起天赐的双脚按摩,这是他们的特长,两人手指灵活柔韧,拿捏的恰到好处,天赐全身放松,一天奔波的疲劳都缓解了不少。
接着,两人还拿出专用的丝帕给天赐清理私处,女子的那个部位非常娇嫩,动作要非常轻柔却又清理的非常干净需要一定的技巧,两人在这方面受过专门训练,这是天赐身边其他男人都比不上的。
天赐自从落难以来,何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黑剑本身就不会服侍人,加上他自己也是伤重,有时还要天赐照顾他,就算天赐有过少男服侍,那些人都是粗手笨脚,哪像两奴从小就开始培养怎么服侍女人,而且深知天赐喜好。
天赐好像又回到了温柔乡,她不禁贪恋这一点点温柔,心生一个念头,自己留下他们的决定也许不会有错。
最后天赐出浴穿衣。本来两奴服侍天赐洗澡的时候看到她对他们神态缓和,就想趁此机会勾引天赐再度宠爱他们,不过看到天赐放松之余,若有所思,神情中透露自信和坚毅,好像跟他们熟悉的那个温柔乡中的绯王大大不同,两奴犹豫了一阵,还是不敢冒险。
四人安静躺下,黑剑睡在床的最外侧,天赐睡中间,里侧是**,蚀骨在另一头给天赐暖脚。天赐睁眼想着心事,身旁几人都不敢作声。
这边安静下来,隔壁姐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两人越说越激动,声音渐渐变大,天赐便清楚的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姐姐说:“狗尾巴,村里人都商量好了,明天去江城,一起打贼人,江城很大,兵也多,咱们一定能在那里把贼人都消灭,给俺娘报仇。不过你今天回来了,这就有点麻烦,俺要去江城,就没人照顾你了,俺还是不去了。”
狗尾巴说:“姐,你放心去吧,俺是狗尾巴草,命贱不会死的,在男训营的帐篷里俺一个人躺了一个多月都没死,现在回到家里了,更不会死的。”
天赐听她说到战事,就忍不住想问个究竟。天赐匆匆起身,光着脚就去叩门,**追在后面,赶紧给她披了一件衣服。
天赐说道:“打扰了姑娘,真是失礼,刚才我无意中听说姑娘要去江城,是不是贼人快打到江城了。”
姐姐看到天赐询问,当然不敢怠慢,慌忙回答说:“俺听村里人说,贼人一路造反,打了好多小的城镇,朝廷都挡不住,不过江城很大,城门也坚固,肯定能挡住,而且江城是南方的最大的城,人多兵多,朝廷一定会在江城灭了贼人,俺们都赶着过去给家里人报仇,晚了等贼人灭了报仇都没机会了。”
天赐听她说完,心中疑惑,不知道江城情况怎样?估计朝廷的反应不会这么快,从这里快马把消息送到朝廷,去要十天,然后朝廷在批下来,在一级级响应,最起码要两个月。这样的话,灭贼人靠外援可能性不大了,纯粹就需要江城本身的防守,多年以来,朝廷的主要目标都在对付强大的邻国,主要防守都在边境,江城作为内部城市,虽然人多兵多,但是多年没有打过仗,不知道真实力量如何?
看狗尾巴姐姐热情高涨,天赐沉吟一阵,说:“姑娘,正好我也要去江城,明天跟你一道去,好不好?”
姐姐看看狗尾巴,为难得说:“本来准备好了明天去,不过狗尾巴回来了,还受伤了,所以明天我就不去了。”
狗尾巴赶紧说:“姐姐,你跟贵人去吧,不用管俺,只要给娘报了仇,再找回爹爹们,那是最重要的。”
天赐听他明白道理,不禁赞赏的说一声好,狗尾巴脸一红,慌张看天赐一眼,发现天赐穿着睡衣,更加不好意思,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姐姐听到天赐赞扬,当即竖起大拇指说:“狗尾巴,说得好,真不亏在男训营受过训练,俺就说过,去了男训营,那是见大世面,而且知书达理,以后嫁人也有个好盼头。”
狗尾巴本来低下头,听到姐姐这么一说,更加不好意思,偷偷看一眼天赐的反应,说:“姐姐你怎么越说越远了,赶快收拾行李明天赶路吧。”
天赐其实正在蹙眉想事情,她思索半晌,转头叫过**、蚀骨,那两奴看到主人跟人说话,当然早穿了衣服侯在一旁,听到天赐召唤,赶紧过来,只听天赐说到:“这样吧,我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我去江城打仗的时候带着内眷也不方便,刚好让我这两个小奴留下跟你弟弟做伴,顺便让他们照顾你弟弟,这样免却你的后顾之忧,也免却我的后顾之忧。”
姐姐一听,赶快推辞,说:“这怎么可以?贵人的家眷便也是贵人,怎么能照顾我弟弟?”
那两个小奴一听,更是诚惶诚恐,顾不得在人前,赶紧跪下磕头,**说:“主人万万不可!”蚀骨说:“我们要跟着主人服侍主人。”便是用唇去亲天赐的赤足。
天赐低头看他们伏在脚下,心中一阵不忍,场面一阵沉默。
狗尾巴突然插嘴,大声说:“贵人放心去吧,俺一定帮贵人看好他们,等到贵人回来,好好的交还他们。”
这下所有的人都非常吃惊,一起看向狗尾巴,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又低了头。天赐所有的情绪都变成的有趣的感觉,看着狗尾巴,故意问道:“你知道怎么看好他们吗?现在你连自己的都照顾不了,更麻烦的事,贼人随时都有可能打过来。”
狗尾巴虽然脸上红彤彤的,还是大声说道:“狗尾巴对着俺娘发誓,一定替贵人看好两个男人,让他们有吃有喝,如果打仗,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保全他们的性命,而且还会让他们遵守夫道!”
天赐大赞一声,说:“好,我这两个男人就放心交给你了。你的姐姐,你也放心,我一定保证她毫发无伤得回来。”
为了不让两奴再抱幻想,天赐命他们当晚就跟狗尾巴同处一室。
天亮天赐带着黑剑便跟狗尾巴姐姐和一众村民就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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