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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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毛信
老太医一见到天赐,笑咪咪说,“小丫头,你还真有本事,我们玉圣沉睡了千年也被你唤醒了,而且你能挡住皎皎的药力,活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来,让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伸出手来要给天赐把脉,天赐并不伸手,指指昏迷的黑剑说,“老太医先给他看吧。”
老太医给黑剑看完说:“他没有大问题,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失血太多,早该死了好几回,幸亏遇到我,调养一阵就好了。这小子真够痴情,为了给你输血,亏他想得出来,就像疯狗一样,到处咬自己,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能咬的地方不能咬的地方都咬了一遍,有几个地方连肉都咬下来了,直到血都快流光了,他自己昏迷过去,才存了那么一点点,不然真没救了。”
说完,直直的盯着天赐看,就像看着一个活动的标本,说:“小丫头,我很奇怪,用了皎皎,你怎么能活下来?”然后再也忍不住,直接两指搭住天赐脉搏。
老太医把完脉说:“我明白了,压住了皎皎的是另一股更强的**,可惜那种**却没得到疏解,加上你有一个大大的心结,急火攻心之下,渗入骨髓,现在已经不能根治了。”
他看看天赐,严肃说道:“不过,这毒性可以通过与男子交合转移,但是因为你中毒已深,每次只能转移一小部分,就算我给你用药加速,估计也需要几千次甚至更多方可转移干净,这样的话,至少需要几年时间。但是问题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因为你现在中毒以后体力虚弱,而且在转移当中需要消耗精力。”
老太医看到天赐沉默不语,又说:“小丫头,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只能治本,这病的根源在于情字,如果你不再动情,我倒可以帮你用药调解,这病势会慢慢变得平缓,虽然不能除根,可也不会发作,你或许可以平平稳稳的活上一段时间,否则,心痛加吐血会一次比一次严重,很快就血尽身亡。”
老太医不再往下说,天赐知道他要说什么,平静的说:“我要活命,打算两种方法都用,你快开药方吧。”
接下来,国师真的给天赐配了十二个少年男子,在锦衣玉食中,天赐表现的非常平静,专心调养自己的身体,好像完全忘记了黑剑,丝毫不过问他的伤势。
过了四五天,国师带着一群士兵进了天赐的住所,他说:“我们明天上路,一切从简,你只能带一名随从,选一个吧。。”
天赐漫不经心的指了指离自己最远的一名少年,然后国师一挥手,其余的十一个少年就被拖了出去,连同天赐也被请了出去观看,屋外一个高高的旗杆,下面绑着这几天服侍过她的那些少年,国师说:“本来打算拿你祭旗的,现在你还有用,就用这些贱人吧,他们用身体服侍女人,在大昌国里这是最低贱的行为,人人得而诛之,所以你要知道,他们是因为你而死的。”
看到天赐反映漠然,国师继续说到:“你看看这一个个花季少年,曾经都是你身畔温热的躯体,转眼都要变得冰凉,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血腥的场面?现在只需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马上放了他们。”
国师话音未落,那十一名花季少年全都转头看像天赐,绝望的眼中满是乞求。
天赐知道国师的画外之音。她依然没有抬头,冷冷的说:“他们都是你的人,你要杀他们,关我什么事?就算他们因为服侍我而死,也是你送来给我的,他们的死因跟你有最直接的联系!”
说完那十一双乞求的目光又齐刷刷的转向了国师,带着怨恨。
国师没料到天赐不仅不进圈套,还把矛头转向了他,狐疑的打量了天赐一阵,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那么那个叫黑剑的,好像也服侍过你,看样子你也不用关心了?”
天赐本来说完话就要离去了,听到国师这句话,脚步一顿,天赐并不回头,平静的说,“他是我的男人,有正式名份,我自然关心。”
话里虽然说关心,从语气中却丝毫听不出来。
这一下又是出乎国师意料,他本来考虑,天赐对黑剑的态度不外乎两种情况,如果天赐对黑剑表现得太过热烈,他就会马上拿黑剑要挟天赐;但是如果天赐对黑剑毫不关心,那么黑剑就变得毫无价值,就会马上取他性命。
现在天赐的表现虚虚实实,很难判断,国师心中算计一阵,决定还是留下黑剑,说不定以后可以派上用场,他盯着天赐的背影,说:“他刚刚醒来,你去看看他,顺便跟他说,让他马上下地走走,我们就要出发,不可能再浪费两个人抬着他。”
天赐不置可否,匆匆走了,并没有去看黑剑,国师越发猜不透天赐。
其实天赐听到国师说黑剑苏醒,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想到黑剑,心中一热,喉头一口血涌上来,她拼命的压了下去,再说不出来话,所以匆匆离去。
第二天清晨,国师带着天赐早早出门,门外停着数辆马车,他们上了其中的一辆,马车里面舒适宽敞,四周却遮盖严实,等天赐上了马车以后,国师说声:“女人,你先在车里等一会。”然后又下去了。
天赐并不多问,等到国师下车以后,推一推车门,果然车门从外面已经锁死。她知道还在等待其余的同行人,安静坐着,竖耳倾听。
接二连三的有人出来上马车,这些人说话声音都不大,混杂在一起,嘈嘈切切,天赐分辨不清楚,暗中猜测黑剑什么时候上车,虽然知道就算他上车了,也不会出声。
天赐正在静听动静,突然感觉到周围所有的噪杂声都停下来了,马车外面变得一片安静,好像有什么奇迹要发生,天赐也禁不住屏气凝神,这时一个天籁的声音响起:“国师,你真的有灿姐姐的消息了?咱们这次去会不会找到他们?”
天赐心中一跳,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好像这样就能闭上耳朵,把那个声音阻挡在外,怎奈闭上了眼睛以后,眼前一片漆黑,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天赐的心中更加激荡,好像有股甜腥要涌上喉头,她赶紧睁开了眼睛。
天赐双眼努力的在车内搜寻,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车里明显布置了两个人的用具,看来国师对自己真是重视,打算和自己一路同行。
天赐皱了皱眉,这样的话,自己想要逃走的机会就非常小了,所以最现实的办法就是先给皇母传个消息,以免嫱玥国被进攻个措手不及。
不过显然国师已经预料到了这一招,车里没有任何纸笔,天赐拿出自己随身的一只炭笔,这几天天赐身边总是围绕着十二个少男,虽然一直没找到机会写封信,天赐还是做了准备,悄悄的藏了一只他们描眉的炭笔,天赐取过一块自己的手帕,在上面匆匆写好几个字,然后把手帕折好,像一个小鸟的形状,还小鸟的两个翅膀上分别画了两根鸡毛。
这个形式来源于飞鸽传书,后来人们在传递重要信息时候都把信折成小鸟的形状,在鸟的翅膀上粘上羽毛,如果在事情紧急的情况下找不到鸟的羽毛,就用鸡毛代替,渐渐就发展成为鸡毛信了,而且四根鸡毛信是官府最重要最紧急的信件的标志,“四”的谐音是“死”,它意味着不管谁拿到信,都要火速的传递出去,否则论罪当死。
天赐考虑不用等到她预期的那个城市,只要在遇到的第一个镇子,就要把信传递出去。
可是等到上路,她发现自己大大的错了。
自从上车以后,一路上,天赐吃住都在车里,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更为不幸的是,天赐身体本来就虚弱,经受不住马车的颠簸,如果走在平坦的大道上还稍微好受一点,如果遇到颠簸不平的道路,天赐颠得就像散了架一样,根本就连坐都坐不起来,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样,不停的呕吐,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上不停的喘气。
国师表现了超常的忍耐力,每次天赐吐完,车里都有一股难闻的气息,国师常常都是皱了皱眉,然后叫人进来打扫,打扫得时候也是在一旁看着,天赐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其余的人说话。
天赐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走了几天,根本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虽然天赐跟国师分析问题头头是道,但那些只是她从书上学到的理论,至于具体的实践,比如怎么分辨方向,天赐确实是差得很远。
经过这几天下来,天赐对于国师要去哪里,越来越没有把握,心里不免暗暗着急,因为她能确定,这次的行程不会太长,如果不能在这次行程中把消息送出去,等到国师到了目的地,发动攻击,情况会非常糟糕。
天赐无论如何也要打破这个局面,她仔细分析了一下情况,这次的路程颠簸的多,走官道的少,说明国师一直在抄近道。如果去江城,区域比较繁华,就算抄近道,经过的地方荒野之处也不多,像他们这样男子在外行走露宿,很难不因人注意,这样的话,很可能他们的目标不是江城。
其实从国师的态度也可以看出,他虽然对天赐的监视一刻都没有放松,却从不追问江城的情况,看样子并不着急,显然另有图谋,而且他知道天赐错误判断了他的目标,不免流露一丝得意。
天赐觉察到以后,决定先打破他的心理优势,等到路面稍微平缓一些的时候,她终于能够调理一下呼吸,天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一些,她对国师说:“其实我们这样赶路,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国师看到天赐几天来第一次开口,马上警惕起来,他面无表情,盯着天赐,并不答话,天赐知道现在他还不会有反应,根本就不看他,再深深的提一口气,接着说:“你知道的,在嫱玥国,男人很少出门,就算你们出门带上了头巾、面罩,可是这么多男人,没有女人陪伴,长途赶路,要想不引人注意太不容易了。而且,我们走过一段路后,还需要补充采买一些生活必需品,你们满以为到小镇子去买不引人注意,殊不知,小镇子人烟稀少,如果有陌生男子抛头露面,绝对是尽人皆知,如果穿到官府耳朵里,那就大大地不妙了。”
国师听出了天赐的画外之音,冷冷的说:“女人,你想出头露面,让其余的人扮作你的眷属,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小镇子的消息要是穿到官府,也已经晚了,我们的行动早就开始了。你最好安静躺着,不要打什么主意。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天赐费力一笑,说:“如果真的来不及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她说完仔细盯着国师,天赐不给他回话的时间,继续说:“就算我们在路上紧赶慢赶,省下了时间,你要拿下兵权照样急不得,就算你手里有一张王牌,毕竟这么久你都不是直接指挥,”
注意到国师脸色微微一变,天赐加快节奏,紧接着说:“而且拿下以后,你也需要一个熟悉他们的过程、、、”
说到这里,观察到国师脸色变得阴沉,目光中暗藏杀机,天赐停住了,一转话题:“你还需要我,不是吗?你就算拿下兵权,也只是刚刚开始,你要恢复你们的江山,打下整个女国,就算先从嫱玥国开始,嫱玥国沃野千里,几百万人口,上千座城池,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拿下的,这当中,说不定一个小小的判断失误,就会是成王败寇。”
其实天赐故意转换话题,因为她对国师目前的判断很有限,她大喘了一口气,用手抚着额头,让自己本来就憔悴的面目看起来更加无力。
国师冷冷的说到:“女人,你知道自己的价值就好!下面的还没说完。”
天赐故意叹一口气,说:“下面的你还没有告诉我。”
国师听完,脸色一绷,不再说话,过了好一阵,他匆匆出去了,没有再回来,进来的是老太医,拿着自己的行李。的9b
天赐微微一笑,自己的目的总算达到了。她知道国师多疑,最后一句话直接理解就是:前面的那些信息都是你告诉我的,后面的你还没告诉我,所以我现在不知道。
因为这几天防守严密,天赐不可能从别的渠道获得信息。国师这么一听,当然马上就会反省自己和天赐朝夕相处,是不是在行为举止上透露了太多的信息。所以匆匆换人。
老太医一进来,第一话就说“丫头,你什么都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天赐勉强一笑,老太医可比国师好对付多了。
她放松躺下,让自己好好休息。果真什么都不问,偶尔转过头去,捉住老太医探究的目光,天赐懒洋洋的说:“我什么都不会问你,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
老太医犹豫半晌,还是问了:“那个小子你到底是不担心他了?”
天赐听他话里有话,心中一紧,还是故意满不在乎的说:“你是神医,自然会治好他,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老太医摇摇头,说:“他要是死了,我可就没办法了。”
天赐膨的坐起身,问道:“他怎么了?怎么会死的?!”
老太医说:“你得罪了国师,他拿你没办法,就拿你的男人出气,他刚一苏醒就被迫下地行走,这一段行程,他都是跟在马车后面都下来的,然后跟不上了,国师就把他拖在马车后面,现在人整个都是拖在地上,整个身体划在地面,没有一处好的,而且、、、”
话未说完,天赐已经开始拍马车门,大叫:“我要见国师!”
国师很快就来了,天赐跳下马车,果真看到马车地上一个长长的黑影,血肉模糊,天赐奔过去,抱住黑剑,黑剑已经奄奄一息,面如死灰,仍然是牙关紧咬,一声不吭。
天赐胸口一痛,一口血喷出,紧接着一阵大咳,鲜红的血液溅到黑剑苍白的双手上,触目惊心,那双手曾经在危难的时候强有力得抱过天赐,现在软软的垂着,没有任何生气。
天赐哽咽说到:“黑剑,你要保护我一辈子的,你要跟随我一辈子的,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离开,这是你发的誓,你怎么能食言呢??我不答应!我不答应!!黑剑,你别吓唬我,你要醒来,你醒醒、、、”
可是不管天赐怎样的摇晃黑剑,不管她怎样的声嘶力竭,黑剑还是一动不动。
天赐一抬头,看到国师眼中一抹得意之色,来不及躲闪,刚好被天赐撞个正着。
天赐一下全明白了,冲着国师大叫:“你得目的达到了,我知道你无非就是想看看在黑剑生命垂危的时候,我是否真的还能沉得住气,真的像平时表现得那么不在乎,好!现在看着我!”
看到天赐喷火的双眼,国师后退了一步。
天赐继续说;“我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再伪装,完全没有办法看着奄奄一息的黑剑,再对你说我不在乎。实际上我非常生气!非常痛心!非常在乎他!你现在已经知道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也可以拿他来威胁我了,但是,你要知道,一个死人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所以,你必须马上给他医治。”
天赐说完,又一字一句的补充说:“快、去!马上!否则,我决不饶你!”
招手叫老太医,老太医为难的说:“我手头的药不够。”
天赐恶狠狠的说:“那就用最快的速度,到最近的镇子上去买!”
黑剑被安顿到了天赐的车里,还是一直昏迷不醒,一行人快马加鞭到了最近的镇上,为了不引人注意,找了一个客栈,用天赐的名义开了房间,天赐和老太医去买药,然后给黑剑上药,一直忙碌到晚上,眼看不适合赶路了,只好住下。
晚上天赐一直守在黑剑床边,看到黑剑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干净,呼吸平稳,自己也是累极,和衣睡了一会,等到第一道曙光刺着了眼睛,天赐看到了身边比曙光还明亮的目光。
天赐又惊又喜,抓住黑剑说:“黑剑,你终于醒了。”黑剑轻微点头,叫一声:“主人。”痴痴的看着天赐。
天赐低头看看黑剑的手,几乎可见白骨,恨恨的说:“这一切,我都会找国师讨回来的。”黑剑仍是盯着天赐,好像一切的痛苦都不重要了。
天赐轻声埋怨说:“你就在我的车后,怎么不喊几声,让我知道。”黑剑摇摇头。
天赐嗔道:“傻瓜!你是我的男人,你的身体都属于我,不许随便糟蹋!”
黑剑低下头,说:“当时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天赐重重打一下他的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会不要你的!”
黑剑紧紧抱住天赐,低声说“我娘不要我了,爹爹不要我了,连祖母也走了、、”
天赐及时地覆住了他的嘴唇,两人亲吻良久,因为身体虚弱,天赐并没有进一步的要求。
黑剑虚弱,先睡着了,天赐躺在黑剑怀里,开始考虑自己的大事。虽然到了镇上,天赐还是没有机会把信送出去,从开房间到抓药,虽然一直是她出头,身边总有人陪同,而且路上一个官兵的影子都没有看见。现在进了房间,更是戒备严密,像招呼店小妹都没有机会,早被他们隔绝在外了。
最后的机会就是早上出发的时候,天赐正想到这里,就听见门外叫早,几个男人进来,架着黑剑往外走,天赐在一旁照顾,有个店小妹夸奖说:“大人对内眷真是体贴。”因为住店的人都要早起赶路,当时正是退房的高峰,店小妹这一句话引来好几个人注意,天赐微微笑着,说:“做女人的,照顾好自己的男人,这是应该的。”这句话一出,店里的人几乎都把头转了过来,他们被天赐的风度折服,不自觉地围拢过来,有的还向天赐点头示意。
天赐仍是笑着往外走,右手落落大方的扶一下黑剑,左手悄悄地把鸡毛信放在一张桌上。国师离天赐最近,紧紧盯着人群,以免有什么异动。那几个男人都暗藏兵刃,全神戒备,一行人谨慎的走出大门,离开了人群的包围。大家各怀心思,都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个声音高叫着,“这里有封鸡毛信。”天赐一听这话,头上好像轰的一声,本能的看一眼国师,国师也正狐疑的看像这边。
那人接着说:“不知道是谁掉的?”一边扬起了手中的信,接着说:“还是四根鸡毛,用手帕写的。”
国师看清了那封信,脸色大变,顾不得自己是男子身份,抬脚朝拿信的人走去,天赐也是脸色大变,抬脚紧紧跟去。
看到大家都看像自己,却没人吭声,拿信的女子顺手把信给了掌柜,说:“掌柜的,我要赶路,你处理吧,如果找不到丢信的人,就直接交给官府,这封信一定很重要。”
掌柜的手里还忙着别的活计,漫不经心地把信放在柜台,说:“这封信这么重要,丢信的人肯定会找回来,就放在这好了。”
国师和天赐挤过人群,一前一后赶到,国师远远的先伸手拿过信,然后才给掌柜的说:“掌柜的,这封信是我们丢的。”掌柜的看到一个男人出头露面,有些不信,不过随后赶来的天赐让她放了心,说道:“噢,你们要收好,赶快送去吧,别耽误大事了。”
国师道声谢,跟着天赐出来了,他怀疑的看一眼天赐,天赐一颗心突突直跳,面色苍白,看了看被架走的黑剑,犹豫了一下,决定默不作声,紧跟在国师后面。
国师小声念到:“只恨相思无寄处、、”
话未念完,抬头看像天赐,目光充满了迷惑,看着天赐也是同样的迷惑不解,国师以为天赐是在装蒜,暗骂一声:狡猾!便把手帕揣在怀里。
其实天赐也没料到手帕上的内容怎么会变了,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客栈里面,各色人等都在忙着结账、收拾、赶路,没发现什么异样,天赐一肚子的疑问也只好藏起来。
磨磨蹭蹭的上了车,看着车里狭小的空间,天赐叹了一口气,在这以后的时间里,要再找机会出来可就太不容易了,黑剑差点搭上性命换来的机会就这样没了。
天赐心中暗暗祈祷:皇母,保佑我和黑剑,早日脱离困境,保佑我能帮嫱玥国度过这次覆国之险吧!”
欲知天赐怎么逃离,怎么解决嫱玥国的危机,请看下文
多谢关注:zjj,黑桃子,贝贝,盗子,仙子,雪儿精灵,络,PAPADELAN,蛮蛮不乖,星空猪宝贝~,盗子,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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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偶觉得黑剑太辛苦了,给他加了一点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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