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如画爱恋
我告诉我的舍友,我有男朋友了.她们惊叹地询问.我保持神秘.这是我的做法.她们沮丧地不去追问.
我发邮件告诉林老师,我恋爱了,男朋友是一个美术系的男生.我欣喜,但我很迷惘.他没有回音.虚拟的网络让我不明白他是否看到的邮件.我在等待.
我照样自己去开水房打水,我依旧挣扎在男生的目光中蜷缩在食堂的一角.吃着饭.希望没有人注意,但所有人都狐疑地看着我.
我喜欢曾经背着书包游荡,幽灵一样找寻着生命的灵感.我思考着.哲学智慧的命题常常让我陷入迷惘.我坦白我的思想里有一种思维叫探询,它没有根源,却无所不在.
我偶尔会在不经意间遇到他,他还是那样.没有惊奇.只有那一脸的狡黠,让我幸福地陶醉其中.校园里依旧流传着关于他花心的新闻.依然可见公共橱窗上他获奖的作品,他像风一样飘在我的梦里,圣洁的百合里他款款降临,撩起无数的旖旎.
爱情成了我生活最美丽的写照.迎来了暑假.我的开心与日俱增,疯狂成了我这个夏季最正确的词汇.大家都忙着准备行李回到思念的家.舍友们向我告别说再见,而我,却在这个溽热的夏天里留在这个城市,我们心照不宣地等待着爱情的甜蜜期.
学校里空荡荡的,留校的同学也早早联系好打工的公司.食堂也不营业了.而我依然缩在宿舍里,泡在网络的论坛里,没有目的,只想折腾时间.我在等待时间,等待那最绚烂的一刻.
他来了.没有说话,或许我们是太过于熟悉了.他提来了很多好吃的.
有酒,出乎我的意料.他跑到卫生间提了一桶的自来水.满满的.把酒浸在里面.喝起来冰凉凉的.他说道.
我们选好了音乐.风扇飞舞着,驱赶着闹热的天气.他脱去了外套.只剩下了三角裤.
酒凉了,我们喝酒,.任音乐袅娜飘荡着.
终于,我们**了.没有舍友们说的飘飘欲仙的快感,只有隐约从下体传来的疼痛,让我吐吐舌.坚持着把草席上的血迹给清洗完毕.他还是那样，烟从他的嘴里飞出,饶成一个小圆圈,飘着.
我终于**了,在宿舍简单的世界里.我也迈入了非处一族里.我悻悻然看着远处的天空发呆.他递给我一支烟.说,如果喜欢你可以用它释放下,感觉挺好的.这是女士烟,不上瘾的.我看着他陶醉的样子,笑了笑,试试下,感觉感觉.
我吸烟了,我成了一个坏女生.我嘲笑着,但还是在他按动的熊熊火苗里身不自主地让自己燃烧起来.我完全背离了我做淑女的理想.颓废的烟雾里曾让我万分咒骂,但而今我也在此刻的诱惑里陷入迷离的世界里.
他喝酒,我吸烟.宿舍里一派颓废的忧伤肆虐着在我的神经里追逐.他疯狂地扑上,恶狼般的疯狂.让我泪眼婆娑.我拒绝着他的疯狂,但有不可阻止地沉浸在他的世界里难以自拔.他咆哮着,追逐着,娴熟着翻云覆雨.任凭我怎样的抗争,他似乎都无动于衷.
累了,我们躺在草席上,困顿的神经缠绕着爬上我们的身体,进入梦乡是最得意的选择,我们拥抱着享受着午后愉悦的乐趣.
有爱,真好。我在醒来后发出的一声感慨.他还是沉沉地入睡.我没有惊扰他,**地冲到卫生间清洗,流水流淌着向我奔袭而至,我没有任何的抵抗,静静地享受着.我知道我需要用水来洗涤内心的繁杂.
我穿了身桃红色的连衣裙.坐在床缘上等他,一个甜蜜的吻,这是在他醒来我送给他的礼物.我没有穿胸罩,因为我希望能被他抚摩,奇怪的我,安静地思想着,期盼着.
一个电话惊扰了我的迷梦.
是他打来了.告诉我在宿舍楼下.我撒谎说自己放假回家了,他死活不相信,话筒里传来他脚步的回声.我看形势不好,赶紧一把推开宿舍的门,径直地冲往楼下.他刚好走到二楼的拐角,见我下来,说,你想我也不能这么心急呢.我掩嘴一笑,故做惊慌地应到,我以为你骗我,真的就跑来了.他抬起腿,想去我宿舍.
我说我肚子饿了,要不你陪我去吃饭.下楼,穿过花圃,食堂大门紧锁.他只好摇摇头,看来你的嘴今晚有口福了.我笑笑.
我给他回了条短信,一个高中同学来了.让他自己先忙.等晚上再去找他.帮我把宿舍的门锁好.
我们说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街上人山人海,此刻的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七点.
我们挑选了一家杭帮菜.有雅座.进去,服务员很热情,友善地为我们介绍了一大堆的招牌菜,我不想吃菜,要了一份水煮鱼.鱼弄的挺有滋味,麻而不辣,酸而不厌.或许真的是肚子饿了,不顾他在身边的缘故.自己享受着鱼的美味.他吃的挺少,只是偶尔会礼节性地挑些鱼肉,呷着啤酒,一起喝下.他的酒量不好,几杯下肚就把脸给撑红了.我笑了笑,灯光下他暧昧地看着我,一脸微笑着赞许道,你真的很耐看.
我故做惊讶地问到,是吗?怎么别人都没这么说,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我爽朗的笑声在包间里蔓延,轻盈的青春凌乱地划过城市的夜空,寂寞成了今夜唯一的主题与**.
酒吧的音乐忧伤而激荡,每个人都无法抛离内心的**.我混在陌生的人群里跳舞,舞动的身体在音乐的指挥下有节奏地跟进,迷离的灯光给了午夜最艳丽的滋味.
我始终无法想起,我是怎么走出酒吧的.第二天醒来,**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洁白的床单,简单的家具.我拼命地思考着,始终无法回忆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脑袋剧烈地疼痛,想起床但又迷糊地睡着了.在梦里,我和他疯狂地**,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怀抱里温柔地撒娇.醒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我郁闷地发呆,推开窗,纳闷地寻找渴望寄托的慰藉.
一张字条引起了我的注意,没有落款,时间是早上六点.但我确信不是他的杰作.因为零乱的字迹里不可能出自一个美术系学生的手里,况且当初我还细细研究过他的字体.
字是这样写的.你的鲜美.像肉.让我幸福地享受了一个晚上.你不要怪我,这真的是一次美丽的缘分,谢谢…….在末尾还特意画了符号,但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我心一凉,莫非是遭遇了酒吧色迷,我在电视中有看到这样的新闻报道,那些女人被人迷到后,被一群男人戏弄,蹂躏身体直至他们困乏.我害怕极了,那他跑到那里去了.我充满疑问地想寻找着答案.
到他学校的时候,找到了他的宿舍.宿舍里的人告诉我说,没有这个人,我脑袋嗡了一声,重新又询问了一遍,或许是因为我是美女的缘故,一个戴着眼睛看起来斯文的男生对我说了一句,以前是住在这里,但后来被学校开除了.我们这里经常有女生来找他.似乎一个个都很生气.我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中离开,只有那串充满怨恨的脚步声在楼道间横行,只有我听到它的哭诉.
我一个人来到江边,脑袋一如那天一样,昏沉沉地疼痛.看着绚烂的霓虹灯,身体就会自然地扭动,似乎有无数的虫子追赶着我去奔跑,目光呆滞,混沌地任周遭的景物在我眼前滑过.累了,一个人躺在江边的护堤上,眼泪闷闷地滚落.
回到学校,已是面目全非了.我伤感地看着他,任凭他的抚摩,他无心于我的忧伤,依然充满虔诚地任舌尖在我的肌肤上寻找皈依,他耐心地吻着,我没有阻止,但我却把他挤兑在外围不让他轻易走近.
累了,我躺在她的胸前,没有言语,就这样默默地任时间游走.那一刻,心如被尖刀缠绕着,我忍住了泪水,对自己说,给他一个美丽而值得记忆的夏季.他木讷地看着我,似乎想询问我这几天的行踪,但又怕我生气.悠悠地自言自语,这几天,我一个人真闷的慌.我知道他需要去写生太提高自己的艺术修养,我知道灵感对学艺术的人而言又多重要.
我告诉他,第二天陪他去写生.他欣喜异常,因为他在梦里告诉我,我是他创作的源泉.我激动得一夜没有合眼,我隐约地察觉我遇见的每个男生,身上都有一种骄傲的光芒,只是每个人在我面前从不提及,像个温顺的小动物等待着我的抚摩.
第二天,我们去了金林山公园,游人不多,只有一些年老的长者安详地舒张身体.我们登顶眺望,城市白茫茫一片.我捧着一本书,专心阅读.荒废的书本重新拿来多了一份敬畏感.他做画,我看书.两个人享受着自然氧吧崩流的清新.
我看不懂他所要表达的思想,一只鸟停在空中,底下黑压压的一群人都争先恐后地对它攻击,但小鸟没有受伤,反而嘲笑着拉出一坨大便,飞扬的大便成了人群的美食,所有人都盼望着能为自己带来好运.于是很多人跑来这里,向神鸟祈祷.而鸟儿目光迷茫地看着一切.我帮他起了一个题目是:思!其实人类的愚蠢有时真是糟糕到了极点,后来,我才知道这幅作品完全改变了他的画风,他有意识地引入了漫画的因子.这让他在毕业的时候加入了美术家协会.
每天我们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游荡,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成了这个夏季最诗意的礼物.我们省吃俭用,夜晚他去教学生画画,每个小时收入60元,一周五次.时间是两个小时.而我也谋得了一份校对的工作,是下午的班.是为城市晚报服务的.虽然很苦,工资也不高.但毕竟在这个苦闷的夏季有份寄托.
早上,我们一般会去某个景点写生,而他每次都是画板,笔,纸张.放在袋子里吊在车把前,而我每天更换一本散文集.装了一大瓶的开水.愉悦地坐在颠簸的车架上,幸福的滋味让我一辈子都难以忘怀.我依偎在他的身后,心里涌动着感动.
晚上我泡在书店里,一直等到他下班来接我,每天我总是固定地坐在那里,聚精会神地阅读.而我也习惯了书店宁静的时间里享受快乐的阅读,或许阅读是需要用心感受的,当毕业多年后,我早就无法做到心到止水享受阅读的快感,几乎是千篇一律的智商熏陶,让我木木地在快节奏地时代了做个快餐文化的利用者.这是毕业六年后弥留的感慨.
我们**,很精致地享受着性的自由.但我们不放纵,克制中充满理性地任爱在身体里徜徉,我们拥抱地进入梦乡,我渐渐习惯了他舔着我,带我进入梦乡的兴奋.习惯了每天在他的胸炫耀地让他在我耳边对我说,我爱你,宝贝.习惯了每天双目对视时的问候与牵挂.
我渐渐淡忘了关于付余的伤痛.也许爱情是医治女人伤痕的最好解药.恰好今夜是他学生的生日,他告诉我可能会晚点回来,让我早点回来别一人在街上溜达.我找出了他留给我的文字,没有去看,人死了不能复生,我又何必再为自己寻找一次痛苦呢?我狠狠心把他遗留给我的文字一股闹地抛到了江水里,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尽管沉甸甸地让我有一种倾诉的渴望.
我打了电话回家,告诉母亲我找一份暑假工,足够我留在这个城市的开支.母亲叮嘱我要自己照顾自己,别舍不得吃.她也顺便让我知道了,和我一起青梅竹马的大牛哥结婚了,妻子是一个小学教员,水灵灵的特嫩.俊俊的像你小时候惹人爱,听说她的父亲因贪污而坐牢,母亲被逼疯了离家出走,她为了让承担起弟弟留学的开支,才把自己给嫁了.正好有你大牛哥家道不错,红线一牵就成了.母亲叨唠着,我知道母亲一定想知道我是否谈感情了.但我不说,母亲也不好意思追问.随便支吾了几句,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大牛哥的名字，好象叫王侩仔.听我妈妈说,，由于拗口，当时所有人都喊他仔仔.大了就不好意思再那样叫了，看他勤奋地像只牛，就大牛大牛喊开了.自我学会说话的时候，母亲就让我喊他为大牛哥了.我默念着,等我寒假回家了一定向他要喜糖吃。
他回到宿舍，已经是深夜了。满脸通红递给我一个红色的方形盒。说：“这是我送给你的奖励，拆开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也不知道是否适合你的心意。但我感觉真的很不错，斟酌再三，买来送给你！”我赶紧地附和到：“肯定喜欢，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他像个孩子似的，跑到水龙头前，哗腾腾地冲了下脸。我打开包装盒，原来是一颗藻绿色的挂坠，很有分量。我怕他被人欺骗，就问他。“哪里买的，会不会有假？”他摇摇头，郑重地向我保证，“一定是A货”我想他那样坚决，一定是正宗的吧！
他后来才告诉我，那天去买挂坠的时候，正好碰上他的初中同学在里面当店长，他就让他介绍。而且他的同学还告诉他挂坠这种东西不要太在乎价钱，第一是喜欢，第二是看做工。喜欢再加上好的做工。就可以了。
我知趣地为他的毫无保留而欣喜，但也为自己的懦弱而愧疚。我一直想为那晚的事情做个了断，可我害怕失去他的爱情。我确定自己一直渴望的爱，在他的世界里任性地被呵护着，我不想这么早就结束。
我愤愤地发誓，一定要揭开那个谜底。时间在我们彼此的忙碌里溜走了，夜晚也有点发凉了，我不得不为自己多添条被单。快到月底了，陆续要同学归校了。他也搬回了自己的宿舍。
这个暑假即将成为一段记忆，留给我一段谜一样的疼痛，在青春的轨迹里放行。我突然孤单地看着远方，一切似乎都成为谜一样的迷惘。我害怕着，思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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