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情如春花
春天的草长萤飞,成了制造浪漫的美好时光.思湖上荡舟游湖的学生开始多了起来.我每天习惯地在校园里散步.我不是为追求灵感而萌生此意的.我无聊,孤单影只.常常怀念孩提时和小男孩玩过家家的幸福,那时我就发誓自己一定要做个特别的新娘,穿上洁白的婚纱.在众人歆羡的目光中做个幸福的幸福的新娘.这是我的梦想,先锁着.
砰的一声,我被重重摔倒在地.一个男生连声道对不起.我怒不可遏.随口就是一句骂人的话,躁的男生站在那里直脸红,低垂着头,俨然做错事的孩子,在老师的管教里保持笔直站立的诚恳.我承认此时的我庸俗无理取闹.但又不好对一个陌生男生认错.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地收拾起我的书籍.留下一道泼妇般的身影.
我依旧漠然地看着别人忙碌,找家教养活自己,逛街买衣服装扮自己,跑步健身苗条自己,但我对这一切丝毫不感冒.宿舍姐妹的瓶瓶罐罐一大堆,每个人都弄了好几个鞋盒放在各自角落.就我最惬意,天天都那样,朴素惯了.我很欣赏那句话,人长的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我心意已决.决定主动出击,在大学谈场恋爱.凭我的优势,男生可是一大片.到时候不怕挑不到如意郎君.我听从捣蛋肺的建议,花了一百五十元的银子,到理发店里修葺一新,烫了头发整个人一下子变的时尚起来.去食堂吃饭,男生如狼一样的眼睛恶狠狠地扑腾着，害得我只好迅速地拔饭.
再次碰见他的时候,是舍友的一次生日宴席上.我目瞪口呆,怎么又遇上了.苦恼之余,只好打脸充胖子,他倒好,大方地做起自我介绍,他说他叫王苦,我们所有的女生都捧腹大笑,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好笑的名字.他平淡地看着,说这是他父亲帮他取的.要懂得苦中作乐.他说他没有女朋友,希望我们能帮忙介绍,到时候肯定大大酬谢我们.姐妹们怂恿着让我把握机会.我微笑着给他下了一个定心丸,老实说,我也正在寻找男朋友,如果有缘分,我可以成全你.所有人都为我的大胆表示惊讶!我也明白,在她们的眼里,我是独树一帜!她们每个人都名花有主,每次说起感情的事,我也只能竖直耳朵用心倾听.每次她们都有说有笑分享性的美妙.而我呆若木鸡却依然是块木头,需要用钻头把我雕刻成旷世佳作.
他第一次约会我的时候,是在四月五号的晚上,地点在蓝山咖啡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我只喝蓝山咖啡的喜好.我心情很好,特意打扮了一下,一条紧身牛仔裤配上一条红色的丝绵长袖,在拖上白色运动鞋.看起来挺淡雅和端庄的.我自我感觉良好地照照镜子,的确不错.
时间是晚上八点.校门口等公交车的学生已经排成长长的一溜了,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原来他早已到了,在那里望着滔滔江水发呆.我出现在面前,叫了声,王苦.他被吓住了,很直接地问到，干吗呢?扭过头一看,见是我.脸变得红彤彤的.我嘲笑着问到,怎么如此担小呢,以后怎么保护我呢?被我问了一下,无地自容地缩了缩头,要了侍应生点了两杯草莓味的咖啡.他也不征求我的意见.自己独断专行把我给晾在一旁,微笑着看着我.
我闷闷地坐着,没有任何言语.他见我没有说话,也傻傻地坐着.服务生端着盘子走过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彼此的尴尬.于是朝对方笑笑.品着咖啡,却没有往日的那种淡雅与从容,仿佛是在考场上考试,巴不得早点结束.几乎都是我问他答.即使他想问,我故做忧伤地看着他,他就无可奈何,其实我刚来的时候心情真的很好,此时看到他变得,有点索然寡味.
随意聊了一下我就找个借口脱身了,回到宿舍,才发现自己身上冒出了一身冷汗.舍友问我感觉,我说完全一个木头疙瘩.闷的慌.他的老乡反而怂恿到,要不你们俩先交往一段时间再决定,给他一次机会嘛.我笑笑,我也不至于那么廉价吧,要讨好他.所有人都不做声了.每个人都在继续着手头上的事情.
第二天,他给我打来电话,我不听.于是他一直播个不听.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吵得我们没有办法入睡,我火了.接起电话就是一顿臭骂,左右开弓.他被呛的没有言语,只到最后我骂累了,他才说,对不起,打扰你了.这更让我生气,男人怎么就没有一点脾气呢.那么温顺还是男人吗?我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啪了声挂掉电话.
从此,他也没有给过电话,在偌大的校园里,我再也没有看见过的身影.老乡说,他追我时正值大四,如果我答应和他在一起,就去攻读送学校的研究生.如果无缘,就去找工作.我有点后悔自己的狠心决意毁了一个男人的美好前程.但我的确无法原谅一个男生在女生前面的唯唯诺诺,哪怕是男生爱女生.男生应该是说一不二,不应该在爱情面前过分宠幸女生,这会带坏女生.
五一休假七天,想想假期漫长.报名参加了学校团委组织的采风活动,地点是名动天下的天堂西湖.我为自己捆尽了旅途该带的物品,雄赳赳地开赴杭州.火车上的百无聊赖,让我孤寂透了,几个男生在斗地主,喧哗着吵闹着,一对情侣缠绵着坐在角落里看着美景互相感慨着,有几个闭目养神的.耳里塞着MP3.两位老师互相闲聊着,轻声细语.偶有过路的旅客漠然注视的目光.一个人呆在座位上闷得慌,跑到火车的衔接处,独自看起了风景.
一个男生一手拿一罐啤酒,一手拿烟,吞云吐雾的优雅让我惊讶,修长的手指轻盈地夹着,富有节奏地吸进又呼出.他注意到我的观察,给我一个可爱的鬼脸当作招呼.他有一头枣红色的头发,被风一吹,脖子下如雪的皮肤清晰可见.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我要认识他,我满怀高傲地走了过去.充满友善地问到:“你好,真有雅兴,来这里喝酒.”我笑笑,接着说:“你吸烟的姿势真优雅!”他不置可否地表示,说:“真有意思,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吸烟姿势好看.谢谢哦!”说完,就不再理我,逍遥欣赏他的风景去了.
这是我第一次与男生打招呼时遇到的冷场,我有点失望.也许长久浸润在男生构造的蜜罐里,遗忘了自己也只是一个女生所拥有的喜怒哀乐.车厢外,掠过的大片绿油油的田野,偶尔也会有一两只水牛在那里侧耳倾听.路旁时不时有各色山花招摇着散漫开来,
我回到座位,有点困乏,迷糊中,醒来一片黑茫茫.想是已经进入夜晚了.肚子有点饿了,询问了餐厅位置,跨过五节的车厢.看了菜单,没有特别喜欢的.填饱肚子要紧,要了一碗面.结帐的时候竟然要十五元.贼贵!,,没办法,谁叫我肚子饿呢.
车到杭州,已是第二天下午.两位老师清点下人数.交代要注意的问题把我们仍进了宾馆,让我们自由活动.晚上十点点名.我像出笼的小兔子,一双好奇的眼睛东张西望.虽然口袋干瘪,但也算是见世面了.
第二天去西湖采风,我们兴高采烈地拍照留念,这一次,我又看到那个男生.他正给一个女生拍照.我微笑着算做招呼.女生臃肿的样子在西湖边骚首弄肢,我的恶心如影随形.我想这世界真他妈的怪,竟有那么丑的女生.我故意在他的镜头前晃动,他又不好意思让我走开.只好在女生耳边悄悄说话,女生乖巧地看了我一下,走到前面去和一群人聊天去.
他还是那么高傲,抽出一根烟,在西湖边点上.我示意旁边禁止吸烟的警告牌,他无所谓地看着我,一串火苗横冲直撞,差点把他的眉毛给烧着了.我抿嘴偷笑,算做呼应.
他好奇地看着我,问到:“我们怎么会这么有缘分,看来这辈子你是跑不掉了.”温柔地注视着我
我的脸火辣辣地燃烧着,不甘示弱地问到:“我还不认识你,哪里搞来了一大堆的缘分,真是臭美你呢?”
在爱情的世界里,女生追男生隔层纱,男生追女生隔层山.我炫耀我的清秀与骨感,我充满诱惑地问到:刚才和你拍照的女生是谁?”我不假思索地询问,同性的排斥让人一目可见.
他沉吟着,不急着回答，靠近我,讨好地问到:“美女,我为你拍张相片,肯赏光吗?这里可是美丽的西子湖畔,趁此机会,好好摆个POST,给我留下一个好形象.”我微笑着,弄了一个小鸟依人的样子,他按动快门,把我的形象定格在那一刻.
他告诉我,是黎城大学美术学院二年级,专业方向动漫设计与制作方向.至于名字,他神秘地对我说:“我可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你是你们学校的美女.”我知道这是男生叼女生的胃口,我才没有那么笨会上当.我惊讶地看着他,询问到:“那你告诉我,我是谁哦?”他像背书一样把我从小学到大学所有的情况都背得滚瓜烂熟.这下,反而是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我怔怔地看着他,发现他眼里爬满了忧伤.淡淡地问到:“你看起来并不轻松,好象有很深的心事,要不然你的眼里怎么都是茫然与失落的色泽呢?”我轻声地探询,似乎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说着话的时候,是想告诉他我不仅仅是空有其表,而且我还是很细心的.只是男生都不明白女生有时细腻的心思.我寂寞地看着绿色的湖水发呆,远处泛舟湖面,嬉笑不绝于耳.
他这才告诉我,关于他的家庭.他有一个姐姐,就在我的大学就读.而且就在我的专业,说出来我也知道,我真猜不透会是谁的弟弟对我的信息对我这么熟悉,达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
他给我设置了一个疑问,我一直留着.他像一个宝藏一样诱惑着去探索,他的一颦一笑成了我夜晚无眠最好的慰藉.我像个怀春的少女,渴望被他拥抱.我默默地累积着内心的渴望.爱情像潮水一样吞噬了我的梦,如影随形地在我的夜里纠缠.也许有些人一辈子都在一起,却没有爱的感觉.而有些人只是一眼瞄过,似乎就预订了一生的依托.爱是浪迹天涯苦苦寻觅的皈依,这让我想起了那个被我刺激和臭骂的男生王苦,心里飘落着一份歉意.也许爱,就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彩灯炫耀,我没有跟随众人去繁华的武林广场采购,听说那里这是打折的旺季.我天生就不是购物狂,衣服没破我都不舍得扔.似乎我骨子里就对鲜艳的衣服不感冒,或许是母亲遗留给我的得体衣架子.
手机信箱躺着一条短信,我无暇顾及.我想趁着大家都没在的时候,好好地洗.卫生间里有一个浴缸,但都是细菌蔓延.所以只好站着冲洗了.全身**冲进,任沸腾的水流冲击着肌肤,舒服坏了.我闭上眼睛,慢慢享受着,我什么都不想动,只想用水流冲掉我对他的思念.我不知道我是否爱上他了.
奇怪的我,渴望有一种抚摩,渴望有一种滑翔.自从上次被付余碰了下胸部之外,我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异性的身体.如虫子嗤啮一样难以忍受,血管膨胀地羁押着,疯狂地推举着.我强忍着,拼命地用水流冲击着身体.
终于洗完了,彻底地把自己清洁了一遍.用时四十五分钟,创造了我的洗澡记录.
短信是他发的.
我意料会有故事发生,但我又不想如此被轻易虏获,我相信虽然没有真正经历过爱情,但我自信对男人的判断,太容易到手的女人对他们没有吸引力,男人渴望征服,这是理由.女人需要呵护,这是道理.风吹散了我的发丝.站在窗前,看远处斑斓的夜景.
我没有拒绝,准时赴约,这是我的习惯.如果答应,我一定回遵守承诺的.尽管我在课堂上以迟到出名.但在生活里我的准时也让人佩服,我似乎天生对课堂有一种厌恶,老师的板书永远是我嘲笑的舞台,蹩脚的毛病常给我借题发挥的好题材,我像一个裁缝一样拼凑着属于课堂的捣蛋轨迹,在每一个经历我成长的地方都留下了属于笑声的记忆.
地点是繁华的大街.选定了一家牛排馆.人很多,但他提前订座了,是一个靠窗雅间,很安静,适合情侣约会.但我对牛排没有好感,黑油油总让我想起拳头粗的牛粪,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很多人迷上这个东西.
我告诉他我不喜欢吃牛排,想吃鱼.他叫来服务生,要了一条鱼.鱼很鲜嫩,味道很不错,随口说了声人家大城市厨师的手艺就是好.他砸吧着回答我,的确,我这牛排的味道更是神奇.要不你也来尝尝,真的不错!
我不得不承认,在他面前我一无四处,左右摇摆.他像影子一样注定了在我的生活里留下轨迹.我真确感受了内心爬过的伤感,犹豫地化落成文字写在我的博客.没有人来点击,我依然努力.因为在心里我始终相信会有诉说的奇迹.
我不想随波逐流,我有自己的行程.去灵隐寺.即使花掉一个月,也逛不完天堂的胜景.他赞许地看着我.我们按照旅行的路线,两个人直奔灵隐寺,寺庙真多,超过了我所能想象的空间,虔诚地祈祷.那一刻,我才发现,他会与我的生命连接在一起.爱是最无声的实验.
抽签,我抽的是上上签.在我兴高采烈的时候.他告诉我说,他从来不抽签.我纠缠着希望他也能抽到一支上上签,他断然地拒绝,告诉我他是信仰上帝.我必须坚定信仰,**教育我们的.因为宽容,所以愿意相信可以救赎.
我不知道该是同意他的观点,还是保持自己唯物主义的立场.我向来不爱争辩.缺乏意义,但承认我的懦弱,我在佛前默默地倾诉,希望慈悲的佛能解救我的无知.我真的需要释放.
下山,拦车,回宾馆,一路无言.
由于第三天有台风来临,学校提前通知我们早日回到学校.我留了他的电话号码,但我真不知道是否会有勇气拨通他的电话.他的样子依然在我的脑海里萦绕,只是我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表露,我潜伏着内心渴望的皈依.心如止水,我常常在想,天堂的世界里怎么没有爱情的发生。孤单地留给自己一道背影,在夜幕下踏上归程,离开了美丽的人间天堂.
在路上,会想起他,想起进入大学相识的每个人.想起那些过眼烟云表达爱恋的男生.一个人孤独地看着车窗外幽幽的绿色.妒忌…..悔恨…..痴迷.一切似乎注定了在某个轮回里划上一个符号.
我相信我能等到他的爱情.这是直觉!我闭着眼睛,慢慢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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