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单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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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恐怕没卢开篆说得那么简单,哪里的生意不好做,他偏偏出现在江庭,对生意经我不太懂,却总觉得此人那么有钱,能以压倒性的巨大财富站稳江庭市场,想原先的生意就该很旺,又何必千里迢迢背井离乡,跑这么远呢。
唉,无论怎样的生意怎样的打算,都是他的事了,但愿不是我多心,他的出现只是偶然碰巧最好,不然,岂非又是麻烦一宗?
在京师的正门城楼,我提出就地分手,因为我必须赶往紫蘅胡同的暗点,看有没有新的指令到达,另外还要找合适的住处,以便林挚的联络。
卢开篆的野气少有的正经起来,他本来还想请我去风际酒家大吃一顿的,被我婉言谢绝,他问我:“以后什么时候还能见?”
我说:“都是在江湖上跑的人,哪里说得准,也许明天,也许后天?”
“那你准备在京师待多久呢,我订好了金玉满堂的上房,不如你跟我一起住吧,最多叫店家再多开一间上房就是。”
“不必了,我来是看望个朋友,也许见着了就走,就算多留几日,怕也是住在朋友家”,我依旧推却,死活也不能跟他再搭在一起。
“有时间的话,嗯,会来金玉满堂找我么?”
“恐怕,呃……没时间吧,呵,我想若是有缘,总会碰面的。”
“那好,这个送给你”,卢开篆从身上取出昨夜给我擦抹的那只小瓶,道:“这个,是用我们乌赤国的奇花,雪芷草的花蜜外加一些草药的汁液配制而成的,不仅可以舒润肌肤,活血化瘀,必要时,服下半瓶还可以解毒,你留在身上,比我更用得着。”
“这个,呵,还是算了吧,既然是珍贵稀少的东西,你应该留着自己用,我拿着它也是暴殄天物”,早听闻林挚他们说此人善于送礼,笼络人心,看来果真如此,可惜,我不想欠这个人情,雪芷露虽好,还没好到让我起心占有的地步,何况,拿了别人的东西,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吧。
见我连他送的东西也拒绝,卢开篆的脸色沉了下去,一股怒意以及霸气,涌上他灼灼燃烧的双目,“你就那么讨厌我吗,路人甲,就因为我是异族人,还是另有原因,啊?好,我卢某一向是送出去的东西,绝不收回,既然你不要,我即刻就把它摔了”,说着,他真的发狠举起手臂,就要远远扔掉小瓶。
“喂!别,别扔啊”,我赶紧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既然说是送我了,只有我才有权处置它!”
卢开篆看看我,怒气终于渐渐消褪,我拉扯下他高举起的胳膊,要拿他手中的雪芷露,他乖乖的松开手掌任我拿,我看清掌心,有一团肉红色的胎记,形似莲花,“这是什么?”我指着那莲花胎记问。
“不清楚,呃,我父亲说,这是神喻,从我一出生就有,不过,我倒觉得,也许只是个偶然”
“好吧,卢兄”,我停了停,道:“你的礼物我收下了,别误会,我对你没什么成见,但我们萍水相逢,我就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岂非让我于心不安嘛”
“傻瓜,在我们乌赤国,真正的朋友是连性命都可以彼此交付的,何况区区一件礼物,除非你不当我是朋友”,卢开篆认真地说。
我勉强笑笑,真正的朋友,似乎和真正的爱情一样难寻,曾经以为是真正朋友的,无不因各种原由,先后一一离去,皎皎、曜、雪缨、怀瑾,他们怕是永远的从我生命中消失了,霖仙不知所踪,他承诺的守护,以及映剑山庄的血迹与凌乱,成为夜里惊悸的噩梦和惊醒后揪心的疼痛,甚至连暮春也杳无音信,难道想办法带个消息给我也这么难吗,哪怕只言片字?
好容易,连哄带劝,终于和卢开篆分手后,我一路打听着紫蘅胡同,徒步而去,京师窎渊的繁华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虽然没有现代的高楼大厦,但雕饰精美,叠梁重阁的建筑随处可见,任意揭人家一扇窗子,怕都是现代人的上等收藏,而且街面开阔,最窄的巷子,并行三四辆八乘大车都绰绰有余,街上人流穿梭,车水马龙,卖各种好玩好吃物品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而两旁的商铺也毫不示弱,门口经常站着一两个伙计,赔笑着拉客道,“看看吧,客官,上好的品质上好的款式,包您满意……”等等之类,宣传的方式也跟现代似的,花样百出,挖空心思。

雪缨曾说,她很想能来窎渊看看,跟所爱的人,牵手逛街,走在窎渊的大街小巷,我有了一种幻觉,似乎自己正是在代替雪缨,看遍这一路的繁华。
紫蘅胡同十四号,芍冷香的指令果然早已抵达,这次的任务是叫我独自处理一宗货,货单的详细情形装在一封盖了火漆印密封的信中,我拿着信,便离开了紫蘅胡同,因为我清楚,信中的内容,就是暗点的人也无权知道。
头一夜,我住宿在一家小客栈,卫生条件很一般,唯一可取的就是地处偏僻,环境没有那么吵杂。
货单上的人叫曹东邻,现年四十一岁,体态敦实,略微发福,好酒色和钱财,原本为琮州富商,这些年在京都发展生意,现住九里大街东邻府,平日里宾客不断,时常邀请教坊歌舞姬入府助兴,彻夜纵情欢娱。
看完这些,就着火烛,我当即将货单烧成了灰,已经没有人可以帮我了,我摸出幻诋刀,轻抚着那颗奇怪的,猩红的血珠,叹了口气,吹灭火烛,就着一窗月光,寂寞地在屋中演练起来,一直累到气喘吁吁,倒床就睡着。
第二天,我退掉客房,住进距九里大街三条胡同之隔的客栈中,这是靠东邻府最近的客栈了,然后我去九里大街逛了逛,发现整条大街上只有东邻府一户大宅院,门前有两只石狮,大咧着嘴,旁边停了好几辆大马车,而东邻府周边相隔四、五十米才有其他店铺。
在一家客人不算太多,但有桌椅摆在外面的粥铺,我要了碗黑米八宝粥,一勺一勺慢慢吃着,从我坐的位置,远远能望见东邻府的出入情形。
一会儿之中,又来了两辆马车,从车上下来的客人,无不锦衣绫罗,冠玉坠金的,看来曹东邻的宾客,也都是阔绰的要命。
这个早上,除了看到两车客人外,几无收获,隔日,我又去了同一家粥铺,坐在同一位置,要了同样一碗黑米八宝粥,一连四日,天天如此。
最后,粥铺的老板终于注意我了,问:“小客官,我见你天天都来,是就住在附近么,而且你天天都瞧着那东邻府,难道是想找什么人?”
我笑笑:“是啊,晚生是从乡下来的,就住在附近,本是想进京某个差事当当,听人说起这曹大人路子广得很,只可惜无缘结识。”
“哎呀,小客官,你坐在这里,当然是没机会结识人家的了,你得找个说得上话的人,帮你引荐引荐,也许曹爷一高兴就能给你个好差呢?”
“您说的是,我再找找人吧,诶,对了,你瞧那些穿红戴绿的姑娘们是什么人啊”,说话间,东邻府门前又来了辆马车,马车旁跟着几个花枝招展的丫头,各自手上都端着大盒小盒的东西。
粥铺老板一瞧,吐了吐口水:“呸,她们啊,是教坊里的花娘,隔三差五都要来的。”
“噢?呵,小生是第一次瞧见,让您见笑了,花娘是不是都很才色双绝啊”,我看见,从那车上下来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穿着异常靓丽,绛紫的长裙曳地,粉带缠臂,还系着一件银白色的小披肩,头上更是高鬓如云,佩环叮当摇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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