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异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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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龇牙咧嘴,依然斩钉截铁地拒绝。
“为什么?”卢开篆楞道。
“因为”,我撇撇嘴角,没好气地答道:“因为你穿成这样,跟我走在一起,人家会以为我是你的跟班。”
“哈哈哈”卢开篆畅笑不已,“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路人甲?好吧,我脱了就是,可你说一个骑在马上裸奔的男人,跟你走在一起,人家会怎么想呢?”
“所以说,我与卢兄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各走各的好”,我丝毫也不觉得他的自侃有什么可笑的。
“奇怪了,我自问也没地方得罪你啊,怎么就这么讨厌我?”
“我喜欢一个人走,行了吧,求你了,卢兄,你还是坐你的豪华马车去吧”,实在不胜其烦,我只好顺口胡诌。
“噢?是嘛,你这不就是一个人走吗,我们俩又没粘在一块儿,再说了,坐不坐马车是我的事,大道朝天,也没规定谁非坐马车不可,或者不准并行之类,依我看……”
“行了吧,说够没有?”我勒住缰绳,让雪枫停了下来,“看来卢兄是打定主意,非要跟我同行喽?”
卢开篆也停下来,一脸帅气而桀骜不逊的笑容,却含笑不语,既是期待,又有吃定我的霸气。
看我整不死你,我心想,嘴上却道:“与我同行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却有条件的,除了吃喝用度全由你包了之外,我让你做什么,你就须做什么,半点推诿不得。”
卢开篆迟疑了,哂笑道:“你会要我做什么呢?路人甲,看你眉宇清俊,稚秀不凡,应该不会要卢某做些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勾当吧,只要不在此之列,其他都好说。 ”
“放心”,我鄙薄地白了他一眼:“那些小事,用不着劳动你卢大哥,我还有更重要的,需要个帮手,怎么样,若没胆量应下,就乖乖的回去坐马车,OK?”
“OK,我应下了”,卢开篆挑着眉毛,痛快地回答道。
然而我却愣住,我一句习惯性地**OK,他怎么也知道?“你想明白没啊,就随便OK”,我瞪他。
“这有什么可想的”,卢开篆抖了抖马缰,吆喝一句“驾!”便先走在前。
我心中疑窦丛生,偏又不好问,只得隐忍不发,一路走到京师辖地界内。
卢开篆依旧是副一掷千金的德性,把借宿的整家客栈包了下来,好在京师境内的客店已很多,所以倒未引起别人巨大的反感。
一住进客栈,我便不停地使唤这位卢富商,一会儿喊他去查马厩,一会让他去附近的村落帮我换物品,再不连端茶送水这样的活计,都让店家省了。
每次卢富商想要反对时,我便搬出我们的约法三章,卢富商很是郁闷道:“你不是说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个帮手么,难道这些就是你的重要事?”
我首肯道:“不错啊,卢兄看起来也是个聪明人,这些就是很大很大的事,非你卢兄亲自完成不可。”
卢开篆总算是明白我在故意刁难他,却也不急不恼,再下来吩咐他做什么,他统统照单全收。到了晚上,甚至洗脚水也是由他亲自端到我房内,我也不客气,当着他的面,就脱袜泡脚。
他蹲下身,忽然抬起我一只的脚丫子,“你干嘛!”我诧异地问。
“能干嘛”,卢开篆见我的紧张样儿,忍不住好笑:“骑了一天的马,血脉不活,腿脚难免肿胀,我给你边按摩边泡热水,待会儿,再抹上我随身携带的雪芷露,就能舒舒服服睡个好觉了。”
“啊,这个”,我尴尬地推却道:“还是不用了,要按摩我自己来吧。”
卢开篆笑得更狡黠,“不行,小兄弟的脚可是大事中的大事,这个忙算卢某附赠帮的,怎样?”
我没想到,这个看似粗犷的男人,按摩起来却那么细心,不缓不疾,不轻不重,在热水和按揉的作用下,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让我找到一种久违的感觉,自己还是个女人,渴望被疼爱,被宠被呵护。

最后,他将我双脚湿的就抱在怀里,用毛巾仔细地擦净,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倒出些晶莹剔透,细腻如脂的液体,轻轻地揉在我的小腿上,本来暖胀的小腿,顿时一阵清洌浸凉,还散发出甜润的芳香,我暗叹,也许自己真不该耍弄他,不论他是有意无意,有心或无心,人家并未实质性地招惹我啊。
“这样就可以了,睡个好觉,明日进京,我可能,就当不成你的跟班了,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卢开篆把擦过脚的毛巾,像伙计一般搭在肩上,一脸似笑非笑地说。
我沉吟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到底是敌是友都不清楚,又怎么能告诉他,即使告诉,怕也只能用暮阑这个名字。
“不想说就算了,其实,把一个人当作朋友,并不一定需要知道名字的,就像我,本也不姓卢”,卢开篆起身,准备去给我倒洗脚水。
我拦住他,拉下他肩上的毛巾道:“让店里的伙计去倒吧,你搭这个比那伙计还难看,别急着撇嘴,我还想和你聊会儿,愿意坐坐吗?”
卢开篆给了我个分外野性的笑容:“你是不是认识我,小帅哥?我怎么觉得你对我的兴趣,比我对你的还大呢。”
“也许是吧,卢帅哥,我对不是汉人,偏要冒充汉人的家伙,是有那么些兴趣。”
“怎么,我是长的不像,还是行为做派不像”,卢开篆收正笑容道:“你凭什么就说我是冒充,汉民有什么了不起,我根本用不着冒充。”
“急什么”我微笑着说:“昨天,在那银杏林间的茶寮,你干嘛不坐下来喝一杯呢。”
“呵,那是我走眼了,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姑娘,女扮男装,自然会讨厌我这个粗鲁的汉子,冒然吵扰到茶寮的清静,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像是姑娘,连姑娘也没你这么好看。”
“别张口姑娘闭口姑娘的,假若我真是,你会怎样?刚才你摸了我的玉脚,算不算非礼呢?”我顿住,看到卢开篆半张着嘴吃惊的样子,笑笑,“和你开玩笑,别介意。”
“唔”卢开篆牙疼似的哼了哼。
我接着道:“其实卢兄无论是衣着还是做派,举手投足间,都跟我们一样,只是卢兄的样貌有些许差别而已,所以我才胡乱猜测卢兄是从关外来的,我说的对吗?”
“你去过关外?”卢开篆的表情并不显得诧异。
我含笑不语,常识问题,还用得着非去过嘛,不过现在所谓的关外,若干年后,很多地方还不是一归大中华,算来,他也是兄弟姐妹了。
“其实不用问,要没去过的话,你也不会懂利哥人的语言”,卢开篆自我解嘲道。
“利哥人?”轮到我有些好奇了。
“是啊,他们每年总会有几个商人,到我们那儿收购特色商品,什么毛皮啊织毯啊之类,然后作长途贩运的生意,他们谈好价钱时,也会说上句OK。”
原来如此,难怪白天卢开篆答应的那么爽快。
“你们那,到底是关外哪儿啊”,我问道。
卢开篆笑容洋溢,眉宇飞扬:“一个很美丽的地方,乌赤国,那里草原上的羊群像天上的云朵那么洁白,湖泊像蓝蓝的天空一样清澈悠远。”
乌赤国?我想了想,笑说:“既然是这么美丽的地方,你还到关内来做什么?”
“做生意啊”,卢开篆的脸上狡黠又现,“像那些利哥人,他们到乌赤国做生意,我就不能到关内来做生意么?”
我点点头,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难怪林挚他们查不出卢开篆的背景,他们大概怎么也料不到这家伙是乌赤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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