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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哪里都是才色双绝啊，曹爷财大气粗，请来的是红鸾教坊里最当红的柳扇儿，你自然瞧得眼醉心痴了，我可告诉你啊，那些女子可不是咱们这种人能想的，搬了金山银山也填不满啊。 ”
我暗笑不语，这老板真是的，我多看两眼，就生怕我给了，不过，我心中倒是忽然生出了主意，明天不能再来这里了，免得被这粥铺老板叨扰不休，还是去试试另外的途径吧。
红鸾教坊，大大的黑匾金字招牌，围满彩绸扎的绣球，还有几盏大灯笼在门前摇摇晃晃，我走进去，姑娘们香气扑鼻的迎上来，“哟，小公子长的凭忒俊，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我们这里可是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像公子这般的俊人儿，姑娘们可以打折的”，说话间，几双手就在我胸膛上下胡摸乱掐，我虽早有准备，却也还是双手难敌众爪。
没办法，为了免遭继续被揩油，我不得不发力拧住几根纤纤细指，也不管是谁的，顺腕一扭，顿时换来几声痛呼，在痛呼中，我毫不怜香惜玉道：“离爷远点儿，我要见你们的妈妈桑”。
“谁要见我啊”，大概姑娘们的痛呼惊动了鸨母，伴随着甜腻得作呕的声音，一个中年妇人从楼上走了下来。我松开那几根纤纤细指，上下打量着鸨母，而姑娘们赶紧散在一旁，静观其变。
看女人的模样与装扮，怎么也难以和她的声音联系起来，我是说，她的气质看上去还不错，虽到了中年发福的阶段，却依然身段凹凸有致，只是稍比姑娘们丰满些，白净的脸上略施粉黛，搭配着做工精致的雅服，若不是她从红鸾教坊的楼上走下来，你会以为她是哪家贵妇。
鸨母的身后还跟着两个龟公，担心我是来挑事的，都默不作声地挽着袖子，我佯作未见，只对那鸨母道：“妈妈，小生有点儿事，想和妈妈相商，可以借一步说话么？”
中年夫人撇了撇嘴角，“哟，小公子，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大堂上说呀，你们男人的那点儿心事，谁还不晓呀？”
“嘻嘻”，有几个姑娘掩嘴吃吃笑着，让我尴尬不已，只好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塞进中年夫人的手里，“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妈妈包涵！”
夫人瞟了眼银票，接在手里，脸上的表情这才转恶为笑，“好说，好说，我们红鸾教坊本就是为让客人高兴的地方，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老身就是，何谈相商呢，这样，公子要不嫌弃的话，就到老身那里坐一坐，用些点心。”
“妈妈请！”我表面客气着，心里却十分嫌恶，贪吧，先让你贪些银子，总有你后悔不迭的时候。
从红鸾教坊离开时，我已花掉五百两银子，好在，算是把事情办成了，我跟鸨母说，自己有个孪生妹子，自幼喜欢唱曲，可惜父母去的早，家中无人调教，因此想来红鸾教坊求艺，当然，最好能拜在柳扇儿位下，不论是否能出师，都由我来垫付所需银两，而且我那叫“雨阑”的妹妹，也愿出场献艺不取分文，只是，事先需说好，“雨阑”卖艺却不卖身，也断乎不与红鸾教坊签什么契约，她若想走时，随时可以走。
那鸨母姓金，金大娘起先很不乐意，但在我的重金许诺之下，还是首肯了，我们敲定最初入门的价格是五百两黄金，而每月的费用则另行按月结算，至少一千两纹银起价，月底付账，我的好妹妹这两日就会来红鸾教坊。
对方实在真敢狮子大开口，但我估计“雨阑”待不到月底便可功成身退，回头，这笔帐就让芍夫人买单吧，反正不是自己的银两，花起来，也就没那么肉痛了。
窎渊城里的商铺真多，离开红鸾教坊后，我就直接上街逛了逛，到底是京师，不仅货物齐全，种类繁多，只要肯花钱，几乎所有的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买到。
这天晚上，林挚也以茶商的身份住进了客栈，在交换了一些信息后，我嘱咐他至少半个月都不要再与我联络了，等我离开窎渊时，自会通知与他。
翌日清晨，我早早结了帐，又请店家以我的名义给找辆马车来，在等马车的空挡，我谎称收拾行装，回房间用昨日准备好的东西，将自己装扮了一番。
过了一阵，店家通知我马车已在门外候着，我隔门应了声，接着林挚打开了他房间的门，吵闹着说他房中的被褥不干净，将店家哄进了屋，我乘机下楼，直出客栈，简单地报了个名头后，就让车夫赶紧驾车离开。
我没有直接上红鸾教坊，一是时间还太早，我这么匆忙地赶上门，金大娘还不起疑？二是，我得尽量让自己“消失”，免得被顺藤摸瓜就麻烦了。于是到城中后，我先下了这辆车，步行了一条街，换乘上另一辆，又往城西绕了绕，接着下车，步行一段，再换第三辆，估计时间差不多时，我在离红鸾教坊还有两条街的地方，结束了一早上的换车把戏。
我昨日就勘察过，虽两街之隔，但穿过一条卖果蔬小吃的巷子，便可以抄近路去红鸾教坊。巷子里此时已经人流如织，杂错着摆满了各种摊子、以及小贩们随街撂下的挑子，前来采买的各色人众，眼光多半都在那些新鲜的果蔬和喷香的小吃上打转，几乎无人注意到我有什么特别。
来到红鸾教坊，教坊里的人都貌似刚起床，还没睡醒的样子，我在门口求拜金大娘。金大娘出得门来，一见到我，脸上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哎哟，这位美人儿是谁啊，来找我金大娘是有什么难处么？”
我曲了曲膝，压着嗓子拜道：“小女子雨阑，特来教坊拜师求艺，还望大娘多多赐教！”
“呵，我说咋看着这么眼熟呢，原来是昨日那位公子的妹妹，你们兄妹俩还真像啊，怎么，自己来的？你那位兄长没来吗？”金大娘左右环顾，发现只有我一个人。
“是啊，大哥本说是要亲自送我来的，谁知忽然有重要生意，需赶赴外地，多则半月，少则十天，所以我只得自己冒昧登门，不过，他跟大娘说好的价钱是一分也不会少的，大娘瞧，银票我都带来了”，我边说边把五张百两黄金的银票往金大娘手上塞。
“哟，看姑娘说的，我金大娘可不是钻进钱眼子里的人，还能怕你们赖账么，既然来啦，大娘我就收下你了，来吧，随大娘进屋，让大娘先瞧瞧你有何本事”，金大娘接过银票，脸上更是笑得金光灿烂。
我在对她的厌恶中吁了口气，是的，我就是雨阑，重新做回女人真是很奇妙的感觉，阿阑的容貌与身材，要装扮成女人并不难，甚至可以说很绝色，再加上恢复成本性，对我来说，是终于解脱了，用不着那么辛苦地掩饰了，唯一假胸不那么贴身，让我一直担心会不会移位，再把嗓音改改，哈哈，还不如鱼得水嘛。
金大娘把我带到她的房内，围着我仔细地打量着，连声啧叹：“姑娘啊，不是我金大娘说，你可天生就是干我们这一行的，要是入了我们教坊，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也有客人大把地为你花银子呢，学那些普通的女孩家待字闺中，实在太可惜你这美人胚子了，啧啧。”
我赔笑：“多谢大娘好意，以后雨阑就麻烦大娘多多指点了”。
金大娘笑得很开心，一坐在凳子上，对我说：“好吧，不知姑娘以前琴棋书画都学了多少呢，会唱什么曲儿，跳什么舞，尽管表演出来给大娘瞧瞧。”
我施然行礼道：“回大娘的话，雨阑没有正规学过什么曲儿，都是自行随意哼唱的，既然大娘要瞧，那雨阑就献丑一番，还望大娘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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