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谭 左眼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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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观商两只眼睛望着对面的五层小楼,如今中关村一带高楼林立,俊野公司的小楼显得与众不同。右眼血红看着鬼气氤氲,左眼跟着绿荷进入到小楼内部。
前台没有人,绿荷顺着走廊向里去,进入到一个混乱的大办公室,一群男人在忙碌着,中间一个高大挺拔而又傲气十足的男人一抬眼看见了绿荷。
世界上没人男人看到绿荷不动心的,那怕是云观商也会春意荡漾,但是这个男人眼里只有冷漠,看得绿荷心内一颤。
“你是谁?”这男人问道。
“你们是人,只是这楼里很多鬼,难道是你们养的鬼?”绿荷不愿意与他对视,躲避着要向楼上去,上面寒气逼人。
“要看什么?我带你上楼。”男人竟然先她一步走上台阶,慢慢地往上去,绿荷一赌气也跟着上去。转到三楼,只见数不清的恶鬼在楼道里面乱窜,男人站在中间,恶鬼在身边围绕。
“早就听说金楠溪身边曾经出现过一个美丽的妖怪,我想就是你了,连恶鬼都不敢接近你,到底你是何等妖物?”男人的眼光如利剑一般想刺透绿荷的心灵。
鬼是什么滋味?这一点绿荷最清楚,其实两千年来,她并不喜欢吸食鬼魂,特别是这些腥臭的怨恶之鬼,她曾经吸住过各种鬼魂,味道最佳的竟然是白家的那十几个祖先之魂,味道甘美,如吸清泉,原来善良与邪恶有不同的味道。
绿荷厌恶地看着周围的鬼,她不想吸食这些恶鬼,但是除了吸食,又没有别的除鬼之法。
“你让这些鬼走开好么?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这楼里有什么古怪东西,你是谁?还没回答好呢?我这就出去。”天不怕地不怕的绿荷心生惧意。
男人呵呵一笑,两只眼睛竟然渐渐变成紫色,恐怖的紫色,他一伸手抓住一个恶鬼,手腕一使劲,将鬼撕成碎片,随风而失。
绿荷大惊,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的气息与衡愉相似,但是衡愉是纯正的气息,这人却是邪气。“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不要回去了,星云社捉鬼无数,但是没有捉过妖怪,今天你到送上门来。”男人说着冲了过来,绿荷伸手要挡,但是那一拳力道非人可达,绿荷双手挡住对方的拳,但是身子向后飘出了十余米。
她一脚踢破窗户上的玻璃,准备飞出去。未料对方微型更快,如一团紫光般闪到窗户边,一把就捏住了她的双手,绿荷如何挣扎都脱不开。有很久没变化成无形的气态了,绿荷虽然不愿意,为了活命只好将人形优化去,双手成了气态,立即逃出了对方的控制。
那男人一惊,“我以为你是妖怪,就算变形也不怕,没料到竟然可以化气而逃,你可知道我连鬼魂都可以捉到,气又如何?”气态的绿荷在楼内飞窜,可是她逃不掉,根本没有机会逃走。那男人竟然会飞,而且速度比她还快,在楼内来回几次,他的右手捏住了她的脖子,“不要挣扎,不然就如刚才那个鬼一样撕了你。”他威胁道。
绿荷脖子被掐得厉害,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发生置身于一个阴暗的房间内,数个三米见方的金属盒子摆在中间,盒子外面绑着三个人,清秀的男人脸色发青,很痛苦,两边是两位美丽的女人,左边是葛雨,右边是岑楚。
外面进来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是天师手下第一弟子葛雷,绿荷已经恢复人形,人脚被绑,困在一个玻璃屋内。
“葛雷,你把葛风师兄怎么了?”葛雨急切地问。
“臭东西,少塘如果有事,我非杀了你们所有的东西。”猫妖岑楚脸色铁青,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她一定把对方杀死了。
葛雷启动了奇闻面前的机械,奇闻腹内大疼,身体不停抽搐,血从口中流出,浑身被汗水浸透。葛雨流下泪来,银光发散,照亮了整个地下室,北冥仙草避妖驱鬼之光让一切妖魔鬼怪都现出原型,岑楚瞬间变成一只可怜的白猫。
“你……你到底是什么妖怪,北冥仙草之下,还不现出原形。”玻璃屋内绿荷依然是人形模样,她是天然之气所成,就算现出原形,却一心想做人,气态的人与真人没有多大区别,但是葛雷却看不出来,才惊讶。
绿荷在北冥仙草的光下,只是个普通的美丽女人,没有了吸鬼之能,也不能飞天而行,她甚至感觉到了身体的无力。
“不用急,等一会天师会从上海过来,天师听说过一个叫‘食鬼妖’的妖怪,专门吃鬼魂,如果用食鬼妖作成兵器,可以如白家**剑一样灭鬼,哈哈,只是让这样一个美人变了鬼魂还真舍不得。”葛雷狂笑而去。
数个小时后,天师带着葛雷等人来到绿荷面前,“食鬼之妖,吸鬼之魂,化作利器,销鬼斩魂。葛风,你先将食鬼妖的魂灵取出来,葛雷取宝剑来。”
原来那个紫眼男人是葛风,天师将戚金之魂驱出葛风身体,收进小铜瓶,又唤醒了葛风的灵魂。
“二师兄,是你吗,我是葛雨师妹,你不记得我了。”散发出银色光芒的葛雨见了大叫着,葛风面无表情,并没有回应她。
在北冥之光下的绿荷仍然是人形,葛风打开玻璃屋,一只手伸了过去,抓着绿荷的脖子,猛然向外一甩,一道气从绿荷身体内跟着他的手甩了出来,然后他打开一个小铜瓶,将绿荷之妖魂收进瓶中,外面的绿荷身体如泄了气的气球,干瘪下去,只剩下一具无肉无魂的人皮。
葛雷将一柄三尺长精钢宝剑**地板中,天师口中念着五行魂器之词,启开小铜瓶,那绿荷之魂立即附上剑身,与宝剑化为一体。天师拔剑在手,剑身隐现绿光。他一挥剑,绿光顿出,将对面的十余恶鬼化作虚无。
“天师,真是一柄灭鬼利剑。”葛雷叫道。
“何止灭鬼,连妖怪都可以杀。”天师说着,手中剑向白猫刺去,剑尖在白猫身上轻点,刺出一个小口,鲜血流了出来。
“小猫妖,我不会杀你,我会将你也作了法器。”随着天师的声音消失,云观商的左眼一闭,如果他不去救绿荷,绿荷将成为一柄灭鬼之宝剑。
云观商不喜欢看未来,两千年来,他用左眼看过无数个未来的二十四小时,有真实发生的,也有并未发生的,并未发生的都是因为他的干预,但是每次干预,云观商都会发生不测。
在救与不救之间只思考了数秒,云观商向对面的小楼冲了过去,一楼没有绿荷的身影,他冲上三楼,那个紫眼葛风的手捏着绿荷的脖子向下走。
“你放了绿荷。”云观商叫道。
葛风一抬眼睛,紫色是恐惧之色。云观商左眼蓝色,右眼红色,他眨了三下右眼,面前不是妖怪,是人,只在额头隐现七彩蝴蝶之印。
“原来是千年狐妖,难道这绿荷是你心上人,果然是多情的狐狸。”葛风眼睛扫过云观商,然后从楼梯上跃下,直接落到十几米下的地下室。云观商听了他的话内心大惊,但也跟着跃了下去,进入到一间漆黑的房内。
屋内漆黑,但是一个紫色人与一个可以黑暗中穿行的狐妖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葛风一手捏着绿荷站在不远处,云观商腾空而起握紧双拳向他击去,葛风一动不动,根本不在意他的进攻。云观商在空中狐疑,对方为什么没有动,是不是有圈套?
“嘣”的一声,云观商结实地撞在一堵坚硬的墙上,原来前面是玻璃屋,在夜间看不出来。
葛风将绿荷关在屋内,自己走了出来,云观商从地上跃起,“两千年来,我听说存在着一种紫眼睛的星族人,这种人不多,身边有七星蝴蝶作伴,你的蝴蝶呢?”
葛风冷冷道:“死了,灵魂与我同在。”那一拳的无声无息间打了过来,快如闪电,云观商前胸向后挪过半米才躲过,也只有怪可以将身子变形,头与下关身不动,只有胸部向后挪了半米。葛风一拳从挪走的胸部扫过,他暗暗叫苦,因为云观商的两拳向他的头部击来,他向上窜去,两拳分别击中前胸和后背。
葛风感觉内脏都移了位,他忍痛不语,向后一跃。云观商并没有接着进攻,刚才他的两只拳头如击打钢铁一样,现在痛的握不紧拳头。
两人对视了一会,葛风突然拉开玻璃屋的门,一把捏住绿荷的脖子。“这个美人在我手中,你还能与我斗?我要她死就死,要她活便活,你救不了她。”
绿荷琼脂一样的俏脸没有血色,她说不出话来,一双美目看着云观商,她的眼睛分明传递着一句话:“不用管我,你快走吧。”
云观商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他摇摇头,说道:“一命换一命,你放了绿荷,我归你。”他想着自己能为颇高,就算被擒也有脱身之法。
葛风冷笑:“我很贪婪,两个都要。”
云观商盯着葛风捏着绿荷的手,他相信妖怪绿荷不会立刻丧命于对方之手,只要能够拖上几秒,他有办法让葛风撒手。
说时迟那时快,云观商后面亮出了尾巴,黑白二色长近两米的尾巴急速旋转,以令人难以置信的迅速向葛风袭去,在将要接触葛风时,黑白尾巴变成了金钢般的大钻头,直刺葛风胸口。
屋内的灯突然亮起,被绑在金属盒子上的葛雨见有人攻击葛风,尖叫一声,那北冥仙草银光立即照耀过来,空中的云观商变成了一只大如牧羊犬的雪白狐狸,黑白大尾巴软塌下来。
葛风紫眼消失,他变成一个普通人,但是云观商在银光之下毫无生气,葛风把无力的绿荷放下,双手向狐狸抓去,就算是普通人,葛风也有一身功夫,捉只普通狐狸并不难。
狐狸没有狼犬一样的利齿,不过那一口白牙也是经过磨练的,云观商平时会买些排骨回家炖了吃,顺便磨牙。在葛风右手抓住狐狸耳朵之时,他一口咬住葛风的右手,死死不放,然后蓝红二色眼睛盯着绿荷看。
绿荷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她跑,绿荷很伤心地看着雪白的狐狸,她没有想到唯一让她心动的男人却是狐妖,绿荷没想过只有两千年的妖怪身上才会有让她着迷的魅力,平常人不可能成熟如斯。

绿荷向银光外爬去,葛风想拦住她,可是狐狸的牙齿很锋利地插进了手骨之间,再咬下去,手非断了不可,葛风只有用左手猛力去扳狐狸嘴巴。
绿荷爬出了银光,她恢复了能力,飘动在空中,两眼忧郁地看着那个漂亮的白狐狸,内心百般凄婉。云观商的嘴渐渐松动,在松开葛风时大叫,“快走,找人来救我。”他知道只有这样叫绿荷才会走。
绿荷一听,果然迅速飘出屋外,对,要找人来救狐狸,那个没用的金楠溪在哪里,虽然没用,但是他总会有办法,一定要找到金楠溪。
安定医院,147被打了两针后,又被景芙发现,景医生想尽办法去降低他体内的艾司唑仑的含量,但是深入脑神经的艾司唑仑依然让他昏睡不醒。
巫马竹与宽容守在他身边,监视录像上并没有人进入147的病房,但是针管却自动**到147的手臂,两管艾司唑仑注射进他的身体。
“难道有人发明了隐形的技术,隐身进入房间给他打针?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昏睡。”宽容疑惑道。
巫马竹是相信鬼神的人,她觉得一定有神秘的东西进入到房间,不是什么隐形人,要么是鬼,要么是妖怪,肯定不是神仙,因为神仙是善良的,不会天天没事干给147打镇静剂玩。但是巫马竹不敢这样跟宽容说,就如在晋达人办公室的时候,她感觉到阴森的鬼气,觉得是一只鬼在跟宽容说话,而宽容的父母好像是为鬼服务的。
宽容也不知道父母为什么要去一个叫做“咖啡屋”的地方住,那个不露脸的人可以让父母还有晋达人这样的有钱人听从于他,应该非同一般。
“宽容,我觉得那个杜松很可疑,他与林成文见面,却又不想别人知道,会不会147也被杜松骗了,会不会是杜松和林成文在147?”话说纯洁的女孩心灵也是纯洁的,而这纯洁的本性容易照出人物和事物的真相。
“竹子,你是说杜松当时为林成文解梦完全是做戏?”宽容问。
她点点头,窗外树影在黑夜中摇曳,两个人从来没有离开过房间,就连吃饭都是让景芙送进来,他们不希望再有人给147打针,希望147醒过来,说出更多关于未来的事情,就算是不可预知的未来,宽容也想知道的多一些。
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谁?”宽容说。
“宽容,是景姨,有个人来找你们,你们出来吧。”景芙在外面说。
“是谁?”宽容又问。
“他说叫杜松,打扮的象个道士。”
一听这话,宽容蹦了起来,打开门,杜松一脸堆笑地站在景芙旁边。
“你来做什么,你是不是与那个林成文是一路人,合起伙来骗我们。”宽容两眼冒火,经过一场变动,他的脾气小了很多,但是看到杜松心中还是升起无名之火。
杜松向后退了几步,“竹子姑娘也在吧,我找竹子姑娘有事,不是找你的。”巫马竹听了,赶紧出来,脸色一沉,全然没有平时的笑意,“你找我什么事,如果不是碰到了那奇怪的一男一女,你是不是要把我抓起来。”
杜松笑道:“那能呢,我们祖师与林教授是朋友,交往不少,我们自然认识林教授,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这个精神病人,他自称是金楠溪,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他的金楠溪吧,你们也是见过金楠溪的。”
外面杜松不停地瞎说着,屋内却多了一个人,正是林成文,他头戴一个面具,手里捧着黑白地魂,那白魂被遮住,而黑暗之魂在黑暗中根本看不见,也许只有昏睡中的147可以感觉到一丝奇妙之物经过鼻孔进入到体内。
“这样跟你们说吧,我们长风远水社,跟金楠溪正在与一个叫星云社的组织相争,这星云社才是最坏的一帮人,所我所知,宽容的父母也是星云社的人杀死的,那个人叫做多铎,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是金楠溪的朋友,147也信任我,你们不应该怀疑我的。”说着,他就抽身往外走。
“你别走。”宽容叫道,可是又不敢追出去,他要守着147。
杜松走出医院,在大街上与林成文相遇,“就几天时间了,那两人守着,天天打针不方便,这黑白地魂真好用,让他沉睡不醒,哈哈。”林成文笑道。
“林教授,我心里总是有点怕的,你说主人老是在梦中联系我,可是与主人相遇就象是恶梦一样,很可怕。”杜松说话的时候左顾右盼,生怕被什么人听见一样。
“主人说最后的一个星期是关键,你要跟着金楠溪去上海,我们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一切都在主人的控制之中,主人象是能够未卜先知,我们听命就是。”林成文道。
“希希跟着祖师进了风雅宅,那衡愉和安依琳不成去向,我要和金楠溪、白忆安探星云社老巢,很担心呀,主人也不告诉我们会发生什么。”杜松不安道。
林成文总觉得有些异样,可是他又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左右看看,然后说:“你跟着去吧,有事打电话给我,别乱想。”
杜松回风雅宅去了,林成文却向金楠溪的家走去。刚才停留的北土城边的树木里飘出两个小孩,一个是梅灵,一个是梅银,远处站着任广,两个小孩骑着的是无形之老蛟。
梅灵童声童气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小银,咱们去会会那个星云社的天师,也好给爹娘报仇。”然后那眼光扫向任广,任广吓的低头不敢出气。
上地南里欣园小区601号房内,绿荷从外面飘进来,她急匆匆地找遍了整个屋子,甚至连马桶盖子也掀开了两次,可是金楠溪没有藏在里面,希希小姑娘更没有藏在里面。金楠溪平时里嘻嘻哈哈,无用至极,但到了关键时刻很管用,老有撞天奇运。
绿荷找不到两人,急得快哭了,还不知道那只白狐狸的毛有没有被拔光,也许他们会杀了狐狸吃肉,听说现在人们看见了狐狸就嘴馋。最要命的是云观商为什么是狐狸?自己两千年的修为还看不出他是人是妖来。刚生出来的爱情之火却没有黯淡,反而更旺了,也许妖怪只能配妖怪吧。
“金楠溪,你给我出来。”绿荷清脆之声穿透云霄,把准备敲门的林成文吓了一跳。
“咚咚”林成文敲着门儿,里面的肯定是绿荷,他在乔戈里峰见过那个美丽的女人,相貌清纯美丽至极,性格单纯可爱至极,但是年龄绝对不小。
“金楠溪,你回来了。”绿荷打开门就扑了出去,连面前的人是谁都没看清楚,等到感觉眼前满头白发乱晃,才猛然推开对方,“你是谁,为什么抱着我,还要进来?”绿荷抢白道。
林成文呵呵笑:“不记得了,我是楠溪的老朋友,林成文教授,美人多忘事呀,金楠溪不在吗?奇怪了,老找不到他。”
绿荷围着他转了两圈,“你会打架吗,会抓鬼吗,会救人吗?”三个问号把林成文问的莫名其妙,“什么什么?有什么事?”
绿荷想金楠溪的朋友大概有两下子,如果这个林教授和那个蓝摘星一样厉害,一定可以救白狐狸,“老头儿,你有蓝摘星厉害吗,就是那个阳教授,如果有他厉害,能不能帮我个忙。”
林成文心里一惊,“你是说阳诸行教授是蓝摘星?”他并不知道这个事情,蓝摘星的名字没几个人知道,“白狐狸又是什么,是狐妖?”
绿荷便把在俊野公司发生的事情发了出来,还特意说有一个女人会发光,发光后云观商就变成了白狐狸。
“北冥仙草,是的,北冥仙草在星云社手里,那个白狐狸又是什么呢?这样吧,你先跟我回家,我去找人,有了足够的人手,才能对付他们。”林成文说道,绿荷忽闪着大眼睛快快地点着头,她现在把白头发老头当成救命星了。
绿荷跟着林成文从上地走向北京大学附近他的住处,一路有十来公里,绿荷不累,老迈的林成文也不累,行走如风,不到十分钟两人便到了林成文的家中。如果换了别人早对林成文起了疑心,那有体力如此好的老人,但是绿荷从来不作此等想法,在她看来,想问题太多会头痛,不会做饭穿衣来的舒服。
客厅内放着一具铁制的人形棺材,这正是封存天通古佛的陨铁棺,林成文带回来研究,然后制**形,用现代机械技术将密封性进一步提高。
“这是什么?真好看。”绿荷摸着光滑的外壁,手感冰凉。
“这东西好,人躺在里面可以长寿,妖躺在里面可以变**,鬼躺在里面可以还魂。”林成文一阵瞎说,也只有绿荷听了好奇,“我能躺着试试吗?”
林成文点点头,绿荷便头朝上躺了进去,那老头儿迅速盖上盖子,边盖边说:“这陨铁棺造好了,可从来没用过,一个美丽的妖怪到是好的试验品,先关几天看效果。”
绿荷在里面躺了一会,感觉不好玩,敲着棺壁叫:“老头儿,快打开,我要出来了。”林成文当然听不见她叫,但听得见敲击的声音,他在棺材头部打开一个小洞,让一缕黑白地魂的黑气钻了进去,然后迅速关上小洞,里面再也没有声音了。
黑魂在绿荷体内流走,等游遍全身,便一动不动,连带让人体内的其它细胞也不再活动,绿荷陷入沉睡之中,同样沉睡的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安定医院的147号。
第一天,宽容、巫马竹和景芙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但是第二天147号仍然昏睡不醒,可是他体内的艾司唑仑含量远低于前些日子。在显微镜下,景芙发现了一种丝毫不动的新型细胞组织,兼具原核细胞和真核细胞的特点,通体黑色,比一般细胞要大,在这种细胞的影响下,全身细胞也跟着不动,陷入到一种假死一样的沉静状态。呼吸几乎停止,以及一分钟才跳一次,只有在仪器下才可以确信人还活着。
“宽容,很奇怪,他的昏睡不是镇静剂的作用,但是这种黑色细胞是什么呢?我得问问其他的医生,也许别的医院有医生知道。”景芙几乎找遍了整个北京最好的医生,可是没人知道黑色细胞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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