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谭 雇凶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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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转到六月,应该发生的事情都在发生着。
安定医院躺着一个天天昏睡的疯子,他连玩游戏的时间都没有。
一个星期过去,宽容没有等到巫马竹,他很担心,她在北京举目无亲,会去哪里呢?
巫马竹每天给老教授做饭吃,却想像着对面一起吃饭的是外表儒雅内心狂燥的宽容。阳诸行不收她的房租,而且天天给她买菜的钱。巫马竹没有动教授的钱,她都用自己的钱买菜,教授的钱存着,走的时候和房租一起还给老人。
模特经纪打电话说有一场国际大公司的产品展示,问她有没有时间去作展品模特。巫马竹立即答应了,前两个月怕宽容察觉,她推掉了许多机会。
展览是在北京展览中心举行,宽广的前苏联式建筑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的纪念,主楼顶上是一颗巨大的红色五星。参加展览的公司都是国际性大公司,在红五星下展示产品显得很奇怪。
国际商用科技公司的产品多是一些电子通讯设备,巨大的铁壳设备内是无数的电子元件,接上电后一串串红色绿色的小灯闪烁不停。巫马竹就站在一台两米多高的电子设备前面,衣服很单薄,上面是银色露肚脐的紧身无带小背心,下面是**超短裙。
来参观的人少有探讨电子设备的,多数围着漂亮的模特看,盯着看,那些眼光的热度可以融化模特身上的小衣服,至少巫马竹有这种感觉。
国际商用科技公司副总裁叫庄尚,态度比宽容还傲,用英语向十几个员工训话,然后用挑剔的眼光看着巫马竹,“笑容,笑容,一定要有笑容。”他大声道。
巫马竹一直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也不笑呀。一位身着T恤和牛仔裤的美丽女人走近展台,庄尚的脸是立即堆出了笑容,灿烂无比的笑容。
“愉愉,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咱们去外面的星巴克喝杯咖啡。”庄尚的笑近乎媚笑。
巫马竹惊呆了,模特身材单薄,实际看并没有多少性感,多骨的脸也不耐看,但是这个女人肤似脂,五官如雕刻,牛仔裤包裹的身子诱惑无限。她冲美人笑,衡愉也冲她笑。
“你这个洋买办,帮着美国人赚中国的钱。”衡愉说道。
“这是哪跟哪,人活在世,先实现自我价值,然后才能实现别的价值,是吧?过两天商学院学术研讨会在上海国际会议举行,我们一起去吧。”庄尚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他根本没把无所事事的金楠溪放在眼里。
巫马竹不知道金楠溪与眼前这位美人的关系,她觉得庄尚根本配不上她。突然巫马竹想躲起来,远处出现了一个让她心神不宁的人。宽容走进了北京展览中心,他把数十本《剪灯夜话》杂志放在展览中心门口,参观展览的人想看可免费取,没有销路只能做这些劳累活了。
宽容觉得远处有一个高个子女孩的身材极象巫马竹,虽然化了浓妆,盘起了头发,那个神韵没错。他走了过去,模特女孩退到设备后面,他也转到后面。女孩的衣服很少,巫马竹不丰满,但是小背心依然透出诱惑,热裤都快露出小内裤。
“巫马!”宽容气得大叫,声音震惊全场,“原来你做这种见不得人的模特。”他不依为饶。
巫马竹停了下来,转过脸来对着他,“什么见不得人,都是你这样的男人想入非非,我靠自己挣钱,比你这个吃父母的人高尚的多。”她没想到自己的脾气也长了。
宽容的愤怒快把圆边眼镜挤下鼻梁,他上去一把抓住她,往外拖,“给我回家,回家,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巫马竹使命挣扎,但是宽容力气大,就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把她往外拉,还顺便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被抓的手腕处很痛,巫马竹痛得掉下眼泪,庄尚冲了过去,“你小子要干什么?”说着要抓宽容的手,没想到宽容一甩,庄尚滚出数米。
一只纤细玉手搭在宽容右手上,宽容定睛一看,是一位漂亮的女人,“你要做什么?”他不敢撒野。
“放了这位姑娘。”衡愉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
“她是我的雇员,却跑来做模特,你管得着吗?”宽容嘴硬。
衡愉一使劲,宽容手腕剧痛,只得松手,巫马竹跑到衡愉后面躲了起来。宽容震惊地推一推眼镜,气愤地离开了北京展览馆。
他以为巫马竹会听自己的话,他以为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结果巫马竹根本不理他,自己还斗不过一个漂亮女人。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觉得世界围着自己转,宽容更是如此,他第一次感觉到受伤,心灵被伤害。刚才展览馆内上千人都在取笑他,尽情取笑。
那个眼睛小身材如麻杆的巫马算什么!宽容在公交上一遍一遍地念叨,这个世界上比她强的女孩成千上万,为什么要为她生气?
宽容看不见任何虚幻的东西,那怕是寒气逼人的恶鬼,他从公共汽车上下来,一道寒气跟着出了车门。
面前是双安商场,他信步走了进去,一层珠光宝气,香气熏人,众多穿金戴银、涂脂抹粉的女人或在挑选珠宝或在试用化妆品。
虚荣,虚荣!都是虚荣的女人,宽容心道,只要有钱,便可以得到女人的心,他肯定的点点头,眼睛盯着了香奈儿专柜前面的一位美女,比刚才那个女人更漂亮,他确信地点点头。
脸如白玉,五官似混血,薄白纱裙里面是激突的身材,几片绿叶衬托着白里透红的荷花,一双没有穿鞋的玉足露在外面,君子般的宽容都有想摸一下玉足的冲动,赤脚走在地上,竟然没沾上一丝灰尘。
女人都是虚荣的,只要有钱,这个天仙般的美人也会跟着自己走。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宽容站了起来,走到香奈儿的柜台,他闻到了幽香,不是香水的香味,而是眼前美人身上的香味。
“小姐,你要这瓶香水吗,不贵,只要一千三百块。”香奈儿小姐说道,这个让人无法气绝的女人已经闻了半天香水了。
宽容立即掏出银行卡交给对方,“我买下了,刷卡。我是宽容,你叫什么?”他伸出手。
对方高兴地把香水抱在怀里,并没有握他的手,“昨天就喜欢这个瓶子了,可惜那个小气鬼不肯出钱,谢谢你,我叫绿荷,宽容,嗯,是一种自信的包容,字典是这样说,你一定有好脾气。”
宽容的眼睛都瞪了出来,“你喜欢这个瓶子?”瓶子上小下大呈圆椎状,并无多大特别之处。
绿荷兴奋地点头,“多好看的瓶子,放在灯光下折射出好多颜色。我还要买两只龙虾,你想一起去吗?”
他当场呆立,龙虾?巫马竹从来不买贵重的食物,绿荷却相反。她光着脚向楼下超市走去,宽容跟在后面。海鲜区,一只三米见方的玻璃柜内养着十余只数斤重的龙虾,外面写着“加勒比海进口大龙虾,一斤两百七十元。”
绿荷把手伸进水中,轻轻捞出两只龙虾,原来活蹦乱跳的虾到了她手里就如温顺的猫咪。
一称两只五斤重,卖虾的服务员将龙虾装进塑料袋,贴上标签。绿荷却一手举着一只龙虾往外走,而且径直走过交钱的通道,“哎,小姐,你还没交钱!”收银员叫道。宽容捡起地上的塑料袋,递给收银员,“我交钱,价钱在袋子上。”
等宽容上到一层,绿荷一手一个龙虾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笑,“宽容真的比小气鬼大方,我还想要钻石戒指,好多女人都戴着。”
宽容苦笑,看来女人越漂亮要付出的代价越高,“绿荷,钻石戒指一般是作结婚戒指,如果我为你买钻石戒指,就证明我们是相爱的人,可是我们刚认识。”
绿荷奇怪道:“我没要你爱我,只想要钻石,那个石头跟瓶子一样好看,不过你如果想爱我也可以。”
突然,绿荷举起右手的龙虾向宽容身后伸去,“我现在只吃海鲜,不认识我是谁了,还敢在这里出现?快走吧,现在鬼的味道可不好吃。”
宽容完全被绿荷迷住了,她在做什么?她有美丽脑袋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老是说着做着一些奇怪的事情?他渐渐地把巫马竹收在心里深处。
“绿荷,你……能跟我回家吗?”他对自己的话感到别扭。
“行,从雪山回来后,一大一小两个管着我的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去你家做龙虾吃,嗯,鬼跑了!”绿荷看着恶鬼远去。
宽容的两套房子保持着巫马竹走时的干净,他没有乱动,不想破坏了屋内的整洁。
绿荷在水槽里放满水,将两只龙虾放进去,边玩边叫:“快找做龙虾的菜谱。”宽容少有的听话,打开电脑连上网,搜出一道菜谱来。
“龙虾两只,苹果四个,甜瓜两个,橙子两个,黄瓜两根,还有淡奶、炼乳卡夫酱,这些东西都没有,你去买吧,快点去。”绿荷支使他,宽容看着美丽的脸庞,叹了口气,说道:“我去,你不要把厨房弄乱了,巫马会保持厨房的干净。”
可是等他回到家中,两只龙虾在地上爬,厨房到处是水,绿荷却在电脑上研究菜谱。“你怎么不听话?”宽容有些恼意。
绿荷根本没听见,开心地接过东西,用绳子把龙虾须和爪系好,上蒸笼蒸了二十分钟,其间将苹果、甜瓜去皮切成两公分见方的丁状,再将卡夫酱、淡奶和炼乳拌在一起,在冰箱里放一个小时。一小时后,苹果、甜瓜丁与拌好的酱料放在盘内。切开龙虾,龙虾头和尾放在盘的两端,肉放在中间的水果之上,表面抹一层沙律酱。橙子和黄瓜切片围在周围。
一个半小时后大功告成,绿荷娇笑着将两只色香味俱全的龙虾端上了桌子,“好吃吧,以后天天做这样的菜。”
“什么,天天做?”宽容心里不是味儿,虽然他花钱大手大脚,但是那能天天吃大餐?美丽的天仙没有巫马懂事。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海鲜了吧?”绿荷摆上两个碟子,两双筷子和刀叉。
宽容不解地摇头,“因为海鲜都有灵魂,很纯洁的灵魂,味儿比人的灵魂纯正许多,每次吃海鲜,我都会吸了它们的灵魂,好味道呀。”说着,她鼻子一抽,仿佛吸取着什么。
“世界没有灵魂,别迷信,如果万物有灵,我们人类就害死了无数灵魂,早就有报应了。”宽容叫道。

绿荷笑道:“这样不好,不要叫,和那个小气鬼差不多了,老是叫唤说我花钱多,来吃一口龙虾肉。”她叉着一大块肉送过来。
“不吃,我不吃。”宽容不喜欢被人逼。
但是他没有力气反抗,他不知道绿荷用了定身法,还以为自己被美色诱惑,不能动弹。绿荷左手撑开他的嘴巴,右手将肉塞进嘴里,再灌进去一杯水。
“乖,再来一块。”就这样,两斤重的一只龙虾全进了他的肚子,只灌的身体发虚,肚子发涨。
绿荷也小口吃了两小块虾肉,优雅地擦着嘴,“肉不能多吃,会发胖,不吃了。”然后解了定身术。
宽容眼睛冒火,一拳向绿荷打动,拳头在绿荷脸边停下,“我不打女人,管你是谁,给我出去,我受不了你了。”他破口大叫,肚子一阵翻腾,冲进卫生间大吐特吐。
绿荷很满足在看着他,“宽容,你比金楠溪幼稚多了,不好玩,我走了,拜拜。”她竟然就这样走了,留下痛苦不堪的宽容。
到了街道边,绿荷伸出手来,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她坐了进去,媚笑道:“去上地。”司机三十来岁,戴着墨镜,声音很好听,“我真幸福,刚开出租不久,就有如此美人赏脸坐车,不收你的车费。”他没有打开计费器。
车过上地环岛,司机把墨镜拉到鼻梁上,“绿荷,那个进虹园小区的中年人晚上会死。”
绿荷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人家会不会死,我都不知道。”
“白纱裙上有绿叶荷花,当然叫绿荷,那人印头发暗,晚上必死。”司机的话透出玄机。绿荷好奇心上来了,“我们跟过去看看!司机,你叫什么名字?”
司机把车停好,“我叫云观商,虹园小区房价很高,那个有啤酒肚的中年人还真有钱,来路不对。”
两人进了小区,小区里的房子是联体别墅结构,一门分两户,一户点三层,三层不会少天两百平方米,算成现金不会低于三百万,小区内停的多是名牌豪华车。
中年人进了一套房子,两人跟了进去,云观商手里摸出一把钥匙来,竟然把门打开了。中年人上到三层,上面还有人,是一个女人。
“端行,我们这一生值吗?”女人声音哀怨。
“珺,有什么不值的呢?只可惜女儿了,这些天将足够的钱转到美国,希望女儿能够体谅我们的苦心。”男人同样哀怨。
“我害怕。”女人可怜道。
“哎,十年前收第一笔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今天,那些不敢收的一心往上爬的人眼红呀!”男人叹道。
绿荷听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门开了,冲进三个蒙面人,迅速冲上了三楼,楼上的两人并没有慌张,在枪口逼迫下举起了双手。
蒙面人将两人的反绑起来,在屋顶垂下两根绳子,于两米高处打了个圆环,然后将两人的脖子套进绳环,刚才还说着话的两人立即在绳过上抽搐乱蹦,如秋后的蚂蚱。
数分钟后,腿伸直了,身子不动了,三个人把绑着手的绳子解开。“这样象是自杀吧?”其中一个说,“管他呢,看到地上的纸箱子吗,打开。”另一个说。
听到撕开纸箱的声音,然后是三个人的狂笑,其中一个是女性笑声,“真是一千万,电话里的人没骗我们,这两人死了,想必是恶魂,我们收了,回去交差。”女人声音说。
两缕灵魂从死去的身体上溢出,一个蒙面人拿出两个小铜瓶,对着灵魂念着词儿。只听到两声响,窗户玻璃破碎,两颗带着血色的子弹穿过灵魂,灵魂瞬间消失,化作乌有。
手举铜瓶的人透过被子弹击破的窗户往下看,两个同样蒙面的人站在楼下,“什么东西,敢坏老子好事,黄过,抱好钱,咱们下去会一会。”三个人冲了下去。
绿荷与云观商也跟了出去,夜色下,三条人影向前面两条人影追去。
绿荷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云观商的速度不比她慢,“绿荷,前面五个人,有四个会失去性命。”他就如一个算命先生,无所不知。“我相信你,刚才你就说对了,我很崇拜你,你真的是司机吗?”
“是会算命的司机。”他笑了,墨镜挡着了两眼风雅之气。
前面五个人向东北方向奔去,那速度不是普通人可以跟上的,但是食鬼妖绿荷轻飘飘地跟在后面,云观商看似不快的脚步并不比她慢。
“你以为逃往咖啡屋就有人救你们吗?多久没回咖啡屋了?我们奉天师之命,见咖啡屋的猎鬼人格杀勿论。”追击的人叫道,前面两个人听了停下脚步。
此处距离咖啡屋不到五公里,已经是一片庄稼地。五个人都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咖啡屋?吕端行夫妻作恶多端,品行不正,这些天被人告发,命不长久,我们守在楼下,只想消灭他们死后的恶魂,你们又为什么要杀死他们?”说话的人不是别人,却是宽宏,站在旁边的是娇妻苏默。
追击的三个人正是多铎、黄过和紫失。多铎诡笑道:“两个小时前有人请我们杀人,说酬金是一千万,就在被杀者的房间里,并说一定要制造成自杀的模样,对于我们来说,一千万的买卖当然要干。两位一定是咖啡屋以前的住户,自然不认为我们三人,说来话长,现在就取你们狗命。”
五个人迅速奔跑起来,边跑边开枪,枪身都装了消音器,没有多大声响,只见子弹光四处乱射。
五个人的子弹打完,宽宏夫妇倒在地上,两人的手枪根本挡不住对方AK47的火力,那边只有紫失受了轻伤。
宽宏与苏默全身冒出血来,喘不过气,奄奄一息。多铎狞笑着走近去,“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去吧。”枪口对准两人。
“云观商,你不救他们吗?”绿荷叫道,“你会救吗?”他反问。绿荷跃了出去,向多铎扑去,多铎枪口转向她,一阵扫射,子弹穿体而过,好像射进空气一般,绿荷上去就是一巴掌。
食鬼妖很少救人,但是这次她救了。多铎一愣,叫道:“你是什么?”然后掉头就跑,黄过和紫失跟着狼狈而逃。这三人不知道绿荷吸鬼能力强,打架却是一般般,也许做贼心虚,见到厉害的就逃跑。
“谢谢你,带我们去……见宽容。”宽宏没有力气说更多的话,但是他运气好,绿荷认识他们的儿子。
“云观商,你给我出来,见死不救的家伙。”绿荷气道,云观商看到天边一把刀飞过,远处两个人向东北奔去,喃喃道:“人与人就这么喜欢争斗,万年不变,人不自救无人救。”
云观商走了过去,与绿荷一人抱起一个人,向市区行去,可是没到宽容家里,宽宏和苏默就闭上了眼睛,“你们能让宽容和巫马竹在一起吗?”苏默临死前望着云观商,他没有接话,绿荷立即说:“好,我会让巫马竹和宽容在一起。”
当宽容打开门时,他没有见到已经离去的绿荷和云观商,二十五岁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流眼泪,就晕倒在父母的尸体旁边。天亮后,宽容才醒过来,他的撕扯着心为父母清洗身体,给他们穿好衣服,扶着坐在桌子旁边,他哭道:“爸爸妈妈,我还没有成功,我还没有做出事业,我想依靠自己的努力建立一番事业,可是我离不开你们,你们为什么要离开我,是谁?是谁干的。”
安依琳很恼火,一个晚上死了两对夫妻,一对有钱,一对有权。安警官恼火于宽容把留在他父母身上的痕迹都洗掉了,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派人把精神恍惚的宽容送进了医院。
在虹园小区,一个区主管城市建设的官员吕端行与妻子赵珺吊死在屋内。虽然现场布置的如自杀一样,但是她相信是他杀,自杀的人不会手腕上有被绑的痕迹。
不过,两件案子安依琳都插不上手,宽宏夫妇之死被国安局接管,吕端行夫妇之死被反贪局接管。
安依琳认为拥有一家旅游公司的宽氏夫妇可能被仇家所杀,而吕氏夫妇据说是贪污近亿元,事情败露,已经被反贪局立案。难道他们真的是畏罪自杀?她叹气,这些事不归自己管,想也白想。
宽容躺地病床上,表情呆滞,两眼无神,从安定医院过来的景芙伤心地看着好友的儿子。“景医生,他情况怎样?”安依琳把宽容送进医院后,一直呆在旁边。
“情况不妙,我怕他心理承受不了。”其实景芙知道宽容的眼神与安定医院的病人的眼神很相似。
“巫马竹呢?”当景芙奇怪那个可爱的姑娘不在时,宽容的眼睛动了一下。景芙看在眼里,“最好找到巫马竹,也许只有她可以帮宽容。”景芙说,安依琳点点头,“我会去找。”
绿荷生气地踢云观商,云观商并不躲避,任由她发泄。“你知道他们会死,为什么不救?”
“我救不了,许多事情都改变不了,我也不想救,自然界的事情顺其自然最好。”他回答。
绿荷气道掉头就走,“你去哪?”他问。“你管不着,象你这样没人性的东西不配做人,我要去找巫马竹。”她叫道。
“你认识巫马竹吗,知道她在哪里吗?象绿头苍蝇一样找不到巫马竹。”云观商竟然还笑的出来。
绿荷又是一脚踢在他身上,“你这个出租司机,不简单,从今天起,跟我一起找。”
绿荷没有回家,她和云观商在一起,一直在找巫马竹。日子过去数天,宽容的情况更糟糕了,特别是当宽宏的律师过来后,他用嘴咬了律师的耳朵。
律师说宽家的财产归一个叫臣启的人所有,因为臣启上个月投资了宽宏的“宏默旅游公司”,是公司第一大股东。也就是说除了宽容自己住的房子,宽宏夫妇的钱他一分都得不到。而吕端行的案子也有了进展,反贪局向重安组简单通报了情况,认定吕端行在事情败露后,以一千万的代价雇凶杀死了自己。吕端行还留下一封信,说于其倍受煎熬地在监狱中等待死刑,还不如痛快地离开人世,并且求政府放过在美国读书的女儿。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安依琳听了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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