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谭 活人死骨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我在加拿大和美国都呆过数年,这两个面积巨大,互相为邻的国家,关系并没有我们想像的好。但是同样的语言,同样的生活习惯,同样的宗教,使得多伦多的人们与纽约的人们过着相似的生活。
北京和上海,一北一南两座城市,如果不是普及普通话,会有不同的语言,饮食习惯、生活习惯,就连为人处事都存在着巨大的差异。我在北京生活过五年,却没有真正在上海呆过,每次都是匆匆路过。作为一个南方人,北方的经历平添出丝丝点点的豪气,比如说话时候的口无遮拦。上海是南方的代表,说话如上海菜,甜而腻,做事如上海菜,精致如艺术,为人如上海菜,一丝不苟。
出租司机拉着我们向上海国际会议中心奔去,没想到上海的司机也会跟乘客聊天,北京的出租车司机会跟你侃国际风云,上海的司机会骄傲地跟你介绍上海的一草一木,“你们从哪里来,觉得上海好吗?”司机三十多岁,笑容可鞠。
“从北京过来。”我回答。“噢,北京,听说北京男人比较懒,我们上海男人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事业心强,家庭心更强,会挣钱,会做家务,会哄老婆。”司机开心道。
“男人把事情都做完了,女人做什么呢?”杜松奇道。“所以说女人嫁给上海男人最幸福了。”司机笑道,这一点我承认,我碰到的上海男人真的不简单,里外都是一把好手。
我打电话给阳诸行,将程和非的事情告诉了他,“楠溪,你安心找衡愉,北京的事情我会安排好。”阳教授是让人放心的老头儿。
上海国际会议中心在浦东陆家嘴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旁,与外滩万国建筑群隔江相望,经司机介绍,我才知道会议中心与东方滨江大酒店在一起,是中国最好的会议中心及五星级的豪华大酒店。
“请问全国商学院与管理学院学术研讨会的人住哪里?”进了琉璃五彩的奢华大堂,我问服务台的年轻女孩,“商学院研讨会?他们昨天结束了会议,今天一大早都坐飞机回去了。”
“什么,结束了?有没有一个叫衡愉的女教授?”我又问。
女孩在电脑上查了一会,“有,飞机票是酒店统一买的,我记得她的名字,也见过,当时就呆了,还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女教授!”
“会议赞助人刚结完帐,你们进来的时候他刚出去。”女孩指着旋转门说道,我立即想起来了,通过旋转门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往外去,背影很眼熟。
“他叫什么名字?”我急道。
“国际商用科技公司中国区副总裁庄尚。”
是这个名字,让人心烦的名字。“走,追上去。”我向外跑去,外面果然是一身灰色西服的庄尚,高傲的脸上多出许多商人的狡猾,他一矮身钻进一辆奔驰车,车子向南行去。
不远处东方明珠与金茂大厦顶天而立,左边还有一幢三百多米高的大厦,形状与纽约被飞机撞毁的世贸中心相似,只是周身为天蓝色的玻璃幕墙,天蓝色幕墙上竖着四个大字:太清大厦。
“楠溪哥,有些奇怪,那边的太清大厦浮现阴寒之气。”白忆安两眼圆睁,“什么,我看不见什么阴气,快追。”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跟了出去。
会议中心距离太清大厦不到两公里,忆安说的对,庄尚的奔驰车驶进了有阴气笼罩的太清大厦。
庄尚出生在上海一个普通的市民家庭,自从懂事之后,他就把平凡的父母当作是前进路上的累赘,天生不凡的自己怎么会有两个如此不堪的父母?他不相信,甚至怀疑上天把一个神仙投到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家庭。
庄尚不同与一般人的地方在于聪明和毅力,坚持到底才是成功的根本,他明白这一点。庄尚身材高大,却不喜欢体育运动,他看不起靠身体吃饭的人。初中时起,庄尚每天学习达十八个小时,父母在狭小的屋子里与同样平庸的邻居打麻将时,他用胶条把门缝密封,不愿意听那嘈杂的麻将声。
他喜欢宋真宗写的《劝学》文: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无车毋须恨,书中有马多如簇。娶妻无媒毋须恨,书中有女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勤向窗前读六经。
皇帝的道理不会有错,庄尚将《劝学》一文熟记在心,在困境中激励自己。高大的他身体并不强壮,戴着高度数的近视眼镜,但是他以上海前十名的成绩考上了清华大学,并以强大的知识背景和极高的英文水平拿到了史丹福大学的全额奖学金,攻读计算机专业博士学位。五年博士生涯,庄尚依然是最出众的史丹福人,他昂首进入到著名的国际商用科技公司,年薪达到了五十万美元,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博士来说,无疑让人惊叹。庄尚不再为千钟粟、黄金屋和宝马车发愁,当他拿到第一笔钱,就给父母买了一幢房子,孝子是成功的前提,庄尚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莱斯大学有一位美丽的名叫衡愉的女孩,在庄尚读博士五年级时,衡愉到史丹福参加学术会议,作为中国学生会副主席的庄尚接待了所有于会的中国留学生。读到博士的女性中,庄尚从来没见过完美如衡愉者,他有了晕炫的感觉,衡愉就是书中的颜如玉。
工作后,庄尚经常从加州硅谷飞去休斯敦,不为别的,只为多看一眼衡愉。衡愉美丽却单纯,以为庄尚是一位高尚的人,她甚至跟庄尚说毕业后就回国,并不想留在美国。“为什么,商学院的博士在美国很好找工作啊?”庄尚郁闷。
“我觉得自己的一切在中国,那里有许多值得留恋的人和事。”衡愉说到做到,毕业后直接在北京一所著名高校找到了教职。庄尚并不愿意回国,不过为了书中的颜如玉,他申请前往中国,并任中国区副总裁,工资涨了一倍,地位高了一丈,可谓是荣归故里。
但是当庄尚见到衡愉时,吃惊地发现一个叫金楠溪的人,衡愉的心在那个一无是处的家伙身上。不,绝对不行!庄尚做事从未失手过,他相信自己。
生活在由复杂的人类组成的社会中,光有自信没有用,要有些运气,甚至要积攒人品。庄尚一直以来有着极好的运气,他不相信人品,但是世界存在一个因果的循环,等待庄尚的会是什么呢?
太清大厦是浦东新区第一幢超过三百米的摩天大厦,拥有太清大厦的人据说是一个叫星云社的社团,这个社团的业务五花八门,任何高利润的行业都在范围之内。如果说北京的长风远水社以为有钱人看风水为主,额外做点别的生意。那么星云社做的事情外表更光鲜,内里更邪恶,只是一直以来没有人知道这个社团的神秘。
庄尚从未看望过父母,只是每月寄去一笔可观的费用,请了一位保姆,对于这样的儿子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他的父母很知足,与邻居间说话时底气十足。奔驰车停在太清大厦门口,庄尚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我们三人也停在门口,正要往里面走,门口的保安伸手拦住,“有预约吗?没有预约不能进大厦。”
天!从来没听说过进一幢大厦还要预约,白忆安说此楼阴寒,难道是星云社的总部,那多铎又骗了我,说国际会议中心是总部。
“楠溪哥,我们走。”白忆安拉着我离开大厦门口,走到大厦背面。“大厦阴气重,却又设置了镇鬼防妖的法术,不让鬼妖进入大厦内,说明大厦内有大量阴森之物,法术只是防止外人闯入。”杜松熟悉大楼的镇鬼防妖之法。
后面有一道勤杂人员出入的铁门,我推了一下,厚重结实,铁将军把门,根本无法打开。白忆安抽出**剑,要猛砍下去,杜松一把拦住,“这响声,还不把对方吸引过来?如果那些姓葛的人真是星云社的人,大厦之内肯定机关重重,我们三个还是偷偷进去比较好。”杜松说着,眼神儿都不对了,我连忙回头,竟然发现一个大人和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凭空跨在后面,说是跨是因为他们如骑马以样以跨骑的姿势停在两米高处。
“任……广,是你吗?这两个小孩……”我感觉到害怕,希希曾经说过他们骑的是有实体而无形的大蛟,两个孩子又长大了不少,男孩应该是地婴,身穿白绸短袍,剑眉高鼻,俊秀无比;女孩是鬼胎,一袭白丝绣凤裙,唇红齿白,娇美无限。
任广一身脏乎乎的,发长胡子粗。他看我一眼,爱理不理。男孩跃了下来,眼睛盯得我内心发虚,“金楠溪,没什么本事就不要四处找事,那星云社的头儿害死了我父母,此仇必报,你们就不要插手了。梅银,咱们上去吧。”说着,男孩小手儿一推,铁门应声而开。
我与忆安、杜松面面相觑,呆立当场。“那蛟通体白色,面目平和,但能力非凡。”白忆安与希希一样,可以见到蛟。等这三人一蛟进去半响,我才回过神来,“咱们也上去吧,有两个小家伙和老蛟在是好事。”
进了大厦,阴气更重,难道太清楼竟是恶鬼之巢?“有人晕了。”忆安轻声说,走道隔十余米就躺着一个荷枪实弹的保安,大厦保安佩戴枪支,太清楼必定不善。
“也好,两个小鬼帮我们摆平了保安。”我说道,也许衡愉就在这楼内,那庄尚进来楼里,要么与星云社有干系,要么出卖了衡愉。

第四十四层楼,是整幢大厦阴气最重的地方,所有的房间都是冷冻室,共有近百间冷冻室,每个冷冻室内排列着两米高的铁柜子,密布着数千个抽屉。庄尚进入到其中一间,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中指大小的小铜瓶,然后走到隔壁一间房内。
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一个是更高大的葛雷,另一个是葛云。还有一具人体骨架,完整的骨架,象一具人骨标本一样立在中间。
庄尚打开铜瓶,一缕魂飘了出来,“这一层存放着所有捕获的恶鬼冤魂,对你格外关照,没有用去做五行魂器,知道为什么吗?”葛雷盯着飘荡的魂喊道。
那魂发出撕裂般的声音:“我的身体都化作了骨架,你们还想怎样,就算入地狱也不过如此。”
葛云拿出一大把粉末状的东西,“磁铁粉之刑没受过吧。”他将磁铁粉向空中洒去,同时开动了手中的一支发电器。立时所有的磁铁粉沾上了鬼魂,形成一个人形,发电器发射出闪电一样的电光,每隔数秒,电击磁铁粉,鬼魂立即陷入到痛苦的深渊。
“死后鬼魂也要受此苦刑,何苦呢,没有你,我们得不到俊野公司和神美公司数十亿资产,你想着别的女人,还去勾引花锦,非善良之辈呀。”葛雷笑道。
“我……受不了了,我说……我说,什么都说……,求你们事后让我进地狱吧。”听鬼魂放弃抵抗,葛云关闭发电器。
那魂悠悠然如水一般掉在地板上,“我所有的一切都没了,神美公司,俊野公司,我要做的都被你们占了,还要什么?我还有什么可说的,钱没了,人死了,我做鬼都冤呀!”那鬼魂求饶声中全是哭腔。
庄尚傲然道:“既然没有什么用处了,葛雷,收起魂魄,作五行魂器之用。”葛雷举起小铜瓶,鬼魂便被吸了进去。
庄尚与葛雷、葛云离开了房间。我在外面听得仔细,原来这庄尚竟然是星云社的头,应该是那个叫天师的人,如此以来衡愉更危险。
摸进房间,白忆安绕到骨架后面,“楠溪哥,奇怪,这里有一个人?”
有一个人没什么奇怪的,我走了过去,立即目瞪口呆,骨架后面绑着一个人,此人浑身血迹,奄奄一息,应该受到了严刑拷打。
“庄尚!”我差点大声叫出来,这个人是庄尚,快要死去的庄尚。他缓缓地抬起头,“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惜不是我的颜如……玉。”他认出我来,死鱼样的眼睛被红肿的眼皮包裹着。
“庄尚,那个扮成你的人是谁,衡愉在哪里?”我双手捧起他那颗无力的脑袋,“金楠……溪,为什么……是你,我看不起……你,你一无钱,二无权……三无地位,凭什么……愉愉只喜欢你,我的颜如玉……”
这个人快要死了,那傲气还在,“庄尚,你希望愉愉出事吗?”我问道。
庄尚死命抬起头,“我赞助学术会议,只是想念愉愉,这一次没……想到碰到了比鬼还可怕的东西,我没说,我想保护愉愉,可……是……”这个人竟流出眼泪来,泪和着血沾红了脸。
“愉愉被他们抓了?”我大叫,白忆安忙说:“楠溪哥,会惊动那些人。”话音未落,门打开了,刚才那个庄尚带着数十个持枪保安冲了进来,他手中拿着一个小铜瓶。
“哈哈,终于见到金楠溪了,听说你一无是处,却处处与星云社作对,那衡愉是唯一活着的星族人,葛风曾经得到一只七星蝴蝶,结果那厮的能力竟不比我差,目中没有我这个师父,离开了星云社,我派人抓都没抓住。所以衡愉身上的蝴蝶可是宝贝儿,可惜这个庄尚单相思的厉害,打死也不说……”
我已经明白眼前这个假庄尚正是天师,“你们一帮不敢见人的家伙,到现在还用障眼法吗?你要庄尚说什么?”
“说出如何让蝴蝶脱离衡愉身体的方法,他不说,还大骂我们抓了衡愉,爱情的力量无穷呀!在太清楼,我不需要障眼法,都是真人真相。”他手一动,白忆安面前的庄尚垂下了脑袋,一缕魂从身体内溢出,向小铜瓶飘去。
白忆安大怒,**剑动,将庄尚之魂削为乌有。“小伙子,心急什么,三天不见,白家小子已非吴下阿蒙,不过你父母尚且死于我手,量你也动不了我。可惜一个恶人之魂作不了魂器了。”他斜眼看着我,令人不寒而栗。
“你杀死庄尚,难道知道了让愉愉屈服的办法?”我尽力压抑内心的冲动,敌众我寡,千万不能冲动,要等待时机。
“我在国际会议中心露脸,便是要引你来,没想到金楠溪也会上当,庄尚不说,是因为他不知道,另外有人却知道,听说在客家土楼衡愉的蝴蝶差点被人收了,那一次被抓的是你吧。”
“你……难道在现场?你是谁?”我脑中急速转动,知道客家土楼事情的人只有四个人,另两个便是岑楚和戚少塘。
他微微一笑,“没错,你明白就好,那猫妖可是只关心当年的戚总兵,我不仅要七星蝴蝶,还要晶界、《百鬼集注》、黑白地魂等一切宝物,在这个世界上,强者为王。”
“你名利都有了,还要这些做什么?”我拖延着时间。
“是啊,为什么我还要,那得怪你们了,还作正义的打扮,搅乱我的部署,长风远水社一直与星云社作对,咖啡屋消灭无数恶魂,我那有恶魂做五行魂器,你到是没什么用,只是身边的人法宝不少,令人眼红呀。那臣启密谋神美公司的财产,又勾引花锦,一石二鸟,此种人得钱不如我得。”他手一指那具骨架。
“什么,那是臣启的骨头,北京的臣启也是你们的人?”我惊道,看来星云社的行动总是早我们一步,臣启早就死在星云社,在北京密谋绑架案和吞并俊野公司的都是这伙人。
“伊俊野和花锦的墓里肯定也有什么东西,让你垂涎。”我说道,眼睛却望向门口。
“没错,张成刘胡一事无成,竟然死在墓内,是不是你们干的好事?”说着,他手一挥,葛雷、葛云放出无数恶鬼之魂,立即室内结出一层浅白冰霜。
白忆安**剑迅速砍去,没料到那假庄尚手更快,伸手将数十恶魂化作烈火向我们击来,白忆安长剑舞成一道剑瘴,将火挡在剑外,庄尚的身体却被烈火烤干,数秒内烤成一副骨架。
葛雷和葛云也祭起五行魂器,冰、火箭不断击来,白忆安左右抵抗,根本没机会反击。杜松只会解梦,功夫却是杜林手下最弱的。
“地婴、任广你们还不动手。”我大叫道,门被无形的老蛟撞开,两个俊美的孩子,左推右劈,将十余个保安打倒在地,待葛雷葛云转过去对付地婴时,白忆安终于发泄出胸中恶气,一招天魂裂,将屋内恶魂扫尽。
假庄尚见腹背受敌,大叫一声,“地婴,你为什么要攻击我,如果不是我让你父母梦中相传,怎么可能生出你来。”
地婴停下来,“原来是你,生我者父母,杀父母者你,这个道理我懂,不取你命,对不住父母在天之灵。”小家伙说的有模有样。
“地婴,是任广杀了你母亲,不知道吗?”他立即使出离间之计,更气当时任广将地婴带走,否则地婴站在他一边,认他为父,统领人鬼妖魔四界的大计可成。
“我不叫地婴,我有个名字叫梅灵,她叫梅银。”说着话儿,梅灵小手一扫,背后的任广人头落地,小家伙长大了,不再需要杀母仇人。
“小鬼,果然恶毒。”他手一拍,后面的墙壁向两边缩去,露出墙后的一个密封空间,里面竟然是与未知事件管理司相同的四介水晶体,水晶体中关着岑楚、戚少塘、奇闻和葛雨。
我情知不妙,大叫一声:“走。”白忆安舞动**剑,逼近大门,梅灵、梅银和老蛟将前面的人都打倒在地。
“快,启动磁力仪。”假庄尚急道,在葛雷将要启动磁力仪的时候,我们拼命地往外面跑去。
“金楠溪,为什么要跑,我可以杀了他们。”梅灵不解道,“北冥仙草银光一现,你们就成为没能力的小孩了,可能还会现出真身来。快跑要紧。”我说话的时候,梅灵与梅银坐上老蛟,飞了出去,远远的听见他的稚嫩的声音,“我早晚会杀了所有星云社的人。”
后面的银光形成直径为二十米的保护区,我们三人并不怕北冥仙草,却怕那些为星云社卖命的数百保安。
冲出太清大厦,夜幕已经笼罩上海,浦东新区陆家嘴一带游客如织,后面星云社的人不敢强行追赶,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逃去。
我们跑到了最近的一个公安局,把一系列离奇的事件告诉了警察,警察们当然不信,不过还是派人去太清大厦查询。回来后说一切正常,那星云社一年上交的利税数亿,从事的都是些正常的贸易,怎么可能犯法。
我知道有些事情一言两语说不清楚,便带着两人离开了公安局。上海大街灯火辉煌,我们却象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不知道路要往何处走。
“楠溪哥,只要通知未知事件管理司了,方添不会不管的。”白忆安愣头愣脑道。
“岑楚等四人在他手上,方添与星云社关系非同寻常,我们不能自投罗网。”我知道首先要确保安全的人员不被抓,然后才能想着怎样救出衡愉等人。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