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较量之第一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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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弯弯曲曲的皇宫回廊走了很久,终于见到前面出现一座宏伟的宫殿建筑。那是这宫殿的门楣上挂着凤鸣殿字样的牌匾,不知道这里什么地方,不会是火炽王的寝宫吧,我暗自猜测。宫女们领我到了那宫殿门口前,居然不再向前径直退去,只留我一人在那里发呆。我左右看看,只见殿门前有卫兵把守,而殿前放着一只一人多高的大鼎,在腾腾的冒着热气,下面是石头砌的炉架着,木柴正在炉里熊熊燃烧。我正奇怪的时候,一群侍卫鱼贯而出,手里的长戟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另外有两名类似头目着佩剑的侍卫向我走来。
我轻笑,果然是鸿门宴啊,不过要杀我也不用这么大排场吧,火炽王在玩什么把戏?两名侍卫近到跟前也不与我说话,只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高昂起头,向殿内走去,侍卫一左一右跟随在侧,似怕我跑掉一般。不过那阵势,我怎么看怎么像士兵押囚犯的感觉,真是不爽。进到殿中,我才知道刚才想错了,这哪里是大王的寝宫,这明明就是大殿之上,朝堂之中嘛。火炽国的文武大臣分立两旁,火炽王高高坐在正中的宝座之上,满面威仪。这算什么,公审还是批斗?我当然也不能示弱,也不顾左右那些或惊艳或愤怒的眼神,翩翩然走到火炽王的宝座前。火炽王的宝座高高在上,四面都环着台阶,用大红的地毯铺就。我当然不能再进前了,但是我也不想仰视那可恶的君王,便目不斜视的研究起那地毯上的花纹来。
“莲妃娘娘,上得这大殿之前,还不快快跪拜参见大王,对大王不敬可是死罪。”站在台阶旁一个侍从尖着嗓子高声叫道,这让我想到曾在电视里看到过的太监形象。嗯,面白无须,尖声细气,果然像个十足的太监。我对他冷笑一下,并没有动分毫,那意思,你算老几啊。太监见说的没用,向我身后使了个眼色,于是,我感觉双肩有力量袭来,把我向下直摁。亏得我体力恢复不少,这一摁居然没把我摁下去,然后那力道就撤开了。我得意的笑了,想来我身后两个大男人,此时只怕是窘得满脸通红了吧。两个大男人合力,都没有把一个娇弱女子摁倒,传出去只怕被人笑死了,我开心的想着。“陛下,以微臣看来,这莲妃娘娘不受些教训,只怕是不识礼数的。陛下意下如何。”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不禁侧目看去。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身大红色的祭祀袍,上面绣满了凤凰图案,看不出是哪个品阶的祭祀。不过他站在文官的最前面,应该是大祭祀没错。火炽国的大祭祀,那不就是……我仔细看他的样貌,果然,正是被我打败过的火炽国大祭祀—火睿。他明显高大了不少,火红色的头发全部披散在肩后,却丝毫不显得零乱。眉目清秀,只是那一双红色的眼里,闪动着仇恨的光芒,看来上次的打击对他影响不小,这么多年了还这么恨我啊。
我回过头不再理会他,手下败将,何勇可言。“大祭祀大人,稍安勿燥,寡人自有决断。来人,先将人带上来吧。”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是火炽王的声音,不过我听着有几分耳熟。不多久,身后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我闻声回头看去,居然是水月行馆里护送我来的那些侍女。她们全部被大链锁着,串成一排跪下,神情里全是绝望。我怒目望向那宝座上的火炽王,要杀就杀我一人好了,拿些不相干的人出气,算什么好汉。原来如此,我还在奇怪为什么昨天火炽王会亲迎我进宫,还有那些盛大的仪式,应该全是做给外人看的吧,目的就是要稳住我们,然后来个一网打尽。当然,也可能是做给水月国新女王看的,以免直接杀掉我引起两国冲突。然而,那目光在接触到火炽王的目光时却变成了惊讶,原来是他啊,真没想到。火炽王看到我的脸时也是一样的惊讶目光,但是那惊讶只是一瞬的事情,他掩下目光,再不看我的脸。我原以为火炽王一定是满脸胡须的大叔,因为在来的路上春桃告诉我火炽王已经年过四十了。没想到他居然是我在菊香阁外遇上的那个红发男人。不过,没时间让我惊讶了,我怒冲冲的开口:“你要出气冲我来好了,拿些不相当的人搞事,算什么好汉。这就是你们火炽国的气量吗?”朝堂上一片抽气之声,看来这么跟大王说话的人,我是第一个。“这就是你们水月国的风范吗?”火炽王不紧不慢的开口了,目光紧紧的攫住了我,我突然感到一股惧意,那目光里充满了如野兽般的光芒,那是野兽看到猎物时眼中闪烁的兴奋的光芒。“大祭祀大人,请你让这个不知礼教的水月国公主殿下领教一下火炽国的礼数吧。”我看到火睿得意的走到我面前,我全身戒备,他一定会对我使用什么魔法的。果然,就见他一抬头一道红色的光射入了我的眉心,我本来能躲的,但是殿中一干被扣的侍女和水月国的尊严,令我动弹不得。
我还是想错了,火睿的魔法并只是简单的皮肉之苦。他在我的体内注入了火系元素,魔法反噬的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疼痛从骨子里传来,是皮肉被生生撕扯下来般的痛。心脏似乎被人捏住不能跳动了,空气也似乎被隔绝了,再怎么用力,也吸不上一口氧气。如果没有父亲曾经地狱般的训练,我一定会痛到在地上打滚吧,亏得有水月国受刑的经验,不然此时,我不止是下跪那么简单了,只怕早趴下了。
见我还没有跪下,火睿气恼的准备新的一击,但是却被火炽王的大笑声阻止了。“呵呵呵,果然不愧是水月国的七公主殿下,受了大祭祀大人的魔法攻击居然没有跪下,如果换做一般的水月国女子,只怕就早痛到打滚了吧。你说是不是啊,大祭祀大人。”火睿青白着脸,就手将一道红光射入跪在最前面的侍女。侍女马上痛苦的翻滚起来,不停的拿手中的大链砸自己的头,血飞溅到地面上,也溅到旁边的侍女身上,吓得她不住尖叫。只是一会儿功夫,原来还在地上抽搐着的侍女便没了气息。大祭祀的法力太强了,她经受不住那种强大的魔法反噬。
我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身体的痛苦算什么,此时我的愤怒已经无法言语了。看那侍女停止了呼吸,我转头对上火炽王的目光。“既然要杀掉她们,何必还要折磨她们,她们只不过别人手中的棋子,一群弱女子罢了。如果你想杀,就给她们个痛快吧,你这样做也只能说明你的残忍。”“呵呵,水莲公主还有力气管别人的闲事啊,看来大祭祀大人的魔法对公主殿下没什么效果。寡人还得另想办法,好好教导一下公主殿下才是。不过公主殿下说得也有道理,底下一群奴才,看着也没什么意思,倒弄脏了我这大殿。来人,将剩下的全部带下去,丢到殿前的大鼎里煮了喂狗,留一个全尸,就别回来见寡人了。”火炽王冷冷的吩咐着,殿下是一群侍女苦苦的哀号声。这算什么,威胁吗?这火炽王果真就是翻版的纣王嘛,一点人性都没有。“慢着,”我看向那些侍女背对着火炽王,“要什么条件,才能放了她们?”“你这是在求寡人吗?”我面向火炽王缓缓的跪下:“是的,大王陛下,我诚心恳求您放过她们吧,不过是群奴才。”“呵呵,高傲的公主殿下,你的尊严到哪去了?不过只群奴才,死了算了,何必折了身份。”死是没什么,但是那么残忍的死法,并不是我想见的。况且人命关天的事,又不是一个两个人的性命,那些尊严算什么。“陛下,有什么要求说吧,我都答应您。垦请您放过我的侍女吧!”我趴俯在地上,表示我的诚心。“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

过了好久,大殿上都悄声无息。火炽王不说话,大臣只管看我的好戏,没有人帮我们求情,我的心情越来越急迫,难道这一次真要有这么多人为我陪葬吗?“好吧,”火炽王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既然公主殿下这么有诚意,那看来这些奴才们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来人,将她们押入天牢,暂且留她们一命。至于以后她们的生死……”火炽王低头看向我,“就全看公主殿下的诚意了。”火炽王的话语刚完,就有侍卫进来将一干女侍拖走,然后那血迹也被人擦净。一切只几分钟内完成,相当的训练有素。我仍趴在地上不敢起身,现在我的一举一动牵动着十几人的性命,不得不谨慎。“公主殿下,请起来吧,人我都留着了,你要怎么报答寡人的恩情呢?”我站起身,一股巨痛却让我跌坐到地上。刚才全凭一股怒气撑着,此时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也站不起来了。我抬头看向火炽王,见他一脸笑意,显然,他极乐意见到我现在的窘态。“大祭祀大人,”他说道,“看来你的魔法不是完全没有效果,我们高傲的公主殿下现在都站不起来了呢。不过……这仅仅是开始。水莲,我火炽国的怒气可不仅仅只有这么一点呢,你就好好在冷宫里等待寡人的教导吧。来人,将莲妃送到冷宫,没有寡人允许,任何人不许与她说话。哦,对了,公主殿下,想来你也知道的,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记得以后见到寡人要称臣妾。还有,见王面要叩拜,知道吗?这就当是寡人给你上的第一课好了。”有人从后面上来,将我拖出大殿,此时我已陷入昏迷,根本没听到火炽王后面的话语,当然也没有看到火睿那妒恨的脸。
看水莲的身影消失在殿外,火睿急切的站了出来。“陛下,您怎么改变心意了,不立即杀掉那个妖魔般的公主,就凭刚才她受到魔法反噬而不倒的情形,也不该留着她。”“大祭祀大人,看来你对寡人的处置不太满意啊。”“微臣不敢,但是……”“水月国公主初嫁到火炽国,如果这个时候就杀掉,明显是挑起两国争端。如今,我火炽国国力尚弱,不足以攻打水月国,暂且留她性命。待他日攻打水月国,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就是这水莲公主。众卿家还有什么异议吗?”“大王圣明,臣等无异。”“姚将军!”“臣在!”“辰将军到边期多久了?”“自接王令,已经去了三月有余。”“传寡人旨意,速招辰将军回朝,另传王弟午后御书房谨见。退朝。”“臣等遵旨。”当火炽王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外,跪了一地的大臣们也三三两两的去了。火睿并没有立即离开皇宫,他径直来到了御书房前。
守在门外的太监见到火睿,赶忙行礼。“大祭祀大人来了,大王正等着您呢!”火睿心下疑惑,脚步却未停下。“陛下,您怎么知道微臣会来?”一进门,火睿急急的开口,却见一脸笑意的火炽王,端坐在软榻上,正细细的品着茶。“小睿,你还是一样的心急。见到寡人都不会行礼的吗?寡人当然知道你会来这里,没要了水莲公主的性命,你怎么会甘心呢。”“陛下恕臣无礼之罪,”火睿忙单膝跪下,“那水莲公主是留不得。我以前和她交过手,那时她还是一个小孩子,但是法力却高到深不可测了。如今只怕没人是她的对手了,留着只能是个祸害。”火炽王并不说话,缓缓起身,扶起了火睿,然后一把搂住了火睿的腰。“小睿,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看,让人忍不住想把你吞到肚子里。这么久没来寡人这里了,不要再讲什么扫兴的话,寡人现在就想好好疼爱疼爱你。”“陛下!臣没有吃醋!”火睿面带红色,小声抗议道。“小睿,寡人不是说过了吗,在寡人面前不要叫陛下了,要叫炙。”不等火睿再说什么,火炽王翻身将火睿压在了身下,双唇也欺上了火睿的唇,堵住那又欲说话的嘴。门外的守门太监识趣的将御书房的大门紧闭,御书房内顿时春意融融。
房内,火睿被王上抱上了软榻,他满脸羞红,在火炽王眼中却是艳色无边。“炙……”火睿的声音庸懒又含着一比娇媚,他伸出手搂住了火炙的腰。一阵热吻让两个人都有些不能控制了,火炙更是直接用魔法将火睿身上那价值不菲的祭祀袍化成了碎片。“炙,你每次都这么心急做什么,这是我昨天才做好的祭祀袍哩,又完蛋了。”火睿好笑的看着火炙有些孩子气的行为,无奈的说道。“一件袍子算什么,这么久没见你,你要怎么补偿寡人。不过,等会儿寡人命人给你做个百八十件的袍子放着,以后我们每做一回就撕上一件也不错。寡人最喜欢看小睿衣衫不整的样子,欲露还掩诱人至极。”“好变态,这要人家一会怎么出门呐。”火睿小声的嘀咕着。火炙一边褪去身上的衣物,一边说道:“小睿,你在嘀咕什么呢,知不知道辱骂王上可是重罪啊,今天我要好好惩罚你。”
软榻被两个**着纠缠在一起的**压得吱压做响,火睿原来白净的皮肤上印满了青紫的吻痕,此时已透出了粉色。火炙的大手在他的身体上不停抚断,令他颤栗不已。面对火炙那一次又一次的击冲,那如暴风般狂野的掠夺,火睿的心里却充满了喜悦。王上是爱他的,任谁也不能抢走。那个妖魔般的公主一定得除掉,绝不能让她危害到心爱的炙。
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伴着大力的撞击声不时从御书房的门内传了出来,守在门外的太监却似听不到一样,漫不经心的打着哈欠。此时烈阳高照,天空没了一丝云彩,空气里都透出燥热来。原本在庭院打扫的宫人早已被驱散,看看当空的日头,守门太监一边擦着汗一边在心里琢磨,放着宫里那么多妃嫔和男宠不理,大王偏偏喜欢和这个大祭祀大人亲热,看来今天一时半会是完不了事了。不过午后大王还要接见烈亲王,不知道一会儿该不该提醒一下大王呢。算了,烈亲王估计也是见怪不怪了,让他等上一会也没什么要紧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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