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凉亭对饮和琴音 山庄比武救群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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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聂星平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来是为赵伯琀的身份,二来是为那舟中少女的身份。一闭上眼睛便见到她站在舟中,远望凉亭,仿似凌波仙子的那一幕。聂星平睁开眼又闭上,闭上眼又睁开,他使劲摇了摇头,可是却始终挥不去那如仙似幻般的身影。“那舟中女子是何人?只那远远一观,便令我如此魂牵梦萦……”他想了想,决定起身,再到凉亭看看,说不定还能再见到她。
未到凉亭,便远远望见一身影在亭中来回走动,时而端坐于长凳,时而远望湖中。“是赵伯琀。”聂星平心道,“怎么他也来这亭中?”
刚想走过去,忽地,背后似被人重击,聂星平便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朦胧中,听到有人说话。只听一人道:“我说你出手太重了吧,现在还不醒,糟了!不会死了吧!”
另一人道:“这下可惨了!他死了,怎么向主人交待呀!”
第三人道:“不可能!我很肯定只是把他打昏而已!”
聂星平渐渐睁开眼,只见三张怪异的脸渐渐向他逼近,他吓了一跳,忙跳着站起身。
只见三人颇有些怪异,第一个头发、眉毛微白,是个驼背;第二个中等身材,微眯双眼,好像离很近才能看清楚似的;第三个眉毛又短又粗,走路一瘸一拐,是个跛子。
深夜之中蓦地见到如此怪异的三人,聂星平不禁打了个寒颤,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又仔细瞧了瞧那个驼背,奇道:“你不是昨日在凉亭旁的那位说书先生吗?可是,你的装束……和昨天很是不同啊!”
“你不要管我们是什么人,我们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驼背那人开口道。
“什么问题?”聂星平心不在焉,一边回答,一边寻思脱身之计。
“你叫什么名字?何时出生的?你脖子上挂的那半块玉佩是怎么得来的?”微眯双眼之人问道。
“他们怎么知道我有半块玉佩?”聂星平寻思,“也不知是敌是友,不能轻易回答!”故而拖延道:“这哪是一个问题,分明是三个问题嘛!”
“不管是一个问题还是三个问题,你快点回答!”那跛子道。
“我为什么要回答?”聂星平道。
“你可以不说,不过,和你一起的那位小兄弟的安全我们就不能保证了。”那驼背道。
“你们好卑鄙呀!”聂星平咬牙切齿地道:“最恨人家威胁我,你们杀了我吧!”
哪知三人听他此说,都哈哈大笑起来,那跛子几乎笑得喘不过气来。
聂星平莫名其妙地问:“有什么好笑的?”
微眯双眼那人道:“这样吧,我们回答你三个问题,你再回答我们三个问题作为交换,如何?”
聂星平想想倒也公平,说道:“好吧。你们先说你们叫什么名字?”
那驼背当先抱拳道:“塞喜驼。”
微眯双眼那人道:“窦欢。”
那跛子道:“唐此笑。”
然后三人齐道:“我们三人和在一起就是——喜欢笑。”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聂星平道:“喜欢笑?这名字真奇怪,怪不得那么爱笑了。”不过看到他们有如此童真,聂星平倒是放了点心,说道:“我叫聂星平。”
窦欢又道:“那你是何时出生的?你身上那半块玉佩又是怎么得来的?”
“好像该轮到我问你们了吧,我已经回答完一个问题了。”聂星平道。
哪知唐此笑却道:“非也,非也。塞喜驼说他叫‘塞喜驼’,窦欢说他叫‘窦欢’,我说我叫‘唐此笑’,已经回答完三个问题了,你才回答了一个而已嘛!”
“你们使诈!”聂星平忿忿不已。
“有道是‘兵不厌诈’嘛,你既答应了,就要如实回答。”塞喜驼颇为得意地道。
聂星平心中颇有些不甘,可自己有言在先,也不能食言,只得道:“男子汉大丈夫说得出做得到,不就是回答个问题嘛。我是建炎元年二月初一生的,我身上的玉佩从我出生以来就戴在身上了。”
“建炎元年二月初一,建炎元年二月初一,不就是戊申年?”三人议论道:“天时、地利、人和!难道就是他?哎呀,终于等到了,不过这下麻烦了!”
只听塞喜驼道:“快拜师吧!”
“拜师?拜什么师?”聂星平一阵莫名。
“当然是拜我们为师了,我们要教你武功。”唐此笑道。
“我已经有师傅了,怎能另投别门?”聂星平说着,心道:“师傅常说江湖人心险恶,不知他们有何意图?”
“他说有师傅了,”唐此笑笑着对塞喜驼和窦欢道。
“这简单,你师傅是谁?我们把他杀了不就行了?”窦欢故作凶神恶煞状。
“我师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他不会武功,你们不要乱来呀!”聂星平忙道。
“不会武功?这是哪门子的师傅?”窦欢道,“我们教你武功,你学不学?”
“江湖人心险恶,谁知你们教我武功安得什么心?”聂星平道。
听得此话,三人又哈哈大笑起来。唐此笑道:“你以为我们会害你?你也不想想,你一点武功都不会,我们要想杀你易如反掌,还用这样麻烦吗?”
“那倒是。”聂星平想了想,其实他也很想学武,像岳元帅那样驰骋沙场,只因其师傅坚决反对,且不准他涉足江湖,只得打消此念头,如今见有此机会,倒也颇想学一学,可是又碍于其师傅,便犹豫道:“师傅总说江湖险恶,不准我涉足江湖,我怎能忤逆师傅呢?”
“你师傅是老糊涂,你是小糊涂。学武有很多境界的,最低的境界,能强身健体;高点呢,能锄强扶弱;最高的境界,可以保家卫国。你是男子汉大丈夫,难道不想闯出点事业?”塞喜驼道。
这话说到了聂星平的心坎里,只是这三人来历不明,这样学武未免太过被动,他想了想,道:“让我跟你们学也行,你们要先告诉我,为什么教我武功?”
“你真是麻烦,你以为我们乐意呀?是我们主人的命令,不能不从。”塞喜驼道。
聂星平奇道:“你们的主人是谁?”
“就是我们的徒弟!”窦欢道。
聂星平更加不明了:“徒弟?你们是师傅,他是徒弟,徒弟应该尊重师傅,怎么反过来命令师傅?”
“因为她是我们的主人嘛。哎呀,说了你也不懂,你到底学不学?”唐此笑有些不耐烦了。
“学!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三个条件。”聂星平道。
“你的事真多,说吧。”窦欢道。
“第一,我可以跟你们学武,不过,我不拜师,不另投你们门下!”
“你……”三人待要说话,只听聂星平道:“现在是你们求我,不是我求你们,答不答应?”
“好!第二呢?”三人齐声道。
“我跟你们学武的事不能让我师傅知道,我怕他老人家生气。”
“你还挺孝顺的。这个没问题,反正我们也不知道你师傅是谁,而且我们还正要让你不要说出去呢。第三呢?”塞喜驼道。
“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三人齐声问道。
“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们。”聂星平嘿嘿一笑。
“这样一来,我们不是总受你牵制?”唐此笑有点不满。
“那你们答不答应?”
“好好好!只要你肯跟我们学武,你说怎样就怎样!”塞喜驼无奈道。
谈妥,三人将聂星平送回了客栈,临走时,甩给聂星平一本册子。
塞喜驼道:“先将上面的心法背会,我们再给你讲解。”
窦欢道:“记住,明晚亥时,到刚才那个地方见。”
“我过两天要离开这里……”聂星平忙道。
“倒时我们自会与你联系。”唐此笑道:“记住,千万不要把我们教你武功的事告诉别人!”
三人说罢,从窗中跳出,眨眼工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聂星平心中暗暗称奇。不过此刻,他还是睡不着,他又多了一些疑问:“这三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教我武功?他们的主人又是谁?”
聂星平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索性起来背背那武功心法也好。他起身坐在桌旁,点亮了一盏油灯。心中窃喜道:背书可是我的强项,以前跟随师傅背药典,再难背的药名也是过目不忘。他高兴地拿出那本小册子,只见封皮为深蓝色,上面打了层油腊,封皮上写着:“燕子十三式”几个字。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不禁怔然。只见第一页写着“叮卟叭咄叽……”,再往后翻几页,仍是一些“咕呜哇啦”的,不知所云。他心中恼怒,暗骂:“三个骗子!”将书一合,猛扣在桌上。转念一想,那三个人装扮怪异,或许不是中土人士。各民族文字有所不同,意义也相去甚远。他以前看过的药典中也曾有梵文、吐蕃文、西夏文……或许这是什么怪异民族的文字也不一定。于是,他又翻开这小册子,看到上面的每个字都认识,只是和在一起却不知是何意,他心道:“不管它许多,背下来便是。”他果然天资聪颖,细细看了两三遍,便记得大半,看着看着,不由得涌起一阵困乏之意,趴在桌子上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醒,他看看窗外天色已明,忙收起心法前去开门。来人正是赵伯琀的属下张强,原来是叫聂星平参加柳叶山庄的武林大会。聂星平忙收拾好,与赵伯琀及其属下同去。
这柳叶山庄果然不同凡响,庄园极大,内设豪奢。而今日举办武林大会,庄内来了许多武林人士,当真热闹非凡。
赵伯琀命属下奉上了请帖,两名侍婢前来将四人领进庄去。只见这两名侍婢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娇悄可爱,着实讨人喜欢。聂星平忍不住攀谈道:“两位姐姐可是双生儿吗?你们俩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两侍婢听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只听左边那女子道:“我二人出生时本是连体,父母嫌弃我们,将我们丢在街角,幸有庄主将我们拾起收养,又请神医为我们俩分体,我们这才无恙。”聂星平与赵伯琀一听神医之名,不约而同地道:“你说的神医是何人?”右边那女子笑道:“是庄主请的人,我们也不知是何人。”顿了顿又道:“两位公子真是心意相通,我与姐姐是双生儿,常有心灵感应,也便如两位公子这般,有时还可猜到对方的想法,连喜欢的事物也常常相同。”聂星平与赵伯琀闻得此言,心中一惊:“双生儿有心灵感应?”互相望了一眼对方,心中一种复杂难明的情感油然而生。

穿过了几道抄手游廊,来到一个宽阔的广场上。只见广场最北面正中有两个主席位,左下首还有一个席位,应是主人之座。两边向南依次摆满了席位,也相继坐了不少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广场最南面是一个宽大的擂台。
此时,一位手拿折扇,衣着偏偏的公子快步迎了上来。只见此人约二十五六岁年纪,眉毛丰整,目光柔和,鼻子挺直,颊骨高圆,不失为一位美男子。那公子仪态亲和地道:“赵公子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实乃我柳叶山庄之荣幸。”
“柳少庄主客气了。”赵伯琀还礼道。
那公子看了看聂星平道:“不知这位少侠是……?”
赵伯琀忙介绍道:“这位是我新结识的好友聂星平。”说着,又向聂星平道:“这位是柳叶山庄的少庄主柳长斋。”柳长斋与聂星平抱拳示意。
柳长斋又对赵伯琀道:“今日客众,只怕会招呼不周,这样吧,赵公子既然来到敝舍,便在敝舍逗留几日,好让长斋一尽地主之宜。”赵伯琀正自犹豫,柳长斋忙道:“赵公子不会连这点薄面也不给在下吧。”赵伯琀只觉盛情难却,便点头应允。
柳长斋大喜,转而对两侍婢道:“快请赵公子上座。”两侍婢应声为几人安排了席位。柳长斋与赵伯琀寒暄了几句,便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聂星平看了看在坐武林中人,他于武林之事不甚了解,问两侍婢道:“两位姐姐可否介绍一下,他们是何门何派的?”
两女子又“咯咯”一笑,左边那女子道:“公子看上去比我们要大,不要姐姐长姐姐短的叫了,我叫柳晴,这位是我妹妹柳茵,你直呼我们的名讳便可。”说着,指了指右手上座几个和尚打扮的人道:“他们是少林派,中间那位是少林高僧空寂禅师。”
少林派对面,有几个身着淡灰色长袍的人,柳晴道:“那是五当派,在当中的是五当掌门宋碧言。”
少林派下首,有几个女子做道姑打扮,当中那人已白发须眉,看来已过花甲之年,柳茵道:“那是峨嵋派,中间那位是峨嵋掌门香继师太。峨嵋派对面是崆峒派,其下首是点苍派,坐在当中的分别是崆峒派掌门萧和极以及点苍派掌门秦怀雨。”二人边听边默默点头。柳晴又指着点苍派对面几人道:“那是韦萧派。当中那位是其掌门上官弘基,右边那位是副掌门彭希雕。”聂星平细瞧那几人,只见几人均手执宝剑。那上官弘基衣冠楚楚,浓黑的发鬚中略带青丝;右边那人一身锦衣,消瘦脸庞,双目圆睁;上官弘基左边坐着一位妙龄少女,那女子皮肤白皙,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口,双目含情,如水般温柔,正是昨日在客栈中所见。
聂星平对赵伯琀道:“韦萧派?不就是咱们日前在客栈中见到的那伙人吗?”
赵伯琀听到“韦萧派”三个字,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厌恶之情,不屑地道:“他们也配来参加武林大会?”
柳晴不知他们与韦萧派有何过节,怕引起不快,忙转开话题:“再下面坐的便是近些年来叶庄主诚邀的一些武林前辈和青年才俊。还有些是应邀来参加的,有的还没到。”
聂星平与赵伯琀扫视那些人,目光不约而同地停留在身着银白色长袍的男子身上,只见那人二十五六岁模样,眉峰高耸,眼神犀利,眼角微翘,鼻梁高挺,乍见倒颇为丰神俊朗,与众不同。他身前的桌上,放有一把饰有七彩珠、九华玉的三尺长剑。他身旁坐着一女子,那女子两肩微削,模样娇小,甚为天真稚嫩。二人不约而同地问:“那穿银白色长袍的男子是谁?”说完,二人眼望对方,聂星平笑道:“不知为何,我二人总能想到一块。”赵伯琀也笑着点点头。
柳晴望了望那身着银白色长袍的男子,说道:“说起来,这位公子的来头可真不小,他是两个月前才被庄主重金诚邀加盟柳叶山庄的,他是四世高人的萧叶谷谷主西门昰的儿子西门若开,他旁边那位是他的妹妹西门若丹。”聂星平与赵伯琀不约点了点头。
柳晴眼见客人络绎不绝地到来,忙道:“二位公子先坐,我们还要迎接其他客人,先失陪了。”
“有劳二位姑娘了,你们忙吧。”赵伯琀总是谦逊有礼。
聂星平也点头示意。
柳晴柳茵还礼离开。
二人刚走,聂星平恍然道:“忘了问她们,今天是因何召开这武林大会?”
赵伯琀笑道:“一会就知道了。”
不多会儿,有人奉茶上来,二人呷了口茶,细细品味。
“是上等的碧螺春。我最喜欢这碧螺春的味道。”聂星平道。
“噢?说起来我们又不谋而合了。”赵伯琀道。
闲谈间,又有人陆陆续续到来,不久,整个宽阔的广场已座无虚席。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从广场东侧走来两人,大约都四五十岁年纪,当前那人国字脸,浓眉大眼,长相颇为端正;后面那人脸部轮廓呈长方形,双目黑白分明。此二人在主席之位坐下。柳长斋亦在主席左侧的主位上坐下。此时,在场众人停止了议论,纷纷望向台上的三人。
赵伯琀轻声对聂星平道:“当前那位是原玉柳山庄的庄主柳端,后面那位是原叶剑山庄的庄主叶碾。”聂星平点点头。
只听柳端开口道:“今日各位武林同道齐来参加敝庄举办的武林大会,实乃敝庄莫大的荣幸。相信各位都知道今日召开武林大会的目的。有道是‘后生可畏’,一来是给那些青年才俊一个展示的机会,让他们在拳脚上进行一番比试,选出一位后生之冠。由于大家都是远道而来,旅途奔波,今日就不再比试,敝庄会给各位安排好住处,令各位有识青年养精蓄锐,以备明日的比试。”顿了顿,继续道:“二来是为了九仙宫挑衅六大派的事。”他说话声音厚重,声若洪钟,在坐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话音刚落,只听崆峒派掌门萧和极义愤填膺地道:“一直以来,都只道圣域是无恶不作的,而九仙宫一直规避海外,不理江湖中事,谁知近两年竟如此肆意妄为!”
点苍派掌门秦怀雨也愤然道:“我派前任掌门就是被九仙宫的妖人所杀,据闻其他门派也有掌门或弟子相继遇害,各门各派派去与九仙宫协商的弟子都下落不明,今日我们一定要商议一个应对之策!”
话音一落,在座武林中人无不纷纷响应。
柳端见大家如此激愤,便不再言语。叶碾用手示意大家少安毋躁,然而无济于事。
官弘基见此情况,朗声道:“各位少安毋躁,我们今日就是来商议应对之策的,且先听听二位庄主有何高见!”
议论声渐止,只听叶碾道:“高见倒是不敢当,不知各位有什么好的提议?”
“如今六大派各自为立,如一盘散沙,我认为我们应该团结一心,共同对付两大魔门!”峨嵋掌门香继师太道。
“说的对!说的对!”在坐众人又是纷纷响应。
待议论声渐落,柳端道:“香继师太说的有理,我们是应该团结一心。既然团结一心,就应该选出一位武林盟主来领导大家共同对付魔教妖人。不如今日,我们就选出一位武林盟主,如何?”
一时间坐下安静异常,大家均自思索该由谁来出任这武林盟主之职。
只听一个声音道:“武林盟主自然要武功高强之人担当,不如比武决胜负!”
又一个声音道:“不行,武功高强之人只能算作将才,不见得就是帅才。武林盟主应有号召力,能够带领大家团结一心的。武林大会既是柳叶山庄召开,二位庄主自然有这个能力,武林盟主之职当之无愧!”
众人闻得此言,都望向柳庄主与叶庄主。
柳端微微欠了欠身,推辞道:“在下何得何能,来担此重任呢?依我之见,少林派历来是武林之中的泰山北斗,这武林盟主之职当由少林主持或空寂禅师来担当。”
“阿弥陀佛。”空寂禅师一直没有开口,闻得此言,缓缓道:“出家人不参与这俗事纷争,今日老纳前来只为了武林太平,至于盟主之职还是另觅其他人选吧。”
一时之间,有提议武当掌门的,有提议峨嵋掌门的……声音络绎不绝。
“魔道妖人武功高强,各大门派的掌门都有被其所杀,我们选出武林盟主就能对付他们吗?”嘈杂的声音中,一个声音脱颖而出,“据闻得双星避月剑者得天下,双星避月剑是武林至宝,其中藏有九仙宫与圣域的秘密,是不是要从这下手!”
柳长斋心想不错,何况自己也垂涎这双星避月剑已久,转念之间已有了主意,朗声道:“各位可否听在下一言,”台下声音渐落,只听柳长斋道:“适才那位仁兄说得不错,双星避月剑是对付九仙宫与圣域的关键,既然大家对于武林盟主的人选存有争议,不如这样吧,我们订一个协议,谁能集齐四把‘天命知星钥’找到双星避月剑,就奉谁为武林盟主!”
在座众人议论着,能集齐“天命知星钥”者,必也是有才有能之士,何况只怕也只有双星避月剑才能对付魔道,便纷纷点头赞同。
此番商议定,柳叶山庄便设宴款待各门各派及其门下之人,好不奢华。宴后,庄主为各门各派安排了住处,令他们好好休息,以为第二日的比武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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