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各怀心思各自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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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我听安姑姑说,过几天城里有个万花灯会,我们不如。。。。。。”静桦蹑手蹑脚地走到宁尙尧旁边,低声说道。
宁尙尧闻言,手中的画笔顿了顿,轻笑道:“你这丫头也不顾及后果,看来上次的教训你还没有吸取。”
“上次是准备不周才会给母后发现的,但这次有皇兄你出马,一定无问题。”宁静桦俏皮地笑道。
“哎!你给我带高帽也没用。”宁尙尧对宁静桦的鬼主意可是没什么兴趣。
“哎呀!皇兄你就当帮帮我嘛!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嘛!况且。。。。。。”她知道皇兄经常都会出宫去的,只是母后也实在太偏心了点,皇兄出宫就不用被罚,自己上次只是有点念头,都还没有将其实行就被母后发现了,结果被母后重重的责罚,在云湖殿禁足了半月之久,想起都后怕。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你是千金躯,不能有丝毫的闪失,而且外面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宁尙尧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叹了一口气。
宁静桦今天是缠定她这位皇兄的了,而且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宁静桦不经意间看到搁置在桌上的人像,美眸流转,说道:
“皇兄,说不定在万花灯会可以找到你想找的人也说不定哦!”
宁尙尧闻言的确有一瞬间的心动,但是脸上却依然平静,柔声说道:“谁说我要找人的?”
宁静桦静静地看着那幅没有眉目的女子画像,嘴角微微上翘一个好看的弧度,眼中尽是笑意,轻笑道:
“皇兄你。。。有喜欢的女子?”声音俏皮悦耳。
宁尙尧听完这句话后,正在下笔的手微微一颤,笔锋也随之而出了偏差,本来的一幅佳作又因此笔而失色了不少。可是口中却不在意地答道:
“没有!”
喜欢的人?怎样才叫“喜欢”?宁尙尧活了这么些年,今天确实是第一次去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父皇,母后,其他的兄弟姊妹,他们是血缘的至亲,说不上这个吧!还有身边的云贵,小玄,久仪他们,虽相处不错,但也只是主子与奴才的关系。与云轩是手足之情,也不沾边。。。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些道尽世间情爱的唯美诗句,为世人所传颂,那些书上所说的海枯石烂的爱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可是一点也读不懂,参不透,也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以让人如此不顾一切,但在他看来只是觉得有些愚昧,喜欢这两个字,他是没有资格说的,“可怜生在帝王家,半点情愿不由人”这个道理他很小的时候便知晓了。可是一直心如止水的心湖为什么会因为静桦的一句戏言而泛起涟漪,奇怪的是自己竟有些许的期待。
宁静桦看着宁尙尧原来温润的俊脸冷了几分,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皇兄对谁都很好,可是却忽略了自己的真正心意,这些都是他喜欢做的吗?有时候她会觉得皇兄明明与她很近,可是感觉却很遥远,遥远的像永远也没法接近似的。
宁静桦看皇兄不为所动,便移身来到小玄刚才放下的画卷前,随意拿起一幅打开,过目了四五幅后,笑道:“看来皇兄艳福不浅呢!这里位位都是美人呢!”宁静桦眼角瞟了一下正在画画的皇兄,继续说道:
“听说万花灯会今年特别隆重,届时会有一盏历来最大的花灯置于城中央,一定很漂亮,还有猜灯谜,还有杂技表演,而且这万花灯会还有一个习俗,就是未出阁的女子,还可以在鸳鸯河那里放许愿灯,愿望随流水而去,就会飘到心上人那去的了!”

宁尙尧听着不禁莞尔,这丫头往些年也没嚷着要去,云轩一回京来,她就要去,看来这次不带他她出去,她自己也会想办法溜出去的。
宁尙尧没有理会宁静桦的精彩描述,目光不经意停留在书桌左上方的一个木制的小锦盒,没有雕花,平凡至极,而里面也没有摆放什么贵重之物,只是放了一个很普通的香囊罢了。宁尙尧收回目光,心中想到:“万花大会?也许。。。。。。”
丹凤殿
“莫挽!莫挽!。。。美人!美人!”
一把谐趣的声音在华丽的殿内响起,纤纤玉指正抚摸着一身翠绿光滑的毛发,指尖蔻丹鲜艳夺目,硕润翡绿得指环更映衬得手上肌肤的雪白无暇。一位身穿华丽宫装的美妇正立于金丝架旁,逗弄着双脚被系于架上的一只绯胸鹦鹉,喙为夺目鲜艳的红,双目炯炯有神,甚是乖巧地让妇人轻轻抚摸,还不时说几句取悦眼前之人。
美妇闻言,轻轻笑道:“知了这家伙就是嘴甜!”随后拿起一个坚果,小心地喂着。
“谢谢!。。。谢谢!”
美妇再一次被这小家伙逗笑了,身旁一位三十来岁的宫女轻笑道:“知了要是不能逗皇后娘娘开心,皇上又怎会大费周章特意找专人来训练知了,送给皇后娘娘呢!”
皇后闻言,心中又是一暖,这种鹦鹉祺宁国是没有的,是皇上专程命人到西域去搜寻的,还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去训练它说话,皇上这些年来对自己的心意,她是知道的,想到这笑意更深了,可眉目中却闪过一丝遗憾,可是转瞬即逝。
“知了的嘴再甜,也不及六仪你。”声音婉约温柔,绵软入骨却不媚俗,六仪看着眼前这个美艳丽人,不禁轻叹,二人自小便一起长大,在这宫中也相守多年,可是她仍如往昔般美丽动人,风华不减当年。
“谢皇后娘娘称赞。”六仪恭敬地回答,二人相视不禁莞尔,她们虽是主子与奴才的身份,但私底下却情同姊妹。
连莫挽转身回到正座上,六仪递上茶盏,连莫挽轻啖一口,茶叶所渗透的清幽之香,让人心神俱爽,连莫挽随意问道:“尙尧怎样了?”
六仪说道:“太子殿下这些天除了向娘娘请安外,大多数时间都会在书房作画。”
“都画些什么?”
六仪为难地顿了顿,说道:“是一些没有嘴脸眉目的女子。”
连莫挽闻言,也有些错愕,然后随意说道:“我有些累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
六仪小心把知了捧着,轻轻地退了出去。庞大的丹凤殿顿时变得空旷而静谧。
连莫挽轻倚额头,金凤冠垂下的璎珞也随之倾斜,轻轻摇曳,发出颤颤声响,在这寂静的殿堂显得格外清晰。此刻眉目微闭,心中不禁想着:“能令尙尧这孩子心念牵挂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是在何时出现的?太子大婚在即,万不能出现差错。”
“去查查通灵寺。”声音依然的温婉,可是却透出一股刺骨的冰冷。
“是!”一把轻微的声线在暗黑的角落里响起,然后便消失得无影无终。
金碧辉煌的殿堂又只留下一丝淡淡的奢麝香环绕和一位雍容华贵,美艳婉约的皇后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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