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本纪、“少年”所言的天使缪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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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洲南部有一座巨型环形山。
或者与其说是山,还不如说是未知原因造成的,将整个大西州南部以圣德洛加利索地区为中心80多万平方千米的洛德斯荻尔芬平原环绕起来的异常规整的环形山脉。
但是,之所以称之为环形山而不是环状山脉,并不是毫无根据的。
事实上,大西洲环形山的特征依旧保持着相当明显的特质。无论是明显的环状山壁,古怪的保持着高达70度以上的坡度,没有明显的大型断面等等,都表明了竖琴泪山是一座山而不是山脉。
而且是一座阿基米德型环状山。但是可能是因为大西洲没有雨的原因,其山脉痕迹十分接近于它刚诞生时的哥白尼型态,平均海拔在都在1500米以上。
至于有关它的历史方面的探索,从可以形成这么大环形山的事物是足以摧毁整个大陆生态引响世界生态平衡的,而圣德洛加利索与周边地区地底下100米~50公里处,埋在尸骸与腐土下的巨型玻璃液态凝固层(厚度未知),可以看出的明显的非天然痕迹,这个事物或事件的历史要远远高于这个现时代。最起码要追溯到人类魔导时期。有学者猜测,或许这块大陆上超异常数量的亡灵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产生的,而这个大陆上空终年不散的乌云也许就是元素辐射的残留产物。
也有人感到异议:在可以使土地都结晶化,地壳都产生变形的大灾难中,有什么生物可以保持着一定完整性以上的身体?!
不过终年不散的乌云的确是造成现在这种亡灵满天飞(真的是飞哦……)的结局的直接原因,却是被世界所公认的定论。
于是,无论这些亡灵是怎么出现的。总之,他们分成了两个大派,相互争斗、相互牵制了近三千年,让大灾难后的人类社会安安稳稳地度过了近2000年的修生养息的阶段。『注8』
几乎平均下来这2000多年间,每年,亡灵与死灵都会有一场战役级的大规模械斗(……)。尤其是在帕瓦卢建立后的这五百年间,双方的战斗强度徒然间大幅升高。
无论是那些一看到人类头脑就发热的——虽然他们大多数的脑袋都是冷冰冰的一块大疙瘩,尤其是在乌云终年不散的大西洲北部的那些——还是那些想要获取珍贵的木材资源建造船只的死灵都对原本只是例行的战斗投入了极高的热情。逼得原本每年只要位于洛德斯荻尔芬平原唯一豁口处的要塞城镇——艾布弗德“荣耀之盾”自己就可以单方面应付住的亡灵们,不得不加大艾布弗德的后勤支援,大量的充满火焰歌特式建筑风情的法师塔也在艾布弗德立了起来,厚重沉稳的罗曼式死亡精灵神殿也被翻整一新,大量高阶神职搬到了这里常住,死亡骑士团(实际上是一个兵团……)也在平原离城不远处设有军营,城内则设立了游骑兵总部,派遣部队在城外大范围撒网侦查。
不过侦查的重点主要还是平原与大规模部队,像是竖琴泪山(神知道谁给起了个这么不着边际的名字)里的精锐突袭小分队,骸骨猎手们一般是无可奈何的。而且,虽然是属于死亡骑士一个分支的他们可以无视重力在戈尔帕若在裸露的山岩上组成的山林中急奔,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引以为傲的箭术与视界将得不到发挥,而死灵与之战斗起来无论是躲藏还是战斗起来都比在北部平原或冰河河滩处战斗来的占便宜。
这只死灵小队虽然不比全员都是高阶死灵的亡灵部队的精锐来的夸张,而且在突袭价值上也显得小得多。但是也从无数毁灭者高阶死亡骑士与高阶巫妖中精挑细选过的队伍,每个人都夸张的到了17级以上,若是作为底牌配合大部队的行动,其价值就是最后头发上落下的那最后一片树叶。
17级巫妖拉克诶,便是这一支队伍的一员,早在大部队开拔以前,他们这上百个死亡骑士与近百个巫妖已经利用亡灵不要呼吸的特性,与大海,小批次地到达南部沿海一处被海潮冲刷得坡度较缓的区域,从那里登顶,然后日夜不息地赶往路程不到100公里的艾布弗德。
虽然那处缓坡离艾布弗德有段距离,但也不是很远,而且恰好是刚好处于人类的航线死角处,如果不是这样,亡灵宁可使用强行登顶的方式突袭。即使不利用缓坡,找一处可以落脚的平台比较多的坡段,也能让3个死亡骑士为一组将巫妖分3批带到竖琴泪环形幔上。
拉米诶和他的同伴们默默地在竖琴泪山山腰稍微往上的部份向前行进着。而移动力更强的死亡骑士则散到了周围,形成一道移动的警戒线,并同时对这个他们所不熟悉的地方进行一些简单的侦查。
虽然因为巫妖并不能像死亡骑士一样无视地形进行移动动作,使得整个队伍变成了那种最怕被突袭的蛇形队伍。但是这条规律对于全员17级以上的类传奇分队——尤其是这些士兵都是擅长远程火力打击的巫妖时——并不适用,就像精灵族弓箭手喜欢排开阵地再进行攻击与英格兰长弓兵阵地战战无不胜一样,对于有着目光锁定与大范围魔法轰击的高级巫妖来说,从两侧冲过来的队伍能不能近身才是一个让人感到疑惑的问题。
因此这条队伍中实力强大的几个都被调到首尾这些火力密集度较低的地方防止被攻击,而队伍中间都是一些像他这样相对比较低级的巫妖,但是因为人数较多得原因,拉克诶认为这里反而是比较不容易受攻击的位置。毕竟,不是什么部队都有信心对抗30多个巫妖发出的豁免高到吓人的火球豪雨、影术地刺与骸骨枪林的。
虽然,长长一列的干瘪尸体默默地走在戈尔帕若所组成的树林——或者你说是石林也没关系,在“死机盎然”的大西洲,这是唯一一种可以从原始处拔高半米以上的植物类生物——里,没有空气的振动,但是这并不是表示这支队伍很安静。空气中荡漾着微弱的精神波动,巫妖与巫妖之间彼此相互沟通着——虽然变成了不死生物,但是法师时期利用每一点时间的习惯大都被保留到了现在这个身体中——若是换成声音的说法,那便是“空气充满了故意压低了声音的喃喃低语吧”。
就像当大家都小声说话的时候,稍远些的声音就会听不见一样。不是队长的拉克诶只能和身边一个原本并不认识的巫妖小声但激烈地交谈些“有关负能量在人体爆发处不同而造成的法术效果的不同”方面的观点——他们已经这样谈论了将近5天了。
不过差不多在12个小时前的时候,拉克诶曾远远的眺望见这块大陆上唯一一个人类的城镇与这场漫长的大战的导火索——帕瓦卢。而山上需要大量光照的植物也开始渐渐减少以至消失。
按照那些马车夫可以在一天内从帕瓦卢到达艾布弗德来看,再算上两者间的速度差距,拉克诶估计差不多也快到目的地了。
就在他讨论到一个在脑部爆发的法术导致实验对象进入负面情绪的几个案例时,他前面的巫妖停在了一处嵌有一块平整的白色的大理石的土丘旁,将他有着黑洞洞散发着红光的眼眶的,包着一层干萎皮肉的骷髅头转向他,传给了他一个暂缓行进的命令,并让他传递给后面的人。
拉克诶主观的估计,可能是遇到对方的侦查游骑兵了,但是过了一会他发现前面并没有放幻术的意图,于是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过了那么多年,以前的老冒险者拉克诶,现在也风光不再了哦……”
还好,依旧有着部份人类记忆又法力强大的巫妖们比纪律严明的死亡骑士要八卦的多,虽然比不少某些血族氏族比巫妖更喜欢八卦新闻,但是因为并不适合攻坚战的原因,这个队伍中并没有——按照的拉克诶说法就是:“简直就跟人类那些臭屁贵族一样”的血族的身影。
根据以太中不断振动模糊不清能量波,拉克诶大概了解到,前面发现了一条虽然年代久远而破损严重的,却有着明显人工痕迹的很宽阔的道路。
因此无论亡灵那边有没有对这条道路产生注意,再往前走被发现的几率就会呈现出徒然增高的曲线。
于是,这个连续不断地整整走了将近一周的队伍开始原地休息,如果不出意外,就会在这里进行接下来的计划了。
当然,这是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
作者偶很喜欢亡灵,而这个计划成功的话会给亡灵带来很大的打击,以至于丢掉艾布弗德,然后将被堵在洛德斯荻尔芬平原的亡灵与帕瓦卢将不再能彼此呼应。再用骨龙——教皇大骂:“死灵知道他们从哪弄来的龙的尸体”——封锁住帕瓦卢对外航线,死灵便可以放心大胆地用不死族绝对经典的保留节目——无尽的低阶死灵海洋,淹死帕瓦卢。
如果这样,只设计了一条线路的某残的故事就会没有下文了。
因此,为了读者、为了作者、为了羽歌、为了菲露珐、为了诗音、为了神父、为了傲娇武士、为了天然系巫女、为了伪娘狐狸、为了可爱的正太、为了骑士、为了魔炮、为了无口占星师、为了天罗、为了兽耳、为了伟大的粮食普及计划(貌似又有好多奇妙的东西乱入了……).etc伟大的主角羽歌,在又和故障频出的甬道机关做了一些并无大碍的斗争后,推开一道白色的石门,终于走出了不见天日的古墓室!!!!!!
拉克诶静静地站着。虽然,与后面那个巫妖的学术讨论他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大概是前方的巫妖领导者为了戒备等原因,准备将前面的巫妖在比较宽阔的道路上整理一下行进队形。巫妖的队伍又开始前移。
拉克诶也跟随着队列缓缓地向前跨了一步,或者说漂浮了一步的距离。与此同时,拉克诶听到在他的身体左边传来“嗡”的摩擦声,在他眼睛的余光里原本看不出丝毫异常的白色大理石板,缓缓地以右侧那一边为轴向前滑开了。
然后,拉克诶身后一下子“静”了下来……
羽歌猛的一个踉跄,左脚猛得向前跨了一步,鞋子与地面的摩擦,在因为干燥而少风的满是灰尘土地上挫起一片扬灰,发出了“嚓……”的摩擦声,从墓室里跌了出来。
大脑有些发蒙……
狂暴的尘壁因为墓**内外气压的原因而扬起,裹挟着羽歌的身子。
“这也太假了吧……”
“几千年过去,怎么墓室门稍微用了下力就顶开了……以至于让大动干戈地在垂直甬道里助跑加肩撞的某人差点摔了个开门犬啃×”的他,将因为惯性重重压迫着肩膀的石制棺材猛地卸了下来,而石棺在惯性与羽歌右手施加的侧向力的作用下,按逆时针的方向,擦着干燥的地面划出了一道圆弧,带起了大量的粉尘。
本能地将身体向后仰去以防止被拉到的羽歌,才注意到视线里一双被干枯的肌肉与仅仅只用破旧的绑腿困了下的脚骨,毫没思想准备的他尚且没有反应过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时。随着后仰的动作,脚骨上的肌肉同样萎缩着的腿骨与用钢钉钉在身上的护腿,腿骨上的绑着没有有袍摆的黑褐色的扎腰的胯骨,胯骨上的被干枯内脏胡乱缠着的脊椎骨,脊椎骨上部裹着肋骨的肩甲与破烂长袍,袍领里肌肉干萎颈椎与颈椎上的带着兜帽的,眼眶深处闪着红光却没有眼珠的头骨都先后滑过羽歌的眼眶。
在视线接触到胸骨的时候,“上辈子”跟死灵有仇的羽歌,即使前意识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呆了,但下意识的,他将被他抛飞的石棺的抛物线非常巧妙的用力向下压了一下。
“咯喳”一声,原本和拉克诶相谈甚欢的那个,即使已不是用声带发音,还依旧还有着从人类时期保持下来的开合下巴的习惯的年轻巫妖。他布满了干萎皮肉的头骨重重地吻上了石棺的一个尖角,发出一声让旁边那些即使知道不被破坏命匣就不会消失的巫妖,骨头也不禁隐隐发酸的骨片开裂的响动。
(石棺尖角:3d10/3d20『注9』,即纯石棺重量伤害是2~20,加上里面的东西的重量加成为3~60
本次攻击造成20点伤害,并造成碎甲攻击,巫妖头骨处天生防御变正2——人类巫妖天生防御正5)
在手上传来真实的触感的同时,羽歌恍然醒悟一样,本能地,扭动腰部顺势一转,腿踏大地,肩部下压,余力未消的石棺再次发着“呜呜”的风声改变方向,连带着镶在上面的头骨一起划出一个圆弧,反身回撞向那块大理石板。
而巫妖那边,最先反映过来是那个被攻击者,喉咙里没有声带的他或者说声带腐烂的他,发出一声嘶哑而含糊不清的愤怒咆呼,他来不及掏出武器与施法,在重重的吻上石壁之前,奋力将手伸向羽歌,
『没有天生武器的巫妖可以使用负能量对活着的生物进行接触攻击造成1d8加5点伤害;成功通过一次意志豁免(DC10加1/2巫妖的生命骰加巫妖的魅力调整值)检定则伤害减半。拥有天生武器的巫妖可以按其意愿使用其接触攻击或其天生武器。如果它选择了后者,则能在一次天生武器攻击时造成1d8加5点的额外伤害。』
然而,外表上是个光精灵剑士,实际上却是作为一个死灵存在的羽歌虽然感到从巫妖的接触处感到一凉,但是不尽没有任何的难受,反而感到一种“清凉”到“爽”的感觉。没有丝毫阻碍他将对手,放到砧板上碾压一番的意图。
这时因为发现后面巫妖的异样拉克诶,才刚刚将他僵硬的头颅转向后方,同伴肮脏的长着稀疏干枯头发的,皱不拉叽的头皮就从他的眼前掠过,按照多普勒效应先是变得急促又变得哑长嘶吼声,让许久没有战斗过的他,灵魂暴跳。紧接着从烟尘中浮现的连在同伴头骨上黑色石棺,散发着从地底带起的寒气,与充满压迫感的“呜呜”声从它眼前掠过,在巨响中,将同伴重重地砸在了石板上。
然后,他的视线就被狂舞的扬尘遮蔽了。
攻击未遂的巫妖先是狠狠的撞到了大理石上,结结实实地吃了记钝击伤害(3d5加1.5d2.5亡灵钝击加成50%=17)。然后石棺与石板间的作用力对巫妖造成了更大得伤害(3d5加3d10加1.5d2.5加1.5d5=42),但是并不代表这就完了,随着放在石棺里重达150磅以上在惯性的作用下贯上石棺壁后(3d5加3d20加1.5d2.5加1.5d10=71),原本就被砸的头骨咯吱咯吱响的那个巫妖,发出的最后的半声嘶喊后,整个头骨就被压成碎骨与干面饼了——如果按照欧洲的说法就是叫拍扁的黑面包……
拉克诶再次从还在人类时候所获得的人类记忆里,得到了那种惊愕得整个灵魂都快要炸开了的感觉,不到半轮3秒的时间里,原本还在一起谈话的同伴便已经了无声息,不知是否已回到命匣去了。
在视线被遮蔽的情况下,拉克诶没法使用单体法术,而像火球术这类实用的范围攻击也因为误伤问题无法施展。这种情况下,拉克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最熟悉的死灵流派负能量系方面的法术。
不假思索的,拉克诶几乎是随想随放地施放了这个奥术。
瞬间,一道灰色的冲击波在巫妖面前炸开,紧接着又是一道,第一道还未完全扩散开来,第三道也炸了出去。
连续三道20英尺负能量爆发术,将以巫妖前一米处为圆心,半径6米的范围内,给予所有**生物1D8伤害加1/级(最多加10)的伤害,也就是说3道法术将造成3d8加30的总伤害,而对死亡生物治疗同样数量的伤害。
在石棺重重地吻上石板,巫妖头骨与厚厚的大理石一起龟裂的那个瞬间。在杀掉巫妖的过程中基本了解了周围状况的羽歌一边狂冒并不会出现的冷汗,一边顺着石棺向后扯动身体的作用力,打着旋,猛地跳了起来。
宽大的镏着高雅金银细长纹饰的白色长袍,在空中飞舞,抽打空气,四下翻飞如滚滚白云。空气从羽歌兜帽灌了进去,顺着与长袍同色的长手套与裤腿,从他的袍袖与袍摆翻滚而出。
石棺里造成了二次的十字长剑在给了巫妖最后一下致命攻击后,也引发了力的相互作用,石棺被弹离了石棺一小段的距离,形成了一个不大的机动空间。
并没有看到这个情况的羽歌,利用手上的触感、经验与常识定律把握住了这个机会,再次借力使力,绑着重达200多磅石棺的饰带,闪着金色的光芒,瞬间绷紧,羽歌手上一轻,将石棺拉到怀里抱着。冲出烟尘,在山坡下18英尺的地方单膝落地,
羽歌脚步不停,左手稍微用力打开石棺,准备取出长剑。结果刚跨出几步,他就感到背上一痛,几乎被一只骨矛打飞出去。原来,墓室左边纵深视线没受到印象的巫妖陆续开始醒悟过来,脱离措手不及的状态先后施放出魔法或者奥术来。
虽然因为身上长袍的保护,羽歌没有被扎穿,但是大力的冲击也让天生防御不高级数很低的他机能损伤『注10』达到了一个让人担忧的地步。
就在这时,突然刷过的负能量一下加快了身体自我修复速度,并像刚才的巫妖接触攻击一样,给羽歌增加了一些很少,但对于级数很低的羽歌来说非常可观的虚假生命。
羽歌刚刚送了口气并感到庆幸时,从地上树木的影子里突然射出了一道黑影,扎在羽歌肩上,消散掉了,紧接着各种塑能系,死灵系奥术与影系、死亡系法术也铺天盖、如雹如雨地向他地砸过来。
吓了一跳的羽歌赶紧将加快逃跑的步伐,几个大跨步加速,将水晶石棺盖好,往竖琴之泪的高坡度并且布满了一种叫阿芙的紫色小草的山坡上一丢,一手拖着剑一手像拉缰绳样拉着连着石棺的饰带,踩着石棺像坐雪橇一样开始从山顶,往山脚飞速迫降滑行。
这一段短暂的时间里,虽然羽歌已经尽力躲闪了,可惜还是中了好几个法术,而且那些视线不好或者没有专长视线锁定的学院型法师施放的范围攻击更是给羽歌造成了大麻烦。
幸亏羽歌现在身上穿的是,显眼的想忽略都难不由自主就会将其考虑进去的,光系精灵族的战袍。而没仔细考虑或者说大多数都不知道羽歌是从墓地里出现的这个情况的巫妖们,大多使用了暗系与死灵这两种对光系精灵伤害有加成的法术,因此,虽然羽歌背部被打得几乎碎掉,但是对于吸收了大量负能量与并没有伤到骨骼与肌肉的他,并没有什么大碍。
作为独特的具有缓慢恢复**能力的死亡精灵来说,在妥当的治疗或者说保养下,这点**破损能否留下伤疤都说不定。
很快,裹挟在急速的寒风里控制着脚下的“滑板”穿行于表面敷衍着薄薄一层白颜色苔藓似的戈尔帕若的钙盐石林中的的羽歌就脱离了巫妖们的视线,虽然有部分巫妖跟了上来,但是害怕被丢经由十字剑加持过的光精灵种族天赋法术圣光弹(智力必须达到10以上)的他们很快就被甩掉了。
而因为害怕引起艾布弗德方面注意不能使用超远程大规模打击的他们,对于羽歌的威胁也变为无限近似于零的数值了。
羽歌感觉到后面的灵魂波动越来越模糊,但手上不停,甚至可以说手忙脚乱地在控制着脚下“滑板”的走向,防止装上危险的戈尔帕若。
巫妖担心羽歌放强力圣光弹砸他们实际上是有些多虑了,先不论羽歌的意志反射是否足够他做出这种高难度的结合动作,光是为了维持使用饰带上的重力变化术就已经让羽歌的精神力入不敷出了,一旦他的精神力透支,等待他的就是肌肉僵直、意志丧失与被从数米高的地方抛飞而摔断脖子的悲惨结局。
至于饰带或者说他的,原名“勋带”上的法术。这要先说说精灵的一个奢侈的传统,就是:“一切随身携带的由高层颁发的勋章都必须是可以给予佩带者一定帮助的魔法装备。”法术强度与级数与勋章的类别有关,越是高等的勋章,面积越大,法术效果越强。而勋带,则可以说就是最顶级的那种。
即使是内测时的叶涵羽也不过在成为了“音之律的诵唱者”的皇家侍卫长的时候,从音精灵手里得到了一枚而已,效果是精神力增幅25%。倒是与现在羽歌手上的另一条饰带是一样的属性。
而现在羽歌抓着的毫不爱惜地当缰绳的饰带,属性是重力变化,从负5~正5可随意,但是按照质能守恒定律,使用者要付出同等的用来抗衡重力的精神力来维持这个法术效果。
因此,羽歌开始放松精神,微微降低些重力倍数,缓了缓神。但刚过没10秒钟,羽歌被风吹的啪啪乱响,但就是没让人看到他哪怕一丝脸的兜帽里的,脸庞一下就附上了层寒霜。
在他被戈尔帕若的生命波动严重影响了的灵魂感知范围里,数股相对于羽歌太过强大的能量体征,飞快地向他逼近。虽然从绝对速度与变向弧度上而言对方稍微比他慢了些,但是仿佛是可以无视障碍一样地计算提前量的包抄,让羽歌不得不通过突然增大精神力输出加快速度,来险险地从对方枪下提前擦过。羽歌原本便飞速下降的精神力更加捉襟见肘。
正因为如此,即使只是匆匆一掠,羽歌也见识到了敌人的真面目。
实际上,在感觉到对方那不合逻辑的行动轨迹的时候,羽歌就隐隐预感到了他所将要面对的事物。
灰色的骑手,黑色的骑兽,不死的崇高骑士,位于幽世的灵魂与位于现世的身体使得他们置身于于世界的夹缝“狭间的世界”之中。而因为灵魂是没有重量,所以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就可以让其在幽世的特性于现世得以显现,从而脱离大地的束缚,跳上跃下惊人的高度,在墙壁、悬崖以至天花板上任意驰骋。
而漫长的生命带给他们普通人类所无法企及的丰富战斗经验,不知疲惫的身体使得他们可以身负重甲、长途奔驰、长时间战斗与永远的高警觉性,而不屈的灵魂带来的各种针对对方灵魂的直接打击是他们更为可怕的力量。
面对这些具有超高的灵魂抗性近身战斗的大师,即使羽歌有着前世号称骑兵杀手的光精灵十字重剑士的装备与记忆。但是面对巨创(50以上)致死无效的死亡骑士,一旦直接近身接触,即使只有短短一瞬间,按照羽歌的经验,所能预见的最好结果就是同归于尽。
羽歌微微收束了下飞快消耗的精神力,减小了反重力法术的效果,让加速度放低,想让过前方一名向着预估好羽歌提前量的地方冲锋的死亡骑士,那带有些微铁锈的长枪。结果对方的确是按照羽歌的预计过快地抵达了两人的路线交错点,而临时改为横扫的全钢骑士枪也只是危险地掠过了羽歌的兜帽帽檐。但是不知是为了什么而轻装上阵的死骑一拉缰绳,黑色的梦魇那醒目的燃烧着幽兰色的灵魂之火的眼睛猛地颤动了一下,人立而起,前蹄腾空摆出一副长嘶的姿态。十分诡异地违背了自然规律,毫无缓冲地停了下来,横在了羽歌前方。
来不及惊讶,羽歌后脚一踢石棺尾部身体也同时后仰,作为滑板的石棺猛地一颤之后,磕磕绊绊地划出一道圆弧,成功规避掉了如同达摩克里斯剑般对着羽歌的头部笔直戳下来的钢枪后,对着梦魇独立的后蹄就撞了过去。
吓得羽歌赶紧将重力还原。加上羽歌自己将近450磅的物体携着高达40公里/小时的超速度笔直撞上了措手不及的,死亡骑士的,骑兽马蹄。
毫无意外的,几乎毫无间隔的“咔咔”两声后,这个倒霉的死亡骑士连同他的契约之友一起华丽丽地飞了出去,在没有借力点的情况下向山下落去。

虽然……羽歌在看到他的下降加速度速度突然变慢的时候,就知道这点情况是不可能像搞巫妖一样搞死他了……
同样是**不知疲惫的,羽歌,感到自己还没恢复到半年前那种战斗状态的神经,在突然而接连不断的,短兵战中已经开始阵痛发颤。
羽歌揉了揉脑袋,结果微微有些放松的他一头撞上了一株太年轻而在模糊高速的运动视觉中被忽略了的戈尔帕若。重力大概调到了负300磅左右的石棺一下碾在了上面,被压倒的大概有一指粗戈尔帕若像鞭子一样“啪”地一下抽到崖壁上,附着在上面的白色微生物群与崖壁上生长的紫阿芙四散翻飞,像是戈尔帕若抽在了雪堆上了一样。压在像竹竿一样物体上的“滑板”顿时把持不住,倾向一侧,立即脱离压力的戈尔帕若报复似地弹了回来,带着呼啸而过的风声擦过羽歌袖子。一下子将习惯性走神的他从发散的思维中拖了出来。残留的劲风吓得回过神的他后怕不已。
羽歌摇了摇头,苦笑了下,从身上掏出一把口琴套到脖子上,放到嘴边吹了起来。以此来提高自己的注意力。
曼妙圣洁的声音从中滑落出来,弥散在飞速向后流逝的空气当中。然而奇妙的是,仔细听来,这,并不是标准口琴的簧片振动,而发出的声音。硬要比喻的话,就是:“教堂里通过鼓风器振动簧片的管风琴声音一样”。
虽然两者的原理很类似,但两者并没有结构上共通的可能。
因此,羽歌仆一吹响时,也不自然地滑了下音。不是疑惑,而是惊讶。就像是电子琴一样,这种奥根(organ)口琴是一样的设计理念。只不过后在结构上者比前者更为精细,并且是通过魔法能量振动记录音频的方式来演奏出其他乐种的音乐的,代价就是口琴记录原始音比现实世界的电子琴来讲要少的多。
这种乐器很早就在《镜界》里出现了,并且羽歌对这个也很熟悉。
启奏是标准的圣堂风情,管风琴的演奏。通过控制音栓,高音域的簧片与哨管,让其长时间的振动从而显出一种缓慢悠长,声音不大,却依旧能从中听到原汁原味的肃穆庄严恢宏磅礴的教堂式圣堂音色。
羽歌用单手扶着口琴专心吹奏了一会,将战斗信念调整到最好。他暗自思虑着:“既然战斗状态与反射神经,因为又宅了半年的缘故回落了不少,那么最起码要把能做得做到最好。”
像国王骑士们会在战争开始时,吹响随身的奥利分一样,深受宗教气息熏陶的圣堂骑士,在听到熟悉的祈祷伴奏时也会短暂地进入狂热状态。
虽然羽歌在现实里不是任何教派的信徒,但是在镜界里,作为一个资深者。
他有着他自己独特经历。
尤其是演奏者是自己本人的情况下……
羽歌猛地吐出了风琴,而双手不由自主地早将剑高高举起、剑尖稍下侧立于胸前,虽然他的精神已快要透支,信念却达到了最高峰,旁人看不到他正视凝神的眼睛,但是在高速运动中除了必要的调整,便静立不动的姿态却彰显出一种撩人的气势。
正前方,原本微弱的灵魂波动已越来越近,对方已早早地等在那里以逸待劳。而速度到达极限后的“雪橇”只需稍稍偏移便会发生翻滚侧滑而减速。
在见识过死亡骑士精彩的机动性与强悍的制动能力后,羽歌没有把握再次靠运气越过一个横在道路前端的骑士。而在这种转向更不方便的高速度下,羽歌放弃了取巧投机的办法,选择了正面突破。
羽歌嘴唇抖了抖,然后好像看到了什么的他,微微有些愣住了,但是对方黑色的身影静立不动的身影已经隐隐可见,羽歌来不及详细思考,将注意力转向死亡骑士。
那个默立在羽歌前方的死亡骑士其最显眼的地方,是他手持着的一张保养地很好绘有剑盾狮鹫背景黑熊图章的全钢大型盾,即使比一般的塔盾来得要略薄些,但没有人会疑问它的坚固与重量。一般人类大汉连双手移动都略显困难的大盾,如今被死亡骑士单手持握在手里,便足以召示了对方的可怕。
并且,死亡骑士并没有像另一个和羽歌正面交锋的骑士那样使用骑枪作为武器,而是使用了一柄长的夸张的斩马刀。
表面上看这种东西无疑要比较轻的骑枪更为笨重,但是羽歌自己知道,对方这种选择与其中暗处表现出来的经验,直接断绝了他任何取巧的念头与侥幸的心理。
羽歌苦笑地自嘲了下:“要不是早就做好了正面对抗的准备,现在可要手忙脚乱了”,然后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但越来越近的距离与对方那种压迫性的气势,已经让他来不及仔细思考。羽歌将剑缓缓放正,刚刚有些松懈的意志再次凝聚起来。虽然刚才那段演奏,系统并没有提示任何消息,但羽歌有种全身被加满了各种buff(状态)的良好感觉。
“当!灵魂凝聚之刻!”高声的咏唱像是歌者是站在歌剧院里一样地贯彻大地,爆发的战斗导言中,羽歌微微闭上双眼,再次睁开。
与死亡的骑士,面对面。
羽歌像是疯了一样,大声高唱着赞美战斗的歌谣,这更可以说是他战斗的宣言!将石棺的重力降低到了零
羽歌像是疯了一样,在高达45公里/时向下坠落的时速下,狠狠地在石棺的右尾部踢了下。
羽歌像是疯了一样,在旋转着翻滚着的滑向一株立在死亡骑士左前方10米左右足足有1英尺多(将近30厘米)宽的戈尔帕若时,不要命似的猛地跳了起来,跃向那个几乎充满钙质的“植物”的支架。
以为羽歌要逃跑的死亡骑士看呆了——他见过撞墙的(从他的视角),见过自杀的,见过逃跑的,但就是没见过又自杀又撞墙又逃跑的!
羽歌一只手勉强拖着150磅的重剑,一只手扯着因为改变了重力而变得像根羽毛的石棺,以无比准确标准而省时省力的方式,勉强在一头砸向那个戈尔帕若之前,将石棺背到了背上并瞬间解除了所有法术效果。
不知经过了多少年才长成这样粗壮的戈尔帕若,与羽歌背部的,被负着羽歌身上所有重量与速度的石棺亲密地接吻了。
如此炽烈,仿佛要将对方深深地压到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而事实也是如此。
就如同羽歌想象中的一样,在发出可怕的碎裂与吱嘎声后,戈尔帕若它那保持着一种超乎寻常弹性的,富含胶质的骨骼与其如同浮石一样的多孔状结构的钙质支架,在呻吟地深深弯向羽歌撞过来的方向后,回身,将羽歌狠狠反弹向经过他细致计算过的角度上。
在反弹——或者说在羽歌感到身体停滞的那一瞬间,羽歌将手上的重剑重力瞬间归零,成功防止了他并不坚韧的手腕被拉伤。然后随着羽歌开始被戈尔帕若的反弹力推动,向前加速,去掉了反重力的长剑那惊人的重力,使得成功拉紧了石棺背绳而解放出来握住剑柄的手与原本那只手一起被拖向身体后方。
“吾!”羽歌咆啸着,呐喊着,挤压着肺中的空气,振动着喉咙中的声带,双手紧握重剑,减小重力,以背负石棺的身体为轴,撕裂空气,划出螺旋的轨迹。
“将拔剑!”
保持着冲锋的姿态与高速运动中的身体,灵魂却又因为惊愕而呆住的死亡骑士,多年培养的战斗意识促使他将盾牌向上一抬,正立于身体左侧。迎面吻向左手持剑逆时针螺旋的羽歌。
原本故意拉高的剑尖,在可怕的超自然压力下,瞬间降低,正正地敲在了骑士的重盾上,无锋的刃与糙面的盾终于亲密地靠在一起,摩擦出巨鸣与热烈的金属火花,然后
“斩!!!”,
盾碎。
快200磅,以将近60公里的可怕时速撞击了死亡骑士的盾牌的,十字重剑在瞬间的停滞后,撕碎了了骑士厚达1.5英寸(3.75厘米)的钢盾,继续毫不停歇地擦上他的胸甲。
盾牌炸裂时四下迸射的碎片纷纷以极高的动能四处飞射。其中将近1/3的部份射向羽歌,甚至透过骨矛都无法击穿的长袍,将他的双手手指与右半个身子都被打得麻痹了,更是有一片钢片极为恰巧的从几乎密不透风的长袍的,袍袖处钻了进去,撕裂了他没有手套保护的后臂后端。
羽歌依旧紧紧握着剑柄,不仅仅是亡灵的痛觉具有上限,也不是为了什么理想,只是——
为了活下去。
在这种激烈的战斗状态下。
他已经忘了这仅仅只是个游戏。
死亡后,还可以开启存在之羽,重生,重做任务。
或许只有现实世界中开启了完整能力的他,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着理智吧。
现在,他只记得一个信念。
活下去。
在这个生与死的对决——或许准确地说是生与死的意志的对决——中,死亡骑士败了,羽歌赢了。
精灵十字重剑撕裂了骑士的胸甲,将他掀下了马鞍。
但是,拥有着超高的实力的死亡骑士败了,这不是完败。摇了摇并不需要摇动的头,他重新站了起来。
的确,具有着近乎完美的攻击方案的羽歌胜了,这不是完胜。体力透支精神透支大脑开始隐隐作痛的,他解开身上的饰带,在落地那一刻,踩在棺材上,毫不停顿地继续逃亡。
现在他已将所有的死亡骑士丢在身后。
也就是说。
在他身后,数十匹梦魇正快马驰来……
竖琴泪山山脚。
诗音无力扶着脑袋,听着怪车夫大叔高声怪唱:
‘O‘ERthegladwatersofthedarkbluesea,(在暗蓝色的海上,海水在欢快地泼溅,)
Ourthoughtsasboundless,andoursoul‘sasfree(我们的心是自由的,我们的思想无边,)
Farasthebreezecanbear,thebillowsfoam,(迢遥的,尽风能吹到、海波起沫的地方,)
Surveyourempire,andbeholdourhome!(量一量我们的版图,看一看我们的家乡!)
Theseareourrealms,nolimitstotheirsway-(这全是我们的帝国,它的权力到处通行--)
小小姐无力地爬在坐台靠背上:“喂喂~我知道你是NPC,不管事,不过能不能通知上面一声,不要拿拜伦乱搞啊!!人家可是19世纪的人?!这什么时候!?中世纪啊!”
大叔歌声盖过了小姐的抗议声,意见被保留。
Ourflagthesceptreallwhomeetobey.(我们的旗帜就是王笏,谁碰到都得服从。)
Oursthewildlifeintumultstilltorange(我们过着粗犷的生涯,在风暴动荡里)
Fromtoiltorest,andjoyineverychange.(从劳作到休息,什么样的日子都有乐趣。)
Oh,whocantell?notthou,luxuriousslave!(噢,谁能体会出?可不是你,娇养的奴仆!)
Whosesoulwouldsickeno‘ertheheavingwave;(你的灵魂对着起伏的波浪就会叫苦;)
Notthou,vainlordofwantonnessandease!(更不是你安乐和荒淫的虚荣的主人!)
诗音又将脑袋埋到了裙摆下。
whomslumbersoothesnot-pleasurecannotplease-(睡眠不能抚慰你--欢乐也不使你开心。)
Oh,whocantell,savehewhosehearthathtried,(谁知道那乐趣,除非他的心受过折磨,)
Anddancedintriumpho‘erthewaterswide,(而又在广阔的海洋上骄矜地舞蹈过,)
Theexultingsense-thepulse‘smaddeningplay,(那狂喜的感觉--那脉搏畅快的欢跳,)
Thatthrillsthewandererofthattracklessway?(可不只有“无路之路”的游荡者才能知道?)
Thatforitselfcanwootheapproachingfight,(是这个使我们去追寻那迎头的斗争,)
Andturnwhatsomedeemdangertodelight;(是这个把别人看作危险的变为欢情;)
细小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Thatseekswhatcravensshunwithmorethanzeal,(凡是懦夫躲避的,我们反而热烈地寻找)
Andwherethefeeblerfaintcanonlyfeel-(那使衰弱的人晕绝的,我们反而感到--)
Feel-totherisingbosom‘sinmostcore,(感到在我们鼓胀的胸中最深的地方)
ItshopeawakenandItsspiritsoar?(它的希望在苏醒,它的精灵在翱翔。)
Nodreadofdeathifwithusdieourfoes-(我们不怕死--假如敌人和我们死在一堆,)
Savethatitseemsevendullerthanrepose:(只不过,死似乎比安歇更为乏味:)
怒火崩燃,诗音跳了起来,脸颊通红也不知道是闷得还是气得,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你唱就唱罢,还唱那么怪腔怪调干嘛!?”
Comewhenitwill-wesnatchthelifeoflife-(来吧,随它高兴--我们攫取了生中之生--)
Whenlost-whatrecksitbutdiseaseorstrife?(如果死了--谁管它由于刀剑还是疾病?)
Lethimwhocrawlsenamour‘dofdecay,(让那种爬行的人不断跟“衰老”缠绵,)
Clingtohiscouch,andsickenyearsaway:(粘在自己的卧榻上,苦度着一年又一年;)
Heavehisthickbreath,andshakehispalsiedhead;(让他们摇着麻痹的头,喘着艰难的呼吸,)
Ours-thefreshturf;andnotthefeverishbed.(我们呀,不要病床,宁可是清新的草地。)
“我要投诉啊!我要投诉!客服!网管!”
嗯,诸位知道,这个世界是全仿真的,so并不存在直接的管理者GM之类的人。
Whilegaspbygasphefaltersforthhissoul,(当他们一喘一喘地跌出他的灵魂,)
Ourswithonepang-onebound-escapescontrol.(我们的只痛一下,一下子跳出肉身。)
Hiscorsemayboastitsurnandnarrowcave,(让他的尸首去夸耀它的陋**和骨灰瓮,)
Andtheywholoath‘dhislifemaygildhisgrave:(那憎恨他一生的人会给他的墓镶金;)
Oursarethetears,thoughfew,sincerelyshed,(我们的却伴着眼泪,不多、但有真情,)
WhenOceanshroudsandsepulchresourdead.(当海波覆盖和收殓我们的死人。)
Forus,evenbanquetsfondregretsupply(对于我们,甚至宴会也带来深心的痛惜),
Intheredcupthatcrownsourmemory;(在红色的酒杯中旋起我们的记忆;)
Andthebriefepitaphindanger‘sday,(呵,在危险的日子那简短的墓志铭,)
Whenthosewhowinatlengthdividetheprey,(当胜利的伙伴们终于把财物平分,)
Andcry,Remembrancesaddeningo‘ereachbrow,(谁不落泪,当回忆暗淡了每人的前额:)
Howhadthebravewhofellexultednow!‘(现在,那倒下的勇士该会怎样地欢欣!)
兴高采烈的大叔以一个怪声的大长调,结束了整个长诗——
的第一部分。
诗音小姑娘趴在白色的锦缎中大翻白眼,一直期盼着幻想着拜伦的诗音真正谱写为曲后那种美妙的浪漫的歌境的她,印象完全崩坏。
大叔“啃…啃……”地两声清了下嗓子后,准备继续摧残花朵。
可能是系统中枢笑过之后,自己也看不下去了,加入了一个彻底改变诗音抱怨马车整体速度低的可怜的状况——要知道虽然大叔的马车在离开城镇大概1公里后终于开始加速,但每跑1公里左右便缓行1公里的速度使得帕瓦卢到艾布弗德短短的只有20公里的路程轻装走了整整大半天才走了不到12公里.。
真是有够过分的。
倒在马车上,在大团的金色刺绣边饰的白色衣料里打滚的诗音。突然头顶着一个用来捂耳朵的,装有十里香、胡椒与炙草的包裹,跳了起来。
“赋格?!”
“不对。”诗音推翻了自己草率的结论,凝神细细听着后面远远传来的模糊声音。
“嘛?!”被打断了歌性的大叔有些不高兴,虽然在转过注意后,也听到了因为多普勒效应变得异常古怪的器乐声,“哈?你确认这个是曲子?!”
“罗嗦啊!罗嗦!你害得我都听不见拉啊~!”诗音猛地回头大声斥责完吓了一跳的大叔后,转过头又将注意力放到越来越清晰的奏乐声上“卡农〈canon〉……不对……是狩猎曲。”
交织之舞,华美之章。
苍青色的音符,划为颤动之响。
骑士啊,跳着战舞。
诗人啊,奏着歌声。
命运的一段,于末尾结缘。
相逢的一刻,为歌声羁绊。
解除了那种状态以后,一边要躲避因为接近山脚而越来越稀薄的戈尔帕若骨体,一边还要奏响献给猎人与猎物的最好的歌谣——说起来有些悲惨,这还是羽歌第一次,为作为猎物的自己奏响,这扮演着猎狗的吠声一样角色的歌曲——的羽歌,变得手忙脚乱,疲惫不堪,好几次差点就被渐渐放缓的山壁上的凸处岩石放倒。
不同的是,这是一首蕴含着猎人戏耍猎物的心态的狩猎曲。不断绞缠的旋律,明明彼此已如此接近,但是激奏的小提琴与管风琴高音阶代表的猎物,并没有放弃,虽然紊乱嘈杂代表他心慌胆裂的状态,但是他的肾上腺依旧在大量地分泌,他的肌肉依旧在收缩绷紧舒张放松,他……依旧在奔跑。
代表猎人的鼓点、钢琴与唇笛乐,则显露出一种完全不同的轻松惬意,虽然是一份几乎同样的旋律,但在次声部则显出奢华婉转轻灵飘逸等和狩猎毫无相关的气息——就像是玩一样。
明明每次都快追上了,挣扎的猎物与漫不经心的猎人让游戏继续。
突然,羽歌眼前一暗,大西洲灰色的大地进入了他的眼帘,他不禁暗道了声:“糟了……”
随后,预料中的声音。
“夺……”的一声弓弦划破空气的声音过后,羽歌背后传来数道空气被撕裂的声音。
他勉强挪动了下在歌声与自我意志下极限透支的身体,暗色的钢箭裂空而过,深深的没到了灰色的硬土中。
山脚下,诗音惊愕地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他带着呼啸着的狂风,从戈尔帕若的石制白色针林中一跃而出,在竖琴泪布满泥土徒然变缓的山脚划出一道漂亮的弧角,冲到荒原之上——离开了只能在岩石上生长的戈尔帕若,又受不到足够光照的阿芙的,密度飞快降低。
几声轻响后,那个“漂亮的”白色的身影古怪的扭曲了几下,诗音没反应过来那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高高的山崖上猛地跳出几个黑色的身影,神兵天降。
“该死!是死亡骑士……”依旧是不明就里的诗音,不过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大叔一眼看出了对方的身份。
“伙计,认真跑起来吧!”
在对那只充满灵性的骏马说了句话后,车夫大叔转过头来,回过头看了眼。
借着惯性,疯狂地做着波形无序运动来躲避敌人的弓箭的羽歌向这里冲过来。
马车开始缓缓加速。
不知为什么,死亡骑士恐怖的箭雨打击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只,但是这几只有着极度的打击精确与提前量估测准确度的箭矢却给羽歌带来了大麻烦。他至今没有被射中的原因,只能说是转轮女神的眷顾。
动能惊人的羽歌不断地接近已经开始加速的马车,现在所有数值都快见底的他,已经只能祈求得到对方的帮助了。
不知为何,箭雨突然停了下来,而背后马蹄声也越来越近,羽歌的意识也已经快被踢出游戏。不知什么时候,口琴奏完那最终交织的结尾后,也从嘴里掉落——他已经到了极限,做到他所能做到的最好了……除了一开始他错误地选择了出墓室的时间……
而系统无绝人之路,聪明的小诗音开始暗自猜测:“大叔不会是专门为了等这个家伙才浪费我那么多时间的吧……”
想归想,诗音单手拉着马车,倾着身子,用空出的一只手伸向了筋疲力尽的羽歌。
头痛欲裂的羽歌发现马车与他的距离开始拉大,几乎是下意识地跨下石棺,开始急奔起来,同时双手拼尽全力一拉,将石棺挎在背上。
这时,一只白皙的小手伴随着大片乱七八糟的香气伸到了羽歌眼前,白色的衣摆因为渐渐加速的马车,飞舞着,不断轻轻抽打着羽歌的前胸。羽歌回过神重拾恍惚的精神,抬头看去。
开始加速的马车,在这片少风的土地上,破风而行。流动的空气抚摸着少女柔顺的黑色长发,嬉戏的风的精灵吹打着将它们分散成一缕一缕的,将它们拖到羽歌的脸孔上,用其轻轻地抽打着羽歌的脸,
与心。
少女散乱飞舞的长长黑发里,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与大大的却又黯淡无光让人不由得联想起盲人的黑色眼瞳形成了一种让人惊心动魄的对比。
女孩被包裹在一片雪白中。宽大的白底深衣,金绣纹淡紫色祥云饰白底宽领,底部坠着精致的金丝流苏,女孩纤细的腰肢被金纹翔龙宽绸缎紧紧地裹着,宽大繁复的袖摆在风中如白云般鼓动着翻滚着,淡紫底金绣刺镶边在其中时隐时现,十六褶罗裙鼓动如翼,即使如此,较小的少女蹲伏的脚膝依旧严严实实地隐没在凤纹底饰中。
羽歌失神地看着女孩黯淡的眼眸,脚步也不禁渐渐放缓。
然后,他看到,女孩苍白的脸庞上,樱色的小巧嘴唇轻轻开启:
“你个大笨蛋!大傻瓜!想找死么!?”
问题八:死灵系详解。
死灵系生物分为2大类4种、3个阵营。
2大类分别是死灵类生物与亡灵类生物。
区别是,亡灵生物的身份以灵魂为鉴别对象,比如巫妖系生物。亡灵生物是拥有思想记忆的灵魂附身到其他事物上(or特指尸体)。死灵系生物是说那些因为尸体吸引了过多的死亡元素而诞生的生命与灵魂之火(类灵魂体)。
而4种。分别为死灵生物与死灵。这两者的区别就是,因为灵魂之火的完善程度不同,像野兽与人类之间一样的区别。特别要说的是,死灵生物大多没有生前的记忆,但是不腐或保存度比较高,比如精灵系中等以上血脉的生物,会保有部份或全部身体原先主人的记忆。
而亡灵与亡灵生物同上,只是智能高低是因为灵魂缺损的程度而定。
3个阵营,指混乱邪恶“毁灭者”死灵生物阵营、混乱善良“反抗者”亡灵生物阵营、混乱中立“自由人”死灵与亡灵阵营。
但虽然是这样,实际上,毁灭者中大部份是像对人类世界抱有仇恨的巫妖之类的亡灵组成,然后大部份死灵与亡灵都是这个阵营的。
而反抗者以死亡精灵这类死灵生物为主,包及一些为了守护而不甘沉寂的亡灵生物,除了亡灵系法师们召唤的低阶死灵(死灵与亡灵),没有其他低阶死灵存在。
自由人大部份是醉心研究的法师或喜爱争斗的武者,前者不介入其他死灵系同胞的争斗,后者则经常搅局……而远离人烟的地方诞生的低阶死灵因为没有被人类的气息污染,一般也会被归到这个阵营,直到他们成长为高阶亡灵,加入其他两个阵营或者做个静静的旁观者。
另外说一下,很少有善良阵营的低阶死灵,不仅仅是死亡元素容易被“念”所污染的原因,最重要一点是他们很喜欢亲近其他活的东西……
问题九:骰子
出自D&D,mdn,m指骰子数量,n指骰子点数,即3d8为3个8面骰
问题十:机能损伤。
机械体与亡灵都属于机体损伤型血量,每个部份都有其独特质能与血量,部分之间损伤不直接引响生命体征或机械体征,但是若是部件损失造成机能循环断裂,以断裂处造成的,循环需要不足处离剩余资源消耗完毕时间作为距离死亡时间(距离机体停止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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