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本纪、名为“艾布弗德”的南方之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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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本纪、名为“艾布弗德”的南方之盾!与龙套们的活跃出场(上)
因为某人的提议,诗歌改名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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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
这一次,绝对要守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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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歌吓了一跳,回过神来。
不过他并没有趁机揩油——直接拉着诗音的小手,跳上车来。
他先是拉着饰带的双手一抖,石棺与背部微微脱离了些距离,打着旋飞了出去,狠狠的贯在地上。然后羽歌才躲开诗音坐的地方用力一跃,重重的扑到了马车上。即使有不少香药作缓冲,但是还是可以感到实木制成的马车徒然一颤,然后速度就一下子降了下来。
“!混蛋!……”马车前面驾驭着马车的车夫大叔,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车轴断了,一手把这缰绳,抽空扭头一看,才发现原来马车后面拖了一个大大的石制棺材,长长的饰带被不知面貌的白袍人死死地攥在手里,做拖油瓶,速度能快起来——才怪……
车夫大叔无奈……
然后他脸色严肃起来,隐隐散发出一种“王八之气”——虽然因为他又将头转了回去而没能让人能看见脸而大打折扣……“那个谁谁谁……让你上车就已经够厚道了,你再不放手,不是我们一起喂食尸鬼,就是你自己一个去试试死灵恶心的尸臭味吧……”后面几句话里隐隐带上了丝威胁的语气。
“啪~!”大叔的马鞭第一次实打实地抽在了马背上,马儿这回没有长嘶,只是渐渐的四个钉得扎扎实实的马蹄铁开始越来越多同时腾空,仿佛连他也明白情况紧急,一串与梦魇沉重的蹄声相比更加轻快激昂的踢踏舞曲开始在荒原上热烈地奏响。
被羽歌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的诗音,顾不上心疼被羽歌压到身体下的香药,她趴到羽歌身边,用手拍了拍,发现没有动静,然后对着他做了个医疗鉴定,然后发现,并对车夫大叔报告到:“那人死了——或者晕过去了……真是奇怪……明明都没有呼吸了,为什么肌肉还在轻微舒张……”
大叔正在空挥马鞭带起了一串“啪!啪!”的响鞭的,牛气之躯一歪,差点就把腰闪到了。
“呃……诗音小姐,这样的话,就只能请你帮忙把他攥在手里的东西丢下去,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搞不好真会被追上来的。”
诗音抽出刚才技能发动时自动伸到羽歌兜帽里,探脉搏与呼吸的手,犹豫了下,先将把白皙的小手伸向了在羽歌胸口衣物上压出来一个深深的凹模的十字剑。
结果出乎她意料的是,任是她使尽全力,也没能将这把看似不重的长剑托起来,甚至剑尖在不合适的位置上非常合理的向下滑了段距离。心头一惊的诗音差点尖叫出来,赶紧地撤开酸疼的双手,转而去掰他紧攥着的拳头,结果晓是诗音半跪在车板上,加上身体的重量一起从上用力下压,掰动羽歌的手指,以至从小小的鼻腔里都不自足地哼出了“嗯……”的肺部挤压空气的细小声音,依旧悲哀地发现钢锭似的拳头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
气得诗音银牙紧咬,松开被弄得发麻的手指。将手深深地伸进长长的一直拖到羽歌脸上的,袂袖中,习惯性地歪着脑袋,摸索了一会,然后脸上绽出不自禁的灿烂笑容,掏出了把——银剪刀,“哼哼……”
马车继续提着速,仿佛没有上限似的,慢慢拉开了与原本爆发力就不如普通马匹的梦魇之间的距离,渐渐地将原本不到3百码的死亡骑士甩到了地平线以后。
这时,被系统踢出游戏的羽歌晃悠悠的从被他压得乱七八糟香药包上微微坐起身来,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声“咚”的什么东西击穿了木板的声音,
“露卜菲法,现在几点了……记得不要开灯!”
羽歌习惯性地抬起手来想拍拍头,然后发现手腕异常沉重,开始他还以为是刚睡醒肌肉松弛的缘故,结果又发现带着白手套的手指怪异地紧握成拳状,一条金银细丝纹绣的白色布带被紧紧地攥在其中,而这个时候,他耳边传来了一个与露卜菲法呆板的电子声完全不同的软软的脆嫩声音:“露不非法?!会给私人管理者起这种名字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人……”
然后这个一上来就给羽歌发了张坏人卡的声音,隐隐带上了丝怒气,提出了一个会让普通人不怎么舒服的,任性建议:“所以踢下去算了……”
跟正常人怎么也沾不上边的羽歌,也并没有在意,他醒过来所做的第一件事,或者说第一时间连续做的几个动作是:他先是将先前预计好要做,但是在因为淤伤与用脑过度而陷入短暂的意识昏迷后,结果没能做完的动作结束掉。
同时,他打开了系统界面,先一眼扫向人物状态栏,等看到“战斗发生半预备状态”后,才像终于像泄了气的气球样,在用最后的自制力将石棺拉上来后,便一下子瘫倒到马车货板上。
然后抱着石棺仰倒在马车上的,羽歌眼帘里,滑入了一个由一重重的白色锦缎包裹着的纤细身影。
侧坐着的女孩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怒视一样看着莫名其妙的羽歌,她的脸上还带着微红的余韵,嘴唇微张,有些急促地轻喘着气,手里还钩着把小巧的银剪刀。
女孩看到羽歌将视线移到了手中的剪刀上,“啊啊……”地失声喊了几下,才想起来原本就是自己不怀好意的她,迅速地将剪刀塞到了袖袂中,脸一下就红了。
羽歌一动不动地躺着,静静地看着不知怎么就慌了手脚,变得有些扭捏的女孩。直到驾坐上的车夫背对他朗声喊道,“那个人,不想死,就把你的石棺里的什么贵重东西清出来,然后赶紧把这东西丢掉,死骑还吊在后面不远处呢,等一会马匹脱力,再想后悔就来不及了。”
羽歌愣了下,显得异常优雅地轻轻“嗯”了一声后,移开对那个可爱的明显地故作轻松的女孩的注意,将石棺里的钱币之类的东西清理了出来。但是在他准备将十字剑包裹起来的时候,原本故作仪态的风度在旁边好奇地瞥看着的诗音眼里,一下子崩坏掉了。
当羽歌将视线投向胸前一直压着他的长剑时,愕然发现微微滑落的十字剑剑尖擦着他的大腿根部,接连洞穿了数个大药包与铺在马车上的木板。晓是他定力再好身体不由得抖了下,整个人差点都再次瘫掉。
要知道,镜界里缺个胳膊少个腿的可不会自动恢复,除了天价请高阶牧师施放神术外。只能消耗存在之羽,恢复到做了记录的地方,而之前没有记录的所有系统信息(也就是说除了同为玩家的记忆以外)在非特殊情况下全部还原为记录之前,但是,时间轴基本不变。
打个比方,羽歌在最后与死骑冲突中挂了而使用唯一的5枚存在之羽的话,那么,所有的有关信息全部还原为他所记录的出墓室前的状态。效果即是,人物得到的经验消失全身回复到记录状态,杀掉的巫妖复活,断了腿的梦魇没事,被打碎的钢盾与铠甲也会没问题,而所有有关羽歌的记忆都会消失。
但是时间轴基本不变,意味着:死掉的巫妖不会在已经发生改动的队形中他所本该在的地方复活,而是直接复活成原尸体所在的位置——尸体移动的话以移动后为准。梦魇恢复腿的时候,死骑会在山下,断了的钢盾与铠甲恢复时,死骑也处于落马的状态。至于其他巫妖死骑,会因为存在之羽变动的最高优先而忘记被恢复的事物在记录点以后发生的事件,但是他们移动的位置并不会改变,除了稍微的不和谐感以外,没人会注意死掉的巫妖为什么会脱队。但是若是有巫妖在回复之前对羽歌出来的墓室感到疑惑而走了进去(请先确认这个未知生物的确不是一个野蛮人而是那种狡猾的巫妖==)。那么石门的确会因为某种意外关上,但是同时!巫妖也被关在了里面!然后他的记忆变为——注意到(感知鉴定)这个隐藏的墓室后,好奇探索。
但是,这只是死板的规则,若是机械逻辑也就算了,回头打补丁。但是作为情商堪比人类的生物中枢,这只是个通用规则,若想从中找漏洞利用,那么请你先达到某个智慧超越神魔的男人那种地步再说!(实际上就是在明目张胆地给dm耍赖权限罢了……)
以上。
总之,被切掉“那里”的话,即使是在游戏里后果也会很严重。
于是,突然间羽歌由袍袖轻舞,风抚云滚的满怀潇洒从容的气度,变成了一个,叉着脚小心地从中抽出长杆状物的猥琐大叔……话说看不到脸的话,气质印象还真是容易发生改变呢……
所以诗音一边捂着脸,一边忍住爆笑的冲动“哼哧哼哧”地转过了头去——诗音是有家教的好孩子知道非礼务视的道理。
伴着车夫驾驾的噪音(……),从风中传来的轻笑声,让羽歌隐藏在白色宽边兜帽中的还老不到哪去的脸也不禁一红,“咳…咳……”两声轻咳掩盖过自己的尴尬后,羽歌用四片“剑鞘”夹住剑刃,然后用那条重力饰带将其裹紧包好。
在诗音疑惑的目光中做完这些事后,羽歌抱起换了另一条饰带绑起来的石棺。一纵身从快马奔驰颠簸连连的马车上跳了下去,跟在后面跑了起来。
诗音吓了一跳,不禁叫了出来:“你真不要命了?!镜界的死亡惩罚可是谁都拿不准轻重的!”
“嗯”
“真是的,见过要钱不要命的,但是没见过要棺材不要命的……不对……要棺材当然不要命……也不对……啊啊……搞混掉了……”
大叔奇怪地回头看了眼沉默的精灵,叹了口气,又再次挥了下马鞭,但是马车与羽歌之间的距离却并没有加大。
不知道是谁加快了步伐又是谁放了水。
羽歌抬头看了看,车夫不宽大的肩膀在渐渐灰暗的光线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白衣的少女坐在白色布料包裹着的的香药堆里,用大大的黯淡无神的黑色眼眸盯着他,安静地没有发话,失神的瞳孔扩散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但是羽歌却依旧有种被紧紧盯着的感觉。车带起的流风托起镶着金银的摆袂,但是在这种晦涩的环境里,反而是少女流动着的乌青更为夺人神魂。
羽歌甩了甩头,张张嘴准备询问诗音,但是愣了愣,却侧了侧头换了个对象:“那个……车夫先生,请问离这最近的城市还有多少公里?”
马夫大叔偏了下头,大大的嗓子里传出的声音伴随着流风激荡着羽歌的耳膜:“啊?嗷~大概还有6、7公里的样子……”
羽歌习惯性地点了点头,然后才想到对方看不到:“嗯,那么巡逻半径呢?3公里还是4公里?”
大叔笑着摸了摸脑袋,手握着连在嚼子上的马缰,注视着前方:“哎呀……我只是个普通的车夫罢了,怎么可能知道详细的呢。唔……,不过现在距离以前最远一次看到的地方已经过了差不多有半公里了……”
羽歌点了点头,估计了下自己的情况,感觉差不多能以这个速度再跑上1~2公里路。虽然因为刚才的一番争斗而消耗了不少相当于体力的精神力,但是还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量。而且因为一直没有多少用上腿脚的地方,所以虽然从依旧阵痛的双臂来看,上身肌体磨损严重。但是下肢却没有什么大碍。
羽歌推测了下,一旦进入到艾布弗德5公里内,他们的危险基本就可以排除了。于主动意义上,死灵的队伍会因为担心死骑分队的出现而引起亡灵的注意,进而使得队伍任务失败,而有所犹豫;于被动意义上,亡灵侦察部队的出现,亦可以有效地对对方造成阻碍。
大约15分钟后,马车慢慢地开始减速,并不是因为已经到了艾布弗德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而是因为——拉车的马匹开始疲了……
马夫大叔皱了下眉,自己的爱马比想象中的要乏的更快,他回头看了看在离马车大概不到十几码的低着头一副老实样奔跑着的精灵,叹了口气,虽然他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他估测了下,感觉差不多也跑足了快两公里路,于是他解下腰边系着的包金象牙号角,爱惜地摸了几下,将上面的因为奔马踏起的尘土而蒙上的一层薄灰拂去,放到嘴边用力吹了起来。
“呜~~~~”奥利分悠扬沧桑的声音在荒原上突兀地奏响,反复腾转,激荡着空气、冲击着山峦。仿若,这里是比古罗马歌剧院,更为适合它的舞台。
“呜~~~~”诗音毫无仪姿地趴在敞篷马车的驾座木板靠背上,好奇的看着车夫仰首吹奏,渐渐地心情不禁激荡起来,模模糊糊中听到系统提示到“士气提升”之类的。
“呜~~~~”羽歌猛得抬起因为疲惫而低下去的头颅,眼睛力暴发出一层不明的光芒,手指几不可见地微颤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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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往往都是很空闲的。
即使日复一日地,在靠近艾布弗德的竖琴泪低丘陵荒原带上巡逻,弗芮•沃尔夫(FreeWolf)依旧这样认为。现在,对于巡逻这件事,他已经将其归纳成类似散步一样平日里习惯性的活动了,在他的巡视范围里,哪怕是每一天货车车轴碾压痕迹的变化他都可以轻易的看出来。
只有战斗,只有与死灵们的战斗才会让他感到在这半永恒的生命中还有那么点乐趣。
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会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加入了亡灵的阵营,而不是“毁灭者”或是“自由人”中的一方。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这种无聊事情的时候了。他燃烧着蓝色幽火的眼瞳颤动着,僵冷的身躯精神激荡,恍若生前经常感受到的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总是带来战斗的**与死亡的钢丝舞的号角声在召唤他,告诉他了一个道理:“狼血早已在你身躯中凝结,但是狼的荣耀依旧在召唤你为之战斗!”
弗芮拉转马缰,滑了出去,包着棉布的马蹄让骸骨猎手在大西州昏暗的黄昏与灰色的荒地融为一体。
早暗的大西州上名为艾布弗德的城镇东侧,50多名黯淡的灰影悄无声息但迅捷无比地袭向远处号声传来的地方。
沙卡拉•炎尾•福克斯(ShaikraFlaming—tailFox)是离号声传来最近的,也是唯一一队骑手超过了10名的分队的队长。
这只30骑的分队有10多名并不属于常见的,游荡在这个连名字都懒得起的荒原上的骸骨猎手,虽然与其拥有着同样的灰色的头发,背上背着2米高的精制品钢弓,与死骑干瘪的肌体完全不同的灵活的、具有爆发力的饱满肌肉。但,套在外面将近一英寸(2.5cm)厚的钢制板甲与长达4米的实木裹钢片鳞枪却明显地诏告了两者的不同。
这些是伊修托利的属于荣耀的死亡骑士,长枪上的笙旗因为急驰猎猎作响。沙卡拉隐隐感觉到,这个原本是毫无目的的探看城中高阶巫妖感觉到的,异常密集的魔法波动(每年都会有几次……无非是人类商队起摩擦或者是己方巫妖犯神经,比如有希泰罗利斯那个家伙……)的无聊的任务,或许会带给他一些意料之外的“惊喜”……
属于死亡的骑士——麦司•诶司•麦弗埃摩雷(MarsIsMy—family),眼中幽冷的冰蓝色火焰猛的跳动了一下,他抬起原本因为要追寻马车留下的车辙印而低下的头颅,讽刺地笑了下;“原来你们认为区区几个骸骨猎手,就能阻挡将带来死亡的的铁蹄,碾碎已经疲惫减速的马车么……”
他猛地一拉缰绳,来自幽暗世界的身影超脱物理现象的,幽幽然地腾空而起,然后轰的一声在地面上砸起一圈涟漪,冲了出去。
原本奔驰在麦司后面的20多道身影也紧跟其后,渴望死亡的长枪被一一竖起,寒霜夹杂着黑气弥漫在上面,无言的死亡骑士在奔驰中列出冲击阵型,将最锋锐的地方让给他们中武技最高者,与人类不同,担当刺破天穹的锋尖,第一个品尝鲜血的永远属于战场上最荣耀之人。
羽歌突兀的冲刺了几步,然后暴跳起来,狂风席卷起他的的袍袂,分开他的袍裾,抽打于其身后,恍若羽翼。然后他单膝着地,“轰”的一声重重的落到了马车上。在震撼了诗音的同时,身后惊雷的似的马蹄声也在号音猛地停止后,稍落一步远远地传入她与车夫的耳中。
羽歌飞快的卸下石棺(差点砸到坐在旁边的诗音),将手伸向十字剑,而死灵的队伍也在这段时间里飞快接近,隐隐地已经能看到他们急驰的黑色的身影,如雷轰鸣如鼓凛冽的马蹄声也压迫力十足地缓缓接近中。
“无论身为何人(种族),
心中都有其珍贵之物,
不容他人践踏与触摸,
诏告其为:所应被守护之物
人(elf)有时会失去情感,
人(elf)有时会变得冷漠,
即使如此
亦会有人(elf)甘愿牺牲自我
于是这逝去的生命将去向何处
此人的旅途也是否已经走向尽头……”
仿佛是习惯一样自然吐露的战歌,凌空激荡,爆发而出的音符代表着自然(法则)美丽的赐予与生灵(精灵)的艺术。
然而,这一次羽歌并没有能将歌唱完,端立的长剑,银色的寒光直指“死亡”却并未需要挥动。
“铮……”钢制的羽箭**哨音擦着羽歌兜帽檐一侧电光闪过。
其因为射程过远而呈现出抛物线状的轨迹,在与羽歌的几乎垂直的视线里,留下了一个由缠绕的灰气包裹着的黑色箭羽形成的残迹。
然后,钢箭便狠狠的咬上了当头一骑死骑的胸甲。
“咣”的一声,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那匹死骑停滞了下,原来,钢箭的箭头并不是普通的菱形箭头或者三棱状的放血箭,而是呈现出砣状的碎甲箭,若是普通的骑士,单是这一下就能让他像是受到野蛮人的锤头重击一样,甲裂血喷。
然而,死灵的死骑并没有口吐鲜血,他连长枪都没有晃动,仅仅是略略一顿,梦魇的脚步又继续向前迈进,只是刚才那次打击让他的铠甲凹下去了不少。
然而,既然是老对手,骸骨猎手的攻击肯定不会仅次而已。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赶了过来,隐藏气息从麦司头盔视觉死角冲过来的弗芮,在目睹了第一次射击结果后,非常没有他生前的木精灵身份形象地舔了舔饱满的但是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死灰色的嘴唇。再次拉开重弓,同时操控躯体下的亡灵战马滑向死骑冲击阵型的左翼。
“抖……铮”一箭三发,音起音落间,弓弦鸣响连在一块几乎让羽歌将其错认成同一个长音。
经过设计修正的箭矢滑过空气中的以太,再次飞向当头的死骑,但是在第一支箭出手时,弗芮就咋了下舌,虽然可能是因为时间的原因并没有修正剩下来的箭矢的路线,但是手指不由得颤了一下,同时咒骂了句:“他×的,难道是野蛮人出身的……”
这一次,当头的那匹死灵好像是感受到了危险一样,在弗芮拉开夹着第一发箭矢的弓弦时,他微微拉了下马缰,结果与两侧的骑士变成齐头并进的样子。
于是,三发射速不同的箭矢如同弗芮预料的一样在将要射到死亡骑士的时候首尾同时相撞,瞬间撕裂了死骑的脊椎,将连着锁甲的头盔远远地击飞了出去。
而箭矢也如同麦司预料的一样险险地从他的眼前飞过,端直的长枪直指穿着一身白袍,显得异常显眼的羽歌,两者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但是大大出乎麦司预料,连弗芮也不禁暗暗念了句“超~~~幸运!”的是,重力中心在故意的情况下微微与前后两枚稍有不同的,第二枚箭钢制的箭身在组合箭撞上死骑头盔的瞬间,在强大的作用力下,弯折了。
然后,在弹性作用力下,变向回旋着狠狠地敲在了那个死骑的身上然后反弹回来打在麦司的梦魇眼睛上。
死掉的死骑只剩下了弥留意识,就像是一个正常人类心脏被射穿时的状态一样,虽然还留有部份意识,但身体的控制力却直线下降。于是他身体在接连两次冲击中,微微向右倾斜了下,。于是误认为是主人的指示的梦魇改变了冲击方向。
向右转向。
而麦司被击中眼瞳的梦魇也在剧痛之下,人立而起。
若是仅此也罢,但是在右侧眼珠受创的情况下,这头异界生物像是普通的主物质界生物一样,将脑袋猛地甩向一侧,其直接后果是,麦司与他的“爱马”横在了他左翼的死骑道路上。
若是原本那样微微突出半个身位的时候还好,以死骑变态的制动能力,也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但是现在……
麦司左侧的骑士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但是将全部注意力击中到前方的他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头盔缝隙中向外张望的视线微微暗了下,集中在前方的灵魂视线也在同时感到了一个物体从他脑袋上压下来,然后他的头盔与脑袋就被黑暗所箍住了……
麦司的梦魇先是腹部狠狠地压在了左边第一个死骑头上,在腹部被撕开一个大口,内脏四下乱飞的同时将这个倒霉的骑士的头颅从他的躯体上扯了下来。而落下的前蹄虽然没有把及时停住的位于左侧第二位的死骑脑袋跺下来,但是凶猛的踏击一脚踩碎了属于那个骑士的,它同类的头骨。
麦司发动了自己的超自然能力,与另一个倒霉的但是又幸运地活了下来的死骑一起,从马鞍上翻滚了下来,虽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但是显得异常狼狈不堪。
而死灵的冲击阵型也一下变的散乱无比,死骑们虽然没有停止脚步,但是因为三三两两地通过了那两个倒霉的死骑与4匹倒霉的梦魇的原因——虽然其中有两匹梦魇并没有死亡但是一匹被压在尸体下喷着带有硫磺气息的烟气,一匹在不断地原地打着转——排好的队列已不成阵型。
这时其他的骸骨猎手也先后到来,2米长的巨弓开合间,收取着死骑的生命,不断地有死骑被击碎头颅,或者梦魇被射中眼睛。
死骑们不得不丢掉因为长达4米而显得格外不灵活的长枪,抽出宽达8英寸(20cm)的重剑,像挥舞牙签样挥舞着它们,拨开了刁钻的箭矢。
弗芮无疑是这场战斗最优秀最“显眼”的猎手,除了第一波造成了2骑死骑死亡、2骑死骑失去一半的战斗力的辉煌战果外,直到死骑不得不单独派出一个死骑专门盯着他攻击时,他又收割掉了2个死骑6匹梦魇的生命。
这场不成均势的战斗在沙卡拉的队伍到来后彻底宣告结束,在出乎死灵们意料之外到来的,伊修托利的骑士们仅仅是一个冲锋后,早已不成队形并且大都还丢掉了长枪与坐骑的死骑斩杀殆尽,精准的刺击在第一时间冲掉了7名死骑的头颅。
但是终于可以近身战斗的,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携带远程武器的死骑,也总算向羽歌、诗音与车夫大叔崭露出它们可怕的近战技巧了。
3名伊修托利的死亡骑士被无锋重剑硬生生地斩落马下,胸甲被撕碎,火星飞溅,锋利的碎片差点扎透生与死纠缠在一起的心脏,要了骑士们的性命。
而2名骸骨猎手也被长枪叉到了地上,3名稍微幸运点但同样倒霉的骸骨猎手的坐骑被钉到了地上,然后被重剑将灰色的肌体砍成肉泥。
弗芮控制肌肉同样丰满的亡灵战马,微微侧了下身子,在毫米之差错过被**的筋疲力尽的死骑重剑的同时,近身发射的一箭,削掉了对手的脑袋——就像真正的狼一样,靠着耐力、速度、与机动力将对手**到筋疲力尽才咬断对方的喉结脖颈。
至于羽歌一干人,从弗芮第一箭拉开战局开始,便成了彻头彻尾的看客与诱饵。
在沙卡拉的队伍从羽歌他们的马车旁裹挟着烟尘土块冲刺而过后,可能与他的主人一样精明——注意!这句话绝对不具有讽刺涵义——的马匹啪的一下就爬到了地上,无论车夫怎么赶也赶不起来,直到跟着沙卡拉的队伍的骸骨猎手友善地用亡灵战马换过了笼头后,在诗音自己也不敢肯定是否有用的恶作剧一样的:“死骑过来了~!”的故作惊恐的大喊声中,才像脱兔一样跳了出去……
沉默的骑士不会像生者一样欢呼胜利,满怀着对死亡的无上敬意,伊修托利的骑士们开始打扫战场,骸骨猎手也分别在交代了沙卡拉几句后,先后像来时一样悄静无息地转回去继续执行未完成的任务——不少在沙卡拉后面到来的骸骨猎手,仅仅是基本估测了下当时的形势,就调转马头直接回去了。
弗芮一手扯着马缰,一边转头看着站在马车上奏响送葬曲的那个精灵,白色的袍服静静地垂落在墨色中,随着他手指与臂肘的摆动颤动着,泣舞着,歌唱着送灵的《伊修托利的赞歌——我们将生灵交给你》
无词的曲子在墨压泪琴天穹的乌云横锁的天空上回荡盘旋,扶过徒留死寂的尸骸战场,亲吻着战士挚爱的武器碎片,簇拥着生与死的交接女神伊修托利,低鸣着,哀铭着,在纤长的指尖跳跃着抚慰战亡者的乐章。
管风琴与钢琴坚定凄婉的落点,告慰着亡灵的荣耀,安抚着他们依旧跃动不息的灵魂之火。
散落的华、泣降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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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时间比改为1:7
2、因为思考时开小差,把与巫妖整个接触的2轮放到击杀巫妖的半轮上了……OTL……实际上就2秒不到……差的太远了点
3、还有就是某处应该是管风琴高音阶,而不是低音……
4、加了个评论死骑的制导能力的半句话……制动……OTL偶搞混淆了……
5o(>_<)o呜~叫你们不认真看不给书评……偶把精全扔给茧子!**茧子!全给他!
镜界与现实的人口比例是1000:1而不是1:1000o(>_<)o呜~还有糖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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