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纪·三、“少年”所言的天使缪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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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本纪、薰香氤霞、“少年”所言的天使缪斯与东方系的少女。
果然,大脑在经过短暂的缺氧期过后再次回复到正常氧量后,效果要比加糖可可汁的效果显得更棒啊……
某点一章只能2万字……OTL
———————————————正文—————————————————
“与想象的不同,天空,是灰色的呢……”
少女这样想着。
不过也仅仅是这样“想想”罢了,现在的她。
连自己的眼珠都不能操控。
以主观的视角,旁观地心态,感受自己的身体脱离本体主观意识地走路、吃饭、交涉、侃价、采买、睡觉、起床、坐车,在一开始还是一件比较很有趣的事情的,但一旦时间长了她就感到非常无聊了,尤其,“自己”还老做异常无聊的事的时候。
“身体”正将注意力放在,查看着对方的货物上面,而认为这种无聊的事情缓一缓再做也不迟的“自己”连歪歪头看看许久不见的天空都不行。只能在“身体”翻动堆在车上而超过了眼睛的水平高度的货物的时候,才能以平时用来看罗嗦的女仆长的方式去看看模糊不清的灰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眼睛焦距的问题还是云彩本身就与晦暗的天色连成一片的缘故。
当“身体”又将视线低下去的时候,“自己”终于放弃了继续用惹人难受的方式看让人难受的景色的企图了。
即使,心里真的很不高兴。
如果现在这具身体是受自己控制的话,那么少女的嘴唇一定会像猫一样微微掘起来吧……
于是无视了“身体”接下来一系列看起来听起来无聊闻起来则会太呛的动作的少女,在意识里用命令打开了一个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界面,细细的查看起来。
———————————————真正文—————————————————
“黑暗中,
我,
将永远地坠落下去。”
陵墓。
缓缓地向中心处抬起的地基上,圣中之圣『注1』密闭的空间里,两盏分别安置在两边墙壁上,“永恒永夜的魔法灯”散发着淡淡的以至于可以说黯淡的白光。柔和的光幕均匀地洒在摆放在室中央的一具黑水晶棺材上,透过去隐隐折射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死者安详的躺在自己的墓地中,静静的沉睡着,一切保持着他刚下葬不久时的场景。
数件精致的陪葬品从放在主人的身边开始,就再也没有被移动过,墓**的主人的脸庞隐没在白色长袍宽大的兜帽下。兜帽内部整洁的衣领被小心地拢起来,领角轻轻地搭在亡者的脸庞上,沿着饰有一个交叉的里尔琴与长剑的银制青珐琅徽章的领口向下,隐式的衣扣被包裹在一层简约细致的银边缀绣的白底镶边中,顺衣襟而下,止于右侧腰际。而白色宽带环腰而过,束起袍服,将其分别为了上下身两个部份。宽大的的袍摆与袍袖,包裹着,轻轻压在用不凋谢之花编织的,蓬松的垫子上的四肢。袖口与袍摆边缘布满了,淡淡的不起眼的藤状文字与表现放射状光辉的芒状图形的,滚银镶边。隐隐露出来的遮蔽在袍袖下的,微微蜷起的手指部份,同样被白色的衣料裹挟着,按压在两片,交杂在一起的显得有些干枯而奄爬爬的的黄色的“伊拉诺”与白色的“宁芙瑞迪尔”上,透过黑色的水晶与袍袖的阴影,隐约可以看到手背处金边银质拉丁十字镶纹的顶端。
两条华丽的饰满了金色符文几何图阵、古精灵文藤状文与十字边饰,大约有两指宽的饰带缠绕在亡者的身上。看似凌乱,但实际上两条饰带却是对称地绕过亡者胸前从腰际又拖到上臂,再次交叉绕过上身后从肩膀环绕数圈,搭过两袖,末端最后几乎落到了脚跟处。
一切如此静谧,深埋地底的空间里的空气没有哪怕微小的震荡。
突然。千年未动的亡魂猛得抽搐了一下。原本还保持着原样的,精灵草垫、置于右手处的厚厚的阿纳德尔叶书、木制品与部份金属制品瞬间崩为碎块与尘埃,刚才的永恒恍若只是一场幻梦。
叶涵羽猛地睁开了眼睛,暴起的脑门、上身与手背伴随着碰撞声与物体碎裂的声音,重重的磕上了面前的晶壁。
然后,马上被狠狠地弹回了草垫上的他——在那一瞬间千年不朽的永恒之花功成身退化为飞灰——才借着透过近在眼前的黑色的晶体射入叶涵羽的瞳孔里的,柔和的,与无影系统截然不同的黯淡光芒,看清身处的环境。
刚刚泛起的灰尘在这个空气密度远远小于外界的地方,并没有在空中停留过长的时间,很快就落了下去。铺了叶涵羽一身薄薄的尘烬。
“咳……该死的系统……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踢人进游戏啊……咳咳……”习惯性地吸了口气的羽歌被狠狠呛了一下。他不禁又大力咳了几声。虽然,作为亡灵生物有不需要呼吸的好处,但是同样的,污垢对于亡灵——尤其是爱干净的亡灵来说,总是大敌,因为由近惰性元素组成的他们的新陈代谢速度无限近似于零,或者干脆就等于零。非常的不好清理污垢。
叶涵羽将手伸到兜帽里,摸了摸脑门,回想了下刚开始时那个恐怖的,坠落的感觉,隐隐有些反胃。
那种即使自己使尽任何办法都无法抓到什么东西,来停止自己的坠落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作为现代人,尤其是这个国家的现代人,可以说只要自己真的想要去做一件事并长久的为之付出努力的话,那么这件事最终会有一个让人满意的结局的。因此现在很少有人有“有种事是自己所无法办到的”的这个概念了。
或许,在进入游戏的时候,制作的恶趣味会吓到不少人吧。
叶涵羽思索着,抬起手,摸了摸隔挡注了自己与外界世界交流的,黑色玻璃一样透明的物体,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感受着,然后有了个重要发现。
“原来不止看起来像黑色的玻璃,摸起来也像一块黑色的玻璃啊……”
叶涵羽抬起手用力推了推那层透明的隔离墙,发现纹丝不动。于是他有些僵硬地侧了下脸看了看左右两边,发现根本看不清楚。愣了下后又想看下上面,结果没等眼睛挑战眼皮的极限,抬起的下巴就“嘭”的一下撞到了那层水晶,“嘶……好硬……”然后羽歌伸手扶了下晶壁,又愣了愣,然后心中突然有了个不好的念头。
叶涵羽将上半身抬起来,双手按着晶壁,肩膀紧靠手背顶着晶壁,双脚踏向两侧借力,然后全身一起用力拼命推着眼前的晶壁,“喝……呃…”直到力尽,羽歌也没发现眼前的黑色晶壁有丝毫让开的意思。这个结果证实了他那个非常无奈的想法……
“果然么……我被关在这么狭小的一个副本空间里了么……天杀的系统……”
因为半年前有过一次经验,所以叶涵羽认命地叹了口气后,开始非常没有风度扭动着身体,查看起放在身边的物体来。嘴里喃喃低语着:“屈服于眼前的命运的目的,是为了对抗未知的命运……BY叶涵羽……”
“唔……我果然是只死灵生物。”叶涵羽无奈地看着因为经历了实在是太过漫长的岁月而变得异常脆弱,又在自己刚才莽撞而又雪上加霜的举动中,被压的面目全非的,陪葬品中大部份的残骸,再次叹了口气,其中暗暗的夹着一股怨气,“最起码得有近5000年了啊,那么我就是被关在自己的棺材里了啊……5点加满的初始物品就这样灰灰了……没想到系统你竟然会用这种办法整我……”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着完好无损的物体就显得异常的引人瞩目了。
一边哀叹可怜的被系统摆了一套的自己,一边小心翼翼的抢救剩下的物品的叶涵羽,从一堆惨不忍睹的废墟中,收拾出了不少依旧可以被使用的物体,并且在那堆废骸中也有了不少对前世身份上的新发现。
首先是名字,带有这个信息的东西被叶涵羽找出来时,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这是一个银制拉丁十字铭牌,一个古代精灵军队发给正式的,有军衔的精灵的身份标识。依靠着原本就黯淡不清又被黑色水晶过滤了一边的光线,叶涵羽将断成几截的铭牌中能找到的部份,放到垫在身体下面类似草类织物的残骸灰层上,尽可能将它们放到其原本的位置上,“τ…υ…ω……μ,π……ρ?σ…τ……χ…γ……ε……η……ι?”
羽歌反复念叨了几遍。因为游戏没开始所以他无法使用系统语言辅助,只能从记忆里,模糊不清地猜测着这连个词组所想表达的涵义。
“歌……,羽毛?!不对…学职级母称、绰本父族封……恩……按照中文语法是……
羽歌…么……”
习惯性的,想打开模板确认猜没猜对的涵羽,连着叫了系统几次,才想起来,官方有发布公告说过,起始副本是分为可呼唤界面与不可呼唤的两种,必须到游戏正式开始的时候一切才会正常。
“唔…唔……真是麻烦……”在皱了皱眉头后,叶涵羽将铭牌放到一旁,然后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摸索着在碎片,反手握住了一把长剑的金属剑鞘,带着白手套的双手手猛得一抬,手心往下压,一下拖了出来。当他手腕习惯性的一转想将剑放正,将剑鞘对着腿部时,结果剑柄撞在侧面的壁上滑了一下,先发出了一个“崩…”的闷音然后**了一串“呲……”刺耳声音。
叶涵羽将剑拖到面前。用手在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金属剑鞘上用力地擦拭了几下,又猛吹了几次后,按照拉丁十字的外型制作古背负者长剑,终于显露冰山一小角。
即使是在这个光线黯淡的环境里,镂刻在坚硬无比呈现出银色光泽色合金上的古文字依旧暗暗生辉,扭曲的藤状文字布满了方柱状的剑鞘每一面,单面间彼此糅杂交合,面与面间却分别被一道烙纹隔开而相互间独立开来。八道细长的的烙纹沿鞘身而上,交汇于鞘低,呈现出一个“Д”字。
审视着眼前的凶器,叶涵羽有些出神,他喃喃的低语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古十字架的背负者制式双手重型长剑,恐怖的杀戮工具……出现于驱逐历(枷链战争精灵战败撤离次年为元年)前约6800年/永恒历13500年由博学而精于武技的光之精灵王爱尔隆构思设计……
使用长空的天十字(光精灵的本命星座)的形状,作为外形。剑身狭长,两刃。一刃无锋碎甲,一刃开锋杀戮,剑尖呈现纤长金字塔型——穿刺。
重量与裁制,从65磅(27千克、力量10~15使用)到200磅(90千克、力量18中负荷)不等(体积体形基本一致)。
剑身刻有古精灵文,拥有永效破邪、圣光弹战斗激发增幅两种附魔效果。
厚约0.4英寸(1cm),剑身长约1.4码(1m),剑宽1.6英寸(4cm),剑锋宽0.42英寸(1.5cm),剑尖长2英寸(5cm),剑柄长1英尺(约30厘米)宽3英寸(7.5cm),剑镡为1.1英尺(33cm)。”叶涵羽挪动着身体,翻过身来,仰面躺卧着,然后将剑身的重心处轻轻放到自己胸口上,沉重的重量压得他不由得轻轻的哼了下。
“唔唔……该死的,这把剑最起码过了150磅。”
叶涵羽几乎可到听见自己的肋骨吱嘎作响的声音。不想让这具才恢复机能没多久的身体再次崩溃掉的他,赶紧揉了两下有些酸疼的双手,借着昏暗的光线,握住了剑柄处,再次将剑举了起来。迷着眼,细细端详起剑鞘上面的文字来。
“κχηλοθμγψ,ξχηθμηι,κξηθξκμψ,νοβκθδο,κνοθλενο”
“唔……好熟悉的家族……唔唔……不过光精灵中比较有名的家族好像没有这个名字的啊……”认真回想着光精灵纹章学的叶涵羽不禁有些头痛,即使只算高种精灵中,先后出现的上万个家族名字,都已经让没有进入到“那个状态”下的他很是吃力了,他又仔细看了一下,结果没发现所要找的那个东西,“……如果有刻纹章就好了……要不然试试能不能在游戏里开启‘哪个’?”
叶涵羽刚有了点念头,就被自己否决了,“嘛嘛……游戏与现实的时间比是1:7,如果使用那个能力,我肯定会因为细胞供能跟不上而导致非自然脑损伤的(非代谢性脑细胞死亡)。”
“不过,没有出现πρστχγεηι(羽毛、羽翼、翅膀上的正羽结构表皮衍生物。)这个词段呢……看来是我猜错了么……”因为太过入神的思考,而对周围的事物反应变迟钝了的羽歌,忽视了十字长剑的惊人重量。放开了一直紧握上端剑鞘的右手,习惯性地想要摸摸兜帽下的脑门。
结果,刚一送手,单独的左手就把握不住长剑的重量。超过70公斤的长剑狠狠的贯在了刚移开的右手臂上,然后偏了一下后砸在了羽歌的胸口与肩上。
羽歌隐在兜帽下的脸微微抽搐了下,不过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走样,真正的举重若轻地将长剑移到一边后,伴随着“乓”的一声,他的抽起了凉气:“嘶…哈……该死的,为什么偏偏就死亡精灵这种亡灵有一定程度的痛觉啊……痛死了……”
因为空间问题,无法继续查看身上服饰与压在身下的饰带的羽歌,静静的躺着,透过水晶看着灰暗的好像刻有什么东西的天花板,发了会呆,突然想起来个问题:“这个好像是棺材吧……”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的羽歌,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了下去,“所以,理所应当有个可以打开的盖子……”
“虽然可能因为时间过长而导致密闭封口处的固体分子严重扩散,从而使得接合在一起变成一块整体。”虽然小小的否定了一下自己想法的可行性,不过他马上就推翻了这个观点,“不过按照刚才90多千克的重剑数次敲到内壁上,而没有让它破碎来看,很有可能这个棺材也被奢侈地施加了魔法效果。”
越想自己的猜测的可能越高的羽歌微微有些兴奋,不禁自言自语起来:“虽然有着‘附魔法术是对防止粘合方面无影响的法术’的可能性。不过我可是在一个至少上千年的墓**里……系统再怎么猥琐也不可能困着我吧(但是后来羽歌亲眼见识了系统的BT)……那么坚硬的内壁连用十字剑都没法打开,即是是盗墓者惊扰了死者的老套任务,他们应该也没有办法打开棺材。并且墓**也是一个无人空间,按照系统内部设定的“在不影响游戏基本进程的情况下,优先服务玩家”的条列……如果仅仅因为我是熟练者『注2』而进行了特别限制——那么我回头一定要告他去~!”
羽歌在一旁咬牙切齿,但心中隐隐产生了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遗忘了的感觉。
按照原本的习惯深呼吸了几口,静下因为长时间呆在狭小的空间里而变得有些焦躁的心,羽歌继续沉思,回忆起记忆里有关棺材的细节。
“要说有关棺材的记忆还真是难找呢……现在都用骨灰盒与太平冷柜的说……”将手背搭到脑门上遮住了并不刺眼的光线,感触着手背手套上传来的两种材质的截然不同的触感的羽歌,不禁有些头疼。
他仅有的一点有关棺材的记忆,除了前一段时间风行的僵尸恐怖片外。就是半年前参加内测时,非常不愿回忆起的一个熟悉的NPC下葬时的情景。
“嗯……记得在进完花束后……拉上棺材盖……嗯……拉上……”叶涵羽愣了下,然后大脑一下僵住了“拉上……拉上……”
下意识地,他用双手顶住了面前的晶壁……稍微用力向下一推……
“沙……”棺材板静静的滑动了一下,露出一道缝隙,并不新鲜的空气从外头涌了进来,激起了大片扬灰,同时平衡了内外部的压强,“拉上……啊……”
“所以对应的是拉开……么……”
——————————少女————————————
在这个大西洲的东南岸有一个港口城镇——
帕瓦卢。
翻译为通用语即是“与死亡跳舞”。
小镇的名字起得庸俗也就罢了,可是让人想不通的是为何会如此的古怪。但如果你知道了他的历史与地理背景,你就明白为什么这个古城镇的先民们替他们的家园起了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甚至有些嘲讽恶毒的名字了。
小镇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挪威的维京王朝——伟大的旅行与掠夺『注3』的海盗王哈拉尔德与短暂的法兰克帝国没落后的那个动荡的时期。
那时,和他的兄弟们瓜分完法兰克帝国的秃子王查理,刚逝去不久,但是在他统治时期与丹麦维京人签订的那些军事与外交手段已无法保护法兰西王国,野蛮的王者驾驶着他们的龙头船带着他们的女人弓,呼号着狂野的呐喊肆虐了整个法国全境整整四十年,光巴黎就被围攻了4次,洗劫了3次,焚烧了2次。从汉堡到波尔图,凡是北欧海盗的足迹所至,城市、村庄、修道院『注4』都未能幸免被劫掠的厄运。
昔日查理大帝『与秃子查理同名,但是是法兰西帝国的开国皇帝』开创的帝国盛世的复兴局面与他战无不胜的大军都已不复存在,欧洲大陆不在安全。每年的夏天维京海盗都会把他们的战线向前一推再推,沿路抢掠,蚕食各国的疆土。
当时攻击法兰克帝国的海盗大多是丹麦人,而在北方岛屿大量扩展的挪威维京仍感到不满足,于是,一个被海盗王驱逐的挪威人罗洛来到了法兰克王朝。
这个如工头般粗笨的挪威人是怎样“靠着他的海盗队伍在法兰克福称帝,并最终在查理三世的妥协下,成为诺曼底的领主”的详细过程历史上并没有多少细致记载。只是后来,这个来历古怪的家族在11世纪的黑斯廷战役中打败了英国人,入住英格兰。并最终。在英法百年战争中扮演了一条重要的导火索的故事便是后话了。现在,有关这场统合了两国民族意识的战争的故事,还要留在后面再叙。
回过头来再简略的叙述下这个港口的开阔史。
大西洲的发现可以从被狂风吹离航线,并最终于大西洲北岸登陆的北欧人的龙头舟开始追述,直到很久远的年代去,在不少北欧传说里,都曾出现过它诡秘的身影。
不过在那时,尚无人知晓它神秘面纱下的真面目。
因为,但凡是深入大西洲内陆的人全部都一去不回。从有幸从这块终年笼罩于乌云、黑雾、恶臭的布满的腐地与冻土的大陆里逃出来的人——他们或者是留守在船旁边的幸运儿,或者是一开始就离开的小心谨慎的细心者——那里流传出来不少比较朦胧的认识。这片大陆应此得到了很多诸如“尸腐之岛”、“恶魔荒屿”之类的称呼。
不过困扰当时海上民族的是,不管行驶的路线相差再多再远呢,都有可能会踏上这片令人厌恶土地。愚蒙萌芽时期的人类只能将其简单的归为了邪恶塞壬的可怕妖术。
这样的情况一直保持到维京人大肆侵略法国的时候,两个原本目标法国沿海的维京掠夺船队,碰上了大飓风『注5』“海魔女”,偏离了预订航线,于现在这个帕瓦卢的附近登陆。
最终揭开了大西洲神秘的面纱,当然,通用语里,它被称为“尸骸大陆”——是亡者的天堂。
在亡灵生物的都城“圣德洛加利索”的默许下,第一批登陆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建造了帕瓦卢营地。在后续的登陆者到来后,开始了帕瓦卢数百年的历史。
现在,帕瓦卢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维京海盗营地,而变成了一个与其他英法德意奥荷等其他海上活动频繁的民族,一起共治城市。或许,这也是那个年代里,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民主制城邦。
这个时候尚在一天中的开始,,换成远东人的说法即是为:“卯时。”
但是位于城镇东部的港口,已经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像蚂蚁般总是忙忙碌碌的人们趁着着这片刻可以感到几丝寒意的凉爽,开始装卸货物,或者拔起半吨重的铁锚,扬起十几米高的桅杆上的风帆启程离港了——如果错过早上这个好时段,就只能在这海面上万里无云的日子里,等待太阳被大西洲的黑云所遮蔽后的下午,再开始装货了。
而在城镇的西边唯一一道城门处,也已在卫兵粗暴地整治秩序的咒骂声,缓缓开启。
4码多高的,厚厚的钢片包裹着的沉重城门慢慢的打开了门扉,露出了外面布满了的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痕,不少地方可以看到里面的被劈开的实心木料与作为支架的铁芯。同时发出好似年久失修缺少润滑却要更大上千万倍的木门木片之间相互挤压发出的吱嘎声。
坐在足足有九英尺宽的,可以供4匹马并行的城门甬道里一辆排在最前面的马车上的诗音,一脸痛苦地皱着眉头,将耳朵捂得严严实实的。
但是刺耳的声音还是像小虫一样钻了进来,她不禁发出了猫样的哀鸣:“唔呜呜呜呜……真是的……你们就不能给轴承上上油么。”从小生活在连“noisepollutio”都变成了历史名词的世界里的她。已经不堪忍受,十分不雅地将脑袋像个鸵鸟一样埋到了宽大的裙摆中,膝盖用力夹着手掌,小嘴里流出的些微的呻吟,很快就被波幅超大波长超短的,木料摩擦产生吱嘎声所淹没在空气中。
“呼哈哈……”驾车的大叔一边用手捂着耳朵,一边发出了像漏气的风箱一样的愉悦的爽朗笑声,“平时多麻烦麻烦,到打仗的时候可是会救人命的!”
喂喂……原来偷懒也能有那么光明正大,基督祝福的说辞啊……
这时从城门旁绞盘室里伸出来的粗大绳索也不在移动,原本从开始开门就一脸站在门旁边的身穿制服的士兵,开始吆喝马夫们赶快启程。
拉车的那匹毛皮油亮,神骏无比怎么看怎么比同行高了不止一头的白马,在大叔的号令下,也开始缓缓移动起来。过了好一会才疑惑的抬起小脑袋从双腿间向外张望的诗音,满脑不解的回过头去,才发现,那个让人看起来好古怪的,宽度快接近高度的城门的甬道黑灰色的玄武岩棱角已经消失在了厚厚的城墙里。
在大叔若无其事的“驾驾”的散漫赶车声中,诗音若有所思的向后望着渐渐远离的城门、离城门越远,越茂盛的紫色小草组成草地上界限明显的青砖石车道与溪流一样不断从城门里涌出的马匹驿车,也不知道刚才将自己变成了鸵鸟的她是否真的听到了大叔的解释。不过……貌似那种含糊的话语即便听到的话也会听不懂吧……
回想着刚才见到的面目狰狞的城门板,诗音神情肃穆地问道:
“这里经常打仗么?”
然后便注意到原本排在大叔马车后面的几辆货车,吱嘎吱嘎地超了过去,顿时坐不住了。
“喂~!你!超车无罪么~?”
“快点,快点拉,大叔,不要让他们超过去了~!”
眼看着原本排在后面的马车一辆辆驶过自己乘坐的车辆,诗音脸色变幻,猛得跳了起来。活似一只看见猫的仓鼠一样寒毛炸立,警惕地看着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的,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她的驾驶着其他马车的车夫。而脚边好几包放在上层的,原本压到了长长袖摆的,轻飘飘的香药包在一扯之力下也飞了出去。
正视着前方,驾车的马鞭却有气无力的做了装饰品的敞篷马车大叔,“活活”地怪笑了两声,漠视了诗音加速的命令。依旧晃悠悠地赶着车,自顾自的说起了原因。
(感到威胁的诗音没保持那个状态几秒,就认出了飞出去的香药包裹,“唉唉”叫着蹦下车去。然后,迅速踏出一脚踩在因为微微弯了腿稳住重心而垂落到地上的长度夸张的衣袖,悲鸣着,华丽丽地扑倒在地上。)
“这可是叔叔我们这些帕瓦卢人的秘密,小姐这种外来人还是少了解为妙……(从地上飞快地爬起来的诗音顾不上揉揉酸疼的鼻尖,迅速地抄起地上的包裹就往车上丢去。)真是的,小姐你只要将这种珍贵货物直接交给商会的那些奸商,就能赚到足以让你吃上一辈子的金钱了啊,真不知道你这样麻烦是为了什么……”
这时,发现马车移动速度好像有些异样的大叔,听到后面“嘭”的一声,像是跳上来了个人。回头望去,发现穿着样式古怪的白衣裳的东方小姐,又将抱着脑袋将脸埋到了双腿之间,顺着风声隐隐传来:“呜咕……”“真的好痛……”之类的字样。

大叔纠结了……
“……那个……如果没猜错的话,叔叔我我刚刚的话你没有听见吧……”
“嗯(茫然点头)……嗯?!(拼命摇头,黑色锦缎似的头发四下飞舞)不!没……”诗音下意识的承认后,突然发现了不妥,慌忙否认。结果说道一半,声音越来越小,视线胡乱望向天空,瞳孔扩散,焦距不知道对着哪去了。
大叔无奈地叹了空气,重复了一次上面那段话,然后顿了顿。
诗音乖巧地从袂袖里掏出一个不大丝囊,从中取出一小撮散发着好闻的类似桂香与烟草香气的类似干枯的柳树嫩牙的物体,放到大叔手掌上。
“嘿嘿……真乖……”达到了预计目的诱骗无知少女的无良车夫大叔小心地将香药装了起来,然后像阴谋得逞的坏蛋似地(本来就是!)笑了几声,继续说道,“小姐真是奢侈啊……明明只要嫁到我们帕瓦卢也可以知道不是么——像小姐这样可爱的姑娘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可是紧俏的很啊……”
诗音脸红了红不过丝毫不妨碍她口齿清晰地吐大叔的槽:“既然鸟不生蛋我干嘛要ji…要在这里定居?!”
大叔嘿嘿笑了下,嘴里喊着“驾~驾~”地声音,却将马鞭放到双腿间夹住,将手空出来,用来取烟斗与烟草。原本最后出发的“马”车也在“马”夫“啾~啾~”地驱“马”声中渐渐远离——要知道,那是一只毛驴拉着的贩运军火的车子!一看就是一副已经超载的样子,实木的轮子一边发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嘎吱声一边……渐行渐远……
诗音的小脸原本还有些红润的小脸,慢慢变白,然后又越来越红,她开始怀疑起这个所谓的全帕瓦卢最好的车夫的真实性起来。
小心地从刚刚拿自诗音的那小撮香药中,十分吝舍地捏起一两片叶子地车夫大叔,没有注意到主顾的异样,摒着呼吸,一副生怕呼吸大了就会吹跑的样子。而拉车的那头油滑得如同它的毛皮的高头骏马也干脆停下了敷衍了事的脚步,吃起草来。
看到眼前的画面,诗音越想越感到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可能被托儿给骗了。
终于,在诗音再次跳起来之前,大叔总算“哈……”的一声,点燃了他的海泡石烟斗——虽然已经变成了深棕色,但是上面精美不凡儿异常脆弱的花纹却没有任何缺损,看的出其主人对它的爱惜。
在大大地吸了一口后,大叔狠狠地一脚踹了出去,踢到在他“哈……”的时候就又开始晃动的马**上,拉车的马也很是像模像样地嘶鸣了一声。
但是趴在驾驶前坐靠背上诗音反倒吓了一跳,虽然她没什么力学方面(……)的经验,但依旧看出来那脚虽然用上了大力,然而在脚尖戳到目标时,因为距离问题,力势应该已经早就衰竭了的说……
“这么说来,大叔也是个返璞归真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呢……不对这里是叫做绿林好汉……”彻底绝望的诗音,自暴自弃地在心里吐着自己的槽。
演技拙劣还没有自觉的大叔神色肃穆地接着一开始的话题继续说道:“小姐,你知道为什么这片大陆上被人所知的城市只有我们帕瓦卢么?”
诗音歪着脑袋摇了摇头,然后露出一副“不要卖关子了,赶紧说吧”的不耐烦表情。
不知究竟为何而苦笑了下的大叔,举起马鞭轻飘飘地抽了下马匹,仰视着灰色的天空,“这片大陆是不属于人类的……它是……亡灵的天堂。
虽然在城镇西港口,跨海而过更遥远的地方——我们的家乡与故土,那里也会时不时地出现一些亡灵骚动的事件。但是不管是各个诸侯国的地方部队还是教会骑士团与异端审判局都会立马派兵过去剿灭,往往在事件的萌芽阶段就将事情解决干净。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即使最小的一次也造成了十多户人家变成了可怖的亡灵生物——这还是那些要面子的贵族老爷的官方记载。而事实上证实,这些事件往往都仅仅只是一两个死灵巫师的杰作而已。而出现的亡灵最高也就是僵尸幽灵那个级别的,绝大多只是些大概像拿着犁耙的农民一样强的骷髅而已。
而这块大陆上,每年帕瓦卢都会被上百万想这样的低阶亡灵攻击。让我们将它们的脊椎敲碎,头骨敲烂,让他们变成一堆破烂真正地回归死亡的怀抱。
然而最可怕的却是高阶的亡灵,虽然在帕瓦卢附近并不多见,但是据说这里所有的死亡骑士加起来就能整个横扫东边大陆。而在大陆内部,巫妖和骨龙这种东西也是随处可见——天知道它们的尸体是从哪跳出来的?!
不要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这些都是从我们的盟友也是帕瓦卢唯一的交易对象那里得知的,更是以无数维京男人的生命,与后来由到来的教廷数名主教与一整个圣骑士团半个异端审判局特务军队的生命所证实的……”
仿佛是在消化听到的东西,沉默了好一会的诗音再次开口询问默默赶车的车夫大叔,“那么说来你们原来一直是与那个不属于亡灵的种族交易?但是你们的所联系货物为什么以珍惜物品材料为主?军火倒还能理解……这片大陆种不了粮食吧……除了这种紫色的小草与那边那个山上那种密密麻麻的像超长的白色竹笋一样的东西,我再没见过其他植物……”说完,诗音别有他指地看了看灰云遮蔽的天空。
“嘛……上帝知道。”大叔再次苦笑道;“多亏那个我们连什么种族都不清楚的盟友,我们才能在这片大陆上生活,据说,要不是有他们,亡灵的部队早就开拔到东陆去了。粮食问题我不知道,不过他们的城市里有很多很漂亮很华丽的魔法塔,稀有的材料大概是卖给那些神秘魔法师吧……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车夫而已,成天想着的事是如何多赚些烟草钱与在不知何时会来的亡灵的袭击下活下来这种身边的事情而已……”
诗音看到大叔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想法,无聊地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一下躺到胡乱堆放着的包裹堆上。尚还认为帕瓦卢人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活的好好的继续过下去不就行了的她,将身上的束腰深衣『注6』往身上紧了禁,轻轻嗅着作为枕头的木荥、香甘、藿香的包裹的气味与其他的杂七杂八的香药香气,静静地望着灰色的天空,眯着被大西洲异常短暂的光照弄得有些不舒服的眼睛,喃喃地自言自语着“很少下雨呢……也没有多少植物……空气里又少氧。到底还有什么东西会待在这种地方呢……”
诗音的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
车夫驱车的吆喝声就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里来的一样,轻轻的鼾声传来,诗音渐渐地什么都听不到了……
————————————Lich.Lucky————————————
搜刮完这个圣中之圣后。
羽歌摸着墙上的壁画,心里不由得感到可惜,虽然因为年代久远,镂刻浮雕上的颜色大都褪去了,但是刻纹却依旧完好的保持着原状。但是正因为保存的实在是太完好了,应此这个整个墓室的最重要的部份依旧保持着密封的状态,要离开这里的话,第一个要突破店的障碍就是这些并不脆弱却也算不上不坚硬的石块——又或者说精灵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如果真这样砸了……相对于**上的疲惫,心灵上受到的冲击来的更大吧……
羽歌含泪泣:“砸吧……否则出不去了……”
然后掏出同样是随葬品之一的魔法口琴,趴在落了灰尘的墙壁上找到一块没有刻纹的砖块,抓着口琴,微微用力(17点力量),在上面敲了一下,然后不由得赶紧趴倒上面看了看有没有不小心敲坏一块,然后才发现砖头是丝稳未动。
这时羽歌才用力敲了下自己,醒悟到,按照随葬品的氧化程度来看,搞不好真正接触到的空气也就现在这个圣中之圣这点摩尔体积。如果这样来看,即使墙壁后面是填了双层生石灰、双层木炭、双层稻草、一层盐粒的用于外墓室封闭的封盖夹层,羽歌都不会感到丝毫奇怪的。
于是羽歌长出了口气后,把口琴放到口袋里,抽出十字长剑,对着墙壁与地面上的夹角处,一剑插了下去,重达150多磅的凶器就像切黄油似的没了进去。
把剑拔起来后,羽歌并没有立刻把剑收回剑鞘,而是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拖着无锋的那一边小心地放到了棺材里。然后拿起剑鞘,没见他怎么动作,剑鞘便分成了四瓣,只看剑鞘顶端寒光闪闪,开了锋刃。羽歌拿起其中一把,一不做二不休地对着刚才戳过的那一块砖缝细细清理起其中的墙灰浆来。
原来,作为十字剑,其护手在剑侧的卡剑效果非常不好,经常出现不成熟的剑士错误地旋转剑身,改变剑刃的时候被人削掉手指的情况。于是爱尔隆对这件此生最为得意的设计做了改进,将剑柄部位护手上的包裹剑身的那一小部分包铁外部添上了一个四尖叶莲型饰,尖饰位于剑鞘对应的四个棱角,正好起到了一个卡剑的作用,而且因为是棱状,因此对应各个角度落下的利剑都能起到卡阻作用。而包铁也改成双三棱型夹铁式,正好与莲型饰处形成了四个比剑尖小上1/8倍的空腔。连带着一同改动的专用四瓣剑鞘,逆补了十字剑手在持久战上武器方面的不理因素与备用武器的携带。
最重要的是这个改动增快了剑士的出剑速度。因为改经后的剑鞘并不像人们见到的那样是全包式,而是箍铁半露式的,四片不等三棱状轻合金从每道剑刃的两侧包住剑锋,将剑紧紧箍住,与剑身部份一起形成一个方柱体。而一开始所讲述的那八条金色的镂纹也不是位于剑鞘而是作为能量的流动线而位于剑身上的——除了剑鞘底部那一点。
因为这个结构,武器重量远远高于其他兵种的精灵十字重剑士,在遇敌的时候可以直接无视光凭腕部发力的常规拔剑顺序,只要稍微抽出一点,就可以利用上腿腰肩共同发力,直接快速横斩出去。
在此以后,除了冶炼工艺的改进以外,十字剑基础剑型一直没有过大得改动,可以说是异常完美的设计。唯一一次比较大的设计原案变动,也是在技术工艺革新下将剑鞘继续分成为5段,底部以普通的铁器独立成一部份,内部设计了一个机关。使得剑士可以在将剑垂直用力磕向地面后,底部脱离,剑鞘散开,更加快捷省力地出剑。
在偶们谈论剑型设计的这段时间里,羽歌已经一点点拆掉了墙壁上的部份石砖,开始破除从后面露出来的密封层了。
等到他有是用石棺砸又是用剑削地弄开了草木灰层后面的整个密封隔离层之一的白石膏层后,发现豁口处瀑布似地翻滚出绿色的液体,迎面浇了他一身,不由得又怒又惊:
“靠!竟然还有整整一夹层的防腐剂……”
等他好不容易打通远超他想想的密封层从里面跑出来,一身干净的“下葬专用”的好衣服『注7』已经又是泥又是灰的,要不是身上隐隐传来的与环境不符的清新香气,就整一个人类国家里的乞丐样——认成“SAMA”的自己到墙角面壁去!
从里面看圣中之圣小的可怜也就不到5、6个平方米的样子,谁能想到站在外部再看看圣中之圣会产生一种看到那些能在某个人口密度最大的岛国买下超过富士山面积的超级豪宅、阳台在东北,厨房在北京(好像有奇怪的东西进去了)、为了过生日可以买下一个位于赤道上的小岛,并且在上面建造出貌似一次性的类似咆哮山庄式的诡异欧式城堡的超级资本家豪宅的那种渺小感呢……话说如果不是从里面爬出来的,谁又能想到里面会这么小啊……
“不得不说……精灵真都是一群变态的家伙……”一边很有感触的感慨,羽歌一边惊喜的发现,整个墓室没有一丝盗墓贼光顾过的样子,很多物体都落满了灰尘保持着原样。不过一碰就不行了,大多稍稍用力就都散架了。
唯一一些还能使用的大多是些金属器物与硅基物品。
墓室主体比羽歌印象里,他那个年代皇家侍卫队长——这是羽歌在从棺材里爬起来后,从一条勋饰上得到的信息——的墓室规格要大得多,连带着圣中之圣所在的主室、甬道、耳室、侧室、卫室、碉堡、军火库(……)面积最起码超过了500平方米。足足是普通规格的十倍以上。
可以说在精灵们进入“高阶精灵使用家族式墓馆”以来,再没出现过这种劳命伤财的墓葬型式了。要不是羽歌可以肯定那种防腐药剂的发明年代,以至于他都要开始怀疑起自己最开始的判断了。
无论那个判断,圣中之圣外的随葬品都和里面的一样大多数都变得十分脆弱,尤其是那些结构复杂的东西,像是放在耳室的十字重剑的底座,不是变成了一碰就散架的样子,就是零件在扩散与分子引力的作用下,相互融合成了一个整体。
于是找不到备用品底座的羽歌不得不将长剑放到了一同**来的黑水晶里——坚固而没有镂刻任何花纹的石棺倒是出乎意料的轻,大约也就60多磅的样子,于是被羽歌用饰带固定好后,当作背包一样地背在身上。
但是托了这些的福,在羽歌将墓室中不知为何少得可怜的金币往背包(棺材)里放了不到50枚(1磅左右,未装完)金币(GP)后,他便发现超负重了……于是羽歌拾捣了下棺材里的废物后,又勉勉强强又放进去了2枚银币(SP)与剩下的10多枚GP。
或许有人疑惑为什么要放银币,实际上这是为了避免“出去后附近只有小型的村庄,你给别人一GP买干粮,结果老板凑了半天只能给你弄到二十枚银币近千枚铜币给你”的情况……那样的话你就囧吧你……
新手经常会干这种出门只带GP臭事,当初颜真卿就这样干过,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相比较之下,出现以上类似的情况全带gp的话还不如另带1、2sp合算。
忙忙碌碌地像过冬的蚂蚁似的毫不间隙地干了半天的羽歌总算感到了一种精神力衰弱的感觉,虽然死灵系生物的体质只与天生防御有关(正6加体质属性调整值)、而且没有体力条,不吃淤伤不吃撕裂,但是死灵系生物依旧有自己的活动极限,那就是魔法值,也就是精神力与意志。精神是管理正值长度、而意志与**生物一样则是透支长度,不过**有自己的体质透支极限,而死灵完全依靠意志。这也是为什么死后可以成为死灵生物或亡灵生物『注8』的大多是法师、牧师、骑士这类系别的职业了。
“呼……”躺在一块稍稍突起而没被防腐剂打湿的地面上,羽歌仰头看着高达10米的圆顶墓室上的壁画。虽然说是看,但实际上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到墙体上而已——死灵系大多都没有视觉,他们使用天生外溢的精神横纵复合波动作为探测外界的主要手段,横波是因为死灵的灵魂(or灵魂之火)的天生律动而产生的,而纵波则是死亡元素的外溢。死灵天生感应这两种结构感知外界与被天敌感知——如果他们自己也算他们的天敌的话。而即使是有眼睛的死灵,如死亡精灵,也因为眼睛焦距调整较为缓慢的原因,只将其用于远处的观察上。
整个墓室的壁画,较多的那部份是使用“湿壁画(Fresque)”法画的,只有某些要突出的地方是用了“干画法(Peinturemurale)”来描绘。并通过薄涂(Frottis)与添加乳液(Médium)等方法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层次感,到达了形成渲染的目的。至于讲诉的内容则因为估计是记载了最重要部份内容的,挂于主室的那条壁毯彻底地自我肢解的原因,变得意义不明。
如果算上那条壁毯,可以说整个墓室就是一副精美绝伦的巨型五联画。
羽歌一边再次感慨认真起来的精灵的变态,一边不禁被精美的画幅吸引住了注意。当仔细看时,羽歌才发现,壁画并不是完全由水粉创作的——否则干画法的部份在千年的时间里基本上都会褪掉色。
整个壁画中很多地方都是用银黄(Jauned’argent)、珐琅、金粉、鹅卵石、树脂等各种各样的物体作为水彩底料与镶嵌原料的,其中还可以看到作为粘合剂的阿拉伯胶、铅条、灰泥浆的身影。与其说是毛笔与面包绘制的“画”不如说是在镶嵌与雕塑上涂上了一层水彩。正当羽歌沉迷在这个不知多少年前由不晓得数目的雕塑大师,又是怀着怎样地心情创作的,描述纷乱的动荡时代的巨幅绘时,随着一声不大但是在空寂无人的墓室中,却十分清晰吓人地响起的声音:“全系统通知:临时副本与意识阻隔通行禁止解除,《镜世界》现在开始正式运营。”在吓了某人一跳的同时,也表示了游戏终于正式开始了。
“唔……唔?”此时大脑全功率扑在壁画分析上的羽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侧着头愣着听完了听完了系统通知后,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分析。直到第二声个人系统提示:“系统提示:临时副本‘墓地01342453645’通行禁止解除,玩家角色扮演初始任务正式开始,鉴于玩家有10级以上经验,系统将关闭此角色的辅助系统,以后个人辅助提示与系统修正将会闭锁,请玩家确认。”响起时,才真正反应了过来。
羽歌毫不爱惜的将放在不远处的棺材在石制地板上拖动到身边,袍摆往腿心一塞,便做到了水晶石棺盖上。打开系统模板细细查看起来。
就像预料中的一样,整个模板大部份的属性条列都处于一种隐藏不可见状态。于是先是被名字栏里的“羽歌”两字给小小囧了一下的羽歌,在感慨了一下“原来死灵的名字是自己给自己起的啊”后,直接忽略了其他部份,便直接打开了任务栏。
但即使这样,撇过了一大堆“???”的结果,也让羽歌不由得产生了种严重的挫败感,“唉唉……熟练者的系统模板,连普通的注释也彻底地不开放了啊……”
在任务栏虽然有显示任务条列,但是,只有一句话;“任务目标:到达圣德洛加利索。方法:不计。难度:未知。”
羽歌默然……
半饷后,羽歌猛的吐出一口长气,对自己喃喃说道:“果然还是继续欣赏壁画比较真实……”
于是被“好东西”勾引住心神的羽歌不顾可能会浪费“存在之羽”的可能过S级的任务,继续看起他的壁画来。没有丝毫思考过被20级以上的圣域传奇盗墓贼(……)堵在墓室里的可能……
喂喂……话说这更离谱吧……
某种意义上,羽歌只是接到了任务,而没有触发任务吧。
不管怎么说,时间依旧流逝,任务的情况也变得不知问题一:圣中之圣。
原本是埃及神庙的一个设施的名称,因为与精灵文表示陵墓亡者沉睡之所意义相近,因此在通用语中表示此涵义。圣中之圣是黑暗永世沉沦的领域,让太阳(亡者)在夜晚(逝去后)得到休息。这个密闭的空间里的墙壁上表现着该室(生前)发生着的神圣的秘密(事情)。
问题二:熟练者限制。
凡是有玩家有了超过10级的游戏经验,那么系统将不会再对该玩家进行数据外帮助。例如:任务指引、限制难度、重要时间提示音等等。
问题三:旅行与掠夺。
IAMVIKING!!!“viking”是北欧人对自己的称呼,在北欧的语言里,这个词语包含着双重意思:首先是旅行,然后是掠夺,也就是侵略海湾临近国家的人。
问题四:被掠夺的修道院。
从骇人听闻的“林迪斯法恩岛突袭”事件以前,梵蒂冈方面认为近身战与攻击系法术是亵渎神的技术而被广泛禁止,修道院的修士与修女这类下等神职人员基本是不会任何的攻击性法术,而司铎中也只有一小部分休息有弱杀伤类的法术来对付亡灵与夜魔等光抗低的“邪恶生物”,比如圣光术这类的,很少有能对人法术。不过因为当时基督教的极度威信,这种情况一直保持到了790年前后。
这是,挪威维京的又一次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猫扑朔迷离之势的突袭,位于英格兰东海岸的林迪斯法恩岛受到了攻击,位于岛上始建于6世纪的著名教堂被洗劫一空后,被付之一炬。所有能带走的比如神坛下时代积累的随葬品(这里是地下小教堂Crypte,常被用作墓室)被全部掠夺走,圣洁的土地与死者的安宁都被这些肮脏的足迹玷污了。他们杀死了一些教士,走的时候又抓走了一些教徒作为人质。教徒们被迫赤身**,受尽屈辱,许多人在海水中溺水而死。
这次劫难不仅意味着维京时代的正式到来,也给欧洲历史上留下了一段极其痛苦的回忆,与光明系对人神术与斗气古技术的启封,还有召告数年后由精锐组成的十三护教特别任务骑士团的前身12护教巡回神父自助会的成立。
在此之后,从793年到795年春天,北欧海盗又接连不断地袭击了许多毫无防备的修道院与教堂。在欧洲人眼里,那里是属于上帝的圣洁之地,这些地方被洗劫对当地人的心理打击是巨大的。这在当地人看来就与亵渎教会的魔鬼毫无区别。他们闯进教堂,就把所有值钱的物品都卷走。而维京海对于那些教堂中的收藏品、黄金圣物、金十字架、镶嵌有宝石、珍珠、珐琅与象牙的福音书、教友捐赠更是毫不手软。
实际上海盗们并非对基督教抱有超过其他洗掠点的恶意。他们之所以专挑教堂与修道院劫掠,是有多重原因的。首先是教会中大量的财宝——虽然可能有部份并非是属于教会的;其次是维京人并不信仰基督教,教堂的神圣性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最后就是,在袭击教堂时,面对的是手无寸铁的教士和信徒,他们的掠夺行为并不会受到多少抵抗,因此可以轻松地杀害那些无辜的修道士或者把他们掠走当奴隶。
问题五:台风的种类。
从地域来说:台风和飓风都是产生于热带洋面上的一种强烈的热带气旋,只是发生地点不同,叫法不同,在北太平洋西部、国际日期变更线以西,包括南中国海范围内发生的热带气旋称为台风;而在大西洋或北太平洋东部的热带气旋则称飓风,也就是说在美国一带称飓风,在菲律宾、中国、日本一带叫台风;在南半球称旋风。
从强度来说:
超强台风(SuperTY):底层中心附近最大平均风速≥51.0米/秒,也即16级或以上。
强台风(STY):底层中心附近最大平均风速41.5-50.9米/秒,也即14-15级。
台风(TY):底层中心附近最大平均风速32.7-41.4米/秒,也即12-13级。
强热带风暴(STS):底层中心附近最大平均风速24.5-32.6米/秒,也即风力10-11级。
热带风暴(TS):底层中心附近最大平均风速17.2-24.4米/秒,也即风力8-9级。
热带低压(TD):底层中心附近最大平均风速10.8-17.1米/秒,也即风力为6-7级。
问题六:深衣。
BY百度:古代上衣﹑下裳相连缀的一种服装。为古代诸侯﹑大夫﹑士家居常穿的衣服也是庶人的常礼服。BY笔者:汉服——此为之一解释之汉族服饰——中一种,简单说就是连衣样式,然后用不同色彩的布料作为边缘(衣缘),其特点是使身体深藏不露,雍容典雅。既然是礼服了,因此,女主角的衣服是有细化的,下文会进行详细描述。另外,有部份改动但大架子还是汉服——好比如无袖短裙旗袍与清旗袍之间的区别。
问题七:好衣服。
简单说,就是十字剑的背负者中正规军身上说传的这身制服+盔甲就是最高规格的——其他一律靠边站。可以说很多允许穿着这身制服的正规役军人说有衣服的样式都是这一种,而像寿命未知的高种精灵,更是拿着数套货真价实随便穿着一件上战场都没关系的。是好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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