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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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特巴因抽了一个81号,比赛被安排在下午。卡索提议去观看其他人的赛事,也好知己知彼,得到了两位师弟的绝对赞同。三人选了一个好位置,可以看到三个擂台的情况。几场比赛看下来,三人都缓解了紧张的情绪。他们发现了一个几乎所有参赛者的破绽。
真正动起手来,跟在纸上答卷是完全不同的。他们忘了自己的真正优势,那就是施法速度。施密特传授的古修行法很是奇妙,不但可以大幅度地提升精神力,还可以提升魔法的施放速度。这一点施密特并没有察觉到,毕竟他的阶位达到了九级,能够瞬发低级魔法也是理所当然的。师兄弟三人经过三个多月的修炼,施法时间缩短了一半,这一点在整个班布鲁魔法学校是无人能及的。即使巴拉姆跟三人对战,如果不使用五级以上的魔法也未必能赢。
所以午餐的时候三人的心情都很愉快。等到穆特巴因登上擂台,卡索和杰多已经在幻想穆特巴因胜出时的风光。对手还没有来,这让穆特巴因又重新紧张起来,手心的汗水浸湿了紧握的法杖。为公平起见,比赛时所用的法杖都是赛场配发的,这又使穆特巴因损失了一点自信。对手终于登上了擂台,因为是同一所学校的校友,彼此都互相认识。“多米卢同学,还请手下留情。”穆特巴因施礼道,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么没有底气的话来。多米卢是一个水系魔法师,向来对穆特巴因奸商似的尊容很是厌恶,听到他说话,只是冷哼一声作为回答。
当裁判喊出开始的时候,过度紧张的穆特巴因以最快的速度发出了一个火球。多米卢的魔法咒语刚刚念了一半,火球已经到了眼前。他只好闪躲,咒语也被打断,但是第二枚火球又发了过来。多米卢手忙脚乱地躲避,奈何对手的火球太密集,一不小心失足坠下擂台,窝囊地退出了比赛。
台下的卡索和杰多已经欢呼起来,穆特巴因这才如梦初醒。自己竟然真的赢了!他跳下擂台,三兄弟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直到晚上回到施密特家里说起这事,仍然是按捺不住的欣喜。施密特和伊罗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后面的比赛毫无悬念,穆特巴因凭借密集的火球一路过关斩将,迅速杀入八强赛。就在这时,遇到了一个强硬的对手。对方是一个风系的魔法师,一上台就在默念加速术的咒语。等到裁判的发令声一落,魔法已经加身,凭借飞一般的速度,让穆特巴因的火球全数落空,而他还不时地向穆特巴因丢一个风刃。穆特巴因只好改变策略,在擂台上一橫一竖放了两个火墙,这让对手的移动范围大大缩小。此时如果在对方脚下再来一个地狱火,将毫无悬念的直接结束战斗。对手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立即给自己加了一个漂浮术,升到了二三十米高的空中,此时已脱离火球术的施法范围。穆特巴因无计可施,只能不断躲避对方丢下来的风刃。一直到对方法力耗尽坠落下来,才有机会发起反击,最终险胜一局。
到了比赛的最后一天,将是八强最后决定名次的时候。不仅卡索和杰多,就连施密特和伊罗也来观战助威。第一战穆特巴因遇到的对手是一名地系魔法师,叫做加鲁。两人在擂台上蓄势待发。穆特巴因知道对付地系法师的策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站在原地不动,否则对方一个石笋术就能让你淘汰出局。所以当裁判一声令下,穆特巴因立即移动位置,并丢出事先准备好的地狱火。可加鲁也不会傻站着挨揍,两个人就在台上转着圈跑。最后穆特巴因一时大意中了一个石化术,接着被一连串的石笋顶下了擂台,输掉了比赛。
穆特巴因的失利让师兄弟三人很是沮丧,伊罗和施密特不断的安慰他们,并鼓励穆特巴因尽力争夺第五名。卡班商会并没有限制招募人数,名次越靠前则希望越大。穆特巴因调整了一下状态,继续下面的比赛。
后面的比赛比较顺利,穆特巴因很轻松地夺得了第五名。加鲁在后面的比赛中失利两场,获得第四。而前三名分别是:卡西姆,风系;乞扎图,风系;萨乌,火系。最终卡班商会西北区分会的人事总管库拿宣布,前五名将被选中进入商会任职时,师兄弟三人都激动得跳了起来。库拿点到穆特巴因的名字时,他浑身发抖,慢慢移动到主席台前站下。库拿看着五个毕业生,说道:“恭喜你们获得卡班商会的聘用,具体的职务安排及薪资待遇将会在你们到达西北区分会时再做约定。现在请到台上来领取你们的应聘通知。”“等一下,”就在卡西姆四人准备上台时,穆特巴因喊道,“我有两个朋友,实力都比我强,恳请卡班商会给他们一个机会。”
卡西姆四人恼怒穆特巴因的节外生枝,纷纷骂道:“你捣什么乱。”“这是在班布鲁校内的选拔,关外人什么事?”“实力强能被淘汰下去?你扯什么淡!”穆特巴因知道,如果此时不说,以后更不会有人在意:“他们没有通过毕业考试,所以没有获得比赛资格。但他们的实力够强,商会如果肯聘用他们绝对不会后悔。至少现在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展示实力,我相信商会一定会选择他们的。”
库拿的脸色不好看,校长巴拉姆愤怒地说:“没毕业有什么资格参加选拔!今天给他们开了先例,对其他人就是极大的不公平。你赶紧闭嘴,这件事没商量。”穆特巴因坚持道:“库拿先生,还请给他们一个机会,否则就是对他们的不公平。如果您坚持不给,我愿意以我的通知书来换!”
卡索和杰多在人群里干着急,埋怨穆特巴因的固执,商量不通就算了,惹恼了卡班商会的人,恐怕连穆特巴因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了。而台上查罕和扎因耳语了几句后,查罕站了起来:“穆特巴因,看来你对他们很重视。我同意让他们展示自己的实力,你把他们叫过来吧。”穆特巴因喜出望外,连忙转过身向卡索他们招手。卡索二人冲出人群,上去抱了抱穆特巴因,然后各自向穆特巴因的肩膀擂了一拳,交换了一个眼神。

穆特巴因向库拿和查罕介绍着:“这就是我的朋友,这是卡索,这是杰多。”卡西姆注意到卡索胸前的等级标志,取笑道:“哈哈,原来是二级魔法师!实力果然够强!”乞扎图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卡索冷哼一声:“二级怎么了?信不信我打你俩?”被一个二级魔法师轻视,是卡西姆不能容忍的,他愤怒地想给卡索点颜色看看,被乞扎图三人拉住了。查罕面带笑容道:“我给你们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你们可以向前四名的任何一人提出挑战,赢了就和他们一样得到应聘通知书,输了认命。有意见吗?”卡索道:“我没意见。我就挑战第一名卡西姆。”杰多道:“我有意见。我同时向第二到第四名提出挑战,让他们一起上。”
听到这句话,人群里立刻炸了锅。乞扎图三人也愤怒了,纷纷喝骂杰多的狂妄。查罕眯起了眼睛,说道:“年轻人,太狂妄会吃亏的。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如果弄丢了,对得起你的朋友吗?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杰多傲然回应:“他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会改变主意。”乞扎图三人怒道:“臭小子,既然你找死,我们就成全你。”
查罕道:“好吧,既然这样,你们就比吧。卡索和卡西姆先来,就在一号擂台吧。”卡索没去取法杖,空手跳上擂台。卡西姆更加恼怒,一上台就是一串风刃丢出去。卡索也不躲避,只给自己加了一个石肤术,又在面前竖起一棵石笋。正面的风刃全打在石笋上,侧面的根本划不开石化的皮肤。卡西姆气得直发抖,风系四级以下的法术中只有风刃这一个攻击型的魔法,这都奈何不了他,自己就没有什么胜算了。卡西姆试着向侧面移动,卡索也跟着他移动,始终无耻地躲在石笋的后面。卡西姆暴跳如雷,却拿卡索没有办法,想了想给自己加了个漂浮术,升到空中。卡索微微一笑,直接一个大地束缚,将卡西姆拽回地面。大地束缚是一个二级魔法,也是帕因斯日记中的改良品,和重力术相似,但效果好得多。可怜的卡西姆摔了个七荤八素,卡索轻松胜出。
台下顿时掌声雷动。查罕面带微笑,说道:“很不错,很精彩的比赛,很强的魔法控制力。大家都看到了,卡索前后只发了三个魔法,一个一级的石肤术,一个二级的石笋术,一个二级的重力术。我现在很好奇,卡索同学,你现在究竟是什么级别?”他也以为卡索用的是重力术。卡索还在台上没有下来,回答道:“四级。”然后施放了一个四级的地系魔法土墙术,跳下了擂台。
“很好,”查罕道,“这样的人才竟然差点埋没了。看了卡索的比赛,我更期待杰多的表演了,不知道会不会同样精彩呢?参赛的同学们,请上二号擂台,现在开始吧。”
乞扎图三人看过卡索的表现,也不敢再对杰多抱有轻视之心。三人上了擂台,开始商量起对策。杰多上台后,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商议。很快三人分散开,对杰多形成了半个包围。杰多一看正面的竟然是加鲁,就知道他们打得是什么算盘,淡淡一笑说道:“可以开始了吗?”三人一齐回答:“开始吧。”然后同时发动进攻。杰多向前踏出一步,避过左侧的火球和右侧的风刃,果然感觉到重力术已经加到了身上。他向左轻移一步,悄悄使用了一个水系二级的魔法消除术,然后一个风刃丢向加鲁。加鲁有样学样,在身前竖了一棵石笋,并给自己加了一个石肤术。杰多根本没打算用风刃和他过招,而是施展漂浮术飞了起来。加鲁看到杰多飘上了天,又丢出一个重力术。可惜他不是卡索,等到重力术真正施放出来,杰多早已飘到了魔法的作用范围之外。此时乞扎图也施放漂浮术升上天空,因为加鲁和萨乌的魔法够不着他们,造成了他和杰多单挑的局面。杰多并没有使用大地束缚,那可太没个性了。他和乞扎图对着发射风刃,乞扎图发三个,他能发五个,直接造成了乞扎图单方面挨揍的局面。等到漂浮术的效果一结束,身体向下坠落时,他突然一个石笋把加鲁顶上了天,又是一连串的火球直接把萨乌逼下擂台。
等到乞扎图跟着一个风刃落在地面,只看到杰多手心捧着一个闪电球,笑着问道:“你还想打吗?”乞扎图眉头一皱,这场比赛可以说一败涂地,从一开始就计算错误。同样是地系对风系,怎么加鲁和卡索的差距就这么大呢?杰多的施法速度太快,就算只用风系魔法也能击败三人,他却搞了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场比赛完全成了他的个人表演。左思右想之后,他叹了口气:“好吧,我们认输!”心里确是黯然:这场比赛输得一点不冤,只是卡班商会的职位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了。
乞扎图话音一落,擂台下顿时爆起一阵尖叫声。杰多抛掉手中的闪电球,潇洒地跳下了擂台。周围的人立即围了上来,大部分是花季少女。杰多的相貌本来就很帅气,刚才在台上的表演又绝对潇洒,立刻迷倒了这些雌性动物。杰多没有理会他们的疯狂,轻轻一笑,向着主席台走去。这个诱人的动作马上让许多人晕了过去。
看着台下的青年才俊,查罕心中大喜,正要开口说话,却听有人暴喝一声:“是谁打伤了我们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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