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记太沉溺于大姐的**。他几乎每晚都在她那过夜，几乎每晚都要把自己，把大姐折腾得筋疲力尽。这样，发记上午都在床上睡大觉，每天只是摆半天摊档。
大姐说：“你这样不行的。”
发记说：“反正也没什么生意。”
大姐说：“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发记说：“能有什么办法？好多人都是这样的。以前在服装街时，有好多人就因为生意不行，撑不下去了，就转干别的了。”
他说，现在，轮到了我。
大姐说：“你不摆摊档准备干什么？”
发记说：“没想过，见步走步吧。”
他看了大姐一眼，又说：“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
他说，我不靠女人，更不会想要你养我。
他说，那不是男人，没骨气！
大姐说：“你不要这么想，我根本就那么想你。”
虽然，发记在这里吃大姐的，住大姐的，但她愿意。她心里很清楚，发记这么粘糊她，并不是爱她，只是沉迷于她的身子，更多地是在她这里得到**的满足。总有一天，他是要离开她的。
当然，她也没想过，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她还是很喜欢他的。她自己也清楚，这种喜欢像发记喜欢自己一样，因为他也给了她肉欲的满足。也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有一次，逛商场，她就买了一对金戒指，一只送给发记，让他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另一只，她便戴在自己左手的中指上。因为，她的无名指已戴了结婚戒指。
有时候，她就把左手放在眼前，看着这两枚戒指，想想那个给了她许许多多物质享受的男人，再想想那个给了她许许多多肉欲满足的小男人。
一天晚上，他们在床上折腾对方时，便听到有人敲小花园的门，敲得很响，很迫切。
大姐猛地坐起来，问发记：“有人敲门？”
发记说：“是有人敲门。”
他早听见了，却并没意识到那敲门声隐藏的危机。
大姐下了床，**着身子走到窗前，掀开一点窗帘往外看，这一看，才松了一口气。
她说：“吓死我了。”
发记不明白，问：“敲门有什么好害怕的？”
大姐说：“我以为那死鬼回来了。”
她说，他经常这时候回来。
她说，有时候，电话也不打一个就回来了。
大姐一边说，一边穿睡衣。
小花园的门外站着两个警察，见大姐从房里出来，一个高个子就隔着门和大姐说话。
他问：“睡了？”
大姐说：“刚躺下。”
高个子就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大姐问：“有事吗？”
高个子说：“也没什么。这阵，你们这一**了几起入屋盗窃案，想提醒你一下，小心一点，特别是晚上，要关好门窗。”
大姐说：“谢谢了！”
她没走到小花园的门，那两警察就走了。
回到屋里，大姐已没心情和发记做事了，刚才那一惊吓，吓得不轻。
试想想，如果，敲门的不是警察，而是丈夫，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其实，大姐清楚，丈夫为什么总招呼也不打就回来？总那么晚才回来？丈夫对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一个被女人搞怕的男人，对所有女人都会起疑心的。
以前，没事儿的时候，大姐也没什么感觉，丈夫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想不打招呼回来，就不打招呼回来，现在，和发记在一起了，她便总是担心吊胆。
大姐对发记说：“以后，你还是回家睡吧。”
她说，你在我这里，夜里睡不好。
她说，每天都要睡到下午，摊档也不摆了。
她说，这样子，对你自己不好，对我也不好。
大姐说：“你不能总泡在我这里，成天把心思放在我这里。”
她说，你要把心思放在摊档上。
她说，现在，生意不好做，你就更要多想想办法。
她说，男人不能把心思都化在女人身上。你赚了钱，有了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大姐说：“你不要这么看我。我不是要赶你走。我对你怎么样，你会不知道吗？以后，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进门时，先看看客厅那窗上有没有挂着东西。挂着了，你就可以来，没挂东西，就不能来。记住了吗？”
她说，其实，我是为你好。
她说，你这样做什么事都没心思不行。
她说，大姐清楚，你自己也清楚，我们在一起是不会长久的，我不想你在这里化费太多时间，你要认认真真去做你的事，去赚你的钱，去做一个真正的男人，过一种比普通人要好得多的生活，大姐才更放心，更高兴。
当时，发记还不能完全理解大姐的话。好多年以后，发记有了很多钱以后，再回想起这些话，便感觉到，大姐真是他的大姐，他认识她以后，她为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为他有一天能出人头地。
发记不再成天泡在大姐家里。虽然，还是几乎每天去，只是呆的时间短了，目的更明确了，一进门就要做事。大姐也不怪他，本来就知道，他留恋她，就是留恋她的**。事做完了，大姐就催他回去，开始，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就习惯了。
偶尔，大姐也会留他过一夜，但大姐不要他太疯狂，她说，留点劲吧。她说，又不是不给你。明天，你还可以来。
每一次离开，发记都很满足，却没有疲惫乏力。
每一次离开，他都不再想大姐这边的事，而是一心一意想怎样把摊档生意做起来。
他想，要把摊档的生意做起来，最关键的是，不要跟在别人后面，别人卖什么服装，自己也卖什么服装。自己要卖那些别人没有的服装。
他发现，要做到这一点很难。
大家的进货渠道都是一样的，都是到省城高弟街进回来的。那是全国最大的服装聚集地，全国各地的个体户都到那里进货，那里也就聚集了各个节令的流行服装。他发记可以另辟蹊径吗？
还有什么更好的进货渠道？
发记突然有了一个这样的想法，能不能自己制作呢？自己卖自己的服装？
他感到有些天方夜谭。自己对服装认识有多少？就是做条简单的底裤，他也不知该如何做起。
发记想得痴痴迷迷，却听见有人叫他，一抬头，见阿茹站在他摊档前，身边还站着那叫张的政府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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