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姐已经睡了。每天睡觉她都亮着那盏蒙蒙的床头灯。
这一天，大姐都忐忑不安。
虽然，发记并没能把她怎么样，但是，她还是愧疚的。毕竟，那瞬间，她是有那念头的，想出轨的，想做对不起丈夫的事的。甚至于，她还有了行动，只是发记控制不住了，否则，便什么事都做彻底了。
她想，自己怎么会这样呢？
丈夫年龄即使比她大了许多，但是，她知道，他对她，对她一家有多好。
丈夫在香港结过婚，且不止一次，每一次都伤透了心。他说，香港那边的女人不可靠，所以，他要找一个可靠的女人。
他再经不住婚姻的失败。他年龄大了，更懂得女人对自己今后日子的重要。
他是本地人，就回“乡下”找女人。他说，乡下的女人可靠。
那时，大姐才二十岁多一点，知道的东西并不多，只想着家里穷，只想能找一个香港丈夫，让家里人不再过穷日子。
丈夫能满足了她的要求，也满足了她的要求。他让她家里人住在了新房子，让她搬进了城市，而且，还给了她和她家里人许多，那些物质享受，她以前想也不敢想。
然而，她需要的仅仅是这些吗？
她越来越感到寂寞，越来越想有人陪她。
丈夫是不能常常陪她的。丈夫说，他再干几年就可以退休了，拿了退休金，就回来，就和她过舒服的日子。
她突然就害怕起来。以前，一直都没有这种害怕。她想，她还没满三十岁，成天就守着一个六十几的男人，那日子是不是真的就会舒服？
人便是这么不容易满足，自己得到的不珍惜，又渴盼得到自己没得到的东西。
看到那些年龄相仿，有说有笑的夫妇，大姐心里就酸就苦，有时候，还会后悔，当初怎么就不嫁一个年龄相仿的男人，日子虽然苦，但心里有乐有甜。
唯一让大姐开心的就是不愁没钱化。她喜欢逛商场，喜欢看那些年青夫妇看中某一物品，而因为价钱太高发愁争吵。这时候，她就走过去，也不管自己喜不喜欢，自己合不合用。她一定当那年青夫妇的面买下来，从而，博取他们羡慕的目光。
认识发记，也有这样一种心理。
他矮小，孱弱，一副总吃不饱的样子。她喜欢看他赚她的钱时，双眼发着亮光，喜欢喝下午茶时，看他狼吞虎咽地吃糕点。
当然，她也喜欢听他说话。说心里话，没多少人能像他那样说话，总让对方感觉到自己是强者。她喜欢他仰视她，用一种弱者的口吻和她对话。
然而，她却没想到，这个小男人也有胆大包天的时候。他向她扑来时，竟那么有劲，一下子就把她逼到了墙边，没了退路。他吮吸她时，竟那么狠，一下子就使她四肢发软无力。他撕扯她底裤时，竟那么果断，一挥手，就让她敞开了门户。
这个小男人，变得好吓人。
大姐问自己，是不是那一刻，她被他征服了？
她否定了自己。她想，这是不可能的。她想，即使退一万步，她想出轨，想做对不起丈夫的事，她也不会找发记这样的小男人。
她又问自己，当时，你甘心让他侵犯了吗？而且，还配合了他。
她对自己说，其实，她是看着发记可怜，见他刚失恋，不想再刺激他，想给他一丝宽慰。
她又对自己说，有这么给他宽慰的吗？把自己当成宽慰品送给他！
她摇了摇头，不想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也不会想出结果。
看了看时间，她就上床睡了。
恍恍惚惚，她似乎听见有人叫她，声音很轻，睁开眼，四周静静的，只有墙上的挂钟“嘀哒嘀达”响。
她知那是幻觉，却睡不着了，就下床喝水，走到客厅时，仿佛就听见有人敲窗的玻璃。她以为还是幻觉，静下心来听，就又听见了，还看见一个人影在窗上晃。
不知为什么，大姐一点也不害怕。
她问：“谁呀？”
发记说：“是我。”
大姐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发记说：“你开开门。”
大姐不开门，说：“你回家吧。”
发记很无赖，说：“你不开门，我就大声叫了。”
大姐说：“你会害死我的。”
发记说：“我不管。”
他似乎就要扬脖子叫了。大姐急说，你别叫，你别叫，就开了门。发记一进门，就抱住了大姐，又把她逼到了墻边。
大姐说：“放开我。”
发记不放，还是让她的背脊紧贴着墙，双手便使劲地捧着她肥大的臀，脸狠狠地贴着她硕大的**。
大姐说：“门还没关呢，你让我把门关了。”
发记只得松了挤逼，但是，门一关，发记怕大姐逃似地抱住了她。
这次，他是从后面抱的。他发现从后面抱似乎更妙，她那肥大的臀顶住了他坚硬，或许说，他的坚硬顶住了她，双手就紧捂着她硕大的**。
发记比白天镇定了许多，抚摸的动作也放柔了，便知道大姐没有戴乳罩，隔着薄的睡衣，感觉到那两点硬硬的**。
大姐又重复刚才那句话，说：“你会害死我的。”
发记不管，把手伸进了她的睡衣。大姐的身子抖了一下，就不动了，就那么站着让他抚摸，就那么站着让他把睡衣都脱了。
他移到了她面前，用劲地吮吸她，一只手就伸了下去，就知道那下面原来是会湿润的。
不知什么时候，大姐也把他脱得一丝不挂了。
她说：“到床上去吧。”
发记就想把她抱过去，但他抱不动，倒是大姐把发记抱进了屋。
大姐先躺了下去。她是横着躺在床上的，肥胖双腿还在床下，这样，她那黑森林便越发凸显，发记压了上去，笨拙地冲撞。
大姐说：“你别急。”
她要发记趴在她身上别动，又一次握着他，引领他。发记见她引领他的手不动了，意识到应该是找对方向了，就一使劲，就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很湿润很温暖的地方。
发记还不不相信地问：“进去了？”
大姐只是吻了他一下，他就知道了，就笨拙地动起来。
这天，发记知道了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
这天，从一个小男孩变成了真正的小男人。
这一夜，他不停地折腾大姐，同时，大姐也不停地折腾他。
大姐是过来人，知道得更多，发记自顾自地泄了一回，大姐很快又让他坚挺起来，就要他换了一个位置，换了一个她喜欢的位置。那个位置她变得主动，就呻吟起来，呻吟得似吼叫，突然就不叫了，就停顿了，然后，重重地倒在床上。
好久好久，大姐就那么躺着。
发记傻乎乎地问：“你怎么了？”
大姐骂了他一句：“小傻瓜。”
她说：“去洗洗吧。”
他们早已大汗淋漓。
洗干净回来，他们还不想睡，说了一会儿话，手上又有了动作，便又不知疲倦地折腾对方。
天快亮的时候，他们才疲倦不堪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发记睁开眼，见大姐坐在床沿看他。他笑了笑，大姐也笑了笑。
她说：“见你睡得那么香，就没叫醒你。今天不去摆摊了。”
发记便又抱着她，又抚摸她。
大姐说：“你要干什么？”
发记说：“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他把大姐推倒在床上，大姐又说了那句话，我会给你害死的。这么说，却没阻止发记在她身上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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