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懵懂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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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一句话未说完,已是晕了过去。梅夫钦慌忙上前掐他人中,左掌缓缓给他输送真气,过了片刻,那士兵又已是悠悠醒转。梅夫钦道:“不要着急,慢慢说,今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那士兵环顾一下四周,咳嗽了几声,口中说道:“参见郡主。”便要挣扎着爬起来,郡主早已焦躁,冷声道:“不必多礼,你就躺着说罢。”那士兵连声道谢。
他咳嗽了几声,缓缓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这日早上,十五名士兵像往常一样出去巡视。领头的士兵说道:“我们十五人,专门整顿洛阳风气,郡主有令,女子不许在大街上花枝招展。”其余四名士兵听了,笑答道:“是,小弟一定严惩不守听劝告的女子。”十五人哈哈大笑,随即分成三组,五人一组,一边说笑,一边四处游荡。只是诺大个洛阳,街上都是男子,即便有了女子,也非老即幼。其中一组当中一个五短身材的士兵对那领头的士兵道:“吴哥,我看,我们还是到城西看把戏去好了,依我看,现在哪里还会有年轻的女子出来呀。”那个叫做吴哥的士兵斥道:“呆子,你没听到郡主吩咐么?凡有女子相貌娇美,在洛阳游走的,都由我们处置么?说不准,我们兄弟几个还能享些艳福呢。”那矮小士兵道:“吴哥说得是,只是我始终不明白,郡主为何要杀娇美的女子?”吴哥笑道:“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说,郡主给我们这差事,难道还美?上次是谁到后来都舍不得杀那姑娘了?”那士兵脸色一红,道:“上次……上次……”其他士兵听了,都是哈哈大笑。
五人一阵乱走,忽见前方有耍把戏的,吴哥奇道:“我只听说过城西有卖艺的,却没听说城北也有。”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凑了上去。只见把戏台上,一名少女左右翻腾,姿态绝伦,原来是一个卖艺的少女。但见她满脸稚气,身姿却极是妙曼,倘若再过两年,定然要长成一个世间少有的美人。这少女正是珠儿!
当日白龙飞参选侍卫,进了将军府,春儿带她到了人少的地方,道:“珠儿,你先向北而去,去寻紫霞姐姐,我先去一趟将军府,出来便来寻你。”珠儿自小对他养父言听计从,是以春儿说了,她也不问情由,便点头答应,浑然不知自己孤身一人,又身无分文。待得春儿指了道路,告诉她如何向北走,她便依着她的指示,自己一人向北而去。只是她身上没有一块铜板,北上之后,两日竟是没有找到任何吃的东西。她本想向小时候一般去偷些食物,只是十年不偷东西,心中害怕,竟尔不敢了。她肚子饿极,无奈之下想起曾经在城西演把戏时,可以挣些银钱。她腹饿难忍,也不再顾及其他,索性除去了那身男儿装,又向往日一般,在城北卖起艺来。看戏的人虽然有众多无赖之人,看了便走,也不给钱。却也还有一些好心人,给些银钱。珠儿见有钱够买馒头,也不管看客给不给钱,日日卖艺。
五名士兵见珠儿姿色甚美,心想好不容易寻到了猎物,高兴之极。只是郡主嘱咐过,见了貌美女子,便暗地里杀了她。是以五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造次,生怕被人知道是郡主指使他们杀人。五人守在戏台边,一边欣赏着珠儿妙曼身姿,一边合计着如何去杀她。到了午后,珠儿见地上已是零零散散的洒着一些银钱,心想差不多了,便开始收拾戏台。一名高瘦士兵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给了珠儿,珠儿只道遇到了好人,连声称谢。吴哥奇道:“老二,你怎的给他银子?”高瘦士兵诡异一笑,道:“反正都是要收回来的。”吴哥待要再问,高瘦士兵道:“快些跟上,不然寻她不到了。”五人当中,平素就属老二诡计多端,因此众人也不再问他,都一路跟踪珠儿。待得珠儿进了一家客店,五人才退了回来,老二道:“吴哥,你们先等着,她认得我,我去骗她出来,晚上把她……哈哈哈。”众人听了,一一点头。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谈论晚上如何去污珠儿的身子。
珠儿住在店内,正盘算着如何去寻紫霞,忽听得窗外传来笃笃之声,她近身一看,见是日间给了她银子的那个士兵,心想他或者还向看她耍把戏,于是开了窗户,道:“今日不耍把戏了。”那士兵笑道:“我不是叫你耍把戏。”珠儿听了,‘噢’了一声,便要关窗户。那士兵慌忙抓住窗角,道:“姑娘且慢,我还有事相求。”珠儿想起日间卖艺,几日下来也不过挣了几个铜板,唯他一人,便给了她十两银子,心中生起感激之意,道:“官爷有何事吩咐,但说无妨。”那士兵侧头一笑,道:“可别叫我官爷,还是叫我二哥好了,能让我进来说么?”珠儿虽然不愿,却也心无担忧,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窗子。那士兵见状,满心欢喜,跳进了屋。他拂了拂衣袖,道:“我今日看了姑娘的身手,深为敬仰。不知姑娘可否帮我一个忙。”珠儿道:“我有何能耐,能帮得了二哥?”那士兵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家老爷今日六十大寿,少爷叫我替他寻一个耍把戏的,我寻了七八个,都耍得不好。要是姑娘肯去,我今日回去就不用挨少爷的责罚了。”珠儿虽然不通世务,却也知道这洛阳城四处都是官吏之家,因此街上日日有士兵来往,也是正常。此时他听这士兵如此说,心想他是哪一家官吏家里的士兵,出来办事,也是不易。又想起自己儿时有事没有做好时,养父总是严厉鞭责。珠儿原本善良,听得那士兵说要是没有找到耍把戏的人,就会被责罚,不由得同情起他来。见他尤是望着她,眼中尽是恳求,心中一软,道:“那……那我今日去帮你便是。”那士兵欢喜道:“多谢姑娘,今晚我就来领你去吧,我专门安排你演最后一场,好给老爷带个惊喜。”珠儿道:“好吧。”那士兵又是连声称谢,才从窗户又跳了出去。

吃过晚饭,珠儿小憩了一会儿,养些精神晚上耍把戏。忽而窗户又是笃笃响起,她知道是那士兵来了,便开了窗户,迎他进来。那士兵给她带了一套锦服,道:“姑娘,你穿这套衣服一定美极,你先换吧,我在外头等你。”说罢跳出窗去。珠儿自小只穿过粗布衣裳,此时见到丝绸锦衣,难免欢喜起来,当即换了衣服,也跳出了窗去。那士兵赞道:“姑娘穿这衣服真好看。”珠儿其时还小,从未有人夸她好看,此时听得有人夸她,不由得少女之心作祟,脸上一红,不敢答话。
二人行了一阵,珠儿问道:“二哥,还有多远?”那士兵回头一笑,道:“姑娘莫急,再向北走一阵就到了。”珠儿听了,只是跟上脚步,也不再问。其时天色已晚,路边人家都已闭户熄灯。二人又行了一里路,人家渐渐稀少起来。珠儿又是问道:“二哥,还没到么?”那士兵道:“快了,再走一里就到了。”他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想:“这姑娘当真是蠢得厉害,哪有大户人家住在人烟稀少之处的?我这么说她竟然也信!”二人又行了一里路,此时已是出了城郊,连住的人家也没有了。珠儿心中大疑,问道:“二哥,你不是说再走一里就到了么?怎么还没到?”那士兵忽然转过头来,狞笑道:“谁说没到,就是这里了。”珠儿听了大惑,这里已是一片丛林,怎的说是庆祝六十大寿的地方?惊声道:“你……你骗我的是不是?”那士兵哈哈大笑,道:“我哪里骗你了,今日我要你演的,就是脱光了衣服,陪二哥快活快活,当然是在这里了。”
珠儿闻声大骇,她自小跟随养父,虽然每日被他鞭打,却也从未被带到如此荒山野地,他见那士兵一脸淫邪的走回来,心中害怕,慌忙调转路头,往回奔去。她刚一回头,又是吓了一跳,身后两丈之处,整整齐齐的站着四个士兵,拦住了去路。当先的吴哥向珠儿走来,道:“老二,这小妮子生得不赖呀,你在客店都快活过了吧,现在该我了。”珠儿无路可去,惊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嘴中说着,双腿又开始向老二这边退过来。吴哥狞笑道:“我们是什么人?哈哈哈哈,我们是天底下待你最好的人,怕一个人伺候不好你,兄弟五个一起来,保准你今晚快活得很。”他一边说话,一边已是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眼见离珠儿渐渐近了,大吼一声,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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