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事故余兴(重新整理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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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赵尹二人听完林志木说话,便于树林边上相互探讨完善整个事件经过。几经推测再无遗漏,这才准备去见六子。
商量当中,赵志敬却又起了心思,心想也不知道林志木心内作何打算,如此作为分明是想帮我二人逃脱大难。既然他决心将事情捅到长辈处,看来并不是想抓我等把柄,好在日后用此事要挟我二人。难道是想施恩惠于我等?哼!如此大的恩惠,确实可让我二人日后低他一等。日后他但有作为,我二人却是不能妨碍,如此想来也是合理。哼,且不去想他心下计较,我且求他一求,看看是否能逃过座师那一劫。于是便开口请求林志木放了二人这次,并担保以后绝不会发生此事。尹志平见状也急急开口帮忙求情。
林志木当然是坚持原则不让步,赵尹二人更遭来他几番训斥。说是身为男儿敢做敢当,既然有胆气做错事,就应有担当后果的勇气。你二人如今还要错上加错,妄想逃避后果。又说全真弟子光明正大,你二人如此作为将来如何服从,还争什么首座弟子等等。几番话下来,说得尹志平面皮一阵发红,不敢再求情。赵志敬表面上也是悔恨不已,心下却是怨恨无比,恨不得将林志木千刀万剐,当下却也发作不得。只得打醒精神,待见到座师之时好应付。
当下林志木也不再给二人说话的机会,提起二人便往七子住处奔走过去。
林志木手提二人往后山奔跑过去,一路上越跑越快,风声大作。却是他心下存了人未到而先一步惊动六子的念头。这番作为自是为了免去一阵到得地头却不知该将这二人先交给谁的为难。果然,林志木刚奔过谷口,便听得六道衣衫破风之声向此处迎来。
林志木却也不敢再让六子迎来,遂边走边提气开口,声音远远地传了开去:“弟子志木因前来打扰,因遇急事,不敢耽搁。未及禀报,惊扰了六位尊长清修,是志木罪过。”他奔走当中开声说话却如若平时,声音不徐不疾,可见得这段时间修为又有了进展。话音一落,随即六条人影影入眼帘。林志木一见六子身影,连忙提气加速,几个纵跃,掠到六人身前。随手放下赵尹二人,同时拍开二人身上被制**道,一整衣衫,躬身行礼问候。赵尹二人身上**道一解,也顾不得活动身体及整理容装,连忙翻身对着六子处趴跪在地。
此时夜已深,六子本已打坐休息。只是身为武林中人,六子无论身处何时何地,总会留有一丝警觉。方才,六子迷糊间忽然隐隐闻得谷口处响起衣衫破风之声,那风声方向却是向着几人所居精舍而来。侧耳一听那风声响处,便可猜测来人轻功之高,不下自己几人,心下顿觉诧异。只是重阳宫处并没有预警传来,一时间也不知来人是友是敌,深夜到访也不知道所为何事,于是不约而同地闪身想往谷口赶来。
不料几人刚出得门来便听得林志木远远传声,心下都是一跳,眉头皱起。六子深知林志木平日处世为人,不是全真派内有大事发生,定不会像如今这般急躁的。待远远见到林志木手提二人急急赶来,已经肯定问题出在他手中二人身上。只是人已被林志木擒下,六子不由得心神一松。随即心下又反应过来,林志木手提二人仍然表现出如此轻功修为,俱心下大喜,望向林志木的眼光充满赞赏。待得众人转眼望向趴跪地上的二人时,登时面色大变。林志木见得六子反应,连忙简单述说自己擒下二人经过,又劝六子待进入精舍后再行审问。
邱、王二子一听得林志木那番简述,顿觉得羞涩、愤怒非常,当下便要发作。其余四子连忙劝住,拉扯地行入了马钰的房舍。待得六人坐定,赵尹二人地不待上座几人问话,急急将那番商定的供词详尽说了一遍。邱处机与王处一一边听一边捶胸顿足,只气得手脚战抖,面色铁青。赵尹二人方一说完,邱王二子怒骂之声便起。邱处机更是越说越气,当下抢前两步,举手一掌便将尹志平扇在地上。还要再打之际,幸郝大通、孙不二上前扯住才住了手。喝骂之声仍是不停,气言气语之中更有将尹志平逐出门墙之意。只骇得尹志平魂飞魄散,叩头哀求不已。赵志敬这边也好不到那里去。马钰、刘长生二人连连摇头却没有说话。
赵尹二人虽心下早有预料,但此时见到座师如此生气,仍免不了心下惊惧。见得连连请罪也不能消座师之气,又急忙把错误都揽到自己头上,跟着请求马钰等尊长帮忙劝解。只说别因自己这等不争气的弟子气坏了座师身体云云。马钰真人等见赵尹二人如此表现,认为二人都认识了错误,便劝说了邱王二子先消气再处理。林志木盘坐一旁虽不齿二人,却也不得不开口帮腔求情。
待得邱王二子稍稍消气,赵志敬连忙说道:“掌教真人,师尊,各位长辈明鉴,弟子身为师兄,为人处世当为门中弟子表率。此事上志敬意气用事,闯下了弥天大罪,志敬有大过,当受当重责,不敢求情推辞。另请邱师伯明鉴,志平师弟平日英雄豪气,门中谁不佩服。也是志敬因较技大会之事一时得意,志平师弟受不得激才一时糊涂。志敬待罪之身,仍厚颜请师伯从轻责罚,原谅了志平师弟此次犯错。”却不得不佩服赵志敬,这一番表演下来,六子心中之气竟是大消。林志木待在一旁看在眼内,心下不由暗暗提起了警惕。
到得天放光亮,处罚结果也出来了。掌教马钰权衡良久,鉴于二人事后认错的表现,便着赵志敬、尹志平二人于六子隐修的后山精舍处闭门面壁一年。此话一出,二人心中登时狂喜。于精舍内面壁一年的处罚,其实便相当于跟在座师身边一年。虽限制了自由,但跟随座师身边一年时间,却可以学得许多东西。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马钰却是无心严惩二人,便想出了这么一个不是惩罚的惩罚。只是二人此后一年禁足后山,所经手的事务却还须转交他人负责。马钰真人又着赵志敬将此前经手的事务移交给师弟张志光处理,尹志平经手事务移交给师弟李志常处理。
趁当日门人早课,掌教马钰便着随侍童子传了口喻,同时又宣张志光、李志党到后山找赵尹二人交割事务。那童子不知内情,别人一问却回答不来,颁下口喻后带着张李二人转身便走。重阳宫大殿上,只留下一众心思各异的门人。
一年一度的较技大会已完满落幕,终南山山上的热闹气氛却未随之消退。一众全真门人平日里大多分散驻扎各地道馆,却难得齐集山上。趁此欢聚一堂的机会,门人之间自然纷纷相互走动,联略情感。是以,这几日山上气氛更胜之前。
几日来,赵尹二人住宿的小院到访之人络绎不绝,二人门下端是一阵好忙。当日早课众人闻得掌教口喻,心下都暗暗羡慕,暗道这二人端的是好命。原来众人均不知内里真实,自以为赵尹二人因在较技大会上表现出众,得到各位长辈认可,获得了被召到后山跟随座修练的好机遇。
较技大会上林志木门下弟子清明异军突起,也引来一众同门青睐。这几日来,同辈师兄、弟也纷纷登门拜访,或拉拢交情,或请教武功。清明怕搅了藏书阁的清静,只是又不能冷待登门拜访众人。唯有在请示林志木后,暂时搬回了之前落宿小院接待访客。来访众人对清明在较技大会上的表现均交口称赞,纷纷说清明是自己等四代弟子的骄傲。清明此时心下倒是无比清醒,并没被眼前这些表面的外象迷惑而沾沾自喜。心中冷眼看待众人表演,或真心,或假意,不一而足。于表面上接待来人态度,比之往时谦逊更甚。众人都感清明真诚,妒忌之心也就淡了不少。
如此这般,不觉又几日过去了。
这日早课,钟声刚一响起,便有全真七子迈步行入重阳宫大殿。早已静坐大殿之上门人见此也不诧异,纷纷起立迎接。却是较技大会结幕距今已相去十日,原各驻地道馆门人也该下山赶回驻地了。每年此时全真七子都会参加早课送行,算是常规。早课一完,众人收口住音,静待上座掌教发话。
上座六子对视一眼,相互点头示意后,便有马钰真人开口说话。马钰真人概括性地总结过去一年山上及各驻地道馆的情况。赞扬了众人一年来取得的成绩,凡被点名赞扬都纷纷起立拜谢谦让。待得此事一毕,真人又提出要求,要门人抓好工作的同时也须谨记提高道学修养及武功修为。一番动作下来,纵是马钰言简意赅也费了大半个时晨。座下门人按往年惯例,便待准备等马钰宣告结束课行礼告退。不料马钰停顿了好一会,却还未开口说说话。众人心下均感意外,心想莫不是掌教还有什么话要交待。不由得全都停下动作,等待马钰开口说话。
但见此时马钰真人面上略现忧愁,缓缓说道:“近几年来,贫道自感年事日高,渐觉心有余而力不足。山下山下事务烦多,庆幸还有教内弟子齐心协力,得众力之助这才保得全真内外无忧。然而,较技大会当晚,重阳宫内却发生了一件大事。贫道与各位师弟都觉此事处理不当,日后因而引发的后果却是非同小可。今日当众处理此事,以警效尤!”说到此处,马钰真人停住口。大殿内门人这才反应过来,心下炸开,给给面现惊容,心下疑问顿生。上座六子神色凝重,座下众人不由得心下忐忑,只是大殿之上严禁喧哗,众人也不敢开口讨论。待见得旁人神色也是一片茫然无知,更是心急如燎,齐齐把目光望向上座六子。

且说大殿内众人望向上座之时,便见得有邱处机道长面无表情地站立起来。邱处机平日执掌的乃是重阳宫戒律堂,此时他一站出来,在座众人不由得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平日犯有小过错的,心下有鬼,虽知与自己无关,脖子还是不住地向后缩。邱处机向着掌教马钰真人施了一礼,转头冷声喝道:“孽障,你二人还不速速滚上前来!”邱处机话音一落,便见得有尹志平及赵志敬二人越众而出,跪行到大殿神像之前。殿内众人见此情形还来不及反应,便听得邱处机冷声喝道:“赵志敬、尹志平你二人还不当着众弟子之前,将所犯罪过从实道来。”
赵尹二人齐声回道:“谨尊执法之命。”然后便听得赵志敬开口说道:“尹师弟,此事就由师兄道来,但有遗漏你且在一旁补充便是。”尹志平几番要求由自己讲述不得,也只得依了。赵志敬谢过后才满面悔恨之色开口将二人之事的篡改版道来。之后又有邱处机宣读了对二人的处罚,最后又有马钰真人对此事发表了一番看法,要求门下众人引以为戒,互相敬爱。六子见事情处理完毕便带着赵尹二人返回后山小谷去,留下一众心思各异的门人于大殿之上。六子一走,众人才反应过来,相互之间交口讨论。一时间重阳宫大殿好像菜市场一般。林志木见此,不禁摇头叹息,随手招来弟子清明也返回藏书阁去。
自门中各驻地道馆门人下山后,山上的日子一时显得格外的清冷。自赵尹二人之事暴露之后,山上众人一下子老实了起来。门中弟子各就各位,各忙各事,平静得翻不起一点浪花。
藏书阁门前左边大树下摆着一蒲团,蒲团之上一个人闭目盘坐。一缕朝阳穿过树荫,洒在他的身上。山上清风掠过,带着淡淡的花香,微微带起系于头上的道巾。
清明满头汗水从院冒头看了进来,见此情境顿时止住刚要提起迈进的右脚。却是他见得师傅早功还未完毕,不敢行走打扰。于是静静地站在院落大门口处,等待师傅完毕收功。站得无聊,目光不由自住地往四处打量。待看到坐在树下打坐的师傅,却感觉有些别扭。仔细一看,却是林志木的面貌朦胧落在眼内,却看得不真实。正在惊讶处时,却见得师傅长吁一口气,张开双眼,站了起来。清明感觉到这时师傅的面貌看着才真实。清明收拾心神抬手施礼道:“师傅,早安!弟子今日的功课做完了。”林志木站在原地点了点头并未出声。清明心下正在为方才师傅打坐的现象奇怪,正待要问时却见林志木向洗漱处摆了摆手示意。唯有按下疑问,施礼退下去换洗。
清明心下有事,稍稍换洗一番便踏入藏书阁。藏书阁内早有他早先准备的洗漱清水,见得林志木也已经换洗完毕,便上前收拾干净。待得清明再次进来时,却搬着了一张矮几,复又捧来茶具。清明摆弄好蒲团,便见林志木手执一本道书飘然落坐。看着清明清洗茶具,煮水泡茶,便可得知这师徒二人往日常常如此。品茶读书,这师徒二人当真好享受。
茶是山上弟子自种的山茶,虽然品质不高,但也甚是清香。清明手捧一杯茶水递给林志木,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两师徒这时也不说话,细细品着茶。这清明初时可不会如此品茶,每每便牛饮一番。只是日日陪在林志木身边自然受了陶冶。更见得师傅饮茶之时,神态安然,陶醉其中。不禁好奇,尝试一番却无甚所得,于是请教林志木。林志木只是说:“品茶也有境界,如同读书练功一样。慢慢来吧!”清明这才明白,自此后每次饮茶时,都如平日读书练功之时,平心静气地慢慢品味。如此将近一年,倒也给他品出了一点意思。
便见此时,清明咽下口中茶水长吐了一口气,一面的满足感。略略回过神来才出声说话:“师傅,近日来山上一切都还如常。嗯,赵师伯及尹师叔得了处罚去后山之后便再没有消息传来。门中其余人等该下山的都下山了。留在山上的同门,这些时日都战战兢兢的,唯恐行差踏错。”清明说到此处停下了口,偷偷地望向师傅。只因赵尹二人出事那日,自己师傅也是一反常态,彻夜未归。第二日中午才从后山处返回。于那时他便暗暗存心思,几日后大殿上赵尹二人被责,心下不由得暗想这事内中写是还存有故事,我那师傅极有可能知道。清明虽心中有疑,却也知道事情严重不敢地去问林志木。只不过,毕竟是少年心性,今日终是忍不住想要打听。
待过了一会儿,见林志木面上还是云淡风清的,便略略失望继续道:“师傅,方才我见得你打坐行功之时面貌模糊,却不知因何如此?可是行功时出了岔?”林志木眼神这时才离开书本,抬眼望向清明说道:“无妨,此是为师行功到了深处的表象。到有朝一日修得功行百脉,自然能返朴归真,不复如是。你此时内力还未登堂入室,却是不用着急了解。”见弟子还望着自己,缓了一缓复又说道:“嗯,该知道的,你已经知道。不该知道的,你也别纠缠心内。日后行走江湖须得谨记,隐秘之事知道得越少,便越是安全,找上身的麻烦也就越少。”说完也不再理清明,心神又回到手中道书。清明却是心下一紧,急忙站起来行礼称是。坐下之后不敢再说话,也随手拾起身边道书,翻看起来。
师徒二人读书品茶近午餐时,清明便退下去准备。全真门下用餐都是齐集在食堂进行的。当然还是有个别人是例外的,如七子几人,便每日有专人到谷中侍奉。林志木受伤之后一直是由清明由食堂打饭回来的。伤愈之后,师徒二人又搬进藏书阁静养。林志木为图得清静,索性每次用餐还是由清明去食堂带饭回来。
几样素菜及一大盘饭,青菜、萝卜、豆腐、鲜茹每样一份,还有清明从休息的小房内拿出的几块肉干。这肉干却是林志木重生后,有感清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整日只用素菜不利健康,专门从厨房道人那里给弟子清明要来的。林志木出声,虽然不清楚理由,厨房道人却那里敢不给。清明每每食用之,均感吞吃下去的仿佛不是肉干,而是座师拳拳爱切。用完餐林志木便起身往后山走去,却是想去拜候座师马钰真人,顺便看看赵尹二人现今如何。七子清修小谷离重阳宫甚远,林志木并不想在路上浪费时间。于是出得重阳宫便施展“金雁功”全力向七子聚居处掠去。刹时顿见山林之间多了一团轻烟,纵高跃低飞舞开来。
一路急奔,终是到了七子居住地不远处。林志木停下脚步,调整呼吸,顺带整了整衣冠,才信步行到座师居住的房舍前开声求见。房舍建得甚是空阔,分有内外两室,外室便是会客所在。一进外室之门,便能看到对面墙壁上悬挂的一幅道人画像。像中道人身材甚高,玉面长须,腰悬长剑,双手背负,眼向前眺,一付飘然欲去的神态。屋中地板是青砖铺就,摆设简洁,一张矮几,几个蒲团,余下空无一物。此时马钰真人正盘坐在画像之下,微笑看着林志木走进来。
师徒二人闲聊几句,话题无意中又扯到了赵尹二人之事上。马钰真人说起此事面上一片忧虑,片言只语间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唯恐日后会因此事而致使全真道统维继艰难。林志木只好在一旁好言安慰,寻思着扯开话头。正想开口说话处,便听得马钰说道:“今日一早你邱师叔那边却又传来了消息,说志平要多随侍他身边几年,闭门研习道学。唉,你邱师叔从前为人极是豪迈骄傲,对志平也是青睐看待,一直将其视之为衣钵传人,今次之事定于心下伤心不已。志木你为人淡泊,为师深知这点,但也需引以为戒才好。”林志木连忙表示知道,又将话题扯到弟子清明身上,讲了清明这一年来武功及道学的进步,随后又一通的好赞,这才逗得真人宽心。二人又说了几句日常闲话,林志木才告退。
林志木走出房舍长叹一声,山下宋蒙形势一日几变,重阳宫所在的地理位置又委实尴尬。在此时际,一步不慎行差踏错便可使全真风雨飘摇。可笑此时门中倘有赵尹及其下两批蠢人互相算计。纵是形势逼人,林志木心下也知未到得最后关头,几们长辈却是不会行那举派南迁一了百了的办法。不是说舍不得这份家业,只要人在家业便可开创。只是这终南山终是王重阳真人创教之地,意义非凡。如此这般只有苦了几位长辈伤费心神了。
林志木又想到座师方才说起尹志平之事,心想邱师叔要把尹志平留在身边,定是尹志平向其坦白了暗恋小龙女之事。有邱师叔看顾,尹志平想来是不会再犯那错事了。不由暗暗自得地想,杨过啊杨过,你我二人还未见面,你却已欠了我一份天大的人情了。只是你却永不会知道罢了。
思绪转来转去,忽的又在心下评估起自己插手尹赵二人之事可能引起的麻烦。心想尹志平此人虽然**困身,但为人行事倒也光明磊落。所以并不见得会报复自己。赵志敬却是小人行径,一定会为此事向自己报复。明处来的当然不用怕,但那暗处来的却需小心提防。还有自己弟子清明,报复若是向着他去的却是麻烦。看来这赵志敬过得几年却是留不得了。
心想着事情林志木也不急于赶路,便往重阳宫方向悠悠然地走去。待回得藏书阁才想起,竟忘了去看赵尹二人,心想唯有下次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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