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剑气之争(重新整理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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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之中,来人也不出声,只顾施展“金雁功”轻功在大树之间奔窜,忽左忽右地向前急掠。这人虽然手里提着二人,在大树上奔走竟也似如在平地,由始至终却不曾减慢速度。
尹志平二人这时也稍稍回复了神志,却是这二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一地步,自己此时慌乱惊怕也是没用。最可恨的却是二人均不知道来人听到了什么或本已知道了什么,如此一来心下却是不好计较。看来只好待到见到师尊等人,那时看看情况如何再作打算了。
赵志敬心下更是暗暗盘算道:只要今晚此事的缘由不被掌教及师尊获悉,却不怕会被裁杀或逐出教派。如此其它门规处罚却是不怕,只要以后好好表现几年,终还是能得师尊等原谅的。这掌教之位还是可图的。只盼来人还未得知道其中因果。若是来人知道却是难办了。尹志平却是也另有一番想法打算,这里也不提了。
这二人心下盘算计较清楚此事后果,心神不由得放到了擒拿自己的来人身上。心神回转,这才注意身周情形,这一注意,二人心下顿时翻江倒海般,惊骇不已。
二人身不由己被人提在手中奔走,自然能轻易感知身边提着这人的轻功之高,实是惊世骇俗,二人闯荡江湖多年从未见过有人能比之。全真派内何时出了这等人物,自己等全真门下诸人却毫所知。刚放下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心想均道:莫不是七子等人秘密培养的。只是如此秘密培养却又所为何事呢?二人惊乱这下都不由得联系到自己身上。但跟着却是想不下去了,为何?
却是来人奔走速度越走越快,呼呼的风声直灌入耳。在树上奔走窜行之间,树枝树叶拍打在尹赵二人的面上、身上以及刚才互相搏命时留下的伤口上,二人顿感周身疼痛十分,只是二人身上**道被制,却是呼叫不得,动弹不能,想运功护身也是不能。二人此时只盼着尽快些到达地头,不要再受这炼狱般的痛苦。
约莫又走了一盏半茶功夫,此人终是走到了树林边缘。这人从树上旋身落下,足下及地时也只是发出了一些轻微的响声,赵尹二人更觉心惊,心下竟不由自住地隐隐地生出一丝佩服。这人也开口说话,却是探手从赵志敬怀中摸出一张纸。跟着看也不看,抒成一团,双手一搓,望身旁一撒,那纸团却已成了粉末。赵志敬望着此人凑近过来的脸孔,仔细一辩,顿时骇得眼睛大睁,面露惊容,心下念头犹如惊涛骇浪般涌起,同时心下快速盘算计较起来。
却是赵志敬见得这凑过来的人正是林志木。刚才骤然失手被擒,二人思潮翻滚之间猜想来人是谁,却都不约而同地排除了全真派新晋的第一高手林志木。一来林志木内伤刚刚痊愈不久。都想此人就武功再有进境也不可能似这般高强。二来林志木平日里淡泊无争,伤后只晓得闭门读书练功。是以二人都不曾怀疑过林志木,此时猛然觉知,那里能不惊。
今晚之事若不是偶然碰到,那便是刻意为之。莫不是平日里那幅淡泊无争的所为,也只是装腔作势的不成。若真如此,这人胸中城府当真可怕。如今落在他手上,看来自己别想好过了。赵志敬心下思潮翻滚想到,却没有留意到哑**已被解开。
那边尹志平在林志木解开**道之时也看清了,心下更是惊惶失措,想到自己之事多半已被林志木得知,不由得颤声惊呼道:“志木师兄!怎么是你?你、你、、、”赵志敬这才惊醒,只是心中仍在暗暗盘算当前及日后得失,当下也不出声。尹志平也是惊呼了一声之后便收了声息,显然也在心中盘算。
听得尹志平一声惊问,林志木长叹了一声,却并不开口说话。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今晚之事却非是他有意为之,实乃是不期而遇,刚好撞上,顺手擒下了两人。
却说林志木今夜为何会忽然出现在后山里,又刚好碰到尹赵二人搏命呢?这事得从几个月前说起。却是当时林志木伤愈之后,觉得自己实力不济,怕日后江湖之上遇到危险难以自保。这江湖人高人无数,在原书中出场的还好,但在书中未出现过的呢。要知道便是如林朝英这样胜却五绝的人,当世知道的人也不过十来个。心下暗想,自己日后行走江湖,哪里会不惹到麻烦,到时如果对手厉害,打不过也须得要跑得过才是。于是勤下苦功,每晚在这后山之中修练轻功。
平时也带着清明的,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清明在忙着较技大会的事,所以不曾跟在一旁。却不曾想得,今晚自藏书阁出来刚到后山,便见得前面两条身影扑入密林。黑暗当中也看不清这两人是谁,但隐隐见到两人用的身法却是本派的“金雁功”。而这二人轻功却是十分高明,便自己弟子清明,将近一年来被自己狠狠操练之下,如今实力比这二人还是稍有不及,想来当是教内三代弟子中实力出众的人物了。
林志木不由得心下好奇,同时又存有疑虑,遂决定跟了上去看个究竟。若这二人有危及全真的行径,也好及时出手制止。林志木眼见二人入了树林不见踪影,便腾身上树,向二人方向追去。不一会儿便发现了二人踪迹,便于二人三丈开外的树顶上窜行尾随。林志木武功本就较这二人高出二三筹,近来更是苦修轻功,所以倒也不怕这二人发现。待跟到空地时,见二人驻步停身,便也随即停下,隐身潜伏在空地边上的一棵大树上,然后收敛气息运功偷听。一听到其中之一发话,心下顿时明白这二人是谁,来此所为何事了。心中暗笑的同时却也充满了期待。
林志木虽今日在演武也清楚看到听到二人作为,但没想到会有今晚之事。不想这下却遇到两人在此谈判。林志木久居重阳宫内,山上日子清冷,本来便已经觉得有些无聊,如今遇到如此好戏,不由得兴致勃勃,静待一旁偷听事情发展。一边偷听,一边却心下却生起了疑惑。心想:这事不是杨过上山之后才发生的吗?怎么如今却提前了。莫不是那个什么“蝴蝶效应”,自己重生全真后引起的变化。想了一下却又觉得想不通,虽隐隐觉得与自己有关联,只是现时想不明白也只得放下了心思,在一边上静听二人说话。
林志木本来认为这二人今晚来到此地,所为不过是作一番口舌之争便会罢事。跟着自己就可以收功回去睡觉,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这二人没说得几句便以命相搏,到最后竟然是同归于尽的局面。也是二人命不该绝,碰到了林志木这尾随跟踪之人。林志木此时刚好处在二人身周的树上,见此时情况危急,下意识地也顾不得多想,便窜身而下**二人中间。如此便有了之后之事。
林志木现身制住二人之后,心中便开始有些后悔了。不过此时后悔也没用了,尽快妥当地处理才是正事,而且心中也隐隐觉得这却是一个好机会。这二人以后却是都好家伙,一人图谋掌教之位而叛教,一人陷于**当中,不能自拨犯下淫戒。以前常自寻思着不知该如何着手处理的。不想今晚这二人均落在自己手上。正好借得此机免除后患。于是心下急急寻思手段,只是急切之间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万无一失的手段来处理。
林志木心下第一个想法却是杀了这二人。一来可以扼杀以后两件事于萌芽之中。二来也可以免去自己日后因此事引起的麻烦。这尹志平还好说,应该不会作出下作之事。赵志敬却是难说,以他性格日后定会报复今晚之事。当下心中却是杀意大盛。不过随即又觉得不妥,不由得打消此念头。
为何?一来却是林志木不竟有着现代人的思想,心中对杀人这事还是存有些顾忌。并不是说下不了手,只觉得能不杀还是不杀的好。二来却是若杀死这二人,定会在全真派内翻起一阵风云。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最近自己每夜都会到后山练轻功之事,也并非无人知道,杀了二人后的手尾之事却是难以处理。三来觉得如今二人毕竟未犯下以后的错事,借此籍口杀人也是欠妥。四来却是林志木虽然对原书中尹志平毁了小龙女清白这事不齿,但想到此人后来在赵志敬联同蒙古人犯教之时,却是不惜性命、声誉维护全真声誉,心下又是钦佩不已。五来却是与杨过及赵志敬有关,心想若现下杀了这斯,杨过多半是不能混进古墓了。如此一来杨过能能成为未来的神雕侠却是未知。一时间想下来,这二人却竟都是杀不得。林志木心头一阵郁闷,直想吐血。
心有不甘,思索之下很快便有了新的想法。却是想到将这二人交给七子来处理,让这二人吃些苦头长长性子。话虽如此却也得想办法掩护今晚此事缘由,以保全这二人,免得七子震怒之下将这二人逐出门派,对以后诸事反而不美。林志木想来想去,一时却想不来一妥当的借口掩饰此事缘由。不由得苦笑,早知如此,却是不该管此事,如今自己却是自吃苦果。思潮翻滚,脑子乱糟糟的一片,急切之间不由得想到了后世,想及自己于现代的诸般见闻。却不想竟给他想起了一个事件,自觉借到此事上来也是合情合理。又在心下细想一遍仍然觉得十分合情合理,心情这才放松。
原来林志木想起了金庸笔下的另一本书《笑傲江湖》。这《笑傲江湖》书中有五岳剑派华山一派。从前华山派派内分气宗及剑宗两宗,彼此之间因武学理念不同多有磨擦,后来更因而引起的几近灭派的斗争。经此一役,堂堂的华山剑派最后只得几人存身幸免,名望自此一落千丈。因武学理念不同而相争的,时下的江湖也有不少,特别于宗师之间更是如此,借到此事之上倒也全乎情理。借口确定便想着该如何开口,林志木也不想在这多作停留,便提起二人边走边想。

如此一直到了树林边缘才停步放下二人。在林中奔走之时,由于心下痛恨二人的原因,便专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上窜行,速度越奔越快,却是想让这二人先在自己手下吃些苦头,解解心中恼怒。
林志木此时也想定了一切,只待看会儿的实施效果而尔。等了一下,却见二人均不开口,也不想再浪费时间,遂收回望向夜空的眼神,继而目视二人,开口说道:“赵师兄,尹师弟。今晚之事却是志木无意遇上了。自伤愈后,每逢晚上我都会在后山林中修练轻功。不想今夜里来之时,碰上了二位。,刚开始也不知道是两位,只是怕有人危及本教所以跟了上来看个究竟。不想却是你们两个。”听到这里二人心中也是半信半疑。
林志木也不理会续道:“你们这间的对话,我倒也听到了一些。本来我却不想管的,只是刚离去不远便听闻你们搏斗声响。志木放心不下,只好返身回来,静待一旁防范。到得后来见你们竟以命相搏,只好出手制止了两位。只是毕竟是志木得罪了,这里先行抱歉了。”说完便抬手一礼。
二人听到这里,都心下惊乱,刚想开口说话。那边林志木却不给两人说话的时间,继续道:“既然伸手制止了两位,事情却是由不得我不理了。如此我也只得将两位交给掌教及各位师叔来处理。但在将你二人送到各位尊长之前,志木这里还有几句心里话想说,两位不知道可肯听否?”说完便停口等着二人回应。
尹志平心想,既然今晚这事都给你遇到了,前因后果你都听到,我也落在你手中,这时听听你有何说法也好。赵志敬也是如此想法,心下更是暗暗想到,莫非这林志木想以此威胁自己,提出条件。若是如此自己应如何应付呢?心中还来不及细细盘想,那边尹志平已经说到:“请师兄说话吧!”赵志敬也只得跟着如此回话,只是心下仍在暗暗盘算着。
心想要付出何样条件才能打消林志木将自己交给座师处理的念头呢?只是心下计较来计较去,却是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和林志木作交换的。还待再计较之时却听到林志木又说话了。
“你们二人在此之前于教内行事为人,说起来我也甚是佩服的。这并不是恭维两位,乃是志木真心说话。两位尊师重道不说,平日里你二人对后辈也甚是关怀。不时地指点派内后辈弟子道学武功,这是有目共睹的。便是我弟子清明,在我离山之时也曾得你二人教诲。在这里志木代清明谢过两位了。”说完又是抬手一礼。赵志敬二人也只得口上连道不敢,心下却还是有些感怀。关怀后辈虽说是有些出于拉拢的意识,只是常年不懈的坚持做下来,却仍是不泛真心在其中的。
林志木不知二人心下感慨,又跟着说道:“更难得的是,你二人入派以来为全真费心费力做了不少事。多的不说,尹师弟你当年也曾随邱师叔深入大漠晋见成吉思汗,此事使得我教威名扬于蒙古。其后又为师叔之事,只身入朔北大漠寻当时的郭靖。只此二事,志木便已经万万不及。”说道这里时便听到尹志平气息变得急速起来,显是心中激荡,不由得停口不语。刚停下了口便听到尹志平颤音道:“志木师兄谬赞,志平惭愧了。”那边赵志敬听到这里也是叹了一口气。
林志木待尹志平平复情绪后,才转身对着赵志敬说:“赵师兄,虽然不曾作过如尹师弟一样的大事。”刚说到此,却听得赵志敬冷哼一声,显然心下不以为然。
林志木也不理会他的反应,继续说道:“但是这些年来,你一直默默地尽心处理份内事务,其他同门的事务但有难处,多是你仗义帮忙分担不少。尤其是最近几年,在下座师及各位长辈日渐年老,除却重大教务,其它诸事务已甚少理会。一时间处理教派事务的重任落在了我等三代弟子各人身上,我等大多却是不知如何是好。此时你不但费心处理好自己重任,更是于力所能及处尽心竭力地帮助其他同门。致使重阳宫内事务甚少打扰到各位长辈清修,大大减轻了诸位长辈的负担。这其中却最苦了你。”林志木说话之时,赵志敬听着听着也是气息渐粗,这些话从林志木口中说出,语气真诚,这赵志敬却是听得出的,回想起以前诸事也是心神激荡。跟着又想到当下情形,赵志敬长声叹息却并不言语。
林志木待得赵志敬叹完气又说道:“这些事情想来各位长辈也是看得到的。相比之下,志木这些年来所为却是不知所谓了。心下惭愧啊!眼见座师辛苦却无能为力,志木也算是不孝。今日既然说开,少不得志木也要趁此机会多谢赵师兄。”说完躬身一礼。赵志敬又叹了一声,道了一句不敢。
事情到此地步却已慢慢落入了林志木的掌握之中,林志木也不由得心中欢喜,深吸一口气按下欢喜,继续道:“你二人均是我教三代弟子当中最为出色的人物,无论武功、名望及办事能力上都是,将来这掌教这位定是你二人当中之一。志木清楚自己能力,加之性子使然,做这掌教之位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余下众位师兄弟中也没有人有这个能力,比之两位他们差了一筹。所以将来无论你们中谁人掌教,志木都是心服的。这是志木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你二人不必疑虑及谦让。”却是林志木说到掌教人选之时,这二人纷纷谦让。林志木也不听他们说话,直接道出心中所想。二人也只好不作言语静待下文。
“今晚之争,归根到底也是为首座弟子之位。只是两位师兄弟可曾认真想过,这门中首座弟子是这样的作为可以争得来的么。唉!决定此事之权力全在六位长辈手中。况且此事因果我也听清了。”听到这处二人都是心下一紧,大家都明白戏肉来了。
二人心下虽是心中猜测纷纷,却也不打断林志木说话。“赵师兄知道尹师弟心中暗恋古墓中的小龙女,便以此事要挟尹师弟。尹师弟不想此事暴露,在赵师兄步步紧逼之下只得狠下杀手。如此才发生后来事。此事经过可是如此?此事当中你二人作为我也不想多作评价。一句话概括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二人听完这话都是心下同意,同时又后悔无比,赵志敬更是心中暗恨。
跟着又听到林志木说:“若各位长辈知道此事,定会震怒无比。邱师叔,王师叔定会伤心不已。两位师叔年事已高,志木并不想惹两位老人家伤心之下生出意外。但你二人却定要交给他们处理,这事不容更改,如此引起这事因果却是不能说出来。是以志木心想不若另寻借口掩盖此事缘由。同时志木在此发誓,将来只要两位不做出危及本教存亡之事,无论如何不再提此事缘由,若有违此誓言当天诛地灭。也请赵师兄发誓,不要再提及此事,也不要再以此事威胁尹师弟。”当下赵志敬又是欢喜又是愤恨,但此时形势逼人,无奈之下也只得立了重誓。当然他遵不遵守诺言,林志木却是不得而知。
尹志平在一边却是顿然喜极而泣,不想心中最为担心的一事,竟在林志木手下轻易地解决了。对林志木立时感激不已,只是犹未多久,林志木下面的说话却如一盘冷水淋头。只听得林志木对自己说道:“尹师弟,你道学深厚,三代弟子当中以你为首,便是我与赵师兄也稍有不如。如今如何还看不破“**”之事。何况你便不知道那古墓与我门派的纠结所在?”
林志木顿了一顿继而厉声说道:“你明知不可能却还在心存幻想?尹师弟,你好生糊涂。岂不曾闻得老子云‘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令人心发狂,难之货令人行妨’。如此下去魔障定成,必然会出事,到时你悔之晚矣。趁如今尚能补救之时,你找个机会向邱师叔坦白此事吧。邱师叔久历人世间,见闻广阔,对于**一事定也有所涉猎,更兼道学高深必定能助你过此魔障。现下也只有如此,对你才是最好。”
林志木这一番话直搅得尹志平心乱如麻,各种滋味如翻江倒涌起。一时间也不知心中该如何,本来以为能逃过一劫的,谁知到头还是空欢喜一场,又直觉得林志木所说不错。转头见得林志木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眼神诚挚,不由得心下一暖,低下头来。
良久后,尹志平长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杂念,翻来覆去地细想数通,心下终也明白此事如此处理却是最好。不禁长叹了一声,闭上眼睛,开口语气坚定地说道:“志木师兄说的是,志平惭愧。志平道学微薄而至失却道心。好在得志木师兄提点,不至于犯下更大错事。志平感激不已。”只是林志木分明看到尹志平眼角滴下的泪珠,心中也不禁怜悯起来。
待得尹志平神色回复平常,林志木才放下心来。心想在此处也耽搁了不少时间,却是不能再在此磨磨蹭蹭。遂将方才思索得来的借口道出,二人细想一番也觉得合理,再窜了一番口供,待见到七子不至于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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