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清风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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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谢,痴人醉。
潮起潮落,动人心。
看着颤抖的希望,张羽然除了继续奋斗,其他别无选择。
上午,结束了微积分的课又踏上了征程。
烈阳依旧。
执着依旧。
他,又站在了美发连锁店的门口,熟悉的回忆下是陌生的惋惜。
这次,店长没有再让张羽然像上次那样苦苦等在一旁,相反,一见面就很热情地把他请到了内室。
这是他们的会议室,鲜有人来,整洁而宁静。
凉爽的空调风吹凉了一颗躁动的心。
“呵呵,考虑的怎么样了?”
店长依旧很客气的让了座,自己蹲坐在所谓的“老板椅上”,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我不知该怎么给您说?其实,不瞒您说,我们也是刚起步,资金是我们最大的问题,第一期有广告公司作为依托我们才得以成功问世,可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张羽然认认真真的解释着每一个细节,毫无保留的。
“我感兴趣的是你想怎么从我这收钱?”
店长打断了张羽然的话,紧问道。
“我考虑再三,因为我们是第一次合作,就各退一步,收您500元的现金和500元的优惠券。”
张羽然斩钉截铁的说道,竭尽全力不让自己的眼神离开店长深邃的眼眸。
店长没有急于否决,只是淡淡一笑。顺势轻轻一弹,烟灰落到晶莹剔透的灰缸里。
就是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张羽然的心彻底失去了方向,迷茫连着迷茫,迅速蔓延。
“您觉得怎么样?我是真心想和您合作,我能保证您投放的广告会让所有学生都能看到。”
张羽然不想继续这样沉闷而又略显尴尬的气氛,追问道。
“你知道我们作为广告主,最关心的是什么吗?”
店长深深吸了一口烟,烟云流散,融化在空气中。
“是---应该是回馈的利润。”
张羽然犹豫片刻,坚定地说道。
“对,你说的很对。暂且不说会有多余的利润,你怎么能保证我们能完全收回广告成本呢?”
店长毕竟是老江湖了,考虑问题确实很现实也很实用。
一时间,张羽然竟被这个问题问懵了。
对所有的广告公司来说,把广告效果量化是个很难实现,甚至是根本无法实现的问题,更何况像张羽然这样一个无名小卒了。
但是,逃避这个问题就是把自己往悬崖上推,就是把仅存的一丝希望彻底浇灭。瞬间,他站在了进退两难的台阶上,抬头?回望?茫然。
说急中生智也好,说上天恩赐也好,突然,他看到了曙光。
“您说的很对,我们的目的也是为客户增加利润收入,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我们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我想,利用我们一对一、点对点的广告直投模式加上咱们店原有的社会积淀,扩大利润是水到渠成的事,这不应该是我们现在探究的问题。退一步讲,如果您投了广告最后连成本都收不回的话,我就给您全额退款。你看这样如何?”
他不再畏畏缩缩,信心和勇气支撑着一颗豪气奔放的心。
店长又默不作声了。烟头,马上就要烧到尽头,红光微微。
“我都这样说了,难道你还不愿相信我吗?”
张羽然有些迫不及待了。其实一进门的时候,凭借直觉就感觉店长有意,可就是猜不透他为何这般扭扭捏捏,迟迟不肯下决定。
“要不你先回去吧,这次轮到容我考虑考虑了。”
店长脸上露出不可琢磨的笑,将烟头碾碎,慢慢烟消云散。
听到这里,刚要升温的心又立刻降到了零度。为什么?张羽然不禁默问自己,难道自己做的还不够吗?明明已经很尽力了啊,而且还下了这样的保证。这到底是为什么?
“噢,这样,其实我们还可以再谈,可能有些细节还没有讲清楚,我可以------”
张羽然使尽浑身解数,竭力挽救。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呢,也不用再讲了,我都已经明白了。不是跟你说了吗,容我再考虑考虑。”
店长说着,便要起身,很明显要送客了。
张羽然当然也很明白这个动作的用意,毕竟人家是广告主,无奈也要吞下。随着店长也起了身,笑笑说道:
“好吧,希望能听到您的好消息。另外谢谢您今天给了我这么长的时间。”
“不用客气,不好意思了。等我考虑好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做着最后的道别,两个人走出了会议室。
顾客依旧繁多,进进出出,却鲜有学生的身影。
在迈出门的一刹那,张羽然却又停下了脚步,面带微笑,冲着最后一个服务员说:
“你们店长会不会也给顾客理发呢?”
“你说我们店长啊?顾客多的时候会,不过一般是不会的,他要做现场的指挥和调动。”
那人很乐意的说,也是一脸阳光般的笑容。
“谢谢你,再见。”
告别了,再一次。
走到不远处,他回头望望,无奈的摇摇头,笑了。
上课的铃声已经响起,整个校园在趋向安静。
张羽然还在路上狂奔,书在手里不停的摇晃。因为中午睡过了头,所以被上课的铃声遗弃了。
五楼的路程竟让他气喘吁吁,站在教室门外的楼道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推门却又怕出了洋相,只好在门口静等心的平静。
“吱”,门被推开了,老师讲课的声音冲入耳朵。
两个专业的学生,尽百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向这个迟到了的光荣者。
由于舒岳所在的专业和张羽然的专业都要上这种课程,巧合的被安排在了一起。
张羽然一手扶着门,一手扶着门框,静静的望着老师,脸上挂着充满歉意的笑。这时有几个同学却已经从后门偷偷溜了进去,竟没人注意。
“报告”,不知这句话在中国已经流传了多少代人,但是至今它仍是迟到最好的用语。
顶着老师和同学们箭雨般的眼神,张羽然没有顾忌那些从后门溜进去的同学,从容地说道。
“怎么又是你?你怎么老是迟到呢?”
老师是个年轻的女士,声音很受同学们喜欢,当然和同学们的关系也是非常亲密。她停止了讲课,手里掂量着用了一半的粉笔,上前几步,问道。语气不是严肃而是随和。
这时,其他同学像是在等着看张羽然的笑话,无人作声,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我---我睡觉起晚了。”
毫无掩饰,脱口而出。
这时坐在最后面的舒岳站了起来,向张羽然示意赶快找个座坐下。
看懂了舒岳的意思,张羽然便要夺门而入。
“站住。”
老师喊住了刚要启动的张羽然,顺势把粉笔投放到粉笔盒里。
张羽然止住,心想,坏了,不知老师要怎么惩罚我?在众多同学面前岂不是-----
“迟到了你就想这么一了了之吗?耽误了同学的课,该怎么算呢?”
老师不紧不慢,语气越来越像在故意刁难张羽然。
“老师,让他下课替你擦黑板吧。”
舒岳在后面高喊道,确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擦黑板这么简单的事怎么能让他来做呢?同学们可不会答应。要不你给同学们唱首歌吧?我看现在还有很多同学没有睡醒,你就帮他们提提神吧。”
老师话音刚落,下面便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吵着让张羽然唱歌,兴致瞬间被老师提了起来。就连刚才迟到的那几个男生也在后面高声附和着,动作极其夸张。
眉头紧蹙。本来就五音不全,不敢在别人面前唱歌,如今竟然遭到如此“洗礼”。该怎么脱身呢?这下可真犯了难,面对着一双双似饥如渴的眼神,心的最低处在泛着波浪。
唱歌是根本不可能的,张羽然很明确这一点,但是没有一个交代老师和同学也不会轻易让自己下去,只好------
“老师,我不会唱歌。”
张羽然走到讲桌前,把书竟放在了讲桌上,很从容地。
“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下去吧?”
老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眼中流露着对张羽然一展歌喉的期待。
“我真的不会唱歌,但是我会吹口哨,所以想吹一首歌带过,免得让我的歌声把大家吓了。”
张羽然绕过讲桌,来到讲台上和老师平行站着。
“好,是口技表演啊。这样再好不过了,半首就可以顶一周歌。”
又是舒岳,他还在极力为张羽然开脱。
“谁再喊就让他上来一起唱。”
老师只得用这句话来平静下面同学们得欢闹的情绪,同时也为张羽然创造一个良好的表演环境。
舒岳刚要继续说话,却接到了张羽然“坐下”的手势,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坐下了。
“我会的歌几乎没有,今天就随便给大家吹上一首吧。”
张羽然隐藏了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一刻,教室里安静了,就算是绣花针落地也可传来清脆的声音。
屏住了的呼吸,凝了神的目光,化作无言的鼓励通过空气短暂的时空传递给那双在颤抖的唇。
张羽然抬着头,望着天花板。
《横上菁儿*三国志*英雄》韵律浑厚,动人心底,划破仅有的体积在空气中扩散。
悠悠然,荡荡然,飘飘然。
静,唯有静。
醉,唯有醉。
遨游回音,用心弦伴奏。聆听过,心泛感动。
声声滴翠,每个音符仿佛都在落泪,目光凝视,湿润了视线。
动了谁的心?
忘记,铭记,狠狠地。
有人在偷走音符吗?声音渐渐走向了平静------
余音绕指柔。
同学们竟醉得藏了掌声,教室里依旧安静,呼吸声,可以细细数。
终于,孤掌鸣起。
舒岳第一个把掌声送了出来。
瞬间,掌声把整个教室灌满,甚至有一些透过门缝竟溢了出去。
张羽然仍旧站在讲台上,转过头凝视着老师,眼神在索要“开恩”。
老师慢慢走上讲台,她的笑完全可以“出卖”内心的想法。
“还不错,这次就放过你了。”
声音柔和,满意的眼神却带了些许歉意。
“谢谢老师。”
微微一笑,点头致谢。
刚下讲台准备离去,却又从背后传来一声“站住。”张羽然心里一惊,难道还不可以听课吗?

回过头,诧异地看着老师。
“不要你的书了?”
“噢,不好意思。”
恍然大悟,抄起书径直来到舒岳为他占的位上。
这时,下面传来一阵笑声。
这一课,刻在了某个位置。
紧迫地安排容不得他们半点休息,距离第二期《商务快讯》的出版日期愈来愈近,可是商家却迟迟不能敲定。迫在眉睫的压力在急促地喘着气,一声、两声、三声------
放学后,张羽然同老师打了一个招呼便从从离开了教室。老师善意的笑也告诉了张羽然他被老师牢牢地记住了。
舒岳紧跟上张羽然。
“羽哥,最近怎么样?有收获吗?”
张羽然回头看了一眼舒岳,边走边说道:
“还行,对了我正有事要和你商量呢。”
舒岳一听立刻走到张羽然前面,倒退着说道:
“什么事?说吧,小弟我洗耳恭听。”
张羽然停住,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
“今天上午我又去那家美发连锁店了,虽然还没有拿下,但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帮助我们加快招商的速度。”
舒岳讶然,好奇的问:
“什么办法?快说说。”
“我想你也肯定体会到了一点,”张羽然停顿了一下,“我们现在之所以招商难,关键是没有取得商家的完全信任。所以要改变目前的状况必须先改变我们的招商策略。”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们该怎么改呢?我们定的第二期的快讯就要到发布日期了,还来得及吗?”
舒岳焦虑地问。
“就因为时间紧迫我们才要立刻就行动,在最后的时刻来个绝杀。”张羽然满脸的自信溢出些许豪气,“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我们实行先做广告后付款的形式,先抓住广告主的广告,然后再谈收费问题,你看如何?”
“好办法!羽哥果然棋高一招,”舒岳兴奋地喊出了声,可突然又变得眉头紧锁了。“但是羽哥,咱们怎么能报证做完广告之后一定能收回广告费呢?我们现在有没有正式合同。”
“你说的很对,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一点,但是你仔细想想,为了能更好的收回广告费我们就要做好广告的设计和传播,这就在某种意义上督促着我们更进一步,如此一来我们也能更好的理解传媒,为我们以后做得更大做好准备。”张羽然似乎胸有成竹,“虽然我们现在没有法律认可的合同,但是我们可以签订广告投放协议,只要他们签了字,我们照样可以收回广告费。”
“好吧,无论成败我们都要试试,反正现在又到了生死枪口上了,不拼不行了。”
舒岳信誓旦旦,决定同张羽然放手一搏。
“你说得对,我们要用仅有课余时间完成一项似乎不可能的任务,所以我们必须全力以赴。”
张羽然坚定地说道。
晚饭过后,校园里夕阳依旧渲染。
这个时间是散步的黄金时刻,男男女女,成群结队,游走在校园的每个角落里。
体育器械早已被忠于锻炼的同学一抢而空,对面的篮球场上也已经是火热朝天。
海风带走了他们的汗水,所以他们因为运动而快乐。
刚收了饭盒,电话声就响了起来,一阵急促的预兆。
拾起手机一看是徐经理的来电,张羽然立刻接通了电话。
简单的几句话后,原本轻松的表情瞬间背后后的冰霜覆盖了,一直痛在无声无息的滋长。
放下手机,蹲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对面的孙哲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说道:
“羽然,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噢,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张羽然掩饰道,不想把内心的隐隐之痛放大。
“没事就好,看你精神恍惚的样子真的应该好好睡上一觉,调整调整。”
孙哲又补充道。
“嗯,今晚就早点睡。”
黯然神伤的眼神是一种无助的味道。
一个缺少的部分,一个铭记的伤痕。
是谁在视线的另一端伫足遥望?若隐若现。
心距离灰烬到底有多远?是一尺还是一光年?
终点在默默缔造一个新的起点,转个弯就能看得到那条白线。
脑海中唐心的话让张羽然将要熄灭的心火渐渐找回了希望。
他从唐心那要了一个电话号码。
他约了她。
翠竹前的石凳处,一个身影在徘徊。
借着微弱的灯光,那是张羽然的背影。
“你好,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啊!”
一个女孩出现在同一个视野里。
清纯的素装,飘逸的中短发,还有那熟悉的惹人醉得笑。
“呵呵,没事,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这一刻,他必须忘记一些东西。
“你说找我有事,到底是什么事啊?说吧。”
还是那甘甜的声音,竟也如此的爽朗。
“嗯------怎么跟你说呢。”
百感交集也许不能被掩饰,但是他的确在尽力。
“这样吧,咱们走着说,这样心情会轻松点。”
女孩随手摘了一片竹叶,合在手心,似乎也嗅到了张羽然愁眉苦脸的心境。
“好吧,你说去哪?”
女孩的话让张羽然倍感惬意,她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去哪?”女孩环顾四周,竭力思考,“就随便转转吧,转到哪儿就是哪儿。”
“好吧,那我们就直着走吧。”
离开了竹林,漫步在一条小路上。
女孩儿很轻松,很自在,无忧无虑地散着步。而张羽然仍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能告诉我吗?”
张羽然终于打破了沉寂,想必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是女孩做梦也没想到的。
“我啊?苏怡。”
诧异的眼神,迷惑的心,但她还是很爽快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苏怡,这是一个给人感觉很透明的名字。”
“是吗?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我的名字是透明的,呵呵,真的。”
苏怡天真的笑了。
“我说的是实话,其实我最想看的是你的笑。”
“我的笑?不会吧?我觉的我是一个很不会笑的人哎。”
“不会,我觉得你笑的挺好看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谈笑中,张羽然暂时忘却了那些令他心烦意乱的事。享受着美好的一刻,他在尽力让自己找回方向。
“说了这么多了,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啊?”
苏怡放慢脚步,看了张羽然一眼。
“其实,是这样的,”张羽然把自己做校园传媒的事简单介绍了一遍,“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没人帮我们排版,听心哥说,就是唐心,你会操作多种排版软件,所以我想找你帮忙。”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找广告公司排版了?”
苏怡问道,脸上的不解是可以理解的。
“有些事总要超出我们的想象,超出我们的控制,没有办法。另外,现在排版费很高,我们真的是有些吃不消了。所以才------”
张羽然一点一滴的解释着,希望能得到苏怡的帮助。
“这样啊,我真的很想帮你,可是”
“可是什么?”
“我从来没有真正排过版,我担心给你弄坏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相信你,你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当然我也不会白白让你帮忙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苏怡突然停住了,因为她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瞬间。
张羽然的注意力被某种东西吸引住了,眼神投向了不远处。
又是那充满孤独之意的箫声,划开长空,慢慢浸湿着空气。
张羽然此时仿佛亲眼目睹了他那双充满忧郁的眼神和微微颤抖的双唇。用心贪婪地吮吸着这醉人的箫声,恨不能过去和他长谈。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体育馆附近。
这里,一切依旧。
“你怎么了?”
苏怡用手在他眼前晃晃问道。本来不想打扰他,但是她又不想让空气就此凝固。
“没-----没什么,只是又听到熟悉的箫声了,你听到了吗?”
张羽然还在试图听得更加仔细。
“箫声?”苏怡听张羽然这么一说仿佛也触摸到了一阵飘散的韵律,“好像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苏怡指着体育馆的背面,竟也屏住了呼吸。
“对,就是那个方向。”
张羽然坚毅的眼神直投过去,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能感觉到那里的翠绿在流泪。
箫声依旧。
苏怡也仿佛被这箫声感动了,把声音放在了音符的下面。
伫立着,聆听着,触摸着,感受着------
“你是不是很想过去看看这个人?”
怡仿佛看透了张羽然的心思。
“你怎么知道?”
被怡这么一问,心里怦然一动,有些东西直触心壁。
“是你的耳朵出卖了你。”
看着远处,苏怡异常平静地说道。
“耳朵?为什么?”
张羽然愈加不明白,忙问道。
“感觉。”
简简单单两个字。
“感觉?或许吧。或许感觉真的可以给我们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至少我是很相信感觉的,没想到你也这么相信。”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里会如此平静,平静的连自己都无法相信。
“呵呵,感觉就是感觉,没有信不信。”
感觉到底是什么,她也不知道,直到有时候它会很神奇。
“好了,不说这些了。”张羽然把目光收了回来全部放在苏怡身上,“苏怡,你能帮我吗?”
“我------”苏怡看着张羽然无助的样子,心酸了,“我帮你。”
“真的?太好了。”
听到这么干脆的回答,张羽然竟然高兴得像个孩子。
“但是,我有件事要事前声明。”
苏怡听很认真地说。
“什么事?”
“你能给我这个锻炼自己的实战机会我很感谢你,也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是我绝对不会接受任何感谢,否则我就无法帮你了。”
坚决的表情代表了一颗坚定的心。
“嗯,好吧,一切听你的。”
终于一颗悬着的牵挂稳稳落地了。
清风醉,只在感动时。
梦中,一个醉人的笑,一段动人的箫。
萦绕在一个新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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