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视频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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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树林我的屋里空荡荡的。窗外,一片小树在风中挠头折腾。这片被重点保护着的树林,生存况且这么艰难,我们这些没有被保护,还要经常预防别人算计的人,身心经常疲惫得脾胃沧桑。
我最想的人自然是翁红。
我打电话到咖啡屋,知道翁红日夜在那里。接电话的是望
望月说,翁红去香港了,还没回来。
我问天狗有没消息了。望月说,还没有,翁红就是要找天狗才经常往香港跑的。
我已经很累,说话有气无力。望月很理解人,说:“吴哥,你好好休息,明天过来喝咖啡。我会照顾翁红姐的,她一回来,我就跟你联系。”
我说:“大汉跟我一起回来,他有没有去咖啡屋?”
“他也回来?没有他的消息呀。”望月显得很吃惊。我突然才想起玛莉也回来了,早想起,该瞒着望月。
女人很敏感,这方面的神经特别灵,望月马上说:“是不是玛莉也回来了?”
我支支吾吾了一阵,只好有气无力地说:“是。”
望月说,玛莉现在也在北京工作了,他是不是不想我了?
我安慰她:男人的压力,女人是无法理解的,多给他一些时间,多点理解,就有缘分。越自私的爱越短暂,越宽松的爱越持久。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注定。
望月说。吴哥,你别把我当成学生好吗?跟我说话像在学校里讲课,跟那些酸教授一样,文绉绉地,又哲又理的。
不好意思,下不为例。我说。
放下电话,我又打了翁红的手机,关机了。打她香港的手机,总是说不在服务区。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靠在床头,想着人生的苦短。想着看不见的兵荒马乱。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手机铃声吵醒我的时候,已是午夜。电话是望月打来的。望月说:“没事,只想看看你有没有睡,我想,如果你手机没关,肯定没睡。”
我糊糊睁开双眼,嗯啊了两声。我想望月可能心情复杂,需要倾诉。便说:“我打你座机吧,免得你浪费电话费。”
望月说:“要不,我们SN聊聊吧?很想跟你说说话。”
我说:“你先上线,我去洗把脸。”
我洗了个冷水澡。体力恢复了,精神了一些。
启动电脑。登陆MSN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像,一上来就不想下去。一上线,望月就发过来一个“思念你”地动漫画。
我客套性地问:“咖啡屋生意如何?”
“还好。”
“比上班更有意思吗?”
“还行。”
“一个月能盈利多少钱?”
“两万。”
“你就不能多说一个字吗?”我觉得望月很怪。主动约我聊,却不耐烦的样子。
望月反问:“吴哥,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你想说什么呀?我一定听候吩咐。”
“翁红是我的好姐妹,可是,我其实有时还是会吃她的醋。我也是人啊,不能免俗。”
“哎,人都是这样,没有得到的总是最好的。”我一半安慰她,一半安慰自己。
“不。我再傻也能读懂一个人。”
“谁?”我误解了她的意思。
“你。”
“哎,人生,就是一场由无数个无奈组成的过程。”其实,我心情也有点沉重。
为了安慰她,我赶紧转换话题,说:“你只要帮我照顾好翁红。咖啡屋赚的钱都给你了。不必给她。”

望月醋意又来了,半开玩笑半生气地说:“我恨不得马上变成翁红。我开始认命了。要论条件,我不比她差,她地命怎么这么好啊,能让你为她欲死欲活的,贺道和大汉如果有你的十分之一执着,我就很幸福、很知足了。”
我说:“小心我告诉大汉,你敢说他的坏话。”
望月说:“你说呀,我在他面前也说过你会疼女人啊。我敢想敢说。”
我相信她,我了解她地性格。
“不谈这些了,谈点未来的计划吧。”我说。
“人活得不幸福,计划有什么用啊?”
“那也得活呀,我也一样累。从毕业走出社会后,累到现在,感觉疲惫的人生没有尽头。”
“吴哥,我就想放肆一次,真的。”望月在文字后,还发了一个泪流满面的图。
我知道她心情不好,一直憋着,只好说:“有什么苦,就跟大哥说,也许说出来,心情就会好些。”
望月发出了视频邀请。我接受了。没想到她真地在电脑前流着泪,满脸泪痕,眼睛红红的。
我说:“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我陪你哭。”
“妖精才在夜里哭。”
“天使爱做白日梦。”我说;“你就是天使。”
“没有归宿的天使。”望月说着突然抽泣起来了。
一会后,她控制住了抽泣,说:“我哥,我今晚想做个坏女人。”
“什么意思?”
“想找个男人放纵一次,每人疼的感觉你不懂。”
“别耍孩子脾气。”
“人家就要嘛。”
我不是很保守的人,也不是假正经。但她跟我是严肃意义上的知己,跟翁红已经是好姐妹,迈出这一步对我来说,很沉重。也许一切都是命运或缘分,当年在北京刚认识时,点对点都没有完成一个实际过程,更何况现在。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也不一定就有美丽的结果。
我说:“好好休息,一切都会好地。”其实,我知道,这是一句没有任何用处的真实的谎言,但此时,除了谎言,没有再适合的话了。谎言常常是不得不说的有用的话。
望月说:“吴哥,我听翁红说,你喜欢她地媚气和丰满,我这段时间也胖了几斤。”
只能随便应付。
“看得出来吗?”
望月穿着睡衣。她地睡衣像日本和服,系着一条带子,V字型领口很低,乳沟有点明显,看得出没有穿乳罩。
“看得出来。”我说。
“还看到什么?”
“看到你的脸呀。”
“吴哥,我想扁你。”
我赶紧控制自己,说:“噢,对了,北京那边有事,我还没给尚总请假呢。我得下了,要跟他打个电话。”
望月在MSN里拼命地摔吉他。我知道她生气了。但我相信,她不会真正生我地气,很快就会好的。
关掉电脑,满脑子是望月的影子。
我睡不着,烦躁不安,一个人像孤魂野鬼。趿拉上拖鞋,莫名其妙走到红树林边漫步。风有点凉,天空有点深远。望着星星,我问自己:到底爱不爱望月?爱,但又不能爱。
有一种爱,正因为深沉而纯洁,才没有人相信。
我突然对着深不可测的夜空怒吼了几声:“啊----啊----啊----”把欲火化为声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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