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艰难行进的《厦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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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力兄英年早逝,刊物经过短暂的过度,进入了“谢春池时代”。《厦门文学》在版式和内容乃至风格上发生了重大的调整,这就是谢春池!在新开的栏目“吾乡吾土”里,也大大咧咧地蹲着我的《到安海吃土笋冻》,龇牙咧嘴,土色土香。而近期的《厦门沦陷70周年》的专号里,也有我的一题散文《王梦鸥和燕市风沙录》。春池兄有谋有勇,而且一直疯狂地迷恋着文学编辑事业,其实早就是这个位置的最佳人选,拖到这个时候,虽然痴情依旧,但也不知他还能有多少锐气与余勇!这是体制上的问题,上上下下,见得多了,一个小小的编辑部又何能例外?!如果能以小见大,写出一部新的《编辑部的故事》,倒是很有分量很有味道的,在编辑部的这个舞台上,你唱罢我登场,生动的细节比珍珠湾的贝壳还多哩!
一个作者从青年到老年与一家刊物持续不断的交往,这绝对是人生的一个缘分。人与刊的相处,自然也会日久生情的。清点了一下,25年里我总共在41期的《厦门文学》上发表了作品,分翻译、小说、散文和纪实文学四大块,见证了《厦门文学》也回顾了自己走过的路。留在这曲曲弯弯的小路上有泥泞也有青青芳草,有坎坷也有鲜花摇曳,或进步,或退步,或原地踏步踏,反正生命在于运动。回眸之后,也难免伤感,一个作者也好,一家刊物也罢,要想真的突破自己,谈何容易?!个中有多少经验与教训,多少无奈与感叹,但也有值得欣慰和无怨甚至是沾沾自喜的,毕竟痴情地坚持了下来!而痴情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一种境界!

在厦门文学界,我是我行我素的另类,是独行侠,我承认我不是最好的作者,但我是一流的挑剔者,每次座谈我总是以尖锐尖酸尖刻无所不用其极,彭一万先生曾咬牙切齿地“咒骂”道:“郑启五是厦门首屈一指的挑剔鬼!”然而此时此刻,面对这家年过半百的纯文学刊物,依凭体制的点滴和编辑的热情用心而得以维系,挑剔鬼无言以对,能挣扎到数码和网络的今天,已经有多么的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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