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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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云看的父亲与苏莫在河中说了话多话,说着说着父亲竟有些暴跳,仿佛间与苏莫不合是的,她不觉有些担心起来,她看到苏莫摇头了,心里面忽然间起了一种恨!但很快,她对那种恨的感觉又有些害怕,仿佛那种恨是来自鲁艾,而不是自己。
父亲终于没有为难苏莫,两人又上的岸上来了,夜云惊喜,可夜天却莫名其妙的向苏莫道:“小子,别以为我没见识,就算你有歹性,我到也不怕你!”他说着,把边上的袋子拿到手,翻开布袋,抖出一把以蟒皮为壳的剑,他拿着向苏莫道:“仔细看着喽,这东西就算到河里面,也算的上夜明珠,为了应付它的锋利,我不得不拿千年蟒皮做成剑壳!”夜天说着,横手把剑拨出,但见的一种穿透性的寒光泛出,到似乎要把一个摁在水底下一般。正是那把“英雄之剑!”
苏莫看的心奇,因为那把剑那种无往而不利的感觉已经去除,到是一种河底的透凉,他忽的明白,原来这把剑是随人而变的,夜天乃河之神,携水性,故而剑到他的手上,便有一种水的感觉。也正因为如此,这把剑并不适合不尚武力的自己,而曾王说这把剑最适合的人是鲁昭,也确实如此,剑本身无往而不利,再配合鲁昭的霸气,那种横扫千钧的气势定然而出。
“怎么样!”夜天眩笑道。
“这把宝剑是英雄之剑,但不是王者之剑。”苏莫道。
“王者之剑、英雄之剑都不过是虚有的称号,是不是宝剑,亮一亮就知道了,这东西若拿到夜里,就像霹雳闪电,拿在水里,就抵夜明珠,看看吧,多少人想要他。拿到战场,他就是所向披摩的杀人凶器。”夜天道,一边把剑慢慢垂向河面,那河水竟然凹出道来,仿佛间惧怕着似的。
“虚有的称号!”苏莫受夜天一说,心中警醒,到无法改变夜天的说法,自己虽然拿着王者之剑,可王者之剑太过愚钝,反而不如这把剑光芒四射!也许人们找的剑原本就是这把英雄之剑,有它,便豪气天成,自为英雄,这不正是要剑人的心思吗!他开始觉这是一个可笑的误会,人们要的是无往而不利,却不是愚钝,故而英雄之剑方才是他们心中的王者之剑。相反自己手中的剑虽然有王者之剑的虚号,却并非是人们心中的“王者之剑”。
“既然是宝剑,可为什么这把剑一直藏在曾国皇室里了!难道不曾还有别的缘由?单是害怕争抢吗?”苏莫沉吟道。
“怎么,你在担心这把威力无穷的剑若落到某些人手中,免不了天翻地覆一番吗?”夜天问,他盯着苏莫,双眼蒙过一层绿色,仿佛河中的水草,夜云见父亲这样,便拦了过来握住夜天的手,于是,夜天眼色中的绿色便消了去,他向苏莫笑道:“我最讨厌伪善的人了,心中有念头,就说出来,不要憋着,做什么英雄啊,正人君子啊!这种权势、威力、包括漂亮的女人,喜欢就喜欢,想要就想要,哪有看到这些东西不动心的人了——至于要不要的到那是另一码事!”
“并非是不喜欢,而是那把剑根本不适合我。”苏莫见夜天说的激然,到摇了摇头道:“如果要适合我的话,怕剑也早在我手中了。”
“呵!小子还会吹牛啊——不错啊。”夜天高声道,那表情拉出皱纹,仿佛间是一种嘲笑,但又像一种欣赏。苏莫判断不定,心中自生凉意。
“这把剑随人性而定,不同人拿着它,便有不同效果,我拿着它,光有锐利之效,却无压人气势,不过是糟蹋。”苏莫静心道。
“所以你放弃了这把剑?”夜天眼着苏莫,微微抖动着手。夜云也一边辅实道:“他用太子的面具进宫去过啊。。。。。。”
“进宫去过——那能说明什么?”夜天对女儿的话颇不乐的道:“莫不曾你当时跟着他,看到他把这剑拿到手上,又放掉了。”夜云被父亲一说,焦急的看了苏莫一眼,也是无话了。
“女儿啊,你怎么跟你妹妹一个样,就胳膊往外拐了,这个人不可信!可别晕了头,你想想他刚才说的话,多么的矛盾。他一下疑说这剑为什么要藏在这里!一下又担心这把剑落到某些人手中,免不了天翻地覆一番!一下又说这把剑随人性而定,他拿着没有任何效果,所以放弃。你看看,他拿过剑了,显然就知道剑藏在这里的事情,又为何要这样问了,又说这剑到某些人手里,会天翻地覆,这般的正气——要这样,那他为什么不把这剑收起来,想办法埋没掉了。。。。。。最怪异的是,他一边担心天翻地覆,一边又说这把剑视人性而定,也就是说不少的人拿着这把剑是没有效果的,如果这样,那又担心这把剑什么了,剑都会选择人了。。。。。。嘿嘿!”夜天说着,看着苏莫的目光变的犀利无比,那夜云却紧拉着父亲的手道:“爸爸也要一视同仁吗,鲁昭都对妹妹和你这样了,你也没说过要杀鲁昭啊。”
“你!”夜天没能甩开夜云的手,又听女儿如此为陌生人求话,到是怒道:“那鲁昭虽然暴怒无比,我们受了他不少罪!但那是我们自找的,他从来就没说过喜欢你妹妹,也从来不否认他喜欢这把剑,他要这把剑,就要明抢!虽然脾气是坏了点,人是邪了点,但起码不至于阴人!而你看他,这种不诚实的奸诈之人。。。。。。”夜天说的声音磅大刺耳,底气有足,那夜云也辩不出话,只是拉着夜天的手,小哭起来,夜天到也无奈。
“你还不走!”夜云见父亲叹气了,立刻转过,一双泪眼向苏莫道。
苏莫知道夜天误会了自己,只不想,他竟因此杀死自己,本要辩解,又见夜云为自己拉来扯去,一时也无话,只想等夜天先静一下气,可不想夜云竟然让自己走,不由一怔,立刻向夜天道:“我想您多心了——若你不信,你但可以把剑给我,你自会看到剑上的寒气弱去,也同理,这把剑若握在鲁昭的手上,定霸道无比。”
“看到了吗,人的利欲之心,人的阴险之心永远是无法估量的——说到底,不就是想把这剑弄到手吗!”夜天拍着女儿的肩,安慰着女儿,可对苏莫,那口气仍是不信服:“小子,你先说这不是王者之剑,让我把剑给你看,现在又说要我把剑给你——好吧,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我再信你一次。”夜天道,果然把手中剑递向苏莫,仿佛间他有从容的心等待苏莫的逆反。

苏莫摇了摇头,他看到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雾一般的汽体,他知道夜天已动弹了河水的水角,若自己拿了剑,一旦剑身未失去色泽,夜天定然会用水扑噬自己,他不想冒这个险。
“真正的王者之剑,在我的手上。”苏莫思愎良久这般道:“所以我方确定这把剑不是王者之剑。”
“在你手上!”夜天盯着苏莫,仿佛要看透苏莫,看他是否谎话一般。
“是的。”苏莫把黑木剑从袖中甩出,拿在手中向夜天道:“这把剑叫墨涂,越描越黑的意思,它才是王者之剑。”
“是吗?”夜天见苏莫拿手中的黑木剑,满脸也严肃下来,他把手中宝剑放到夜云手上,表示自己不会伤害苏莫,然后走到苏莫面前,拿过了黑木剑,细细端详,他伸手在那木头上触了几番,依旧严肃的向苏莫道:“好像还烧焦了哦,这中间,嘿,跟炭差不多哦。”
“不小心当成干柴烧了一下。”苏莫解释。
“哦。。。。。。宝剑果然特殊,原来怕火。”夜天点头:“原来宝剑怕火啊。。。。。。怕火也罢了——既然是宝剑,肯定是削铁如泥喽。”夜天说着,把那木剑往右边的柳树上削去,碰的一声,也就理个小树印,如指甲掐的一样。
“啊,柳树可能比较扎实,又比较粗笨不给面子,那也罢了,砍柳条吧,当能吹发既断吧,这柳条不用吹,就削吧。”夜天道,又用木剑削向柳条,可是柳条未断,木剑反被柳条卷住,抽拉不得。”
“宝剑!”夜天把气力往那木剑上一压,一股犀白之气从木剑往外溅去,那柳条立刻飞断,夜天向苏莫道:“你说的话也对,剑要看人的,你拿着木剑是吓唬人,我拿着木剑却可以杀人,你也只配被这木剑杀死的命,用宝剑杀你,脏。”夜天道,举着木剑就要劈向苏莫,可这时夜云却欢喜的叫了起来道:“爸爸,真变了呀,变了!”
剑在苏莫额头前被强收住了,夜天回头一看,果然见的夜云手中的宝剑淡的若隐若现,仿佛晴天的云一般!
“怎么会。。。。。。”夜天奇怪了。
苏莫看的这个样子,心中也讶了几分,莫不曾夜云真如夜天所说的,那心纯净似晴云,他亦开始糊涂了。
夜天走至夜云,由不得伸手去触那剑,亦觉的如云般轻巧柔软,那原本在手的冰寒早消失了去,丝毫见不到一点威慑之力。他诧然回头,看着苏莫,却见苏莫神色镇定,并无异色,因而又回头,用手中的黑木剑去碰那宝剑,只一碰,夜云手中的宝剑竟黑了下来,而手中的黑木剑却光芒毕露!
“王者之剑。。。。。。真还这种传说一事。”夜天举剑于眼前,双眼闪出一种红色!
“你知道!”苏莫听夜天的口气诡异,仿佛他原本就知道般。
“你说了?”夜天道,手中之剑毫不犹豫的砍向了苏莫。苏莫没有避开,那剑硬生生的砍在他的肩上,与此同时,是夜云的尖叫!
“把剑给我!”苏莫向夜天道,宝剑一碰到他的肩头时,立刻恢复成黑色的木剑,而夜云手中的剑也恢复了若隐若现的样。
“那是当然!”夜天微微一笑,眼色仍然喷红,仿佛一个怪兽般。
“王者之剑,不是杀戮之剑。”苏莫低声叹息着,他慢慢伸出手,要把墨涂从夜天手中拿转,但不想夜天紧握着剑,却不肯松掉,那红色的眼光到是慢慢淡去了。
“也好。。。。。。”夜天终松掉了剑,并转向夜云道:“不用担心,爸爸有分寸。”
夜云似乎为刚才的事情吓傻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夜天伸手拍了拍夜云,一边把夜云手中的剑拿到手,那剑又渐的化成透体寒。夜天仍把剑放入蟒皮套里,而向苏莫问道:“你的心术是跟谁学的?如此的缜密,就连我也摸不到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不得不防。”
“我师父。。。。。。”苏莫顿了一下道。他手中的墨涂剑也已恢复漆黑,他便把之收于袖中。
“你师父——”夜天紧然相逼道:“谁?”
“玲珑指。。。。。。”苏莫犹豫片刻后道。
“难怪你的心术如此强劲!这等的心术,也只有他了。。。。。。我竟然没想到。不过我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不懂一点进攻性的魔法,若要是这样,以你的能力,超越于他,想不横行天下,也难啊。”
“很小的时候,师父就和我分开了。”苏莫道,他看到夜云的眼睛里竟有一种绝望。
“那真是太可惜了。”夜天点了点头,又向夜云道:“我同意放他一命,但你得跟我回去,我已经相当心平气和了,你也听明白了。”
夜云低着头,一声不作,仿佛间决择不得一样。苏莫听的悬疑,但想夜天要带回女儿到也无可厚非,也不多问。
夜天见女儿不做答,终冷笑道:“你真这么喜欢他——好!”他说着,转向苏莫道:“接我三招,为我女儿,你敢吗?”
“我——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苏莫讶然,他可不想这事情陷到不可理喻的地方。
“是,确实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夜天道:“是愿不愿的事情。”
夜天说完把手中的宝剑放到柳树下道:“三招,我不会留情,至于生死,嘿嘿,看你造化了。”
“爸!”夜云喊道,就要拉住父亲,可是夜天展开手中的扇子对河面一散,一道透体通明的水晶体像蛇一般缠到河面,把夜云卷起,拉回在河面之上。
“你分明就是想杀掉我。。。。。。又何必三招了。”苏莫苦笑。
“你不敢?”夜天冷冷而问,一股寒芒已经握在手上。
“不敢,不能,不想,能让我选择的话,也不会。”苏莫苦笑道。
“你真孬种!”夜天举起寒芒。
“求你!”苏莫双腿一弯,竟跪在地上求饶道:“你的女儿很漂亮,让人心动,我亦难免,可是我的命能活到现在,并不容易!我不想死,只要不死,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夜天看着这可怜的、满脸惊恐的人,疑惑着,忧虑着。濒临的死亡,让苏莫的软弱的暴露无疑。夜天回头看了一下女儿,那浪头上的女儿咬着唇,闭着眼,对苏莫满是失望。
夜天收起了寒芒,他解下了女儿,让女儿依着怀里,掀了一股浪,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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