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禁法
“九曲洞天第五代弟子！”这个颧骨略有些高的人自我介绍着，并笑着向苏莫问道：“不知道你。。。。。。”
“苏莫。”苏莫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道，却不得不提防性的走到街面。那墙头里已见到火光，苏莫知道皇宫的卫兵们已经往墙塌处赶过来，因而也不敢停留。
“跟我来吧，这里我熟。”那人看出了苏莫的戒心，摊了摊手这般道，并率先往前走。苏莫疑虑，没有跟上，那人回头看了一眼苏莫道：“信不过我？”
“我不认识你！”苏莫道。
“我也不认识你！”那人笑道：“可是，我们都是九曲洞天的人，不是嘛？”
“这到是！”苏莫点头，也不疑虑，立刻跟了上去，可刚走两步，那人却猛的回身，手中闪出一道暗火，猛袭苏莫。苏莫从容一笑，双手合绞，立织魔法盾起，可是魔法盾并没有织出来！苏莫一惊，立刻明白过来——他刚使用过星界法术，此刻形体还没有完全归妥，自然织不出魔法盾。苏莫反应瞬捷，立刻运用魔法锁的防护力量，但见那暗火一碰到魔法锁的遮照，立刻消失了去。
苏莫嘴角弯起，向这偷袭自己的男子笑起，可是他的笑并未能够自如，而是抽搐起来——那股暗火并没有被魔法锁的防护消除，而是从苏莫身体钻心而入，随后，一股劲力从心肺四射而出，但见两肩头、胸前、背部各弹出一道暗火，已把苏莫烧在了中间。
“你。。。。。。”苏莫骇然，但见那人也学自己嘴角弯起，婉和一笑，然后手掌合拢，苏莫便觉那四道火猛的收拢，身体一时间狭促，由不得的晕了过去。
当苏莫醒过来时，却发现面前坐着火灵，苏莫对火灵微微一笑，但以为自己在做梦，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既然醒？为什么还要闭上眼睛？”火灵问。
苏莫大惊，再次睁开眼睛，看着火灵，发觉一切真实，立刻朦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火灵也直视着苏莫惊讶的目光，并没有任何的不羞和怯意。
“你。。。。。。你怎么会在这？”苏莫惶惶然问，这时，他发现自己的上身裸露着，胸前扎着两个竹桶子。
“她来找你！”另一个声音拦在火灵的话前道，苏莫立刻偏过头，瞬着声音来处看去，房间右侧还站着一个人，那人靠着墙边，斜斜的看着火灵，一见苏莫偏头看自己，立刻正视向苏莫，那双眼睛透着一种复合的光，仿佛不是人类的眼睛一样。
“曾可！”苏莫更是一惊，但由不得他的惊讶，火灵便说话道：“我需要你的帮忙！”
“哦！什么事情？你说！”苏莫立刻点头，并要坐起来。
“找我姐姐。”火灵道，并立刻伸手压住苏莫道：“别动！再躺一会，等竹筒的热气淡下。”
“死灵。。。。。。”苏莫困惑了，他依言没有再挣动，却疑惑的看着火灵，也不知道自己是听错了，还是火灵的意识恍惚。火灵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否定或者意志不定的样子。于是苏莫把目光又转向曾可，毕竟火灵与曾可同时出现在这里，那么曾可更能证明这荒诞的话是否真实或别有问题。可是曾可早已经把头偏向窗外，他的眼睛从斜面的角度来看，空空荡荡的，仿佛间失去了灵魂一般，苏莫更由不得怀疑此目场景的真实。苏莫没有直接回答火灵，而是问道：“是你们救了我？”
“废话！”曾可回答道：“难道你认为你睁着眼睛看到的我们是个幻觉？”
“的确有这种感觉。。。。。。这似乎太巧了。”苏莫不否认自己的怀疑。。
“的确很巧！”火灵说道：“我感知到有人使用巫术——一种大规模可怕破坏力的巫术。这世界上懂巫术的人并不懂，而能够施放这等破坏力巫术更是曲指可数。我估摸了方向，就寻了去。”
“我也跟了去，很幸运，我先找到了你。因为我对这个国家的城市实在太熟悉了，火灵在指定方向时，我就猜到了大致地方——我可不认为还有什么地方更适合火灵所说的大范围的、破坏性摧毁。”曾可打断火灵的话道：“我亲眼看到你跟那个什么守护者打，那守护者强大而震悍力的破坏伤害。。。。。。渍渍，不得不称赞一下那个人！他让我明白，为什么师娘。。。。。。哦，这个词似乎该要取消了——火灵要转学巫术；为什么晴儿也要为巫术而趋向，还找那个该死的黄骏跟随她！”曾可说到此，语意中透露出一种愤怒，那愤怒转由到他那非人类的眼睛上，变的十分的可怕。仿佛此刻间的火灵就是散晴儿，而苏莫就是黄骏，在两人抛离他曾可时，黄骏给予他那深深蔑视的眼神让他永世难忘。
“就看你这份愤怒，我就觉的散晴儿选择是黄骏是最正确不过的了。”火灵见曾可如此激动，倒直话而道，虽然她的语气并不过分，可是苏莫听的都有一丝寒意，更不必说那设身处地的曾可了。但奇怪的是曾可并没有任何的的发恶，反而怏怏低下头去，苏莫看到气傲的曾可竟能如此老实，不由暗中奇怪。
火灵见曾可低下头，也没有继续责说下去，于是一时间出奇的静。这静让苏莫觉的极不适应，他动了动手，向曾可问道：“这么说，我与清水木交手的时候，你一直在旁观看？”
“当然！”曾可回答道：“那强大的大块地方的粉碎伤害，连城墙都承受不了那伤害——嘿嘿，我以为你必死无疑，可没想到，你居然活了下来！星界法术，你竟然懂得九曲洞天那些老家伙才会的高阶法术。。。。。。着实让我奇怪！为什么？”曾可的眼睛再一次敏锐起来。
“似乎我没必要告诉你！”苏莫亦是不习惯曾可这种逼问的手段，不过他一说完这话，便觉的自己口气有些过份，便又补充了一句话道：“至少对于一个见到我危难而不曾出手的人来说是如此。”
“他出不了手，就算出了手，也是无济于事。”火灵却替曾可解释道：“现在的他跟常人已经无异了。”
“跟常人无异？”苏莫不解。
“是的——他那自以为是的不凡与咄咄逼人的自傲皆不及他贪婪的一半。”火灵毫不留情的却又很不在意的道，她估摸时间已够，便伸出手把苏莫胸前的竹筒取下，一边道：“这个可怜的人为了获得不凡的力量，竟然把生命之眼溶到自己的眼睛里——生命之眼的生命之力怎么可能适合在一个人的身上，他不但没有如愿获得不凡的力量，反而被生命之眼创伤了眼睛。同时，生命之眼为了自己的生存，将他全身力量化为己有，任情的自我吞噬。”
“是的——我现在就是一个废物！”曾可也不忌讳，却自笑道：“不过，纵然我的能力仍然在，我也不会出手救你，你根本不需要人帮忙，至于你后来被暗算，那是你自己造成的！”
“你是想说我能在巨大的伤害生存下来，却无法应对小的伤害吗——那你可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道理了？”苏莫道：“清水木虽然用了霸道法术，可是这是正面的交手，而那个自称是九曲洞天的人却是阴险小人！”
“也是！这事情并不能太责怪你什么。”曾可道：“毕竟你不了解九曲洞天的事情，偷袭你的人叫做贺士来，是九曲洞天逐出的人。”
“祸事来？逐出？”苏莫已被这人的名字所笑到了，但听到逐出两字，又觉的别有事端，而且自己也是被祸事来所伤到，当真是祸事来，因而不得不了解一下此人，到又把笑意压了回去。
“加贝贺，士大夫的士，来去的来！”曾可听出苏莫揶揄的口气，竟也觉的合情合理，很安份的给了解释。
“贺士来！”苏莫点头，并问道：“你说他被九曲洞天逐出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逐出——你是想问被逐出的原因吧？”曾可问。
“是的！”苏莫点头。曾可那讥讽式的对他话意的揭露，让他微微有些不满。
“被逐出九曲洞天的原因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研习了禁法！”曾可道：“贺士来攻击你用的暗火术，就是一种禁法。”
“暗火术——亦仅是一种攻击性法术，归为禁法，似乎为过了一点。”苏莫道：“据我所知，禁法分类为禁断魔法和邪语魔法。这两类魔法，一类偏向于形式，一类偏向于语言，但它们的共性就是对异世界的魔法能量大规模的动用，这类的魔法能量极难消逝，散不去的魔法能量会聚集在一起，或产生魔法生命，或产生魔法通道，并最终这个人类世界产生不可估量的伤害和影响。”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曾可但笑起道：“九曲洞天还不是个糊涂的地方，虽说也有不尽人情、矫枉世事的地方，但凡事有得有失，患得患失，极难界定个好坏！禁法的戒定亦是如此。”曾可仰头看了看房顶，他停下话来，没有听到打断的声音，便接着说道：“九曲洞天一共逐出十五人，其中六人如果还活着的话，也该有百来多岁了，这批人被逐出，到有些冤枉。因为当时的禁法戒定的规则就如你认为的一样，一旦认定你沾染过禁术，那么便会被直接逐出，而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或者法术的操作得当与不得当。
九曲洞天能成为一个魔法圣地，绝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固步自封的意见所决定的。相反，九曲洞天在某些方面，比镜月更通人性，更近合理。九曲洞天是通过生命之树违背了生命规律而缔结的组织，因而老者更多，尤其以重教与尊恩为最，这两个老者有着近三百岁的寿命，同时他们的弟子，他们的弟子的弟子，均是一批德高之老人。。。。。。因时间而积累的经验，使他们睿智无比，这绝非是不断更新换代的镜月所能有的——镜月衍生出更多的烦躁。
这批老者在魔法的修养与诰诣方面亦是非凡，他们对魔法的把握相当有分寸，而不是年轻人们的冲动。虽然长生的老者就此离不开生命之树，但他们还不没有在长生中昏溃。。。。。。这批老者们最是明白魔法的利与害：他们知道魔法力量来源于另一个世界，这种力量拥有无穷无尽的组合，而魔法产生的效果和威力则是魔法师们通过一定的手法对异世界的力量的引用，通俗一点说，各种魔法不过是魔法师们敏锐的、不同的引用手法。。。。。。绝大部分的魔法力量的引用都是毫无阻滞，可以为魔法师所控，任意消停的，但有些个别的、奇异的、超出人为的组合手法，却会使那种力量滞留在这个世界，而无法消停。”
“禁法这个定义你不必要反复重复，我不认为我知道的比你少。”苏莫见曾可提到魔法的本质时，竟然如此唠叨而沉迷。
“如果你要知道我现在的痛苦，那失去的能力。。。。。。无法对魔法能力进行任何的操作。。。。。。失去魔法能力是多么的痛苦，你就不会认为我反复强调在魔法字眼上有什么不妥——我怀念那种感觉，那种随心所欲，通过魔法任意妄为的感觉。”曾可低声而有些失意的道：“你的魔法造诣不用说，而师。。。。。。火灵对魔法亦是熟知之人，难道你们谈到魔法时就没有一点儿的**吗？”
“我已经放弃了魔法——我不参与魔法的讨论，更别说你所指的是那随心所欲，任意妄为的魔法！你那毫无意义、让人不快的自负均来自于你对魔法的学习，而你却自以为那是你的天赋！”火灵立刻回应，她觉的曾可已在魔法中沉沦。
“何必了，你从小就学习着魔法的，这根深蒂固的东西不可能会轻易的从你脑子里消失，你又何必非要用一己之私去排斥它了。”曾可微微笑，到带着一种劝诫。
“我不想重复什么——就像我不想理会什么魔法，你们有兴趣仍要谈论魔法，而觉的我是多余的话，那么我出去就便是了。”火灵道站起身，已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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