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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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曾可终放弃话道:“我只是想说明白一个道理而矣:禁法可不一定是魔法师们已知或者掌握的法术——九曲洞天记载着一些禁法,这些禁法全都是魔法师们在意外的情况下所发现到的!意外情况表明没有谁可以限制禁法的出现,也没有人知道将会有什么样的、什么形式的禁法出现。无法知道的东西又如何能去限定了——纵然是九曲洞天的长老们也不能!更有意思的是,历来的禁法都是出于一些极具天赋的魔法师之手……长老们目睹着这些聪慧的魔法师被那不知所措的手段处置的万劫不复,也不免余心不忍。于是,长老们在一系列的讨论后,最终对禁术进行了重新定义!”
“重新的定义!宽容?然后也变的一踏糊涂?”苏莫猜测。
“不,更加苛刻,但更有人情味。”曾可道。
火灵和苏莫均是一愣。曾可轻笑了一下道:“首先限制的一点就是在接受成员的一面,九曲洞天布置了结界,以山为体,暗隐其中,若非是有心与有缘人,几乎是不可能进入的,那魔法之圈,不懂魔法的人亦是查觉不到,无心之人更无法进入!这就避免了一些投机取巧的人入内。就算有心人与有缘们进来了,也会有人来了解他来到此处的原因,倘若是因为功利名禄,本领炫耀,那是断不予接受的。长老们是想从根本上杜绝心机不纯者,虽然这个方法有些死板,但不得不说十分有效。二,在魔法研习中,倘是在无心的过程中悟及到禁术,并不会归罪,而是会让长者们给予判定,并指引此人脱离误区——倘若这人心机惴惴,执迷不悟,仍继续偷研,那么长老们便会把此人一身的所学尽数废除,且封闭七窍,把脑中记忆清洗而空……然后逐出九曲洞天!”
“手法确实苛严,但到底留了一条命!”苏莫点头道:“对于执迷不悟的人,又哪有更好的办法了……不过你说一共十五人,前面六人,后面九人……是吗?”
“是!”曾可点头,但不明白苏莫要问什么。
“你也说过如果前面六人还活着的话,应该有百余岁了。那个贺士来这么年轻,自然不是前面六者。而你又说过后来因研习禁法被逐出镜月的人,都是被废了功夫,清脑封窍的……这就不对了。贺士来明明还能够施用法术,并能够跟我说九曲洞天的事情啊!”苏莫道,仿佛抓到曾可的谎点一样。可是曾可早料到苏莫会如此而问,一道笑意显在脸上,便听的他道:“这便是贺士来与众不同的地方了——贺士来九人中最后被逐出的最后一个,第九个人。之前的八个人,再包括前面的六人,一共十四个,无一不是天资卓著的魔法奇才!但贺士来则相反,他是最笨的、最没有天赋的人,连普通的魔法师也不如的笨蛋!”
曾可的眼睛流露出一张嘲弄,同时又露出一种优越感来,显然他一样瞧不起天份愚笨的贺士来。
“魔法天才们对应有一颗天才的心,那是狂热的心,不甘于现状的心,这种心对魔法力量最有一种渴求,当常规的魔法不能满足他们的智慧的时候,他们的智慧就会跳出常规之外……因而最容易接触到禁法,那不羁的法术!”曾可伸出手在他那空洞的眼睛上揉了一下,他叹了口气,让自己稍显安静,然而后接着道:“长老们以魔法翡翠的监视和他们对异端魔法的敏感,总能第一时间发现禁法的出现——于是,老人会向这优秀的弟子说以道理,让他放弃那无意中发现的、会影响人类世界平衡的法术。长老们的做法,不得不说用心良苦。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越是好心的劝诫,他们的心越是好奇。再说这禁术也总有着超乎寻常的力量——力量,诱惑的源泉!这一切都让一颗渴求的心无法冷静下来……”曾可说到这里,便看到苏莫皱着眉把眼光盯向火灵,于是曾可也把目光看向火灵,但见火灵脸上有一种急躁,似乎间觉的他的话太过无意义,于是曾可只得把这一串魔法**性的话压下,而冷静的道:“贺士来这种平庸之人,又怎么可能领悟的到禁术了,嘿嘿!他是冤枉的,有人驾祸了他!一个比贺士来强的多的魔法师领悟到一种禁法,那魔法师想尝试,但又害怕。于是,那个狡猾的魔法师把这种禁法以一种很巧妙的方式告知了贺士来,并引诱贺士来去尝试这‘普通的魔法’,这个蠢祸,居然轻轻易易的上了当……长老们要惩罚他,可不想,这家伙在魔法上虽然没有什么天赋,但在狡辩上却劲辩十足,那固执的不认错,最终把那些主张公正的老家伙们也激怒了,最终把这件事情当成了特例处理:驱逐了贺士来,但没有剥夺他的法术,因为以他的领悟能力,还不至于操控的了禁术。”
“可他还是学会禁术了——暗火!”苏莫立刻反应道。
“哈哈,是的,暗火!在他手中,只不过是不成形的禁法而矣!”曾可笑道:“这种魔法如果从一个优秀的魔法师手中使出,就应该叫做阴火,而不是暗火!”
“阴火,暗火……阴沉之火与暗淡之火。”苏莫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红印道:“如果我中的不是贺士来的暗火,而是纯正的禁术——阴火,会怎么样?”
“你说了?”曾可望了苏莫一眼。
苏莫耸了耸肩,摇了摇头,他刚醒过来,身体又中过暗火,到不也想花什么脑力去想。
“人是阳气之身,而鬼魂是阴气之身,倘若阳气尽失,而阴气充盈——那人会在瞬间化为厉鬼!无法超脱、阴魂不散之厉鬼!”曾可道。
“一招定阴阳!”苏莫不免一惊。而火灵听了,更是惊恐,那手一抖,手中的竹筒便掉落在了地上。
“怎么了……火灵?”苏莫看着略有些慌张的火灵,问道。

“没什么!”火灵小声道,并弯身去捡竹筒。
苏莫未曾听到过火灵怯弱的声音,这刻听到她怯怯的声音,心中暗想是不是自己一直与曾可唠叨,而不去理会她所说的事情,让她心中不快。因而翻起前面的话道:“你前面说,说要找你姐姐,找死灵——这是怎么回事?”
“姐姐的事情,你不必担心,现在应该先把你的事情弄好——我会帮你,像姐姐一样。”火灵拾起木筒,那木筒被她翻转,里面爬出几只蜈蚣、蝎子一类的毒物,这几种毒物仰着乌黑的头,一种亮色的光泛在上面,悉悉而动,仿佛是在寻求食物般。火灵白净的手拨过,但把这些毒物拨回到筒子里。苏莫想到那竹筒曾贴在自己胸前,不由微微汗然,便低头往胸前两个贴了竹筒的地方看去,但见那胸口处有几个赤红的小口印。
“不必担心!”火灵见苏莫目光转向胸前,便解释道:“正是这些小家伙吸取你体内暗火——还有身上的淤气。”
“我知道——不过不喜欢这些小东西,心中有些虚而矣!”苏莫点头,用一种较为轻趣的语气说。
“那就好!”火灵点头。
苏莫始终觉的火灵有事,因而他又有意向火灵道:“其实我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几个朋友的问题,我正好纠缠在其中。”
“你的朋友都是你值得去交的朋友——你自然会在乎他们!”火灵不停的拨着那些要往外爬的盅虫,一边往门外走去,并道:“我得让它们稳定下来。”
苏莫但觉火灵奇奇怪怪的,那尊服自己的样子竟像极了死灵,他不得不求助于曾可道:“她……怎么了?她为什么会这样?你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曾可回道:“我碰到她时,她就一直找你,连师父也不管了!这让我好生奇怪,这其中的原因的——似乎你更能说明白。”
“火灵说死灵没死……这是怎么回事?后来,我再问她时,她为什么又不说了——难道是我听错了?”苏莫疑惑。
“你没听错,不过说实话,我并不知道死灵是谁!”曾可道。
“以你的聪明,难道还猜不出来!”苏莫不悦的道。
“你问我,是想知道实情,而不是想知道我的猜测吧!”曾可眼睛内陷,里面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彩,仿佛当中禁锢的东西已经得以解脱。
“她跟你同行来到曾国,一路上,有没有见她有过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苏莫觉的曾可并没说错,便点了点头,而这般问道。
“不正常的地方?或许有吧,那就是对我的行为的无情嘲笑!”曾可说,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道:“她真的对魔法很反感。”
“别误会——她虽然放弃了魔法,但还不至于反感魔法,她反感的是你对魔法的贪婪以及你的自傲而矣。”苏莫笑起道:“相比魔法的无情,巫术还真算是有人情味的东西,看!她不就在用巫术为人治病吗——神女亦是如此。”
“哈哈!”曾可也笑声道:“想不到你这样的人还会耍天真了!真逗啊,你是不是忘了那皇宫的城墙是怎么塌的了吧,那大片面积的毁坏……那可以把地面都像席子一样卷起来的巫术,你又怎么看了?人情味,算了吧!任何力量的掌握,它的善恶都是取决于人,而从来不是什么所谓的力量本身的善恶!人们对禁术的恐惧,实际上来源于自己,来源于对自己的恐惧!”
“我怎么感觉你就是一个禁术的**者!这种放纵的话语正说明你把握不住你自己!”苏莫听出曾可那不良的气息。
“不!不是**者!”曾可摇了摇头,但而坚决的道:“而是掌握者,其实哪个人的心不是往高处看的了,这是本性!清醒的人如果不想被真实的**逼疯的话,那就只有放纵……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的善与恶,到底是用什么来判定或者衡量的了——不要提什么该死的道德,律法和规则,这统统的都是人为的制定!”
“又来了!难道你就不能够把你的自负与傲气真正的收敛一下吗?看看你师父吧,他是何等的英雄,但他的身上又何曾有过一点儿的自负和傲气!”苏莫叹了口气,他算是明白为什么火灵会动不动就无情的打击曾可了。
“师父?”曾可笑了道:“师父的的确确是个英雄,可他也是个可怜的人,想想吧,他可怜的处境——被他一直忠心效力的镜月逐出,被他一身所学的魔法虚空身体,到最后不得不依身在一只蝴蝶的身体里,甚至被他一直喜欢的人背弃……”
“被他一直喜欢的人背弃——这话可说的离谱。”苏莫听的有些异样,便打断了曾可。
“哦,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就当我说错了!”曾可也不与苏莫碰话,而又转到自己的所说中:“从一个高度看这些不规则的、不平衡的东西,难免会自负和自傲,也自然会看到一些可笑的事情。就臂如你吧,你被贺士来暗算,这最大的错误,也就是在你的同情心!”
“被暗算与同情心有什么关系?”苏莫但觉的好笑。
“你不该取消星界法术去救那清水木!清水木分明要置你于死地,只是没有得逞而矣!真不明白,一个要害你的人,你为什么反过来要救他!”曾可说起了他的不解:“取消星界法术后,有一段时间里,你是无戒无防的,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脆弱,那个时候,别说一个人,就是你被石头砸一下,只怕你也必死无疑!贺士来很清楚你的弱点……”
“救我的是火灵?”苏莫从床上坐了起来问。
“毫无疑问。”曾可苦笑道:“无法使用魔法的曾可又能怎么样了?”
“可是以火灵的身手想赢贺士来……怕也没那么简单!”苏莫道。
“的确!”曾可道:“所以我也帮了一点点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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