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的卢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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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军大败江夏乱军的紧急喜报如雪花般飞报荆州牧刘表,当刘表一览战报后,只对召集来的文臣武将说了一句话六个字:“刘玄德!人杰也!”让蔡瑁、蒯越等因家族之利而深恨刘备诸人的几个内心更为恼怒,几曾何时为吾主卖命都未能得过如此赞誉,可这刘备一卖篾席小儿,初来咋到就获此殊荣,实为不公!也因此加剧了几人欲害刘备之心。
当下蒯越越众出列说道:“恭喜吾主贺喜吾主!今得新野县令刘备之才干,短短数日就将祸乱吾境的张武、陈孙之流贼寇尽诛,还归吾荆襄安宁,实乃天大的喜事,在此吾等请命,让吾主可为大功之人刘备举办盛大酒宴,以示吾主敬重臣下之心,也可为出征将士接风洗尘,彰显吾主仁厚。”
刘表一听,当即同意,就算蒯越不说,自己也定会为荆襄百姓出力卖命的将士及刘备等庆功一番。眼下文官之首的蒯越也率众请命,看来“破费”一番是在所难免的了。
刘备高坐在周翔缴获的张武宝马背上荣归班师,压抑心中许久的抱负今次一战,终于显现出来。凭借如此精兵强将,再待得缓和几年发展经济农业,定会有东山再起之日,那时将会是同曹贼再一决胜负之时。刘备内心有着这种雄心和信念。
襄阳城外,刘表亲率城中百官出迎道旁,城中百姓也自发敲锣打鼓迎接得胜而回的新野勇士,气氛毫不热闹。望着道边彩绸飘飞,旌旗振展,每个官员、百姓那一张张面庞上流露的发自内心真诚的笑意,刘备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但也掺杂着丝丝感伤:如果没有战争那该有多好。
骑着一匹全身淡灰额生白色斑点的雄俊战马,刘备早已瞧见那待己颇为礼厚的同宗荆州牧刘表,忙飞身下马赶至身前跪拜道:“备幸不辱命,已将那乱境贼患全数诛静,还明公一朗朗荆襄之地。”
刘表感动万分,眼中溢泪,也急忙上步把刘备托扶起身,朝着身后的百官和民众洪声说道:“看看,这就是为吾等平定贼乱的功臣新野县令刘备刘玄德公,吾等还不感谢一番作甚?”
一片歌功颂德唱起,让刘备颇觉不好意思,羞意中喏诺朝人群说道:“备实无大才,全仗新野兵士将领奋勇争先,才竟全功。备实不敢当众人厚称,只愿今后吾等在景升公勤治下安居乐业,再无兵火匪事即心安。”
待刘备说完,刘表一把将其腕拽住,边走边说道:“玄德!府内早已摆下酒宴为尔等庆功,想必一路劳累,也正需酒食解乏,吾等快走!”
刘备心想也好,忙朝大队之前的军师徐庶高叫道:“元直,速去整顿好将士,多派酒食犒赏,再与诸位领军将军前来牧主府赴宴。”
徐庶在马上躬身领命。
等素雅着衣的徐庶带同各位出征将领同至府殿堂中,刘备早已同刘表言谈正欢,刘备对刘表讲述着此行中所闻所见,让刘表听得兴趣盎然,直道改日定要亲去察看乡土民情,人文古风,饱览沿江峻美秀丽之风光,才不枉此生。
见众人到齐,刘表宣布酒宴正式开始,堂中飘出数位身着轻纱的貌美歌女,随着门口乐工作曲翩翩起舞,舞姿柔中带刚,刚中现柔,把自身优美身段展露无疑。刘备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对场中歌舞默不出声,张飞自顾自的大吃大喝,关羽赵云则对美色丝毫不闻,新野诸人中只有那两个斩杀张武、陈孙的大将直愣愣的盯着舞中女子,就差把嘴中口水滴落于席。
堂内荆州一派把两人如此丑恶形象纷纷看在眼内,只见蒯良起身对刘备一楫说道:“使君!听闻此次战事多劳两位上将勇猛难当,才使得张武、陈孙一党事败死亡,不知两位将军可在席上?”说完还特意把眼光鄙视向失态的周、江二人。
刘备也素闻荆州原来官员将领多有对自己排斥之心,为缓解两方人马仇视越深,忙起身准备为其介绍两位获取卓著战功的周翔、江郎两人,等一起身才发现两人丑态百出,顿时让刘备面上漆黑,然此时此地也不好大声叱责,只好对眼中放射出淫邪之光的两人喊道:“子强、子慎!”
谁知这两人充耳不闻,那眼中折射出的猥亵目光让刘备一方人人面露羞涩和震怒。特别是周翔义兄赵云,只见银甲震动,赵云一掌扫向身侧周翔,好在周翔虽然有所迷失,可习武者对袭来的风声仍随时有所防备,忙缩身才堪堪躲过赵云大手,眼见赵云脸显怒色,心知刚才多半失态于堂上众人,忙起身对早已胸藏愤火站立的刘备躬身禀道:“子强失礼!还望主公愿宏!”同时伸腿直踹边上的江郎以作警醒。
随后江郎也收回那意尤未干的饥渴眼神,陪同周翔朝刘备躬身请责。
闷哼传进两人双耳,同时听见冷声冷语:“两位将军,还不向对面荆州大才、将领自报家门。酒席间切莫居功自傲,作出一些有辱斯文清名之态。”
让两个穿越来至后世的人羞愧万分,匆忙对对面众人和高坐的荆州牧刘表一番介绍后再朝刘备等新野诸人请辞,刘备也觉刚才两人失常,差点丢失新野形象,也就准了两人所请,让两人先行退下去治理城外部曲。随后赵云徐庶也觉两人刚才神色不常,想到两人年纪也已不小,有些事还需劝说,也忙对刘表刘备请辞,得两人一一同意,随后也紧追周、江二人而去。
对面新野一党轻易就激走数人,可让蒯越几人高兴不已,这可为一会动手减少不少的麻烦。可惜就是那刘备的两兄弟死赖着不动,看来还得动点脑筋才行。
刘备却不知这几个阴险小人内心打着的主意是暗算自己,此时正忙着为周、江二人对刘表辩护,希望刘表不要怪罪两个年轻将领刚才的失态之事。张飞依旧大口吃肉,大口饮酒,关羽也照常微闭着他那双凤眼下的双瞳,谁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出堂来,周翔和江郎两人长吸一口庭院间的清晰气息,还是外间的空气更加舒服一些,这是两人共同的感觉。与其在刚才那种歌舞,勾心斗角下吃饭,还不如去外面清新气息中的军营进食,再怎么说,军营里的自由早已让两人习惯,将士兵卒间相互的粗鲁,豪迈、坦诚、义气更让两个向往,当下两人甩开大步直奔城外驻军的兵营,因为只有那里才能让两人找到最需要的东西。
蒯越手心的汗汁逐渐密布掌内,时间在点滴中消逝,酒盏交错下堂中之人都有了几分醉意,就连那身背要事的荆州水军大统领,竟陵太守蔡瑁神色上也随而绯红起来,如再不动手,今日之事恐怕就将化作镜中水月。想到这里,蒯越不由再次把目光投向那滴酒未沾的关羽处,此人一直镇定自如,时刻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再加上北方多番打听后得来的消息,其武勇恐怕也只有那早已身亡的吕布匹夫才是其对手,贸然动手,实在没有过半的把握。越想越心惊的蒯越只好颓丧的打定今日放弃暗算之事,留待以后再另寻时机,反正来日方长,又不急在今天一日。
谋定而后动,蒯越假作步履轻浮的朝主公刘表处走来,口中叫嚣道:“喝~喝,不喝不足以说明使君大人今日所立之功德无量,想必他日定非池中之物,必有一天当翱翔于空。”
刘表轻蹙其眉,对其说道:“异度醉也~说此酒话,当罚饮尽盏中之酒。喝!”自己却带头把杯盏一饮而尽,酒后还微咂口唇间洒漏之物,实与一贪杯之人相差无几。
刘备也喝得差不多到位,见此情形,打着饱嗝对两人醉说:“刘~刘公~公,小~小~人不胜~胜酒力,先~先回~回……”话还未完,倒头就醉倒在案几之下,鼾声随之而起,响彻整个大堂。
关羽这时动了,长身而起,虎躯带着一股沙场之上肃杀之气到得刘备醉卧之处,面朝刘表说道:“荆州大人!吾主已然醉去,羽自带兄长回营,明日即回新野县境,这里就先行告辞。”不等刘表作答,俯身立把刘备抗于肩头,大步流星迈了出去。张飞的动作也不满,赶紧一仍手中的牛骨,毫无留恋的尾随其后奔去,只时而将油手擦拭身衣,转眼消逝在庭院尽头。
才一出得庭院,刘备即从关羽肩头清醒,原来刚才也不过是做戏一场,以图早点脱身之计。待三人刚处荆州牧府,门外早有一人垂首而立,刘备聚神看去,正是刚才酒席间其中一位荆州文士,不觉颇多尴尬时,来人已然发言道:“使君可知今日所骑之马名乎?”
刘备顿感惊异,来人不说自己刚才假借醉酒一事脱离,却反针对周翔缴获并赠送的战马一事,心知必有起因,忙一楫以礼问之道:“还请公告下,以增见识。”
文士用那清澈的双眼上下打量刘备一番后才继续说道:“次马曾有名,曰‘的卢’可日行八百,乃当时名驹,可惜此马额生白点,眼下泪槽,是谓妨主,故使君不可骑乘,免遭张武复撤。此番一语均出自荆州相马能人蒯异度之口,想必不假,何况使君大人欲让马于吾主刘荆州,故也才未获成功。籍所听所闻,知使君大人实为一真心为民之人,因此才特意留此出言提醒,还望使君大人勿怪。”
听到来人言中提及自己名氏,才逐渐回忆起此人当时曾得刘表介绍:“此乃伊籍,字机伯,山阳人也,少及从表,擅辩论,有急才。”忙再次躬身一谢道:“备深感先生厚爱,想吾一小小县令,甚无野心,只期能获一存身活命之地,又何来张武殒命之险。何况人皆生死由命,又怎能为坐马所妨害乎?”
伊籍见劝说已达,再又听得高见,拜服后客气几语就转投他去。刘备等人也急忙赶回城外军中安睡休息。次日,大军撤离襄阳荣归新野,路旁时有民众高声呼叫使君大名,让刘备一行好生感动,能获得朴实无华的百姓称颂,其心已足。

回到新野没多久,就听闻曹操再次北上追击仓亭再败的袁绍残军,刘备心下,这下报仇的机会来了,如能趁此机会夺下许昌都城,一可报当年许诺天子刘协救其出曹操傀儡统治之下,二可报当初袁绍收留之情,何乐而不为。忙寻得军师徐庶商议偷袭许昌一事。
徐庶旋即听明白刘备之意后对刘备言道:“主公!新野一县人丁不足,军士征募也时有困难,何况此时正是新野大发展大前进之关键时机,如果此时贸然出兵,恐怕会反遭其害。”
刘备苦口婆心的说道:“可一想到那还处于曹操囚困的天子,还有那危在旦夕的曾经收留过吾的袁绍,此时不伸之已援手,等曹操夺取河北诸地后,更加强大的曹军就会席卷而来,那时仅凭新野一县又岂能抵抗?”
徐庶一听也觉得此举大有可能,随下也就不再阻拦。刘备见徐庶的工作已经获得通过,下一步就是赶去荆州府劝说刘表,可刘表能同从吗?自己心头没底。
心中甚急的刘备不愿错失此次良机,同徐庶拜别后就单骑策往襄阳,远在城外就为门口兵卫报知于蒯越处,让蒯越觉得暗算刘备的机会到了。忙使人快马通知正好前来汇报竟陵县务的蔡瑁等人,以图这次不要再使得刘备脱逃。
刘备下马直冲刘表府中,刘表获闻后忙让下人好酒好菜伺候,两人席间正酣,刘备知告知曹操大军北上一事时机来临,忙对刘表说道:“景升公!备此次前来实为一大事尔,近来听闻曹操老贼亲自挥军北上,欲图剿灭昔日讨董盟主的袁公本初,旗下都城许昌甚为空虚,只有数千兵士镇守,正是吾等进袭之时,如果曹贼北上获胜,荆襄之地也会成为其眼中钉,背上刺,如坐针毡下下一个目标说不定就是吾等栖身的荆州。还望景升公助吾出兵,吾愿带同新野之力全力兵袭许昌,不知公意下如何?”
刘表长叹一声说道:“玄德不识吾心也!未是为兄不知曹操兵进冀州一事,实因……”言刚至此,屏后转出一妇人,刘备望去,正是刘表妻室蔡夫人,打眼再看向刘表处,其人已收言不语,双目无神望向他处,知此时不好再言公事,只好起身一礼对蔡夫人说道:“见过夫人,备怎敢劳夫人敬酒献茶,实心中惶恐。”
蔡夫人雍容华服下生就一张瓜子脸,举手投足间阿罗多姿,自有几分姿色,听得刘备所言,随即回道:“叔叔切莫多礼,妇人实见汝二人饮酒甚多,怕伤其身体,故才冒昧出来斟上清茶,去除身中酒气。如有打扰之处,还望叔叔莫怪。”
“岂敢岂敢!”刘备忙道。
等蔡夫人转身离去后,刘备才有对刘表问道:“公可是有话不便于在夫人前告知?眼下夫人离去,倘有用的上备之事,公竟可明言。”
只见刘表先环顾身后左右方才轻声说道:“吾前妻陈氏曾生育一子,名为琦,是吾长子,为人老实贤善,然性格比较柔懦,因此不足成事;而后妻蔡氏所生少子琮,颇具聪明。吾欲废长立幼,恐又碍于礼法不许;如立长子,则蔡氏家族,皆掌军务,其后必生乱,因此委决不下,是难有进袭许昌之心。”
刘备深思熟虑后说道:“自古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也。若忧蔡氏权重,可徐缓削之,切不可因喜爱少子故立也。”
刘表唯有再次轻叹。
两人对话却不想全为屏风后再次转会的蔡氏听在耳中,心下暗道:“这该杀的刘备,得死鬼刘表资助才得以苟身在新野小县,不思报效之心,今日却来蛊惑死鬼立那无用之人刘琦,真乃不安好心,得去找自家兄弟细细相商,否则等二人商议妥当后立了刘琦,到时悔之晚矣。”
蔡氏气怒离去,刘备再提进去许昌之事,鼓说内心也惧曹操更加势大后图谋荆州的刘表道:“景升公现今荆州治乱平定,乡土间治安良好,何况近年粮草丰收,存粮颇多,其麾下将士也是多有操练,正可谓兵精粮足,正是进去的大好时机,刘公切勿再有顾虑,立嗣子之事可等攻下许昌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刘表下意思的就欲答应出兵,却不想堂中突发一声大喝:“不可!”
两人同时望去,却得见一员武将器宇轩昂手持宝剑正在奔进,却发现此人正是刚才离去的蔡氏夫人之弟,竟陵太守蔡瑁,刘表见其人手执兵刃,脸色显有杀气,忙出声呵责道:“德珪为何来得匆忙,更甚手持兵刃,意图何事?”
蔡瑁冷哼一声答道:“正是来诛杀此欲图谋吾荆州之地的小人刘备也!”
刘备在侧闻听,大惊下说道:“备何曾有过此心?将军切莫诬言。”
刘表也在边上骂道:“就是,德珪尔从何听来这些谣言,想玄德此番之前还曾为吾等出力平定贼乱,何时有过图谋荆州之心,汝若不如实说来,吾必治其罪!”
蔡瑁方才先收剑对刘表躬身说道:“此人欲让吾主北上兵袭许昌曹操都城,其心甚明,意在置吾等荆州同曹操结此深仇,想此人一直为曹操追杀才一路逃难来得吾荆州存身,此番正是欲让吾等为其报仇,可不想这样将会招致曹操敌视,那时吾荆州定将成为曹操死敌。此居心叵测,欲置吾荆州一境于战火之中,安能不是为着趁吾军北上,尔再遣一军进逼吾襄阳主城,那时,荆州焉能不落入此等恶毒小人之手。还望吾主明断。”
刘备在旁听得肺都快气爆了一般,面色血红的指着蔡瑁骂道:“备从无与将军结仇,为何如此编造谎言诬告,想备一生,何曾做过一件昧过良心之事,今日将军不做个说法,备势将将尔刺于剑下。”随手也抽出身侧悬挂着的双股宝剑,与蔡瑁当堂对峙起来。
蔡瑁冷笑连连,口中也不示弱的讥笑道:“赫赫!看看,老羞成怒,还欲杀吾灭口不成?来人,还不将此人拿下。”
堂外早已埋伏甚久的军士个个持枪执剑的冲了进来,刘表一时也弄不清真假,不过内心相信刘备不是蔡瑁口中所言之人,忙大声喝叱道:“没吾命令,谁敢动手?”
“主公!切勿放过此人啊,否则贻害无穷!”蔡瑁仍在哀劝。
只听刘表随后说道:“德珪,想必一定是尔错听谣言,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还不领兵退下。”
蔡瑁此时还不敢公然违抗刘表之令,只好无奈下心有不甘的带兵退去。
刘备此时再也没有鼓说刘表出兵许昌一事,只一门心思想早点返回新野再做打算,忙谢过刘表后对其说道:“景升公!今日得此一误会,备实在无心再商议下去,还是等过得几日后再来拜访公处,备这里请辞了。”
刘表也颇感不好意思,手下之人会突然冒出,也倍让自己意外,想到城中是不是来了不少别的诸侯密探四处散布谣言,见刘备请辞,也自知挽留不住,正好可趁刘备离去后再令人多加盘查城中是否进得奸细,于是就同意了刘备之言,任其离开。
刘备刚取得的卢马匹,正要上马奔去,却听闻有人呼叫:“使君且慢!”忙转头一看,原来又是刘表谋臣伊籍,忙下马等候,等道伊籍快步跑来时,却看见其头上早为汗水遮布,忙对伊籍说道:“机伯唤吾,可有要事?”
伊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使君千万不要自前门出去,那蔡瑁刚才已带兵前去埋伏,恐怕欲对使君暗下黑手。府中还有一侧门,想必安全,使君可于此门退去。而且想必蔡瑁等人也会派兵严防去往新野的必经之路及城门,襄阳城西有条小道,可通新野,使君莫不如走此反向小路,定超出蔡瑁等人预料。”
刘备心生感激,大礼后说道:“机伯此举,犹如恩造玄德,待吾回归新野后再思报答,今日事急,备就先行告辞。”说完忙遵伊籍所言,走侧门处城西而去。
蔡瑁等人一直埋伏在城中正门,久等不见刘备出来,后才得知刘备早已从西门出逃,大惊如被刘备逃脱,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忙招呼随身兵士急忙追赶,终在城西外一檀溪处将不熟悉襄阳路途的刘备堵上。
刘备慌乱,身后蔡瑁军已然迫近,眼前却为那溪水数丈困堵,溪水流动甚为湍急,不由感慨:“吾命休矣!”
蔡瑁得见,大笑说道:“今日看尔则能不死!”
刘备一狠心,反正也是一死,不如冒险一搏,与其死在蔡瑁等小人之手,还远不如殒于滔滔溪水之中。思索至此,抖马缰绳,跃往溪中。
的卢不愧是匹宝马,速度快不说,马步腾身步伐也大,三两下在溪水中扑腾后就过去一半,蔡瑁不想刘备竟敢冒此一险,等刘备坐马都快跑至溪流忠心,才醒悟过来,忙喝令部曲放箭,誓要将刘备射杀于溪水之中。
刘备挥舞手中双剑,然劲箭势大力沉,虽得挡去箭矢,力道仍在,人虽无事,可的卢却因此马蹄一滑,刘备全身浸透在冰凉的溪水中,好在没有掉落马背。让岸边的蔡瑁以为刘备中箭,正高兴的大喊着:“看汝不死!”
不料话音未落,刘备坐马的卢不知从那得来一股神力,忽而纵身从溪水中飞跃而出,这一跃,却已然跃至岸边,惊得蔡瑁眼珠子都快掉落出来,手下兵士也傻愣着终止了射箭。等蔡瑁再次下令放箭时,刘备早策马跑了个没影,一番心血筹谋全都尽数落空,只好灰溜溜的带兵返回襄阳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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