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首倡义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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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听了点头笑道:“有可能睡一觉醒来,院中钱财堆积如山了也未可知!”樊阿听得他言语中无奈的调侃,心中苦涩。怪自己多事,若是劳而无功只怕自己为武林同道所笑事小,误了反董大事更将为世人所耻。想到此,浑身淌汗。
曹操前行了数丈见他并未跟随上来,轻声唤道:“道长,樊道长。”
樊阿快步上前问道:“将军唤樊阿何事?”
曹操斜睨他一眼道:“我素闻先生精通易学,既是如此定对堪舆之术略知一二,何不推测一下这黄白之物到底是存在何地?”
攀阿听了脑中似乎闪过一丝灵光,思索一会儿道:“灵帝蕃府,建造之际,亦定有高人指点。绝非寻常百姓宅院。待我二人府周查勘一番再做道理。”
曹操微笑点头。樊阿与曹操在府中来回绕行,等到走到院落东北部之时,见有一门紧锁。黑暗中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地方,曹操上前推了几下门关的死死的,樊阿见了双臂运力一掌拍在门上,‘咣啷’一声巨响,直把两扇门板打的飞出去丈余远,碎作数段。忽而惊起几只栖息的候鸟,嘎嘎啼鸣着盘旋在头顶,过了一会儿才落在枝上静寂下来。
二人踏着地上厚厚的落叶进来看时,原来竟是一座花园。暗夜中看不分明,只觉得阴气森然,黑暗中似乎藏着数不清的精灵不怀好意地想要把他二人吞噬。
樊阿扯了扯曹操劝阻道:“这个园子有些古怪,莫往里走了。”
曹操正在心里发毛,听了樊阿的话,止步不前道:“园中有何古怪?”
樊阿低声回道:“我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只是凭直觉。园中必有异人布置。深夜里冒然闯进去,怕生意外。”曹操听了樊阿所说,再凝神向园中看去,忽觉得眼中东西,来回奔突晃动,竟作势向自己扑到。曹操越看越骇异,猛地转身握了樊阿手向外便行。樊阿见他手膊发颤显是心下激荡。眼见这园中古怪,只得携了曹操退了出来。
曹操揩了揩额间的冷汗道:“果真有异状,我多看了几眼,那些树啊,假山的好象会游走似的。”
樊阿点头道:“晚上进去凶险更增了几分,不如明日早间天晴时分再做打算。”
曹操扭回身心有余悸地望了一眼园子道:“明日多带些兵勇一齐来吧。那些作怪的山啊树啊全部铲平,我到要看在眼里下有什么古怪。”两人又返到屋子里巡察一番,仍是一无所获。
曹操打个哈欠道:“道长你和我找间屋子休息一会儿吧,这旬日里未曾好好歇息,鞍马劳顿。等到天下粗定,孟德愿随道长云游天下名山大川学道。只是我自知资质愚鲁,恐怕修不成正果。”
樊阿笑道:“只怕将军到时候不肯舍得浮名虚利。樊阿如何得与将军做个同道。”二人大笑相携着找了个僻静地方歇了。
听着那此起彼落的镐头锄头之声,竟似催眠曲一般动听。不一时二人便沉沉入梦。正在睡的香甜之时,忽听得外面喧嚣之声。樊阿翻身坐起,细听之时,隐约传来兵器相交与高呼酣战之声。
樊阿跳下来大声道:“外面来了人马,已经打在一处了,我二人快去看看吧。”
曹操这时也清醒过来,跳下来整整身上的衣服,与樊阿前后脚向外走去。院只正在惶惑之际,见了曹操二人,纷纷聚在他二人身边,簇拥着向外走去。有人搬过两架梯子来靠墙放好,曹操手中提了刀踏在竹梯上向上攀去。

樊阿几个起纵,人已立在墙头。这时天色微明,十数丈内人面目已可看的分明。只见曹洪曹仁与夏侯兄弟率人因手中皆无长枪大戟,被来敌占了上风,只得且战且退,慢慢向这宅第中靠拢过来。
曹操从墙内探出头喝问道:“来的是什么人?”话音未落,只见一排箭雨呼啸而至。
樊阿立在墙上听得那呼啸之声,知道并非寻常军士所射,拨出长剑一边格挡一边对曹操喝道:“将军快躲开!”曹操刚才睡醒,仍在懵懂之际,眼见得箭似流星,已飞至面前,竟忘记了去闪躲。樊阿见一只箭直扑曹操面门,心下焦急,来不及多想,抬脚踢向竹梯,这一脚竟有千斤的力道。那竹梯哪里禁受得住,登时带了曹操身体向后面倒去,那一箭贴着曹操脑袋直射过去,堪堪落了个空。墙里墙外数千人齐声惊呼。樊阿看到脚下曹洪被数人围攻的手忙脚乱,眼见要血溅当场,大喝一声,从墙上跃下来解他的围。身形正在半空之时,远处放箭之人,见他身在半空,身子失了凭籍,连环三箭向他疾射而至。樊阿身在半空,见这箭来的凶险,长剑一荡,使了一个‘黏’字诀。内力到处,那三只箭被他一股真气一滞,来势登缓。竟先后粘滞在樊阿剑脊之上,樊阿一招冒险侥幸成功。内力疾向外吐,那三只羽箭被这一股大力绞的化为齑粉。樊阿长笑一声人已落在地上,长剑指东打西,数招之间,已连伤数人。余下的几个这他如此神勇,心胆俱裂,舍了曹洪扭身便走。曹洪忙收拢部卒,从小门从鱼贯而入宅第。樊阿手持长剑与曹洪曹仁夏侯兄弟断后。
这时来敌聚在一处,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催马上前喝问道:“请问这位道长是在哪座仙山修行?来此有何贵干?”
樊阿见他问起,施礼道:“贫道天柱峰樊阿,途经贵宝地,不知几位名讳?”
来人听了吃了一惊,跳下马躬身施礼问道:“莫不是长春五行针樊道长啊?”
樊阿轻轻点头问道:“不知尊驾如何称呼?樊阿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那人朗声道:“我是冀州白云山庄的无名之辈,贱名只怕有污仙人法耳。诸位一到河间地方便被我们盯上了。只是不知道长不远千里,到这废园旧邸意欲何为?”
樊阿抱拳道:“白云庄许庄主可好,庄主与先师有旧。只是樊阿无暇前往拜访,还请恕过。”
那人听了回礼道:“家父身体尚可,有劳道长动问。”
樊阿一听此人便是白云庄的少庄主,心下纳罕,要知河北地界白云山庄与青风寨在江湖中名头极是响亮。白云山庄庄主许攸功夫极为了得,在江湖中久负盛名。曾与樊阿业师襄楷、陈逸等于灵帝年间鼓动冀州刺史王芬打算趁灵帝北巡旧邸之时,刺杀灵帝,另立新君。事情败露后,襄楷早逝,陈逸流浪江湖,许攸却网罗天下豪杰,于冀州地方潜伏下来待机而动。因了手下能人异士众多,又趁黄巾之乱筑庄自保,练有私兵三四千余人,巧取豪夺了万顷良田,在河北地方横行无忌,官府不能禁治。只有青风寨的沮家与许攸结有世仇,明争暗斗了二十几年,双方伤亡了不少人。只是谁也奈何不得对方。冤仇却越结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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