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首倡义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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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处,一人披衣走了出来,另一人送出来笑道:“我也没有什么东西送给孩子,过几天有空时,给孩子做个玩具送他吧!你把衣服穿好小心着凉了!”
“知道了,老哥又得烦劳你辛苦了,明日里我买点酒水,带点老妻做的小菜,你我二人再谋一醉。”说着话哼着小曲,脚下晃荡着,身影去了远了。
剩下的老兵,用力咳嗽几下,把口中的痰狠狠地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这鬼天气变的如此冷。正好我喝了酒睡觉!”说着话,解开衣襟,向前走了几步便去小解。
樊阿恰好隐身在不远处,只见一股清亮的尿液激射而出,倒也去势劲急。只是一股骚臭的味道直冲鼻子,把樊阿险些气晕过去。樊阿只怕惊动了那人喊将起来,夜静时分声音传的远了误了大事。强自忍受。那老兵解完手,打了个尿摆哆嗦了一下,把衣服系好,四下里张望了几眼,向屋中走了回去。樊阿立起身悄无声息地随在身后。
那人进了屋子,随手把门拉上,才倒在张床上,翘着腿才吁了口气时,一抬眼见面前坐了一人。只道是自己眼花,坐起身来使劲揉了下两眼。才要开口惊呼之时,忽见灯光下一只寒光闪闪的长剑已迫在自己的脖颈前,一时惊的浑身发抖颤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上有老父,下有儿女望好汉高抬贵手。”
樊阿听了冷笑道:“你光棍一人,哪里来的孩子?”那人被当面揭底,竟是面不变色只要一个劲的求饶。樊阿见他年过半百如此的不成器,直上前去,倒转剑柄在他头上一敲,那人仆的倒在一边晕厥了过去。
樊阿从怀中掏出个麻核桃塞在这人口中,顺手扯了些布条把他缚好。挥手熄灭了灯火,返身向外走去。待樊阿打开小门低声呼唤曹真之时,曹真在暗处正心急难耐。听得樊阿唤他,忙奔过来。一听樊阿所言,大喜施了个礼便跑着去传讯。
曹操率了数百名精勇,正在暗夜中隐匿,急得来回不知踱了几多来回,这时见曹真一人疾行而来,忙迎上前问道:“樊先生呢?打探的如何啊?”
曹真喘息略定,回道:“院中只有一名老卒,樊道长已经治服,要我们速去。”
曹操大喜,唤过手下众人,安排五百儿郎随了曹仁与曹洪夏侯兄弟在外四下戒备。自带了三百精勇随曹真向灵帝旧宅潜去。樊阿打开小门,迎了曹操进得院落中。
曹操低声问道:“道长,可知这许多的钱埋藏于何处?”
樊阿汗颜,低声回道:“贫道哪里会知,万幸人多,只能一间间的挨门逐户的去搜检了!”
曹操‘哦’一声,笑道:“先生莫怪,是我心急了。我们一间间的搜过去,总会找到的,办法虽说有些笨,万幸这些儿郎们素日里在乡间地头土里刨食,做这些事情应该是得心应手吧!”
樊阿听了连声称是,当下每间屋子安排三人去翻检。那灵帝旧宅院虽说广屋连栋,可也只有不到百间的规模。数百人四散去寻觅,片刻都隐在暗色的夜。
曹操伸了个懒腰道:“道长不是治住一个守园的老兵吗,不如去问一下这人。”樊阿想来想去,也是无计可施,只得带了曹操来那屋子里。
进到屋子里,樊阿点燃烛光向床上望去,却见空无一人,顿时心神大乱,折身出了屋子,飞身跃起在房檐之上,展开腾挪功夫霎时在数十间屋上来回奔行了一个来回。凝神打量,只见屋上寂静无人,并无可疑之处。只得踊身跳下来,向屋子里走去。一推门,猛见一个身影向自己急撞。樊阿情知有异,忙闪在一边。那黑影去如木头一段倒在地上,樊阿细看时,却正是那名老卒。另有一条黑影如鬼魅般隐入黑暗,要待去追已来有及。那人转眼便跳出墙外,走的不知去向。曹操气喘吁吁手中提了刀抢出屋来。

樊阿伏下身把那身影翻过来看时,只见那老卒面上一脸的惶恐。樊阿把他提在手中,进了屋子。曹操也返身进了房中。樊阿把他嘴里的麻核桃取出,等到气息顺畅后问道:“刚才那人你可知道是谁?”
那老卒呻唤连声咒骂道:“好贼子要把老汉骨头都要摔散了!”
还待要骂时,忽见曹操满面怒容,手中刀寒光闪耀在自己面前挥来挥去,忙住了嘴。曹操沉声问道:“我问一句,你便答一句。若是多说废话,便割了你舌头去喂狗。”那人目光中尽是惧色,拼命点头。
曹操睨视了樊阿一眼,轻轻一笑问道:“你可知这府上的宝藏埋在何处?”那老卒正在点头之际,听后又大摇其头。曹操手中刀在他面前掠过,那老卒只觉面上一凉,颔下的胡须已经被刀削落。浑身瑟缩发抖,强行忍耐不敢出声。
曹操狞笑着又问道:“刚才那人是你什么人?”老卒仍是拼命摇头晃脑。
曹操怒极,正要一刀结果了他性命。樊阿在旁边轻轻一扯他衣袖道:“将军切莫生气,我看刚才那人功夫了得。不在你我之下。我们行迹已露。此事需速战速决!”
曹操刚才与那人贴身肉搏,连中那人两记重拳,心中恼怒。这时听樊阿一说,略定了定心神道:“若是今夜尚未曾找出先帝所藏,索性大大方方的挖掘。谅此地也不会有多少兵丁。”
樊阿听了默然良久道:“一切但听将军所命,将军为天下苍生计,光明磊落此心可昭日月。白天发掘亦无不可。”
曹操听了大笑用刀挑断绑缚老卒的绳索喝道:“起来,找个锄头去挖宝藏。若是想要打算逃之夭夭,只怕你的腿没有我的刀快!”。
老卒翻身在地上叩首道:“谢过将军不杀之恩,但不知将军到此来寻找什么?”曹操哈哈大笑道:“先行皇帝卖官所得的数十亿钱尽数藏匿于此,我便是来取这些民脂民膏。”
那老卒叩头连声道:“小人平时也曾偷偷拿点浮财去换酒喝,只是从未曾见过一文钱!”
曹操在他**上踢了一脚道:“要你去,你便去。再多言小心你的性命。”那人立刻闭了口,爬起身,逃也似的如飞去了。
曹操细细与樊阿讲了那人的武功家数,樊阿听了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行走江湖十数年从未曾听过拳脚功夫如此了得之人。万幸曹操手中有宝刀锋利无匹,那人心存忌惮故此并未受重伤。二人到各屋中去打探时,只见众人已将屋中地上掘的满目疮痍,到处是坑坑洼洼。把府中屋子走了个遍不要说数亿钱,只怕连一文钱也未碰到。
曹操与樊阿踱到院中叹息道:“这夫妻二人如此爱财,定然不愿意人们轻易拿了去。好一对吝啬鬼!我们把这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这可如何是好?”
樊阿见曹操二目炯炯向自己看来,低头沉思道:“我们再走走看吧,哪有这么快便可以发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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