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首倡义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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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笑罢躬身道:“还得烦劳贤弟为他们安排个营帐消息所在。”张邈唤过张超吩咐了几句。张超领命带了众人去安营扎寨。等到安排妥当,张邈命张超率了众曹夏侯在郡中各要道张贴告示,招兵买马。等到众人领命而去后,张邈率了曹操、樊阿、陈宫几人轻车简从来访卫兹。时间不大便到了卫兹家所在。
张邈跳下马,自上前去拍门,众人在旁边静侯。片刻一个小童打开门,见门外数人,也不张慌,奉揖问道:“不知几位先生到此有何贵干!”
张邈笑道:“速去报与你家主人,只道陈留张邈来访!”那小童‘哦’了一声看了张邈一眼,转身到里面去通报。
时间不大,一儒生打扮之人,迎了出来。见了张邈躬身施礼道:“张府君到小民宅中,有何见教?”
张邈指着曹操笑道:“特为先生介绍几个朋友认识!”
卫兹听了笑道:“小民素不喜与俗人交往,尚请府君见谅!”说着竟要关门。
张邈正要动怒,曹操在身后叹息道:“本以为子许先生忧国忧民之士,哪料得竟是拒人千里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卫兹听了扭身问道:“叹息者何人?”
曹操朗笑道:“谯县曹操无名之辈,正是一俗不可耐之徒!”
卫兹吃了一惊忙敛容谢罪道:“不知将军至此,失礼勿怪,快往里请!”
曹操指着樊阿道:“这位道长却不是俗人,乃是南岳天柱峰掌教樊真人。”
卫兹上前见过礼面上一红道:“不知几位屈尊到此,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陈宫在后面自嘲道:“陈文台素日里只知饥了食,倦了睡。俗的很,不如几位进去,我便在外面等候。”
卫兹面现赧色道:“今日也是奇了,几位联袂到此,究竟所为何事?晚生言语不当,失礼之处尚请陈兄见谅!”众人相视大笑,卫兹在前带路,一行人向里走去。数人一见院落中树木错落有致,打扫的纤尘不染,落叶一个不见。知道卫兹是个心中容不得肮脏之人,心下暗暗称异。卫兹带了几人来到自己待客的书房。众人进了屋再一看,只见四壁间俱是典籍竹简,一室书香。室内一几一榻。亦是擦拭的光可鉴人。几上横陈了一具瑶琴。
几人分宾主落座,卫兹又长跪告罪道:“卫兹正在弹琴自娱之际,忽而想到国事日非,人民流离失所。正自心烦,故此言语不敬。还请几位勿怪。”
张邈笑道:“孟德与樊道长日前行刺董贼,可惜未能全功,昨日里方到陈留,知先生高义,特与我相携前来拜访。”

卫兹望了众人一眼道:“卫兹对曹将军与樊道长于洛阳城中的作为亦有所知,万幸两位得脱虎口。实乃天下苍生之福。”
曹操听卫兹所言,心中大喜,望了卫兹正色道:“曹某不才,未能于洛阳城中杀得董卓老贼,今日有幸到了陈留,欲在此间招兵买马矫诏勤王。首倡义兵,诛除董贼。不知先生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否?”
卫兹听了笑道:“子将虽是耕读之凡夫俗子,亦有济世之志。早有此心,只是力不能逮。今日将军若志在光复汉室,兴大义于天下,定当竭诚相助。”
张邈听了抚掌道:“素闻先生高义,今日方得相识,真是孟卓之过。若果能得先生之助,何愁董贼不灭,汉室不兴!”
陈宫在旁边笑道:“身在乱世之中,怀璧其罪。财聚人散,财散人聚。得人者昌!先生饱读诗书,定知前贤著述,生逢乱世想做一富家翁未曾听闻,若能舍家为国,千载之后尚有清名,名存汗青方不负此生!是为高人!”
卫兹听了点头道:“曹将军舍生取义,毁家靖难。若是卫兹守着巨万家资却不作为,不忠不孝又有何面目苟活人间!”原来卫兹虽说家财巨万,然而却素闻曹操大名,又知他为南阳许劭推重,评为‘治世能臣,乱世英雄’。自己再有钱,也只是张邈治下小民,从来都是民不与官斗。若是自己装聋作哑可能便是祸不旋踵。故此与曹操一拍既合。当下几人细细议定如何行事。卫兹见天近午时,吩咐下去命人安排午饭。几人于酒席中谈的投机。
卫兹笑道:“我庄客便有千余人,若是好生操演阵战,也能随我征战沙场。只是我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助得将军攻城拨寨。”
樊阿轻轻笑道:“徒逞匹夫之勇,不足为道。樊阿虽是方外人却也知当年张良与先生一样亦是一介儒生,可是一样的运筹帷幄,为汉家开疆拓土,功载史册,名传至今。先生何不效法先贤!”
卫兹听了大喜过望道:“道长所言极是,谨承教诲。”众人直饮到酒足饭饱,意兴阑珊。方与卫兹告辞。卫兹直把众人送出里许,把臂为盟。方与众人作别。
翌日尚在晨曦中,卫兹已率了庄客,赶了十数辆大车,满载金银器物,径直奔张邈府上而来。张邈与曹操闻报大喜,连忙迎了出来。曹操与张邈一见卫兹家产如此之多,不禁骇了一跳。陈宫与张超清点了半日方才接收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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