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刺董(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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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言笑间催马前行,不一时来到一座关卡之前。二人抬头望去,只见“虎牢关”三个大字映照于如血的残阳中。见前方人渐变的多了起来,轻轻勒了马缰,随了人群,向前涌去。樊阿伸手推了曹操一把低声道:“将军小心,前面已经有人在盘查,旁边城墙壁上便有你我图形高悬。”
曹操这时也影影绰绰望见关隘前数十名兵丁正在借了盘查之机,趁势搜刮民财。冷哼一声道:“这个贼子到腿脚好快。你我见机行事便可。”说罢,率先打马向前冲去。道前小民见他来势汹汹,急忙向一旁躲闪。樊阿催马在后紧随。
一个小头目把手中枪一横挡在曹操马前喝道:“什么人,下来说话!”
曹操更不多言,手中马鞭劈头盖脸边抽边骂道:“瞎眼的东西,我二人奉了相国之命,前往陈留传令。你敢阻我去路,莫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成?”
那小校脸上挨了一鞭,捂着火辣辣的脸面退在一边躬身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二位将军请见谅!”其余人见二人俱是官羞打扮,气炎嚣张。头领吃了苦头也不敢声张,忙不迭闪在一旁,让出一条路来。二人更不停留,假意骂骂咧咧着打马穿过城门向前飞奔。
才进得城来,二人刚松了口气时,猛然听得身后有人高声呼喊“吴七、陈九”
二人不以为然,仍继续向前,忽见身后追上一人越过他二人面前回身喝问道:“唤你二人,为何不理会?”二人抬头看去,不禁心下叫苦。
原来正是路上漏网之人,那人见二人仍未理睬他,恍然大悟失声叫道:“好胆大的贼人,竟敢扮作官差的样子想要混淆黑白。幸得某家在此,速速下马受缚,随我去见董相国!”
曹操更不答话,手中刀起处,寒光一闪,那人正在拨刀之际,连人带马被劈作两断。那人本想凭空得场富贵,哪知分文未曾到手碰到了曹操这煞星,便已枉自送了小命为后世所戒。那人一声惨呼身首异处倒在血泊中。早惊动了门前的众兵丁,那些兵丁心知有异,忙各挺刀枪围攻了上来。曹操与樊阿一见,只得强打精神,与众兵丁周旋。哪知这些兵丁死战不退,越聚越多。进出的百姓见了忙避之不及,众兵丁闭了城门,竟要来个关门打狗的态势。
二人见势不妙,且战且退,慢慢地曹操胸前伤口迸裂,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众兵丁见了攻势更急。樊阿若是一人脱身到也容易,只怕自己单身去了,曹操即刻便送了性命。只得竭力抵挡。众兵丁见他二人勇武过人,只是四下里团团围住。与他二人游斗。
不一时,拿了十数条绊马索来。众军四下散开,数十精壮军汉发声喊,一齐拉动绳索,绝影与如风虽说神骏超凡,时间一久,也被绊的磕磕绊绊,四啼乱踢烈性大发。不一时,二人被掀下马背。众军围拢上前,用枪戟逼住二人,上前绑了来见上司。到了守关治所,众军押解到大堂之上禀报道:“拿得刺杀董相国之二刺客在此。”
堂上那人听了挥手命众军退下,见二人直立不跪斥责道:“大胆贼人,竟敢刺杀董相国,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曹操听了叫起屈来大声嚷道:“我二人只是相国府上的亲随,奉了相国的旨意去前面陈留送公文捉拿刺客。哪料得被误会作刺客拿到此间!”正在此时,一小校捧了曹操宝刀送到那官面前。那人伸手从刀鞘中抽出刀来看时怒目而视喝问道:“一个亲随,亦有如此宝刀吗?看来不用大刑伺候,你不会招来!”说着话,伸手去几上去拿令牌。

就在此时,此人身后伺立之人附耳在他身边嘀咕了几句。那人在曹操与樊阿身上扫视良久,微微点头。沉默良久道:“既说不是刺客,暂且押下等到相府来人辩认再放你二人不迟!”挥手命人把二人押入牢中。
曹操与樊阿惊疑不定,只得沉默不语。等到进了狱中,那小校把二人往牢房中一推道:“明日此时便可知道你二人是否是相国府上之亲随,那时看你二人如何说嘴!”说罢,把门上了锁,哼着小曲去了,任凭曹操吼破嗓子头也不回。
曹操一**坐在地上枯草之上笑道:“烦劳道长,今日竟与我一齐入了大狱。看来你我二人俱是流年不利。”
樊阿见他此时尚有闲情逸致说笑,心下一宽亦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观将军洪福齐天写能遇难呈祥。贫道姓樊,命中便有身入樊篱之灾!樊阿死不足惜,只是有累将军了”
曹操假意生气道:“先生莫再讲此话来,我知先生乃是有道之人,当时你可全身而退,你不肯舍我独自逃生,曹操深感大德,大德不言谢,孟德与先生相识恨晚!”二人一边闲聊一边休息。一歇息下来,才觉得奔波辛苦一天,肚内空空肠鸣不已。
曹操见樊阿盘膝打坐,强忍了腹中饥肠辘辘也闭目养神。过了约有一个时辰,樊阿收了功,见曹操倦的昏睡不醒,凝神向四下打量。只见室中漆黑一团,天色已然大黑。忽听得有脚步声响,远远的一灯如豆,飘忽着向这里行来。樊阿伸手推醒曹操低声道:“有人来了。快醒来!”曹操悚然一惊,忙扭头向来人看去。灯光下见那人面目清矍、素不相识,似是儒生打扮,登时放下心来。那人到了狱门前,把灯盏置于地上,伸手打开牢门迈步走了进来。
来人立在地上,灯光摇曳中把身影映的如鬼魅一般。那人见他二人抬了头审视自己,冲着曹操轻笑道:“孟德别来无恙乎?”
曹操看了来人一眼,狡黠地笑道:“先生识错人了,我复姓夏侯单字一个杰,不是你所说的孟德。”
来人怒容满面道:“你是谯县人氏,前太尉曹嵩之子,小字阿瞒、、、、、、、、小生陈宫,久慕将军英名,羡你舍生取义,行刺董卓。今日特来相救。若是再不相认,我可要拂袖而去了!”言罢作势要走。
曹操听了大笑道:“先生留步,我便是曹操。但不知你意下何如?”
陈宫听了笑着过来挽起曹操道:“陈宫虽说与先生未曾谋面,可是早已心仪将军久矣。适才那主官名唤枣祗,也是素慕将军高义,故此我明言与他,如今世乱,国事是非不可妄杀英雄。将军身陷囹圄,特来助将军得脱此难。”
曹操喜出望外道:“若非先生,曹操难脱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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