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刺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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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听得摇头叹息从怀中掏出些散碎银两塞在那渔夫手中问道:“老丈可曾打捞到什么啊?”
那渔夫摇头不已道:“实是空无一物,问起此事的每天不下数十人,每天我也可以得些估酒钱,所以在此等候。”三人相视苦笑。
正待上马时,那船工忽想起什么一样呼喊道:“只是最近有一件蹊跷事,我们庄子里有老夫妻两人暴毙,房子也被一把火烧的净光。”
樊阿听了忙跳下马上前问道:“这庄子在何处,老丈能否带我们前往一见?”
那老丈上下打量樊阿见他并无歹意道:“我们本来每日里只在船中过活,极少上岸的,那庄子距此地有十余里地,名唤‘小南庄’,三位径直往前行,村子口有两株槐树有十余丈高,远远便可看的到,到了那里一打听村落中尽人皆知。”樊阿忙谢过那船家。
三人上马沿了那渔夫所指,片刻功夫,在大道边远远的望见两株高大的槐树,仲秋时节,树叶已然落尽,只余了光突突的枝干,如张牙舞爪腾空而起的虬龙,远远地便有种阴森森的气象。
到了近前看时,那树干竟须数个成年男人方能合围的拢,两株高大的槐树似守护庄子的兵勇,在料峭的秋风里摇摆。
三人在树下勒住马,四下打望时,陈逸远远的眺见村落边有几个儿童正在游戏,用马鞭向那个方向一指,前向奔去,樊阿与曹操二人在后紧随。几个六七岁的顽童正在玩的开心时候,忽听得马蹄杂乱,惊的在田埂边觅食的乌鸦与麻雀四下乱飞,胆小的孩子早跑着躲藏在院子门后,从门缝隙中往外**,剩下几个略年长的孩子,定定的眼神望着三个不速之客。
陈逸跳下马踱过来蹲在一个小男孩子面前笑问道:“小伙子,长的好精神啊。你知道村子里前些天有两个老夫妻死了吗,房子也烧成灰的是在哪里吗?”
这个小男孩子脸涨的通红,还在嚅嚅着不知说什么的时候,旁边一个男孩子大声道:“我知道是村东头那家,我带你们去找吧!”说完,不等到陈逸答应,迈开小腿,向前疾奔。
陈逸大喜,抚了一下那个男孩子的关发立起身牵了马在后紧随。
不一会儿,那个男孩子立定在那里,手指着一处大声道:“你自去看吧,妈妈不允许我到那里玩的。”说完蹦跳着去了。
三人拐到一座屋子后向前望去,只见在村落边,孤零零的一座小院落,待到走到矮墙前才看到,院落中的屋子已变成焦土,熏的黑漆漆的墙壁上乱七八糟倚着断裂开来的房梁。樊阿推开破败的柴扉,三人进到院落中查勘。这时庄子里有人听到动静,远远的隔开十数丈外,探头探脑的观望。

三人正在翻检之际,一个青年推开柴扉走了进来,三人一齐扭回头望去。那青年开口问道:“你们三人,到此有何贵干?”
曹操走过来打量那青年一眼反问道:“你是何人?庄子里哪个是里长?”
那年青人见曹操气势汹汹,不禁往后退了几步道:“我是这家人的远房亲戚,村子里哪有什么里长啊?一共也只有数十户人家,大多是在黄河中讨生活的渔民!”
曹操瞪视着那青年道:“这老夫妻二人是如何暴毙的?你说不清楚的话,便把你解往官府,告你谋财害命,焚尸灭迹。”
那青年骇的腿脚一软跪在地上,搂抱住曹操腿哭天抹泪道:“大人冤枉小民啊!便是借我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做出如此事情来啊!”边说边仰起头偷偷察颜观色,曹操面若冰霜不为所动,只是冷哼。那人急的额头全是汗水,颤抖着声把自己所知道的尽数诉于曹操。
这时樊阿和陈逸翻检了好久,一无所获,走过来听那青年哭诉。
原来在十余日前,在午夜时分,忽然老夫妻所住屋子发生了一起火灾,这火来的离奇,待得村落中街坊灭了火,扒开瓦砾看时,才发现那夫妻二人已被烧作两断黑炭一样,再细细搜寻,二人原来早已是身首异处,原来是有人杀人在前又焚尸灭迹。
村落中素来只是多数人打鱼为生,其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夫妻二人从来不与人争强斗气,也从未听说这老夫妻与何人结仇。夫妻二人只有一女,嫁到数十里外的村镇。这青年平日里时常过来关照老夫妻二人,忙去报了消息,众乡邻帮着掩埋了二人尸体,那女儿见只剩下一处空院落,也不方便多呆,又返回了夫家。这院落成了凶宅,村子里的小孩子即使在白天也不敢到附近来玩耍。
那青年见陈逸一袭儒衣面目清秀,舍了曹操,膝行到陈逸身前,扯了陈逸衣裳大声哀求道:“此事与我无干,大人明查。”
陈逸皱着眉头问道:“这夫妻二人既是以打鱼为生,那他们的渔船在何处啊?”
那青年听陈逸相询止了悲声回道:“素日里在河岸边泊着,那失火第二日,才发现那船也踪迹皆无。”
三人听了心中更增疑惑,樊阿伸手把那青年扯起来道:“烦请你前面带路,到那船平常停泊的地方查勘。”那人忙连声答应,在前面带路向村外走去。
三人牵了马在后相随,远远的几个顽童尾随着瞧热闹。时间不大,已听得黄河水浊浪翻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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