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疗伤 万物为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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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翔涨红着脸说:“我也只是把自己想要说的心中话说出来罢了!”樊阿对老人所讲史道人热衷于功名心中不以为然,却不知史道人却是真的在大将军府上被袁绍所迷惑了,这袁绍虽说乃是世家子弟,(史载四世五公)本可悠闲自在地过他的贵公子哥儿的飞鹰走狗日子,却也广交天下英雄,与逢纪、何顒、荀攸、张邈、许攸、伍孚等为友,与士大夫及江湖豪杰倾心相交又任侠仗气为时所重,大将军何进收为府吏,言听计从任为心腹,何进本南阳屠家子,只因异母妹妹入宫受宠所以从此以后平步青云,做了大将军,封了侯,在洛阳城中呼风唤雨有权有势。可是与妹妹在宫中坐享荣华富贵不同的是,何进做了大将军后却恰逢天下大事大乱,府中有很多军国大事需要处理,这下可把何进害惨了,需知如果在其位而德才兼备,也算是物尽其用,怎奈这何进只知如何对付猪牛羊牲畜之类的斩杀在行,对处理政务却是杀猪捅**,彻底是个门外汉,却尸位素餐又不知让贤,也恰逢黄巾乱起,灵帝怕士大夫与黄巾乱党合流下了道大赦党人的旨意,何进于此时借机征募了数十位海内名士帮他打理朝政,其中党人较有名气的有荀爽、陈寔、王允、郭泰、孔融、刘表、郑玄、何顒等数人,本来是希望这些名士矫正时弊,扭转政治的偏失使得汉帝国的统治得发继续,却不知这党人经过数十年与宦官长期相争心中的宿怨早已是深入骨髓,士人所受的不公正待遇和伤害却不因一纸赦书而消弥,士大夫总在内心认为宦官的存在仍然是最大的威胁,必欲除之而后快,更有些名士如郑玄、申屠璠、荀爽等根本就早已对时局失望之极,不愿意再淌这浑水,拒不合作,各自远遁山林。更有如陈逸者于早年就欲行兵谏废立当今,事机不密才功亏一篑。
那日袁绍从大将军府把史道人送出来把臂言道:“愿得史先生鼎力相助,辅佐新君登基共富贵,事成当奏明皇帝让先生做天下大事道派总掌门,又贵为帝师,还望先生日后多多提携!”史道人一听此言心花怒放,骨头顿时轻了数两,如果真是自己的家里从小长大的刘辩做了皇帝,自己当然可以执掌天下道派牛耳,到那时定是相当的威风何等的风光。人之有贪欲,即使是出世之人亦不可免俗,一面修行想要成仙得道,一面又梦着荣华富贵光宗耀祖青史留名,却不知天下哪有如是好处啊?这也是天下成仙得道之人几不可闻之缘故吧!可发一笑。
樊阿以手支颐,凝神细思如何出手为马翔疗伤,不知何时老人负手出了屋子也未发觉。马翔累了一天身体虚弱,听得耳边史道人鼾声如雷当下眼睛发涩努力往开睁了几下终于倦极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樊阿也是眼皮直打架,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个好办法为马翔驱除阴寒毒气的办法,这时不知道从何处飞来只小蛾,绕着灯盏盘桓不走,把灯火用翅膀煸的忽隐忽现,樊阿也懒的去理它,那蛾儿却蓦然振翅向灯芯扑去,灯光猛地大亮了一下,樊阿鼻中闻到一股焦糊味道,原来是蛾儿已被灯火所灸翅膀烧的焦黑,忽忽悠悠地翩跹着一头撞在桌子上,几只纤细的足使力蹬踏着翅膀还奋力扑腾着想要重新飞起来,樊阿猛然大悟,当下站起身来,史道人被惊醒,揉着伤眼翻身坐了起来,马翔兀自未觉。

樊阿见史道人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当下招手和史道人一起向门外走去,一出外屋却见师祖正在一个草蒲团上趺座打座,两人急忙躬身施礼,老人一睁开眼睛见樊阿面有得色,心知樊阿定是有了疗伤的法子,当下收了功站起身来,樊阿忙上前扶着,老人一挥手把樊阿震的直跌出去,嗔道:“我还没有老到需要你来搀扶啊!那娃娃的病可想好如何治疗了吧?”樊阿点头道:“已经想好个办法只是不知当否?!”当下把自己的想法和老人一说,老人一听之下大为欣喜,以手抚着樊阿背说:“孺子可教!我派当在尔辈手中发扬光大!”樊阿急忙谢师祖夸奖。原来樊阿见飞蛾扑火心下有所悟,打算要用大锅煮沸了水,使马翔坐在上面熏蒸,慢慢地拨除体内的阴寒之毒。
出得门来,众人在散落在各处,五岳的道人在吐纳养气,门口陈逸和于扶罗慕容雪忙起身相迎,众人一听樊阿所言,吃惊不小,细一想又觉得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冒险一试了,慕容雪心下不安,伸手拉着樊阿的衣袖道:“道长,不会把我哥蒸熟吧!”樊阿哭笑不得当下解释了一翻,慕容雪这才心安。原来要在锅上安置一个蒸笼于上,在把马翔放置在内每隔半个时辰换一次水,直到马翔体内寒气除尽才算做罢。樊阿害怕慕容雪瑞问些古怪的问题来,安排她快去割些藤萝来制作蒸笼,又安排手下弟子在一条小河边垒了个大灶,一众弟子捡拾枯枝干柴众人得令四下散开去办理,樊阿又回身对史道人言道:“还烦请史兄安排弟子去找口大铁锅来!”史道人当下唤过弟子安排去采办不提。老人放心不下屋子里的马翔又回身去屋内探望,樊阿连忙随着回了屋子,见老人低头审视显是心中极为喜爱,当下言道:“师祖喜欢这个孩子,不妨收为弟子,也可身边有个人作陪少解寂寞!”老人早有此意,当下哈哈大笑道:“我看此子根骨奇佳,是个习武的好材料,只是不知此子何方人氏师承门派!”樊阿道:“这个您就交给徒孙吧!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老人不语但微颔之。马翔在梦中咬牙切齿好象很生气的样子仍在昏睡中丝毫未觉。
樊阿轻声问道:“不知这洞玄是何来历,师祖为何要饶他不死,还敢伤史兄任他逸去?”老人叹息道:“孩子你没有见他所使武功竟是与我们一路吗?定是与我派大有渊源,到底是什么来历,日后方知!”樊阿想了想忍不住又说道:“如今这乱世,不知有多少假借我道派之名,行的是妖魔之道,迷惑黎民,造作符箓,使得我派蒙冤不少,师祖这当如何是好!”老人叹道:“从吾师伯阳先生登仙后,所传丹鼎之学未能在我手中光大,而张道陵等竟能使我道派风行天下,终酿大变此乃时也势也!小民无知受其蛊惑,也是其由也渐矣,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功。若真能民有所居人有所食,相信没有哪个人愿意随着他等没有事情造反了!我已经老朽了,还望孩子们你们辛苦发扬先师所传,以济天下苍生为已任。替天行道,早得正果!”樊阿连忙躬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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