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疗伤 惠通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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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老人道号惠通,是火龙真人魏伯阳亲传弟子,自幼追随云牙子学道数十年,今年已有百岁开外,一身道家功夫得魏伯阳亲传,震铄武林,手下徒子徒孙不计其数,天下武林中人莫不景从。早已看破凡尘,一意修真炼丹,只是仙缘未至尚在人间。那魏伯阳是自秦、汉以来,开创修炼神仙丹道学术思想的第一人,为史所载。后世道家尊称他为魏真人、或火龙真人的。关于魏伯阳的确实身世,与他生存准确的年代,始终还是文化史上一个大谜,但是,他是东汉时期的人,大概不会错,他只有比祝祷派,以符箓道术起家,开道教先河的张道陵为早,那是较为可靠的。大家都知道东汉时期的文化,是儒家思想的衰颓时期,一切学术,都已渐趋没落,可是,我们不要忘记,它在理论物理的科学,与理论天文学上,却有很大的成就,赠予后人的礼物,就是他的一部千古名著《参同契》一书。他这部著作,的确绞尽脑汁,有人竭其毕生精力,也未能参透明白。这些人可都是聪明人啊!想一下如此聪明人也参不透,我等愚笨之徒更是如观天书,经常说古不如今也未见时人脸红,真是有些自己佩服自己了。魏伯阳著作这本书的目的,是为了说明修炼丹道的原理与方法,证明人与天地.宇宙,有同体同功而异用的法则和原理,为了整理自古以来的传承,证明人为的修炼,可以升华而成神仙的传统学术,他以《周易》的理、象、数三部分,和周、秦到两汉,用在天文物理学上的原理与原则的五行、干支之学,以及道家老子传统的形上、形下的玄学原理,一齐融会贯通,为丹道的修炼程序,做了一套完整的说明。所谓“参同契”,便是说,丹道修炼的原理,与《周易》、《老子》的科学而哲学的原则,参得透彻了,便可了解它们完全是同一功用,“如合符契”的。所以他便融会《周易》、黄老、丹道这三种学术共通的道理,著述这本《参同契》了。直至今日,仍为世界上一些醉心于神秘学说的科学家所重视,并且从此书上领悟出不少知识,可笑后人只是不明所以把这些文化精华归为迷信一类,盲目自卑盲目艳羡西学,却视珍珠如粪土,当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舍本逐末诚为可笑。若魏伯阳天上有知当会气的重入轮回,棒喝凡夫愚民了。
过了有一个时辰左右时间,锅也买回来了,灶也搭的差不多了,慕容雪和哥哥把蒸笼也编织好了,大小有立米见方,上面专门留有一个大孔可以使人探出头呼吸用,樊阿一见之下暗赞姑娘心细如发。众人相随着来到河边一看灶已可以使用,樊阿一声令下点火,这才是众人拾柴火焰高,浓烟翻腾火苗乱舞,时间不大,一锅水已经沸腾,抬起编织好的蒸笼一试略有些大,勉强可以用,当下慕容雪快步回屋子唤起来马翔,搀扶着到了河边,马翔揉着睡眼,纳闷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扭身问慕容雪:“叫我是来吃早饭的吗?”慕容雪笑道:“是我们要吃你把锅也准备好了,请你进笼吧!时间不久就会蒸熟的!”一众人听罢,各各婉尔。马翔情知是慕容雪取笑,可是又见眼前雾茫茫势气腾腾,众人一起上下打量自己,不禁心中忐忑。
这时樊阿过来拉着马翔的手说:“小兄弟莫怕,这是我想的法子为你疗伤啊!你只管放松身体,一心想着其他就好!”马翔听罢做声不得,原来新月所言非虚,当下无助地四下张望,看到陈逸、于扶罗、轻轻点头,史道人大睁着一只眼,眼中满是真诚,又看到慕容雪站在身前,一夜受惊又没有能休息好,眼圈发黑张嘴想要说什么又扫了眼四周羞的低下头去。花容憔悴发稍还有几根细草屑也没有拿掉显是为自己担心无心梳理,马翔忽然看到老人慈祥地目光关爱的看着自己,心中一热,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下来,老人一见之下,闪身过来,伸手替他把脸上的泪水拭去低声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要这样,孩子坚强些!这里有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你呢,别让人家瞧扁了你!”说着话在马翔背上轻轻拍了两下,马翔顿时热血奔腾,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畅,当下往前走了几步大声道:“烦请樊道长给小人治病,马翔虽说是无父无母无以为报,日后定当凡有所命,无不凛遵。”说毕双膝跪了下去,樊阿早已看出老人有惜才重开山门要收马翔做关门弟子的打算,那样马翔便是自己的师叔了,哪里敢装大,当下急忙过来搀扶起马翔道:“马兄弟年少英雄,中此邪毒,我樊阿若不出手相助,有负‘侠义’二字啊!”老人在一旁轻轻点头,当下樊阿从随身药箱子里寻了几味草药投入锅中,过了一会儿见锅中清水颜色起了变化,当下过来伸手在马翔腰间一搭,大喝一声“起”,一扬手马翔的身体被他一掌托在空中,另一手借势一推,马翔的身体被恰巧掷在蒸笼中,马翔就势盘腿在里面坐好,只觉里面宽畅,脑袋正好露出来,樊阿道声:“得罪”,抬手把笼盖盖了上去,陈逸在另一边帮着樊阿把笼盖扣严实了,马翔从预留的洞中伸出头来,冲着陈逸笑了笑,陈逸安慰道:“兄弟你放心,有哥哥呢!相信樊阿道长吧,人家每天炼丹有经验的很,你这一出笼身子便是金不换了!”说完扮了个鬼脸捂着脸咳嗽着躲开了。

这时热气蒸腾,马翔身上汗如雨下,摸索着在笼子里脱掉了上衣,刚多少感觉好些,身上的汗水立刻象小溪水一样向身下直淌,却感觉不到身上有多热,众人聚在四周看樊阿如何施治,樊阿围着灶来回踱步,看到火焰一弱下去,就命手下弟子添柴,刚开始还看到笼上热气翻腾,哪知烈焰升腾却热气再了不见上升,樊阿心知马翔体内寒毒正在逐步排除,当下命手下徒弟加紧添柴,旁边人嘀嘀咕咕,樊阿也不理会,慕容雪见到所余枯柴不多了,当下和手下人四处去捡拾。陈逸则站在灶边和马翔说些不相干的闲话分他的心,却见马翔似乎在笼中不以为热,当下诧异不已。又过了一会儿,笼中竟是连一丝气也没有了,当下樊阿和史道人合力将笼搬开众人一见,锅中的水竟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来,更是吃惊,樊阿吩咐两个弟子把锅中的水全倾入河中,又重新添上新水,扔了些新柴看到烈焰腾空,干柴烧的‘哔哔吧吧’一会儿笼中又透出热气重加了草药后仔细盖好蒸笼这才吐了口气,退在一边拭了拭头上的汗水。只见倒入河中的冰块,叮当做响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向下游流去,众道士各自散坐在地吐故纳新,河边四处开着不知名的野花在阳气蒸腾下散发出阵阵清香,河水清冽见底,樊阿蹲在河边,撩几把清水沫了把脸,又起身来看,只见热气又渐渐变的弱了下去,当下命人再往灶下加柴,如此这般直换了四五次水,直到热气翻滚再也不见减弱下来,马翔打熬不住,不禁轻声呻唤。当下命手下人把火熄了,和史道人把蒸笼放在地上,揭开来看时,马翔已是委顿不堪,当下伸手把他搀扶起来,一见他光着上身,陈逸忙从身上把自己的袍子解下来给马翔披上,慕容雪红着脸过来和陈逸一左一右把极度虚弱的马翔搀扶回了茅草屋子。
老人一看马翔阴寒毒气已差不多拨除当下心中高兴,对随在后面的史道人道:“你去把另几家掌门人唤进来我有话讲。”陈逸和慕容雪一听,把马翔放在榻上躬身退了出去,樊阿过来扶起马翔,盘膝坐在马翔身后,默运玄功,待内力游走于全身时,伸出双掌向马翔背上要**拍去,只听得马翔四肢骨节‘咔吧’做响,头上冷汗直流,不一时又变得气息急促,樊阿最后收功在他头上轻击一掌,马翔蓦然清醒过来,张开吐了口黑血,脸色渐趋正常。当下马翔挣扎着起来倒身下拜,樊阿连忙阻止。
马翔看着自己身上披的长袍血迹斑驳,榻上也是血污一片,起来急忙要收拾,老人笑着拦住他轻声问道:“孩子你大病初愈不要动弹,你给我歇着,我有事问你!”马翔忙施礼回答说:“老人家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老人指指榻让他坐下道:“孩子你的武功是何人所传,家中还有什么亲人吗?”一句话问完却见马翔眼圈红了,双眼含泪,神情激动老人于是低声道:孩子你如果心中有委屈就不要忍着哭出来吧!”话音刚落,马翔再也忍不住了,伏在老人膝上放声大哭。老人也是心下悲苦情知马翔心中定有难言之隐,当下以手抚着马翔的头轻声抚慰,樊阿也在一旁边软语相劝,史道人带着几位推门进来,一见之下,进退失据,立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樊阿一见起身先把众人**屋子外候命。马翔抽咽着把自己的身世和老人一一道来。原来马翔之父马元义正是黄巾起义的带头人张角的八大弟子之首,为人急公好义,世代以耕读为生,只是数年前一场瘟疫,夺去了妻子和老母亲的性命,家中只余下自己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就是马翔了,当时自己也看也要随妻子母亲到阴间相聚了,幸得张角施以符水,才救活下来,张角略显神通当下马元义拜求为徒,把马翔托付与邻里昭看自己追随张角传播太平道,在甲子年春于洛阳准备起事,为师弟济南唐周所卖,被处以极刑,马翔年幼也为官府捕获,在送往洛阳的道上为一异人所救,这个异人却是个来自西域的番僧,只是在人迹罕至之所苦修,每天只是枯坐参禅,汉话也讲不好,和马翔之间也是很少言语,也没有特意教授马翔武功,只是传他几式拳法和一些呼吸吐纳的办法,马翔每天跟随番僧在山岭密林中出没,以糜鹿猿猱为伴数年下来,身体倒也是筋骨健壮身轻如燕,一晃数年过去,马翔也由儿童成长为少年,这一日老人正在一棵大树下静坐苦修,忽然有两个道士找上前来驱逐他,由于言语不和又无法勾通当下只能动手,数天苦斗之下,对方两人受伤,老者也是身受重伤才两下罢斗。老人自知伤重离大去之日不远,把马翔唤至身边,把马翔身世来历说给马翔听后,又传他些轻身功夫,要马翔自己慢慢参悟,第二天马翔醒来老人早已不知所踪。马翔一个人流落江湖吃尽了苦头看尽了白眼才慢慢地到洛阳来,打探当年告密的唐周的下落打算等待时机为父亲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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