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救援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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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起床了。”安进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翠儿过来叫他起床了。
昨天晚上大半夜的起来洗被小白尿湿的鞋子,这才睡几个小时啊,我可是还在长身体的时候。
还是强自起了床。忽的又听见府邸里的人忙进忙出,安进又好奇的问,“今天又怎么了,老爷又过生日?”
翠儿噗嗤一声笑,“哪有过连着过两天生日的,公子你可真会逗人。今日是要办喜事,老爷说若那壮士归来,那就替他和小姐举行婚事。”
“什么?”安进大吃一惊,“就算那曹壮士行刺成功,那也必将流亡。跑路身边还拖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那不是累赘么。”
小翠儿道,“是啊,老爷说,先让他们成婚,而后在做打算。实在不行便让那壮士先出去躲藏几年,几年后再来接小姐走。小姐说,能嫁个英雄郎,便是一生东奔西波,片刻不得安生也无怨无悔。”
安进哦了一声便不答话了,翠儿那丫头看起来有点怏怏不乐,就是个心头藏不了话的主,又和安进说道,“公子,那小姐好象有点不开心呢。”
“她都要嫁人了还什么不开心的。小姐对你说她不开心?还是你个丫头胡思乱想的。”
“才不是呢,我小的时候看见别的新娘子都眉开眼笑的,哪有小姐这样沉默寡言的。”小丫头又道,“公子,昨晚上你如此大义,不如你帮帮小姐吧。”
安进大吃一惊,这个小丫头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能帮什么,小姐她是大人了,能自己做主。人家一个愿娶,一个愿嫁,情投意合,到要你这个小丫头来棒打鸳鸯。你家老爷也不会害了她对不。”话是这么说,纯粹是安慰那天真的小丫头的,实际上安进比谁都知道将来这对父女的下场。
翠儿见他如此先是沉默了半晌,然后说了句更惊人的话,“公子,不如你帮小姐逃出司徒府吧”
安进忙按住她的嘴巴,“你小姐大婚的日子,你怎的说这些浑话。”
小丫头眼睛里刷就泪光闪闪了。“公子,小姐从小待我就如亲妹妹一般,她授我舞艺又教我做人,没有小姐,翠儿可能早就被卖到别处去了,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我不能看小姐活着不开心。”
安进苦笑不已,这你就受不了了,要知道她以后的命运,你非得真把眼珠子哭瞎不可。
“放心吧,曹操杀不了董卓。”
“什么,公子?”小丫头先是一惊,然后一喜,然后又一惊。
“我说的,你别告诉别人,你那小姐今日成不婚。”
“公子,你怎的知道?”
“说了,我是神算子,知后事500年。”
“那坏蛋呢,他岂不是还要作恶。”
安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别怕,他伤不到你,公子保护你。”虽然在翠儿看来他是个瞎子,但那么多日子的相处,她早就无条件相信公子的任何话,听得一番甜言蜜语,心中一阵欢喜掺着方才的那份苦涩。
府邸书房内,几缕青烟环绕,是上好的紫檀香。
司徒大人今日不到三更变醒了,心头起伏万千。命人准备了婚事的事宜,他便进了那书房,自古暴君如纣、桀、赢政,纷纷被推翻下台,而今能否杀了董卓,在史书上留下一笔呢。
那闺房内的小姐双目闭着。在她身后的床上,放着的是一件大红色的凤冠婚衣。她只是安静的坐着。
“老爷,不好拉”一个家丁边跑边喊。那冉冉的青烟像被风一阵掠过,王司徒大惊失色,忙打开了书房的门。见那家丁风风火火的模样,忙问到,“那董贼死了没有?”
“小姐,不好拉”翠儿也是一阵疾跑,那小姐闻言睁开了眸子,推开房门迎了上去,“翠儿,可是那董贼遇害了?”
洛阳城东——
自那董卓大权在握时,他便经常领军压迫百姓,屠杀洛阳城郊外的村民,将男的全部杀死,然后以妇女犒劳军队。还将人的头颅悬挂在将士的车马上,如此残暴,不寒而栗。
城中民众早已经人人自畏,夜不出户,日不耕作。城民陆陆续续的离家。原本繁华的东街早已不复存在。人烟罕至,景物萧条,所有的酒家店铺,都门户紧锁。
只见一个穿黑衣,戴斗笠的男子神色慌张的从另一条街,串了过来,走到那文景阁前,敲了几声门,然后对着那应门的小丫鬟说了几句,便闪身进去了。丫鬟东张西望一番便又急急忙忙的关起了门。
那黑人男子,跟在丫鬟来到一处厢房,对着里面说了句,“茹妹。”
里面的人儿一下子打了房门,扑入那男子的怀里,又殷殷的哭泣起来。
“茹妹,我行刺那老贼不得,虽使计逃脱,恐怕已被他发现,我必须赶快离开洛阳。此次前来是来与你道别的。”那男子对着怀里哭泣的可人儿说道。
那女子闻声头的不抬,只是哭的更厉害了。
那男子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是把她抱的更紧了。即将离去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对丫鬟说,“去把丕儿和彰儿带上来。”两个丫鬟闻声下去了,那女子又对男子说,“孟德我郎,贱妾此生属君,至死不渝。我知你他日定非池中之物,今日你行刺不成,此番离去,定要好好保重。千万莫叫我三个孩儿失了父亲。”
“三个?不是只有丕儿和彰儿么,莫非你又?”
那女子闻言,默不作声,只是嘴角含笑,手抚小腹,表情亦嗔亦喜。像是责怪那当爹的太不关心他们娘几个了。
曹操闻言大喜,“好茹妹呀好茹妹。”又将她往怀里一搂。这时那厢房的门又打开,两个丫鬟,一个手里牵着,一个手抱着两个小公子。
大的那个才四岁不足,尚且牙牙学语,父亲母亲都叫不太出口,小的那个才1岁不足,还在襁褓中熟睡。曹操脸上一派温情,将拿长子抱了起来,看看那茹妹,逗逗这个儿子,又抱了抱襁褓中的婴儿。一家几口,奇乐融融。
一个小丫鬟冲着跑上来,“不好拉,不好拉,官兵包围了文景阁。”
屋内的人都脸色一变,“什么!”
安进躺在草地上懒洋洋的又睡着了。翠儿到是街上府邸里两头跑。
那司徒大人听说行刺失败,曹操逃逸。神色一呆,心头一黯。喃喃道,苍天无眼。
小姐在闺房听得这个消息再也坐不住了,急急去找他父亲大人商议。
“公子,公子,不好了。”翠儿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跑。脚一软,人整个往前摔倒,正好压在呼呼大睡的安进身上。
安进肚子一痛,感觉到身上一个沉甸甸的分量,他一阵恼火啊,谁又打扰我睡觉。
翠儿也不顾安进和自己的伤势,大声对安进说,“公子不好了。那曹英雄要叫人给抓了。”
我当什么大事呢,他当然要被抓,等下抓他那人还会放他呢,转了身继续睡觉。
翠儿见安进不答他话,又爬他身旁去说,“公子,快起来啊,那官兵要烧死曹英雄,还要烧了文景阁。”

听到文景阁三个字,安进坐起了身,那不是如意姐的地方么,曹操怎么去那里被抓,如意姐也要遭殃么?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你先去把这件事报告老爷和小姐,看他们怎么说。”翠儿点头,就又一路小跑着去了。安进摘下了蒙着眼睛的纱布,走到府邸一个墙角处,瞧了瞧四下无人,便很快翻墙出府了。
现在街上无人,更别说什么马车了,他沿街找了几处顾马车的地方,终于在一个马棚里找到一匹老马。东倒西歪的上了马匹,双手抱着那马脖子,“架”
却说那文景阁外,董璜领着一队校刀手敲门,“开门,开门。你们窝藏逃犯,罪不可恕。速速开门投降,交出曹操。”
一名校刀手又敲了几下门,“再不开门,我就放火烧你这文景阁。”
屋内,那茹妹急急,拉起孟德的手,对他说“你快随云儿从偏门出去。”
曹操也不多言,推开那厢房的门。楼下忽然一声巨响,原来是那些个刀手把这阁楼的大门撞破了。曹操赶紧缩回屋,那茹妹又道,“快去内室藏起来。”
一位丫鬟迎上去拖住楼下的人,“官爷,为什么撞破我文景阁的门,如此私闯民宅,光天华日,朗朗乾坤就没有王法了吗?”
董璜哈哈大笑,“有人举报,你们窝藏逃犯,本官奉命搜藏。有何不可。”说着,一只手掐住那小丫鬟的下巴,奸笑到,“王法么,本大人说的就是王法。”那丫鬟奋力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厌恶的盯着他。
董璜大喝一声,“给我搜。”
安进好不容易可以在马背上坐的稳了,却不知道东街该往何处走,正犹豫间,那马匹自己奔跑起来,突然的加速害的安进又差点摔倒。正责怪这畜生别乱跑呢。那马已停了下来,远远望去,正有一批官兵围着一处阁楼。
那就是文景阁了吧,乖乖,果然是老马识图啊。
慢慢的绕到后院子,安进又小心的翻墙而入,慢慢从院子进入阁楼,正巧前面有一个小丫鬟,安进偷偷摸摸的靠近她一把将她拉过来,同时手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待那丫鬟看清来人后,安进才问她,“请问姑娘知道卞茹忆么,她在哪里?”
那丫鬟仔细盯着他瞧了半天,才一手捂着嘴,眼睛瞪大,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啊。”
安进心下一琢磨,知道了大概,“你是如意姐的丫鬟?那她人呢?你们怎么会窝藏逃犯的?”
那丫鬟听了叹了一口气,“那行刺董卓之人,正是小姐的夫君。”
“什么?”曹操是如意姐的夫君,她姓卞,魏武皇后卞氏?我怎么早没想到呢。真是遇人不淑,遇到的全是麻烦人物。
“那现在呢,那曹操可走了,如意姐怎么样了?”
丫鬟小声说道,“那官府的人在搜查这里的屋子呢,曹操大人还躲在小姐厢房的内室。那大人就要搜查了,而且带头的那个大人一脸无赖像,我真怕小姐吃亏。公子你有办法么。”
安进看了下门口,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可不就是上次抢他钱的董璜么。
“禀告大人,这里共有八间厢房,除了那一间有名女子卧病在床不便检查之外,其余的均没有人住。”
董璜略微一点头,“那女子的内室就由本大人亲自检查好了。”说着**着走上楼。另一名丫鬟忙阻止他,“大人,这女子闺房男子宜进入啊。”
董璜一把推开那名丫鬟,走进卞如意的厢房。
安进对那丫鬟道,“你这里可有黑衣和斗笠。”
丫鬟回答道,“公子,你要这些做什么,那戏服到是可能有。”
“快去给我取来。”
那董璜正欲拉开那绯色的布帘,他遥帘后的美女春睡,可以让任他恣意所为,不禁欲念大起,笑出声来。
安进迅速的换好衣服,带上斗笠。楼上的董璜正伸出手去抓住布帘。安进刷的站在了大厅之上,故意用低沉的假音大喝,“董贼,吾誓要杀汝。”然后急急的往后跑去。
董璜一听,赶忙退出房间,看见一抹黑影溜去,他急忙道:“给我抓住他,全都给我上。”那一队校刀卫,急急的跟着黑影出去。
安进三两下的翻过院墙,坐骑上来时的老马,大喝一声“架”,那老马飞奔而去。
校刀卫兵分几路去拦住他。而楼上只剩董璜一人,他料想那曹操定跑不了,反而又一脸**的返回了卞如意的厢房。“美人儿,就让我来治你的病吧。”他粗暴的一把扯开布帘,却见一黑衣人,怒视着他。董璜大惊失措,“曹操?你不是在外面么?”“逆贼,受死。”曹操一剑了结董璜的性命。卞如意紧紧的抱着年幼的丕儿。
那边安进将追兵越引越远,引至差不多了,他才褪去那身黑衣,扔进井里。然后一拍老马的**,老马又奔起来。他自己则假意摔到在地上。带那校刀手见了他,便道“喂,你看见一黑衣人骑马而过吗?”“看见了,他骑的好快,还差点撞到我,害我跌倒在地。”
“那他后来往哪里跑了?”
“那边。”安进向后一指。
“大家快追,那曹操往城门方向跑去,现在城门封锁,出城极难,定可以抓到他,可以立大功拉。”一个校刀手说着,又带大家一起跑去。
安进心里就琢磨了,“古人怎么这么好骗呢?”
往回走了不知多久,那老马又跑回他的面前,安进拍了拍它的额头,骑了上去。沿路返回了文景阁。
回到那处,只见那阁楼空空如也,安进想来必是那曹操和如意姐都逃难去了。正转身欲离去,忽见那个叫云儿的丫鬟拿着火把回来。
“云儿姑娘,如意姐呢?”
“公子你回来拉,姑爷往城东的方向跑了,而小姐带着几个丫鬟和少爷可能回老家琅邪开阳了。小姐让我转告公子,多谢公子舍命相救。”
果然都走了,“那你拿个火把干吗?”
“这是姑爷吩咐的,让我一把火把这文景阁烧了,叫他们活不见,死不见尸。”
奸雄果然是奸雄,算无遗漏。“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在城外的村子里有个伯父,我准备先投靠他去。”
“恩,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玩火,小心烧到自己。也小心晚上画地图。”
太师府内,董卓大发雷霆,“什么?跟曹操跟丢了?董大人不知所踪?文景阁已经付之一炬?混帐东西”
旁边一儒生正是那日杀害何太后的李儒,他躬身一拜道,“太师息怒,这此中必有什么原由,当务之急是找到董大人,那么事态真相自然明了。”
董卓那已经肥成球状的身体还是气的上下抖动,“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我那侄儿。”
安进又架着马返回了司徒府外的那个强角,几下灵活的翻身上下,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才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的厢房。他却不知还是被一双眼睛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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