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往虎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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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却说那曹操在中牟县,再次被县令陈宫抓住。陈宫深感曹操高义,是夜便和他一起出逃。来到曹操的叔父家中,误杀他家老弱妇孺一家八口,又在逃亡路上杀了那叔父吕伯奢,陈宫对曹操此翻懒杀无辜愤然不平,当夜便弃他离去。
曹操独自赶回陈留,遇得富儒卫弘仗义疏财,帮助他招兵买马,成立义军。期间,乐进,李典,夏侯惇夏侯渊兄弟,还有曹操族内的曹仁曹洪兄弟,前后相投。城内外壮丁闻他声讨董卓起义,纷纷来投,一时他的义军数量竟过万。而陈留不论贫富的农户,也纷纷捐粮。一时间他可以说是兵精粮足。
而后曹操假冒以天子密诏向各郡守将发出檄文,声讨董卓。一时间,竟有十七路诸侯回应,纷纷发兵前往洛阳关外汇合。
安进这几日可忙坏了。白日里,他尽是想尽各种办法的问小翠儿要宣纸。那翠儿虽然好奇,双目失明的安进要那宣纸做什么,但被他那些奇怪的借口什么解手厕纸太硬啊,宣纸比较软,什么晚上睡觉有点冷啊,多该几张宣纸就暖了等等,虽然荒唐,但配合安进时不时的吃豆腐,占便宜,说好话计策下,翠儿还是经常那纸给他。
半夜安进就在宣纸上写:曹操号召十八路诸侯攻打洛阳,速速撤离洛阳。
当四更天的时候,他便偷偷溜出去府外,将那写好的宣纸,一份一份的塞入家家户户的门缝隙。
第一次时,他比较不认识路,虽然说他是个少年大学生,算的上是天才儿童,语数外理化生史地政都学的不错,但是认路却不是他的强项。以前他刚离开家乡上大学的时候,来到那个陌生的城市问路,当地人总是告诉他往东往南,他根本找不着东南西北,就知道左右,往往去一个不远的地方要兜很大一圈子。
现在他来到古代,这里的房屋建筑更是一模一样,他不禁又四下嘀咕起来,这该往哪里走呢。又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那日的老黄马随需随到,这简直就是007开的宝马。安进心理觉得真不可思议,便在那老马的领路下,一连几日,总算跑遍了全城,虽然不是挨家挨户发,但那城民相互转告下,也差不多全洛阳的人都能知道了。
不久,这事便落进董卓耳朵里。当李儒上报时,那肉球正在皇帝的寝宫里搂着宫女白日宣淫。
“什么?这是何人妖言惑众,我有二十万大军,我有我儿吕布在,我可以废立皇帝,谁敢逆我?”那肉球气的滚滚的。
突然外面,一个兵士报,“禀告大人,虎牢吕大人来消息说,虎牢关外发现驻军寨营。”
“什么?”肉球、与李儒皆大吃一惊。
安进白天的时候过的奇怪极了,那小姐经常找上门来。然后有意无意的关心他下,问他平日都干了什么。最让安进觉得奇怪是,虽然他眼上蒙着纱布,但他还是可以时不时感觉到那小姐的目光,**裸的,似要把他看穿似的。
虽然这个小姐美的冒泡,但她是红颜祸水,还是翠儿这样的青苹果比较对胃口,没事就调戏调戏。咬一口就是酸酸甜甜。
安进才在草地上打了个滚,准备来个午睡。补鼻而来一阵熟悉的香气。又是那个又喜欢又害怕又让他发春又不敢靠近的闭月小姐。他懊恼的翻了个身,背对着那美人继续睡。
“公子”耳边又传来那娇滴滴的声音,此时他真鄙视自己,对着美人就是狠不心,男人的悲哀啊。
又转个身回来,然后坐在草起身来。“小姐,又有何贵干。”
“公子,近日可曾听到俯外常有马蹄声。”
“这么大个洛阳城,有几匹马吃饱喝足了,趁着天凉出来串串门子,拉拉家常,走走亲戚,谈谈恋爱有什么好奇怪的。”
“公子,近几日来的可都是同一匹马呦。”貌似这小姐想对安进暗示什么,但是安进还是装不懂。
他有些厌烦的道,“我说小姐,你有空研究那匹马,到不如去再去找个英雄夫君,叫他去杀了董卓。”刚说完就觉得这话说的有些过头了,好象那是窑子里的小姐,谁能杀了董卓开的了这个价,就能一亲芳泽。
果然那小姐不出声了,娥眉微皱,朱唇紧闭,眼神先是有些怒意转而透着那么些无奈和凄楚。安进看不到小姐的神色,但那小姐没开口说话,他就感觉大事不好。
气氛逐渐压抑起来,那小姐心头苦楚,泫然欲泣。只是她强自咬着嘴唇,努力平复胸中委屈。安进现在仿佛头顶千钧,他感觉被这压抑的气氛压死了,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沉默持续了一好会儿,突然小丫头翠儿跑了进来,又是一路大叫,“公子,公子,不好了,外面的人要打过来了,洛阳城里的人都跑了。小姐你也在啊。”

二人闻声皆是豪无动静,依旧相互对峙着。翠儿看看这两人,小姐面带委屈,泪眼盈盈。公子苦笑不已,冷汗直冒。她心下疑惑。终于,末了,那小姐长叹了一口气,“谁叫我们生逢乱世,又身为女子呢。”言罢,也不理安进与翠儿,转身走掉了。
安进长舒一口气,躺倒在草地上,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刚一番对峙,好象两个绝世高手比拼前的对峙一般,比的就是谁先沉不住气。沉默中她先开口的,她输,我赢她了。这是安进不断的安慰自己的话,只是他赢了什么,那小姐又输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而明明他对自己说他赢了,他的心却隐隐作痛起来。
“公子,你是不是欺负小姐了。”翠儿温柔的坐到安进旁边,两边都是她亲近的人,小丫头可不希望他们有矛盾,小嘴一撅,“公子,小姐是好人,我不许你欺负小姐。”
安进甩了甩头,把不快的情绪抛到脑后,摸了摸她的细嫩的小手。“小姐是好人,公子就是坏蛋了?小丫头,刚说什么外面的人要打过来了?”
翠儿拍掉安进的手才说,“刚小姐让我出去买些东西回来,我在街上看见好多人都背着包裹,带着妻子儿女往城门走,我就上去找一个人打听怎么回事,那人告诉我说,曹操做了檄文发动十八路诸侯来攻打洛阳了,势必要杀了那董卓。他们不原受战火的波及就先离城了。”
“那你怎么不跑啊,不怕那曹操打进洛阳城把你抓去做第十七房姨太啊。”安进打趣可爱的小妹妹。
小丫头小脸通红,声音细如蚊鸣,“因为……”
“因为什么啊”
“因为公子说过会保护我的。”羞答答的眼神红彤彤的脸,翠儿都不敢抬起头来。没有一手捂着脸跑掉已经是很有勇气了。
这话说的原本嬉皮笑脸的安进一怔,玩大了玩大了,这不是明显的表白么,我要是以后回去了,翠儿可怎么办呢。
那小丫头还不敢抬起头,表白了那一句以后,就在等安进的回答。
安进想起刚小姐的垂泪欲泣,心中万般无奈的一叹,先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可别叫这么可爱的翠儿伤心了。他轻轻的搂过小丫头的肩膀,“公子说话算数。”
四更天的棒子刚打过,安进就睁开了他贼溜溜的双眼,背起了准备好的行囊。又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走入了那个翻墙出府的墙角。熟练的先把包裹外墙外一抛。又一个猴子上树准备出府了。
远处,穿来哒哒的马蹄,那老黄马一路飞奔而至,待到安进面前停下。他潇洒的一个鹞子翻身,潇洒的上了老马,然后一阵手忙脚乱还差点翻下马后,他才抱住马头,任那老马跑了。
就在他的马蹄声渐渐行远的时候,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也牵了匹高头大白马,紧紧的跟着他而去。
安进行至成皋的时候,叫老马停了下,下了马,一个人往竹林深处走了过去。
虽然他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看见眼前那几具老弱妇孺的尸体时,他还是深感难过。
“啊”一阵惊呼。
安进回头往门处看去,“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杀了他们?”
“当然不是了,你看我带刀了么,是那个险些做你夫君的人杀了他们。”
那家丁又是一阵薄怒,瞪了他一眼才说,“你是说曹操?他可是忠义的英雄啊”
“生在乱世,那英雄奸雄本来就是一线之隔。想活下去就不能做好人,想成王成霸,那就一定要做坏蛋。始皇高祖,哪个不是如此。”安进很少用那么沧桑的口吻说话,听的那女子一呆。
“你还没说你来做什么,还有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哼,我看你最近鬼鬼祟祟的,就监视你来干吗,还好我跟出来,不然翠儿知道她的好公子不仅装失明,还一声不吭的走了,非伤心死不可。”
无缘无故的监视我,你还有理了?“谁说我要走了?”
“那你背个包裹干吗?”
“背包裹就是要走了?那你穿个家丁服,你就可以站着嘘嘘了?”
“什么是嘘嘘?”
“就是解手的意思。”
“登徒子”小姐操起一张小凳子就要丢过去。
安进闪身一躲,“别闹了,过来帮忙帮他们都埋了。”
将那吕家人都埋了。安进和小姐站在那吕家外,他手里拿着火把,心道,“好人,希望你们下辈子投胎到盛世。”手中的火把朝那盖着杂草的屋子一丢,看着燃起的烈火,转身上马。
那小姐后面策马急追,“我们去哪儿?”
“虎牢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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