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翠儿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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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翠儿一路疯跑的来到小姐的房间,地上小白也是一路跟着跑了过来。她门也不敲的直接闯了进去,完全不顾丫鬟的礼数,“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公子呢?”小丫鬟丝毫不掩饰对公子的着紧,那小姐全身光溜溜的在浴盆里,她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质问起来,旁边的小白也配合着汪了一声表示询问。
小姐还就怕翠儿问这个,思量再三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小丫头那边却是瞪大着眼睛等小姐的回复呢。小姐简直无法想象当翠儿得知她心中的好公子生死不明,她会伤心成什么模样。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然后顾左右而言他道,“翠儿,我要出浴了,快帮我准备衣物,还要去见义父大人呢。”
小丫鬟虽然心急,但小姐的吩咐还是照办,过了少歇,她一路小跑着拿了干净的衣物过来,又问小姐道,“小姐,公子有没有回来?”
小姐一阵头大,“公子?他有没有回来?怎么最近几天他也离家了吗?”她装做毫不知情的样子。
“怎么小姐,那公子没与你一同走?”翠儿突然急起来了。
“没有啊,我出城办点事。并不知公子去向。”
“那公子去哪里了嘛”小丫头嘴巴扁扁的快要急哭了。
小姐看着翠儿这般模样,不禁心头一疼,“你那公子定也是有什么要事要办,你看小白不是还在府上么,公子定会回来的。”
小丫头闷闷不乐的应了声“恩”。
小姐悉悉嗖嗖的换起了换起了衣妆,背后的小丫鬟翠儿突然婴婴啜泣起来,小姐听到了哭泣声,回头问翠儿怎么了。那小丫头哭的悲痛欲绝,连说话也说不清楚,“小姐…你别…哄我…是不是……是不是……公子…他…不要我了…”眼泪鼻涕流的一把都擦不干净,看的小姐煞是心疼。
她一把搂过翠儿在怀里,连连安慰她道,“公子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他的心肝宝贝,翠儿别胡思乱想了”
那翠儿又泪眼朦胧抬头问道,“那公子…为…何…不回来…呢”
罢了罢了,这小丫头心里简直就当他是天了,连他不回来都伤心成这样子,不若如实告诉她一切,起码叫她不会瞎想。
“翠儿,公子这几天确实和我在一起,而且他发生了一些事,现在不能回来。”
“小姐,公子他怎么了。”
小姐再三咬了咬银牙,决定对翠儿细述一切,同时心里道,那登徒子,便是叫我主仆二人一生的眼泪都给了他。
虎牢关营寨内——
吕布高高坐在堂上,高顺等将在旁侧,面前跪着一个身上绑着绷带的将领。
却闻那高顺开口道,“督骑副将张辽,未按计划领兵援军,贻误军机,致使我军大败,按军法处置,依律当斩。念你领兵遭受偷袭,情由可原,今责军帐三十,日后建功再与此过相抵。”
张辽跪在地上到,“末将领罪,甘愿受罚”
那宋宪与候成双双出列,“张辽将军现在身负重伤,不宜领军法。何况现在义军就在几十里外虎视眈眈,正是用人之际,望温侯赦免张辽将军”
吕布对着堂上之事并没有太多上心,他还在想着那个偷袭的人,身负重伤,依然只凭一人一刀,冲杀万人大军,伤了诸多良将士卒。根据士卒对他的描述,那双血红的眼睛,正是那日里在战场上,与他对视的那双眼睛,他心里无数次的发问,你究竟是谁呢……
“温侯,请您裁定。”高顺见有将士求情,一时为难,转而让吕布拿主意。
吕布的思绪被打断,他不耐烦道,“执行。”然后起身离开了帅营。
夜里营寨灯火通明,营外看的见营内的影子,那是一个跪着的人身上不断的挨扳子。
营房外,两个士兵交谈着,一人说道“唉,其实根本不能怪张将军,他这顿扳子挨的真冤。”
另一人问道,“为何呐?”
“你随那温侯去战场了,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情景,我现在想的都后怕。”
另一人似来兴趣,催他道“那你说说当时发生什么了。”
“唉,当时张将军正好点完兵要出发,关里正好来了两个人,骑了一匹白马。两人中,一个是女人穿着家丁的衣服,早就衣装脏乱了,身上和脸上还有斑斑血迹。那女人后面是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那男人上身赤膊,口吐鲜血,腹部还有个这么大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呢。”那士卒比了小伤口大小继续道,“他们说要过关,张将军谨慎,不让他们过。那女子后来便驾了马要硬闯,张将军便命我们拦住。”
“那还不容易,一个女人一个死人一匹马,估计你们都想把女人拦下来吧,回头邀军功犒赏的时候,谁都想抱个婆娘回家,和我说说,那妞俊不。”另一个人不待听完打岔起来。
“那妞虽然脸上很脏,看不清楚容貌,但我敢打包票绝对是个大美人儿。但你听我说完啊,大家伙儿到是不怕那妞。正把她拦住的时候,他身后那死人活了,那死人还是血红色眼睛。看着都滲人。我们当时都大惊一跳,那死人身上的伤口还留着血呢,他一人和我们打起来了,好让那女子给跑了。”
“那大家伙儿怎么受伤的,都是他一人打的?”
“……”那人苦笑一阵,才接着说,“那死人力大无穷,开始兄弟们都围上去,他拿刀一圈横扫,就一圈的兄弟躺在地上了,他又一个回旋踢,又一圈的兄弟躺在地上,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就被撩倒了。张将军见大家后来都人人畏惧不敢上前,这才取过他的枪,与那人单打独斗起来。”
“那人还是人么”
“大家都觉得不是,眼睛血红,力大无比,根本不像受伤的样子。而且武艺高强,每击必伤人。张将军与他打起来,起初还互有攻势,你一枪我一刀的,但四十回合后,啧啧”那人说着说着情不自禁的赞叹起来了。
“你啧个什么劲,快说啊”
“那死人真是厉害,他一手捂着受伤的伤口,只单手之力提刀,突然高高跃起,从上往下来了一记三连斩,张将军硬接了这三刀以后,持枪的左手竟然被硬生生震脱了,那死人又一刀从下往上而劈,生生砍破了张将军的铠甲,那破甲之声响彻全关,张将军就是那时受伤的,那人还想一刀劈了张将军,还好弓箭营的兄弟们机灵,对那人放箭,将他逼了回去。此是,那死人一动不动,像是脱力了,但谁也不敢上去。这时关里面跑了一匹老马,将那死人接了回去。张将军还想捉他,取过弓箭对准那人后心就是一箭,然后神箭营的又放了几只箭也射中了那死人,就不知道他现在死了没有。”

另一人听的目瞪口呆的“那人的武艺岂不是和温侯有一拼?”
“我看也是,他还身受重伤,若他十分状态的话,我觉着他比之温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义军营内——
“大哥,我们走吧,这鸟地方尽是受鸟气。那吕布都败了,还不敢冲进虎牢里去。个个都说讨伐董卓,其实他奶奶的就是只顾着自己立功。”性格暴躁,有话直说不是张飞又是谁。
刘备心中也是万般无奈,只好对他好言相劝,“三弟少安毋躁,愚兄也理解你的想法,只要破了那虎牢,我们就离开义军。”
张飞听闻到这里,只好闷哼了一声。
那刘备又谓关羽道,“二弟,你不觉得今日我们赢的有些蹊跷,那董卓领西凉兵二十万,可是昨天阵前吕布只有三千铁骑。就算他真的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但这等悬殊的兵力,他也未免太拖大了吧。”
关羽回道,“大哥所言正是,但据探子报说,那吕布阵前领三千铁骑,虎牢关内后有重兵援助,但不知为何,那援兵未至。”
刘备思虑道,“噢,莫非还有别的义军阻截”
这时,公孙瓒走进了营房门,身后还跟着一人,“玄德,看谁来了。”
刘备视之,长髯细目,正是曹操。他急忙作揖道,“刘备见过曹操将军。”关张二人,亦同行礼。
“三位快快请起,若非有三位英雄出手,今日我军可就败在吕布手上了。来人啊,抬那牛斋酒来,我要犒赏三位。”
斟满四盅酒,曹操对着刘关张三人一敬,抬头便一饮而尽。那三人回敬一记也干了此杯。
曹操又对他们开口道,“三位壮士,刚才众路诸侯商议,最后决定与明日对那虎牢发起强攻,到时还需三位全力相助。”
张飞鼻子里闷哼了声,那刘关二人拉了拉他示意不得无礼,刘备答道,“自当竭尽全力。”
小姐将这三天的事从头到尾的给翠儿讲了一番,讲到飞人上山的时候,小丫头睁了好奇兴奋的眼睛,总是问小姐飞起来什么感觉,不住的想跃跃欲试一番。待讲说道那公子吃了一记重锤之后,那小丫头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公子又吃了纪灵一刀,血流不止。翠儿想象一下画面,喃喃叫几声公子,竟晕厥过去了。小姐眼疾手快,扶住将倒下的翠儿,掐了掐她的人中,小丫头幽幽转醒,忙又问后面的事。小姐摇摇头,要她再三保证不激动才继续说下去。一路说道洛阳城门口,遇见了蔡家小姐,在的帮助下才回了城,还回到蔡府接受神医华佗的治疗,但是还昏迷不醒,翠儿听了泪水涟涟,小手左擦一下右擦一下都擦不过来。
最后那小丫头突然对着小姐跪了下来,“小姐,求你明天带我去见一面吧,你不答应,翠儿就不起来。”
那小姐早就料到,对小丫头说了实话,她肯定吵着闹着要见公子,好声答应了这小丫头,翠儿才站了起来。
安进又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他仿佛又来到那处世外桃源,瞧见了仙子和玉兔。那仙子抱着兔子朝他缓缓的走了过来,他想迎上去看清那仙子的容貌,但他觉得自己浑身酸痛,一动都不能动。蓦地,那仙子停住了脚步,轻轻朝他一点,他身在的地面断裂,他从裂缝中掉落下去,他很想挣扎,很想呼喊,很想抓住什么救命,但他的身体做不了任何动作。
他不知道自己落到了何处,好象是另一个地方,是那封魂瓶里的虬髯将军,金戈铁马,正与一位白衣的女子作别,那女子的泪滴划落,在夕阳下连成一线。不久,那女子的马车出发了。那将军与她互望良久,才转头上马率领将士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突然画面又是一转,来到了那A市的周记珠宝店,他看见了孙想还在蹲在那处,地上倒着两个被他杀死的大汉,另一个大汉十分愤怒的把枪口对准了孙想,孙想含着眼泪绝望的摇头乞求不要杀她。他努力想冲过去救孙想。但他动不了,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发不出去,呜咽在嗓子里。突然,那大汉扣动了扳机,孙想中枪了,她眼睛瞪的老大,胸口一片血红,安进愤怒的喊出声来,“想想——”
画面又是一转,来到了那义军的后方,他见那自己和小姐顺着衣绳下了山,被那袁术所虏,另一个自己被雷薄一锤子打翻在地上。那小姐被人扣住双手,那袁术满脸淫邪的走近那小姐,一手在小姐身上游走,然后伸拿领口处用力一扒,那小姐哭喊着救命,地上的自己只能满眼愤怒的看着,嘴角不停的冒血。那袁术双手在小姐身上不停的做恶,小姐只能凄厉的哭喊,纪灵、雷薄、阎象、还有那些士兵看的哈哈大笑。那小姐突然一口咬住袁术的耳朵,那袁术吃痛的大叫起来。旁边的侍卫一把抓住小姐姐的头发逼她松口,小姐一用力咬下了那只耳朵。袁术愤怒疼痛不已,拔住侍卫的宝剑对着小姐就是一刺,小姐“阿”了一声,便整个人软了下去。两个侍卫一松手,她便倒在了地上,鲜血流满地。
“啊——”安进大叫起来。
蔡琰正准备入睡,忽然听到那伤者房里传来声音,她好奇的披了件衣巾过去看个究竟。推开门点亮灯,正看见安进满头大汗的瞎嚷嚷着。做噩梦了吧,她好心过去将他头上的汗水擦去。
又将他露到外面的手放进去,却被安进紧紧抓住。她不禁懊恼起来,这登徒子,又刷起流氓来,都受了伤了还不老实。却听见安进口中喃喃有词,“想想…想想…小姐…小姐…”
她正欲挣脱开他的手,“啊————”安进大叫一声“貂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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