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何国舅谋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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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此次乃是去京城见国舅何进,何进原职颖川太守,因其异母妹当了皇后,被灵帝征召进京,拜侍中,将作大匠,河南尹,自此何进在朝中权威大重。
何进任职颖川太守时,与丁原颇有交情,此次他邀丁原进京乃是为了立太子一事。
何皇后——何进异母妹——生皇子辩,王贵人生皇子协,王贵人为何皇后毒杀。灵帝宠爱幼子刘协,以辩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意欲立刘协为太子,因迫于何进权重,久拖不决。
何进对此心知肚明,近来皇帝爷又与自己在朝中的死对头小黄门蹇硕交往甚密,不免心存怀疑,故而召了丁原来,无非是想借重他的兵马。
丁原乃是并州刺史,屯兵河内,河内离京城洛阳相距极近,一旦宫中有事,便可召之入京护卫。
岂止丁原,就连时任河东太守的董卓,议郎曹操还有袁绍皆在受邀之列。
不料,事机不密,为蹇硕发觉,蹇硕遂报与灵帝,灵帝因此便起了罢免丁原的心思。
此乃后话,容后再叙。
丁原回到河内之后,便广招人马。他知吕布骁勇善战,将来宫中一旦有变打起战来,多有倚重他的地方,故而,越发坚定了要收他当义子的心。
不想丁夫人中途变卦,横加阻挠,说什么也不让他收吕布为义子。丁原一向敬重他夫人,是以委决不少,把这事耽搁了下来,但此事早已传得合府皆知。
严夫人自然也有所听闻,至此方知阎忠老婆为何要散布那些不利于夫君的流言,越发把她恨入骨髓,心中便存了要狠狠治她一治的念头。
张辽此次进京虽见过了何进,可惜他职份卑微,无缘参与军机大事,故而也不十分知道何进召丁原等人究竟所为何事。
但看那些受召之人不是朝中文武官员,便是边疆大吏,他心里多多少少也觉察到了一些。
回河内之后,他当即找到大人,把自己在京中所打听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和他说了一遍。
张果纳闷不解,心想:难道何进这家伙想要造反不成,历史上可没这一出,光听说他要清君侧,谋诛阉宦而已。难道历史真的完全变了不成?
“张辽,既然你已见过何进和董卓、袁绍他们,你不妨和我说说他们都长什么样?”张果好奇地问。“那董卓长得是不是很肥,跟猪似的?”
张辽笑道:“大人,卑职眼拙,未看得十分真切。要说那董卓长得确也高大魁梧,不过说他肥胖也未必见得。他为人却也豪爽,虽然也有些粗野。何进长得普普通通吧,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为人有些倔傲,有几分像是那市井中的暴发户。”
“哈哈,是了,这何进据我所知,他原来好像是个屠夫,仗着他妹妹才当上官的。”
“这事卑职倒是不知。”
“你索性一并跟我说说那袁绍如何?”
“袁绍此人,我看大人也不必问了,不过是个托庇祖宗余荫的门阀子弟,面上好交结,礼贤下士,不过是好图个虚名罢了,内骨子里实则刚愎自用,骄傲自大,此人不足为虑。倒是曹操,我看大人还需多加留意才是。此人不简单哪。”

张果岂有不知曹操不简单的,但他还是很想听听张辽的看法,遂问:“你倒跟我说说他怎么个不简单法?”
“大人,卑职也难说清,只是总觉得此人性情多变,城府极深,有些地方,他和大人倒是有几分相像。”
“哦,像在什么地方?你说来听听。”
“大人,卑职若有说得不当的地方,一会还得请你不要生气,多多包涵才好。”
“你我兄弟,但说不妨。”
张辽正要引出大人这句话,遂笑道:“卑职要说得就是这了,那曹操和大人一样都很讲义气,为人也通达洒脱,喜欢跟人称兄道弟,不爱跟人摆架子,但有什么便说什么,毫无忌讳;又且放荡不羁,视世俗为无物,常流连于烟花之地,还纳倡伎为妾,更立为正室夫人。”
张辽停了一停,专注地看着大人说:“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地方和大人极像。”
“快说。”
“大人若肯见谅,卑职方才敢说。”
“有什么谅不谅的,你说就是,我还能怪你不成。”
“那卑职就说了。我看那曹操也和大人一样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张果闻言大笑,说:“张辽啊张辽,你小子果真胆大包天,当着我的面居然也敢说出这种话来——不过,我喜欢。张辽,你我都是干大事的人,岂能拘泥于那些小礼,小节,小义?正所谓:无毒不丈夫也!君不见那西楚霸王项羽只为一时妇人之仁,遂致乌江自刎,倘若那时他够毒的话,今日之天下只怕就不是姓刘,而是姓项了。前车之辙,后车之鉴,我可不想学他那鸟样。”
“大人所言甚是。”
张果笑站起来,走到张辽背后,忽拍了下他的背,笑嘻嘻地问:“张辽,区区数日,你便能把那袁绍和曹操看了个分明,也真难为你了。”
张辽闻言不觉心惊了一下,忙躬身站起说:“大人,那袁绍和曹操曾请卑职喝过几回酒,是以了解得多一些。人既请我,卑职亦不好十分推辞,若得罪了他们,丁大人面上须不好看,况且卑职也是奉大人临行所交代,想多结交几个朋友,以便将来能对大人有所助益。”
张果把张辽按回座,说:“不必紧张,张兄,你办得很对。不瞒你说,自从上次和曹操交过手后,我对此人颇感兴趣,也正想多了解他一些。自然这次你见过他,又和他喝过酒,不如详细跟我说说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张辽便把与曹操及袁绍交结之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正如张果心中所料想的一样,曹操果想挖他的墙脚,把张辽拉过去。就连袁绍也有此意。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想张辽不仅人长得丰姿伟昂,而且智勇双全,诚为不可多得的良将也。曹操和袁绍皆是有野心的人,怎会不想把他招揽过去,为己所用呢?
不过,张果想知道的却非这些,他感兴趣的是曹操和曹干有没有关系。只可惜,就张辽所说得这些,远不足以让他断定曹操与曹干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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