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魏续失言伤臧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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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和魏续回到城中,买了好些礼物,次日一早,魏续只身一人,带着礼物,前往山寨见臧霸。
守山门的那些喽罗们认得他就是昨日救走张辽的人,如何肯放他进去。
魏续高声叫道:“烦请各位大哥通报一声,就说我魏续想见霸哥一面。”
臧霸病体未愈,正在床上躺着休息,忽闻外面有人叫,待听到魏续二字,他便翻身直坐而起,也不及穿衣,飞跑出去。立命人开门迎客。
一时,两人相见,臧霸一见之下,竟是昨日敌人,不觉怒极,以为受骗了。
魏续忙恭敬施礼道:“霸哥,多年不见,可还安好。弟魏续冒昧求见,望大哥见谅。”
臧霸细看之下,倒也确像是魏续,但只久不见面,亦认不真。遂问:“你真是魏续?”
“霸兄,岂忘了当年我还曾与你一起喝酒,一起救你父亲之事?说起来,伯父也该快过六十大寿了吧?”
臧霸哈哈大笑,上来就给了魏续一个熊抱,
“原来果真是魏兄你。快请进,快请进。”臧霸边请魏续进寨,边说,“你我兄弟久不见面,一时未曾认出,多有失礼,还望魏兄别介怀。”
“哪里,哪里,别说霸兄,就连我昨日亦险些认不出霸兄来。”
既然魏续提起了昨日之事,臧霸便趁机问道:“魏兄,说起昨日之事,我倒是有个疑惑,为何魏兄昨日不助我,反助那张辽呢?”
魏续笑道:“霸兄有所不知,一则昨日我未认出你,二则那张辽与我现是同僚。”
“同僚?”
“正是,他和我现都在五原郡太守吕布帐下效命。霸兄那日所劫财货,正是吕大人与人合伙作买卖赚回的银钱。”
听了这话,臧霸便晓得魏续是来作情,讨还东西的,意有不快,又听那吕布乃是个太守,更其不满。臧霸因他父亲一事,所以特别痛恨太守。只是魏续乃是故友,且昔日助他救过父亲,面上也不好表露出来。
魏续却不知他心思,又说:“说起吕大人来,其人当真令人钦佩万分。吕大人不仅武艺高强——更在张辽之上;且他为人随和义气,最喜结交天下朋友。其人胸襟博大,弘毅宽厚,知人待士,不论出身,但凡有才,皆得重用,譬如弟不过微末之才,却仍蒙吕大人器重,授以要职。若是霸兄高才,那可真不知吕大人会——。”
魏续原想以功名利禄说动臧霸,不想臧霸毫不为所动,他便知趣地不再说下去,转而说:“霸兄,说来倒也有趣,那吕大人与你倒是颇有些渊源,说不定你们还是一路人呢?”
“魏兄,此话怎讲?”臧霸显然来了兴趣。
魏续说:“霸兄,你不知道,那吕大人为人极是洒脱,颇有些流里流气,我常每听他说话,时常会露出旧日习气,颇像是与你做过一路生意的。”
“你是说他也当过——。”
魏续笑笑:“我也不敢十分肯定,我虽与他有亲,但其间久不相见,近来,方投入他帐下还未多久,尚不知他当中干过些什么,但听他说话,倒有点像是山大王。他虽身为太守,却与我们兄弟相称,而且他骂起人来,那叫一个粗野,活脱脱是个土匪。更为有趣的是,他把你们叫作是旱鸭子。”

臧霸点头说:“这是走水路的朋友对我们走山路兄弟的谑称。照此看来,那吕大人以前八成是吃飘子钱的老合。”
魏续察言观色,知道已经拉近臧霸与吕大人的关系,便开口说:“霸兄,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奉了吕大人之命,特来救人的。你们所捉的那位陈秀姑娘乃是吕大人的红颜知己,还望霸兄能看在弟昔日舍身相助的情面上,放她回去。一来可免两方刀兵相见,二来也是送了弟一个人情。不知霸兄意下如何。哦,对了,吕大人还托我送了些许礼物给霸兄,权作是谢礼好了。”
“魏兄,若论你我兄弟之谊,原也该还你这个人情,但只此事颇有些为难。”
魏续还当臧霸也看上了陈秀姑娘,所以不肯放,遂笑道:“霸兄乃天下豪杰,手下人马强盛,正应待时而动,干一番大事业,将来封候拜将,亦如掌中之物。到时,天下美女,任君挑选。霸兄何必为了区区一女子,而得罪了吕大人,自毁前程呢?那日,我来时,吕大人已无比恼火,说要亲领兵马前来要人,幸好,被弟拦住,才免了刀兵之祸。还望霸兄三思。”
臧霸先听魏续说自己垂涎陈秀美貌,便已有些动气,后更听他对自己语出威胁,不免暗怒于心,若非魏续所言句句出于好意,他早就当面翻脸了。
他摆了摆手,说:“魏兄误会了,我对那陈秀姑娘并无别意,她亦不是被我捉来的,而是我四弟——他对陈秀姑娘颇有爱慕之心。”
“原来如此,哈哈,我就说嘛,以霸兄为人,怎么会干这等强抢民女,逼其成婚的事。原来是另有其人。既如此,霸兄就更不值得为此而得罪吕大人了。霸兄,你说呢?”
臧霸顿时落下脸来,老大不满地说:“魏兄,尹礼乃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那吕大人要来那就让他来吧,我臧霸还从未怕过谁呢!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竟能把手伸到泰山地界来。他要真敢兴兵来犯,我必要他躺着回去!”
魏续言多误事,原为好意相劝,不想反倒激怒了臧霸。慌忙改口说:
“霸兄,这又是何必呢?你我——”
他话没说完,臧霸便挥手打断他,说:“魏兄不必多言,你回去告诉那吕布,他若想要人,就尽管放马过来!来人哪,送客!”
“霸兄,霸兄,且听我再说几句话。”
臧霸只不理他,转身进房去了。二个喽罗过来把魏续请了出去。
魏续被人推出寨门,眼见寨门闭上,不禁跺脚叹气,悔之不迭,懊恼下山。
那张辽正眼巴巴地在山下等着他,一见他下来,便问:“魏兄,谈得如何?为何不见陈秀姑娘?”
魏续垂头丧气地说:“谈崩了。臧霸说什么也不肯放人。”
张辽勃然大怒,说不得就要冲上山去找臧霸拼命。
魏续死拉住他,苦苦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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