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吕布谈笑慑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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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魏续去后已有十数日,仍不见人回来,张果焦急万分,终日坐立不安,茶饭不思,把一应公事都耽搁了下来。那陈伦也因为妹妹被强人所掳,终日提心吊胆,无心打理生意,只每日家去找张果打听消息。
更有那高顺见大人为一女子,不知自爱,自残身体且不说,连一应要事都搁下不管了,害得他也是每日忧心忡忡,劝了好几回,哪知大人根本听不进。他便寻思起是不是该请严夫人出面劝劝。
他还当真去找了严夫人好几次,每次都吞吞吐吐,言不由衷,总算他还顾念大人,屡屡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要不然,非引起一场很大的家庭纠纷不可。
那严夫人见高顺三番四次地来找自己,似乎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可每回说不上几句话,就唉声叹气地走了,而且夫君近乎神色也很反常,魂不守舍地很像是着了狐迷,害得她也是大觉不安,心下便已有些见疑,找曹性问了好几次话。
曹性看她虽然对大人有所怀疑,但似并无实证——就连陈秀她都不知道,他便含糊应对,不肯把实情告诉她。
这可真是一失陈秀,合府不宁,叫人不得不承认女人的魅力有时是没有极限的。
正当此时,魏续终于回来了,只是可惜,他带回的乃是个坏消息。
张果初听魏续说泰山郡太守不肯出兵相救,气得叫骂起来,嚷嚷着要带兵前去,把那太守也一并干掉。次后听说捉了陈秀的人是臧霸时,他反哈哈大笑。
众将皆被他反常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张果良久方打住大笑,说:“真是天助我也!我还当是谁捉了陈秀,原来是臧霸那混球!我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即有张辽,又岂能少得了臧霸。其二人乃我的左膀右臂也。”
众将越发莫名其妙。
“原来大人也曾听过臧霸之名。”魏续说,“怪不得臧霸说大人以前曾做过水——。”
魏续一时兴起,险些说漏嘴,赶紧打住,好在别人也不清楚他说得是什么。
“哎呀,”张果起身站起,微笑道:“既然是臧霸,那就让我亲自去会一会他。”
曹性听魏续说臧霸勇武过人,且兵强马壮,便说:“大人,要不要带些人去?”
张果说:“不用了。我就在你当中挑两个陪我去就行了。那臧霸再厉害还能厉害得我去?”
众将当中,只有高顺见过大人威风,但那乃是以前的事,曹性虽知大人会妖术,但也从未见过他武艺上的本事。余将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实,都有心想跟去瞧一瞧,就连曹性也起了兴趣。
张果想了一想,说:“大家都别争了,就让曹性随我去吧。当然,还得魏兄你再陪我去一趟。另外,我还得去拓跋部借员猛将——宇文霸来才行。”
高顺听大人如此安排,略略点头想:大人果有识人之明,能知人善用,此安排也算得是再好不过了。
诸人当中,宇文霸最是勇猛,曹性箭术好,两人近攻远守相得益彰。
魏续为人谨慎,且颇有机智,又深通人情,路上有他照应,当不会有什么麻烦。
不日,宇文霸便应邀而来,四人点齐装备,逶迤而行。
张果骑术未精,虽星夜兼程赶路,也仍不免多耽搁了几日。
四人到时,天已经黑了,魏续提议在城里安歇一晚,养足精神,明日早上再去找臧霸。张果怕陈秀有事,恨不得插翅飞去,如何肯等到明日早上。
魏续笑劝道:“大人救人心切,原也该现在就去,但张辽现还住在城中,大人总得会齐了他再去才好。”
张果笑道:“我怎么就把他给忘了。”
四人便到城下叫门,哪知守城门的士兵不给开门,张果气得哇哇大叫,魏续知趣,送了些钱,这才得以进城。不想到了张辽所住客栈,张辽却不在,找伙计一问,方知张辽已有数日未回客栈了。
“哎呀,糟了!”魏续惊叫道。“张兄一定又是去救陈秀姑娘了。”
张果猛地一怔,暗暗叫苦,心想:张辽多日未回,只怕是凶多吉少。
他焦急万分,也不歇脚,便催诸将火速去找臧霸。

四人立即出城,飞马急驰到臧霸寨下,此时已近二更,四周乌漆抹黑的,那山寨里却灯火通明,火光映天,里面传出阵阵喜庆乐声,热闹非凡,喝酒行令声更是嘈杂一片。
寨外但见一员虎将正叫骂不休,那不远处还搭有一个小帐篷。此人正是张辽,他在这里已守了三天三夜,日夜不休地要臧霸放人。
臧霸被他缠得头疼,杀之心有不忍,索性闭了寨门,只叫喽罗们走那后寨,不要去理他。
张果到寨外时,正碰着张辽发了疯似的用戟劈砍寨门,寨上一个小喽罗喝多了酒,拿他寻开心,解裤子往他头上浇下尿来。边浇还边笑道:“张辽老兄,今天是我五大王大喜日子,也请你喝杯酒。喝完了,就家去吧,你那相好过了今儿,明儿就是我们的寨主夫人了。”
张果闻言险些跌下马,他咬牙切齿,沉声道:“曹性,你还愣着干什么?”
曹性会意,当即拈弓搭箭,那撒尿的喽罗应声而倒,摔下寨来。余者皆惊,飞跑回去禀报大王。
张辽回头看时,见身后四人,为首之人正是吕大人。
他惊喜交集,忙跑过来,想开口,不知怎的,又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满面羞惭地垂手立于张果马前,愧疚地叫了声:“大人。”
张果翻身落马,见他形容枯槁,比早前瘦了一圈,两眼都陷进眼窝里去了,不免也有些心疼,说:“还好,还好。你没出事就好,真把我担心死了。”
张辽闻听此言,不觉滴下泪来,长跪在地说:“大人,我对不起你!”
张果扶他起来,说:“张兄,快请起。”
张辽羞愧,只恨无地自容,哪肯起来。
“张兄,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你我兄弟,情同手足,看见你没事,我比什么都高兴,我又怎会怪罪于你。”
“可是,大人,我——。”
“不必说了,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事不是你的错,再说陈秀不还活着吗?一会把她救出来便是了。”
“可是,大人,陈秀她只怕——”
张果晓得张辽后半句话想说得是什么。陈秀被捉已有许多日,那些强盗又非正人君子,想来她早被人玷污了。
这对张果而言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遗憾,但他毕竟是现代人,思想要开放得多,陈秀若能保得处子之身,那即是最好,若是保不得也就罢了。
张果说:“张兄,眼下要紧的是救出陈秀,别的事以后再说吧。”
“臧霸,吕大人已经来了,你还不快出来!”魏续朝里大叫道。
话音才落,寨门已开,臧霸领着吴敦,孙观并一干喽罗出得寨来。
“让开,让开!”后头一人叫道。
众喽罗让开,一马骑出,马上之人正是尹礼,他还穿着新郎官的衣服,但帽子已经摘掉了。
臧霸说:“四弟,你怎么来了?”
尹礼笑笑说:“大哥,咱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我哪好意思看着你们在外厮杀,自己却钻进洞房里享乐呢?”
张果冷眼瞧了尹礼一眼,不紧不慢地翻身上马,双手执辔,气定神闲地坐在马鞍上,脸上露出轻蔑模样,眼神慵懒地望着臧霸四人。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尹礼身上,冷冷一笑说:“我还以为是臧霸兄你要抢我的女人,原来是你小子。”
张果边说,边移下目光,望着尹礼的下身,近乎嘲笑地说:“看在臧霸兄的面上,今日我就留你一条狗命,只把你那爱闹的玩意儿留下吧。连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你那玩意儿胡闹得也未免过头了点,就让我替你净净身,省得它又糟蹋良家妇女。”
尹礼被张果那无精打采的目光盯着下体,竟不由自主地心慌起来,他那懒洋洋的口气冷得叫人不寒而栗,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以至于他的两只手不知不觉就想要去护着下体。
就连臧霸也为张果那不怒自威的气势暗暗吃惊。
他们哪里知道张果会有如此自信,那是因为他带了枪来。你想一个现代人拿着把手枪跑到三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天下无敌,唯我独尊!你说张果能不自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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