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魔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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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苏佩等人行军十来天从大别山南麓踏入善水部族的地盘。
三万军队被苏佩分为三部:图鲁西为主将,以木根为副将统率左军一万千人为前锋;关羽为主将,以木杰为副将统率八千人为右军殿后。苏佩领着高顺、虞翻率领一万二千人为中军和木青、木全一起居中策应。另由甘宁率领二千人押送粮草。正值春夏之交,流行病发作的时节,苏佩虞翻从军队中抽出约一千人粗通医理的组成军队医疗队,通知三军中若有病患,及时上报并送至中军处置,病患者的缺将由预备队补足。
善水部族见有木族来策应,一时士气高涨。连忙派出向导将有军队领向战地。
善水部族的首席长老水色见是有木族来支援,派自己的大儿子水光守营,自己迎出一里地来。水色年近五旬,风韵犹存,一眼便能看出也是个修行者。治下也有六位长老祭师也都是女人,个个貌美如花。据介绍统军的是其中最小的一个祭师,叫水墨,只有十五岁,也是水色的第个七女儿。木青在一旁暗暗告诉苏佩,水色有四个儿子八个女儿,大女儿水香也是祭师,水柔最小,听得苏佩乍舌不已——看水色体态可没有生那么多孩子的样子,到底是修行之人,驻颜有术。
善水部族的营扎在一个倒水河东岸和西岸大约五万的官军对峙。苏佩通过和向导了解,下令鲁图西、高顺、关羽等人和善水部族成一线将营扎在下游,留下有木族的将领戒备,然后再率领图鲁西等人入善水族大营拜见。
苏佩在水色长老迎接时便知该部族首脑大多为女人,因此特意嘱咐不可冒犯这些女人。善水族中军帐前皆为女兵,图鲁西和关羽都是过来人,强作镇定才能在花丛一样的女人中间保持不失礼。甘宁等人尚未解得女人滋味,一样看得津津有味。
进得大帐,木青从旁侍候,对善水部族的人宣一声:“善水部族听令,请跪迎新一代魔主!”
水色本来在迎接苏佩等人的时候就对众人以苏佩为尊表示诧异,但苏佩等人并没有解释什么。又见木青从旁侍候,水色还在疑惑中,忽听木青如此宣布。惊诧下站了起来:“魔主何在?”
苏佩此时已经走到水色三丈内,笑吟吟地看着她:“魔主在此,天嗅后人水色还不拜见!”
水色惊讶地看看苏佩,半晌才问:“如何能证明你是魔主?”
苏佩微笑道:“看来你不相信木青啊?”
水色脸一红:“那是两回事。”
苏佩正色道:“要想证明我是否是魔主,有两种方式,一是试我力量,一是我直接借传承方式告诉你我就是魔主。你想如何选择?”
水色还没有答话,边上水墨站了出来:“母亲,先容我试过勇力。”水色点点头答应了。
苏佩转过身,定睛看着水墨。水墨约七尺二、三的样子,此时正是青春年华,貌美异常,再加上武装的映衬,英气逼人。苏佩心知能统领这善水部族五万军队,水墨并非只因为是水色的女儿。因此苏佩对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水墨点点头,然后转头吩咐高顺:“派人将我战枪抬来。”高顺知道苏佩是要用蚩尤战枪,答应后马上去安排取枪。通过锻炼,此时苏佩已经能够熟练运用蚩尤战枪,特别是他使用蚩尤留下的战技时,此枪的力量能够发挥至最大,而枪本身的重量则变得微不足道。苏佩知道这是蚩尤依据武器本身拟定的战技,因此才有这样的效果,于是更用力勤加练习。
苏佩再次面对水墨:“目前你能维持这个局面,实属不易。但估计就在这几天,战况将发生变化,你要小心了。”
水墨看着这个比自己年幼许多的孩子,有点诧异:“愿闻其详。”
苏佩避重就轻道:“这些天是不是敌人只是小股部队骚扰,并没有大的动作?”
水墨点点头:“我再想他们应该是在等援兵,但是我们援兵也到了,所以能够胜过他们。”
苏佩冷冷地看了水墨一眼:“若不是实力差距太大,用兵都不能行险,否则你将这些兵士置于何处?只是对磕硬碰的消耗品吗?”
水墨想了想,垂头应道:“是我考虑不周。”
苏佩看看水墨的神态,笑了笑:“剩下的话留到比武后再说吧,否则你就失去锐气了。”
水墨见提起比武,也笑了笑:“我也用枪,对武力我还有点自信。不过衡量一下罢了,看看你的状态若比我八、九岁时强我们就承认你的勇力胜过我们。”
苏佩笑了笑,没有接话。不久蚩尤枪便被取了过来,由一个壮硕的士兵扛着过来。由于穿越了好几个营寨,而且地势并不平坦,因此这个高顺帐前的士兵有点喘。
水墨见状,看了看苏佩:“好枪!我能不能试试分量?”
见苏佩答应,水墨上前拎了起来,脸色稍微变了变但马上便平静下来。只见她手执枪尾,娇喝一身,用脚将枪头踢了起来,左手自然将枪身稳住,双臂用力同时抖出两个大大的枪花,左挑右刺,舞了一回。再看图鲁西、关羽等人,也都眼光犀利起来,这种眼神,只有本能地感觉到遇到强劲敌手时才会看到。收手时,枪倏地枪尾钉地,水墨右手握枪身,左手轻抚枪侧叹道:“果真是好枪!我八、九岁时肯定不能自如使用此枪呢。”

苏佩带头鼓起掌来:“水墨小姐果然英勇了得。”
水墨见苏佩夸奖,不矜不傲,将枪微微提起,然后一推:“接住。”只见枪直立着地朝苏佩右侧平移过来。
苏佩伸手轻轻接过,上身稍微后移一点,将枪上的劲力化掉。然后枪头一倒,直指水墨:“请赐教!”
水墨见苏佩应付自如,知道不能小看,示意边上的一个女亲兵将她的战枪送上来。只见她的枪比蚩尤战枪还要长上半尺。她握住枪对苏佩一躬身:“请移驾到帐外空地。”
苏佩自失地一笑:“见到用枪好手忍不住手痒,忘记是在帐内啦。”
到了帐外的空地上,苏佩和水墨各自占稳门户。苏佩运用蚩尤所传心法,凝神对阵,场上马上泛起一种惨烈的沙场味道来。水墨见苏佩有如此威势,也不见有何气馁,只是收摄心神,严阵以待。看水墨没有首先进攻的意图,苏佩叫一声:“得罪了!”然后挺枪向水墨攻去,快速的移动带起一阵旋风。
水墨见苏佩来势汹汹,她不退反进,娇叱一声:“破!”在苏佩的重重枪影中,硬是找到了蚩尤枪的位置,她的战枪如蛟龙出水般刺在蚩尤枪尖上。两人遭此撞击,都各向后退出一步。周围的人为这种气势所慑,也都退出一步,圈子变得更大。
苏佩枪势不变,继续攻上,幻起的枪影更是密集,而每次水墨都能找到位置,只听得丁丁当当的撞击声,水墨已经被逼退了五、六步。苏佩忽然收枪而立:“痛快,还没有真正和人如此对阵呢。”但看周围,圈子扩得更大。
此时水墨气息已见凌乱,看苏佩收手,娇羞地施礼道:“多谢手下留情,并及时停止攻击,否则水墨就要丢丑了!”
苏佩本以为还要有一场恶斗,自己可以看看守势如何应付,正要激水墨来攻。但见水墨娇喘的样子罢手不斗,心里一颤,忙一笑而过以掩饰。
苏佩走到水色面前:“不知水色长老如何决定?”
水色长老侧头看看水墨涌起一层细汗的脸,退后一步跪了下来:“水色拜见魔主!”见水色跪下,其他长老和战将也都跪下来:“拜见魔主!”
苏佩走近前,将右手食指尖按在水色的眉心:“我赐你荣耀,可以看到当日魔主传承仪式。”于是水色也像苏佩接受传承一样看到了当日的景象。
水色规规矩矩地叩拜过苏佩后,吩咐水墨:“升帐,全军集合!”然后请示该如何称呼。苏佩将自己的名报了一遍,并告诉他们,如果在平时,称苏少爷就可以了。
不一时,善水族军队集结完毕。善水部族的战士有三成女兵,七成男兵,统属也是按照性别分开来。男兵有女将,但是女兵都是女将。水色站在众军面前,大声问道:“我们是谁的后代?”
众军齐应:“魔将天嗅!”
水色又问:“我们的祖先是谁的部属?”
众军齐应:“魔主大人!”
水色又问:“我们的使命是什么?”
众军齐声应道:“找到魔主,重兴我族!”
苏佩听着这些人的回答,暗想平时这支军队操练时可能就是如此,否则不会这样整齐。
水色长老一字一顿地说道:“今天,我告诉大家,我们找到魔主了!他就在这里!”然后她率领六位长老跪在苏佩面前:“参见魔主大人!”。
众军先安静了片刻,然后马上爆发出欢呼,然后都跪下来齐唱:“参见魔主大人!”
苏佩走到水色面前,将水色扶起来,然后按次序将长老一一扶起。到水墨时,水墨忽轻声道:“多谢魔主手下留情并恕冒犯之罪!”苏佩手扶着她的手臂,轻轻捏了捏,轻笑道:“以后还多有倚重你的地方,不要生分了。”水墨身子轻轻颤动了一下,站起身来的时候满脸通红。
苏佩站到这七人前面,面对五万善水族军队,他提起劲气:“免礼!”等众人站起身来,苏佩道:“善水族勇士们,上天感动于你们的忠诚,我苏佩带着魔主战魂回来了,并且顺利通过了传承!”众人一片欢呼。苏佩继续道:“我苏佩,作为新一代魔主,在此郑重发誓:穷我毕生之力,必将带领你们走向繁盛!如违此誓,当同此剑!”苏佩将腰中佩剑拔出,默运心念于手指,然后握住剑身,奋力一折,剑应力而断,发出清脆声音,剩下半截嗡嗡作响。
众人见苏佩折剑发誓,惊讶于苏佩的力量,又拜伏在地:“誓死跟随魔主!”
苏佩吩咐水色派遣部队警戒,然后让诸人进大帐商议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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