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善水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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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底,苏氏商会沸沸扬扬的扩张行动才告终止。其间庐江太守陆康多次和苏佩会晤,无非是一些要求赞助发展庐江的事情。苏佩心知庐江的兴旺对日后自己的发展大有好处,自然半推半就都应承下来。而洛阳的朝局上,阳球、刘郃等人被曹节等宦官扳倒,阳球等人死于洛阳大狱。
虽然有其他一些官宦子弟十多人,但庐江学堂中出色的还是高顺、图鲁西、关羽、甘宁、荀彧、虞翻、太史慈、张郃、赵云、张辽、张任、徐晃、卫达、周泰、鲁肃、诸葛瑾、孙策、周瑜十八人。苏佩暗想看来这些人能够在乱世头角峥嵘并不是什么侥幸。高顺的忠与勤、图鲁西的力与直、关羽的勇与傲、甘宁的勇与狠、荀彧的博与精、虞翻的谋与狂等等都渐渐显露。而在鬼谷子、黄忠等人的教诲下,这些人都出现了一种本身长处更长,短处渐渐弥补上来的趋势。左慈则到达庐江后安顿下来便说要去找适合的法术修炼者,便又去远游了——不过这次的目的明确,就是要找合适的人来庐江学习。
就这样这样学习和锻炼到次年(光和三年)三月。忽一日木青长老来信,说在大别山靠近江夏一边的一支槃瓠后裔善水部族来信要一起反抗汉朝的暴政。苏佩见信,急忙和鬼谷子招呼,说要到大别山有木部族去一趟,并把信给鬼谷子看。征得鬼谷子的同意,留下二百有木部族的勇士听木林和木方调遣守护庐江诸人的安全。其余人由木根、木全、木杰带领和苏佩、高顺、图鲁根、关羽、虞翻、甘宁六人去大别山有木部族。本来有木部族的木方和木全由于去北方的时候都没有和大家一起去,因此很希望一起跟在苏佩身边听候调遣,但由于木全和木方都由于主管锻造,只能走一个人,于是就抽签让木全跟随了苏佩。太史慈本来以为这次也会一起去有木部族,但苏佩以留在庐江需要人帮助管理学堂为由将他和荀彧留下,于是苏佩所带领的人当中就自己是十六岁以下的,其余人都在十六岁以上。
出发前,苏佩又去见了蔡琰一面,九岁的蔡琰已经在其父亲的教诲下懂得男女大防,神态很矜持。
苏佩临到走的时候忽然对蔡琰说:“卫师弟如何?”
蔡琰愣了一下:“卫师弟?卫师哥吧?他挺好啊。”
苏佩泛出一种淡淡的酸意:“不行,我们是以入门排大小的,所以我才将你称为姐姐。他入门比我晚,他须得称我为师兄。你可不能对他太好了,我长大了要娶你。”
蔡琰脸一下红了起来:“别胡说!你本来就比我小所以才叫我姐姐的。”
苏佩呵呵笑道:“实际上是我喜欢你才叫你姐姐的。”
蔡琰脸更红:“你再胡闹我不跟你说了!”
苏佩冲她皱皱鼻子:“我明天去大别山里的蛮族部落,不过你别告诉师父,有些事情他不知道最好。”
蔡琰垂着眼,淡淡地问:“那为什么告诉我?我不善于撒谎呢。”
苏佩将手里的狗尾草拧了拧,扔到一旁:“告诉师父也没关系,不过他可能会担心的。”
蔡琰仍然垂着头:“多谢你照顾我们。父亲常常提起你,说起你的能耐就觉得不可思议,但谈完你的能耐他都要叹气。”
苏佩心里知道蔡邕清楚自己不会为汉室效力,现在没有发力搅乱天下已经是异数了,所以他也担心自己给他抹黑。苏佩想到此处,对蔡琰说道:“蔡姐姐,你转告师父,我不会让他为难的。”
蔡琰抬起头来看看苏佩:“只是听别人说你而未见你时,竟然让人产生恐惧,见到你便又感觉不到了,你看来是个怪人呢。”
苏佩落寞地应道:“恐惧来源于陌生和不信任,你不见我的时候自然感觉陌生。”
蔡琰看苏佩失落地表情,忽然一笑:“佩师弟,听父亲说你手下能人很多,不知道你用他们只是用来经商吗?”
苏佩看了远方很久:“用来保护美好的事物和人,比如你。”
蔡琰轻轻地呸了一下:“尽是胡话,我不美。女人一定要美才会有人娶吗?丫鬟姐姐告诉我女人就得美才是正经,读书没有什么用,我才不理她怎么说。”
苏佩笑出声来:“人家说的是女人嘛,你不过是女孩,离女人还很远呢。”
蔡琰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没有别的话了吧?我要回去了,不然丫鬟们又得说我。对你还好点,要是知道我和卫师哥说话,她们都得跟来听着。”

苏佩暗想那样就再好不过了。但站在蔡琰的立场上,他还是问:“挺烦她们吧?要不换几个。”
蔡琰忽然笑了笑:“我知道她们是你的眼线。今天你来见我,她们就不说三道四了,不是你的眼线又是什么?就这样吧,除了对我和卫师哥见面防得比较紧,别的都很好。我也没有什么话找卫师哥说的,都是他来找我,不见总是不好。”
苏佩听蔡琰这么坦白,脸红了红:“他家向师父提过亲,被我搅了搅没有马上答应,后来他就和我们一起到朔方了,我不想你嫁给他。”
蔡琰冷冷地紧看着苏佩的眼睛,一直到他手足无措,最后扑嗤一笑:“傻瓜。”然后转身便走,留下苏佩一个人在原地五味俱全发呆。
到了有木部落的聚居地,苏佩和高顺等人先参加了在朔方献出生命的勇士的葬礼。实际上回到庐江,苏佩便安排木根将这些人骨灰就运送到有木部族聚居地来,但木青已经和族内的人说了,魔主会为他们举行葬礼。因此苏佩到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举行牺牲勇士的葬礼。看到南方人的葬礼,图鲁西也表示在尊重亡者的仪式上或许具体的仪式不同,但是哀悼和祝福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安乐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苏佩对着参加葬礼的有木部族,注视良久。场面很安静,悲哀笼罩着人群。苏佩看着送葬的人,指着丧者的灵位,肃穆地对他们说道:“这些人跟着我,为了我失去了此世的生命,他们不愧为我有木部族的英雄,不愧是魔将天嗅的后代。作为魔主,我祝福他们在他们去的地方得到幸福和快乐!”看看逐渐被燃点起来的人群,苏佩大声道:“逝者已矣,你们说,我们活着的,该怎么做?”
有木部族的人们都大喊起来:“誓死跟随魔主!辅助魔主给我们后代找到幸福!”
高顺、图鲁西、关羽等人看得热血沸腾。任何一个被煽动起来的人群都会自发地将这种狂热继续传递出去,即便是隔了民族和生活习惯的藩篱,但这种人性是亘古不变的。
木根等人按照授意和原来的征召条件,已经迅速将二百五十多人扩大到一千八百人,因为庐江有二百人,这样整个有木部族就二千人作为苏佩等人的近卫兵。
接下来苏佩和木青交换了情报。原来居于大别山南麓的善水部族以水为姓,族内多是女子,长老也以女人为尊。时下长老叫水色,有一小女儿叫水柔,十二岁,生得貌美端庄。南麓一个周姓富户的公子进山打猎,碰上了水柔和一起的几个女子,便要抢走,幸好给族内的人发现,便拦了下来。由于不忍杀人灭口,最后周家募勇力者常常来山里捣乱。最后太守黄祖知道了,也让兵士参加山内的搜捕。于是水色大怒,决定反攻。现在已经和江夏郡的官军交上了手,互有胜负。
苏佩听得着急:“木青长老,你没有告诉她们新一代的魔主已经产生?为何不听约束?”
木青罕见地红了红脸:“她不信。”
苏佩看了看他怪异的神情:“她不信?嘻嘻,她是谁?有什么难言之隐,对吗?”
木青期期艾艾半天:“大概有三十年了,我追过她,所以我这么多年来送的信都是被她那边的人给挡下来不知道在哪里发霉呢。”
苏佩看看木青的忸怩神情,哈哈大笑:“我们木青长老也有年轻的时候呢!”
木青一头银发,风度翩翩,一眼就能看出年轻时很俊朗,还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样一个故事呢。但那是别人的**,如果木青不想说,苏佩肯定不会问的,当下的取笑不过限于基本的调侃而已。
“木青长老,速速去动员我们的勇士。目前我从这里调走了二千人,这两千人以后都直接听我指挥。那么我们有木部族应该还有三万可以用的兵,注意安顿好家小,让和我一起上战场接应善水部族的人。”停顿了一下,苏佩忽然问:“木青长老,你有接替你的人手吗?”
木青一愣:“有啊,就是六大祭司中的木楷。”
苏佩笑了笑:“那你安排他守大本营,你和我一起去接应善水部族。务必在她们有大的闪失前到达南麓的战场。”
木青大喜,复又忸怩道:“算了,有木根他们,军队控制没有问题。”
苏佩哈哈大笑:“就是要拽上你,让你问问她这么多年的信都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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