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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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笑晚宿醉醒來,自己一身幹淨睡衣躺在自家的床上。
再往身邊看看,自己的寫字桌上竟然趴著個人。
仔細研究身形和穿著,不是笑面男是誰?
江笑晚呆呆看著那邊的人,開始努力回憶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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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被叫去應酬了,其次,他不給江成面子喝了一點酒耍了一次酷,最後,他似乎喝醉了,然後記憶的最
後就是這個男人在和他抬杠。
很好,簡單分析下來,就是這個男人送他回家的,可能他一時良心發現給自己換了睡衣。但是……為什麼他還
睡在這裏?
桌上的人似乎是醒了,動了動腦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回過頭看。
一回頭,兩個人的眼正好對上。
一個笑如春花,一個呆若木雞。
笑如春花的當然是張昊了,習慣麼,什麼時候都是見人就笑。至於那個呆若木雞麼,除了江笑晚還有誰?
“早啊~”張昊站起來,一邊拉著自己的黑襯衫一邊把桌子上的眼鏡帶起來。
那樣子也太自然了吧。江笑晚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瞪著對面的人,
張昊整了整衣服,走到江笑晚身邊,“怎麼?不舒服?”
“你為什麼在我家?”
“我昨天送你回來的啊。”張昊笑眯眯的答道。
“可是你為什麼還在我家?”一般人送回去了應該自己回去吧,況且眼前這個人還是有車的,沒有滯留在此的原因。
張昊笑了笑,“我看你語文一定學得不錯。”
“啊?”江笑晚不明就裏。
“你看你,一個問題反複再反複,修辭學得不錯啊。”
江笑晚原本美好的清晨徹底被破壞,“你給我滾!”
張昊拿起西裝,稍微整了整自己的東西,轉過身對江笑晚說,“好,好,我這就走。江公子你別氣了,一大早就生氣,小心低血壓。”說著就開門往樓梯走。
剛走了幾步,又回來,一張臉恨不得寫著斯文敗類幾個字,“對了,你爸昨天沒回家,叫我照顧你。”
江笑晚冷哼一聲,“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可是偏偏那人又走了回來,“看來你爸是時常不回家的了,你倒是滿習慣的啊。”
江笑晚冷笑了一聲,“總要習慣現實。怪叔叔,您還不走麼?不用上班?”
張昊反而坐到了床邊,“我決定先不走了,為了履行照顧你的義務,決定先送你上學。”
江笑晚挑眉冷笑,“送我上學?莫非你還要給我零花錢?”
張昊淡淡一笑,“如果你有需要,也未嘗不可。可是拜托你不要叫我怪叔叔,我叫張昊。弓長張,日天昊。”
江笑晚呲牙咧嘴的笑了起來,“是,是,張叔叔。您可以去樓下的客房拿一套洗漱用具早點搞完送我去學校然後瀟灑走人了!”
張昊一聽叔叔二字,頓時一陣惡寒,第一反應就是,“我看上去有那麼老麼?”
江笑晚看到自己的話收到這個效果,心裏一陣暗爽,“你不是我爸爸的‘朋友’麼?”說完又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番,追加道,“難道要我叫你哥哥不成?”
張昊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一會兒,“是,按年紀你確實改叫我叔叔了。你才十七,我都三十了。”
三十?要不是張昊自曝其實江笑晚還真看不出眼前的人有那麼老。
真是的,和妖怪似的。
不糾結於無聊問題了,張昊真的往樓下客房走去了。
途中張昊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看上去有那麼老?
看來平時碧歐泉的保養品真是白用了。
得換牌子了,張昊一邊走一邊想。
當你快要淡忘某人的時候,這個人就會突然出現。於是江笑晚給了張昊一個新綽號──狗腿子。
那天下午,當江笑晚一臉剛睡醒的樣子從學校大門口走出來的時候,就被一聲招呼給嚇得把哈欠都給吞了下去。
一聽這聲音,一看那身段,江笑晚連忙眨眨眼定神一看,操!不是張昊是誰?
江笑晚看到張昊的第一反應就是走,興許是本能多過理智,不過江笑晚堅信自己要是不走的話估計又會被氣得內傷。
可惜江笑晚才沒走多遠,就被長手長腳的張昊一把拉住。
“操你媽你煩不煩啊!”江笑晚迫於無奈坐進了張昊的車裏。瞥了眼車子的構造,心裏暗罵一聲,真是暴發戶,車從黑的換成了紅的,要多悶騷就有多悶騷。
張昊氣度好,照樣一張笑眯眯的臉,“別開口閉口操和媽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混混呢。”
江笑晚賭氣看著窗外,涼涼拋出一句,“莫非我不是?”
張昊用余光看了看江笑晚,江笑晚人長得不錯,表情卻始終保持著讓人厭惡的狀態。過了一會兒才道,“你知道你爸為什麼讓我來接你麼?”
江笑晚冷笑,“不就是吃飯麼?除了這事兒能讓你帶我去幹嘛?**啊。”
張昊皺了皺眉毛,“你看你這孩子,說話怎麼就那麼難聽呢?還有,你的語文水平真的有待加強了。”
江笑晚一聽這話,立馬回擊,“加強你個毛啊,你又要說什麼狗屁話!”
張昊笑笑,“我剛才問你‘你知道你爸為什麼讓我來接你麼’,說得時候重音可是在‘讓我’兩個字上的。”
江笑晚一聽,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一呆,“你拽什麼語文啊。自己說話有歧義!”
張昊還是含著笑,“所以呢?因為你自己不理解就說人家有歧義?你不能總是怪別人是吧。你爸會叫我來接你也是關心你。你在學校什麼不如意,也不能都怪你爸是吧。剛才的那個問題,我也告訴你,因為我不參與他們的生意,不算是和他們一個圈子的,所以你爸才會叫我來接你。你何時見過你爸叫你那些長輩來接過你?”
話一說完,江笑晚原本劍拔弩張的氣焰一下子冷了下來。側過頭去,安靜的坐在了位置上。
這話裏的道理,雖然婉轉,不過明理人是都該明白的。
過了很久,江笑晚才懶懶道,“你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還在這裏指手畫腳……”
張昊看了看後視鏡裏面無表情的江笑晚,不置可否。
“到了。”
江笑晚一臉鬱悶下了車,左右張望,“什麼鬼地方?”
張昊下了車鎖了車門,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房子,“我家。”
江笑晚上下打量了一遍江笑晚,忽然一笑,“哈?你想拐帶良家少男?”
張昊走到江笑晚面前,低頭近身,“我要拐帶也不能拐你這樣的啊。”說著開玩笑似的拍了拍江笑晚的**。
江笑晚原本臉就已經臭的很,被這麼一拍,臉色赤橙黃綠青藍紫,一下子愣住。
“你變態!HOMO!死同志!”
甩著鑰匙在前面走,只聽後面傳來一聲尖叫。
張昊笑眯眯的回頭,“怕就別來咯。”
最後我們的江笑晚同學還是認命的妥協跟著某人進了屋子。原因有三,第一,他不認識回家的路,第二,這裏竟然是郊區,連打車都是十分困難的,最後十分重要的一點是,他竟然只帶著銀行卡卻沒帶交通卡。
真是天要人窘,人不得不窘。
江笑晚抬起頭,掃了眼面前的房子。屋子不大,卻有三層,獨立的花園獨立的門戶,卻比他們家小上一些,顯得很是精致。
江笑晚一進院子,就狠狠甩了一句,“暴發戶。”
張昊一聽這話,瀟灑回眸,“暴發戶會有我這麼好的品味麼?
江笑晚做嘔吐狀,“大叔您自我感覺很是良好啊。”
張昊一邊把鑰匙插進鑰匙孔一邊,“哪裏哪裏,自信乃成功的基石。你也要自信才是。”
江笑晚跟在張昊身後,一腳踢倒門口的花盆,“不好意思張叔叔。”
張昊瞥了眼門口倒地的花盆,“沒關系,小孩子有禮貌是應該的,起碼你還會說不好意思。”
江笑晚冷哼一聲,跟著張昊閃進門裏。
門一開,入眼的就是一個大廳,客廳的餐桌上擺著一道道的菜。
張昊隨手把外套一扔,對著身後的人道,“去洗手吃飯吧,洗手間左拐。”
江笑晚洗了手出來,又瞥了眼桌子上紅紅綠綠的菜,“別告訴我是你做的。”
張昊正端著菜忙裏忙外,看到江笑晚來,隨手整了整襯衫,“不好意思江少爺,正是在下我做的。”
江笑晚嘴角一抽,坐到餐桌邊,拿起筷子就准備吃。
張昊轉過身來,“你有這麼餓麼?”
江笑晚點著菜抬起頭,“不是你叫我吃的麼?”
張昊低著頭端起一盆菜,“好歹也要熱了吃啊。”
江笑晚只好放下筷子,坐等吃喝。
一頓飯吃完,江笑晚坐在沙發上無聊的換頻道,換了一個又一個。
張昊洗完碗坐到江笑晚身邊,“怪了,你今天倒是很安靜啊。”
江笑晚單手支著頭,一臉懶洋洋,“你不會要我住在這裏吧?”
張昊雙手交握笑笑,就差拍拍江笑晚的頭說乖乖了,“真是聰明伶俐。”
江笑晚打了個哈欠無聊道,“習慣而已。不過他倒是第一次找人看我,以前頂多甩一堆錢加奪命連環call。”
張昊看了看江笑晚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頓時覺得有點傷感,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喂,小孩子家家說話別這麼陰陽怪氣的。你爸去泰國一陣子,別鬧別扭了。”
哪裏知道手還沒碰到人,就被江笑晚一把甩開了。張昊還沒反應過來,對面的人就冷笑起來,“拜托你別被我爸隨便敷衍幾句就以為你要成我爸的什麼心腹了好不好?混黑社會那麼好混啊!啊!?”
原來搞了半天,江笑晚還是那麼看他。
張昊只得尷尬笑笑,“OK,隨便你怎麼想。總之這幾天我照顧好你就可以了。你爸他也是沒辦法才拜托我的。”
江笑晚挑眉又冷哼一聲,“以往他出去那麼多次也沒見他這麼上心過,我看是你主動請纓的吧。”
張昊推了推眼鏡,不聲不響。
江笑晚這個人嘛,說倔強也倔強,說聽話也聽話。就拿這次說吧,竟然沒費什麼口舌就安安穩穩的在張昊家住下了。兩個人一起朝九晚五,生活也算平靜。

不過這平靜也不過是在開始的兩天而已。
眾所周知張昊做得是夜總會生意,朝九晚五也不過是剛開始兩天張昊要送江笑晚上學,這日子久了,江笑晚也看出張昊夜夜出去上班還要一大早出來送他很是辛苦,於是打了電話早晚訂車,約好TAXI司機每天定時來接送,也算過得安穩。
第五天的時候,江笑晚正無聊做著作業。
才做到一半,張昊家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一陣一陣又一陣,直吵個不停。原本江笑晚是絕對沒興趣接別人家的電話的,可惜這個鈴聲響了長達五分鍾之久,不接也不可能,只得半死不活的接起,“喂……這裏是張公館。”
對面傳來一陣粗重的喘息,也不見人說話。江笑晚連喂了好幾聲,對面才出人聲。
“呵……你果真在家。”
江笑晚一聽,這聲音不是張昊是誰,“你幹嘛啊,半夜鬧鬼午夜凶鈴啊。”
那邊傳來一陣輕笑,“恩……小晚……”
江笑晚對著空氣白了一眼,誰和你那麼熟了?還小晚?捏著聽筒,冷冷道,“你他媽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對面傳來一陣怪怪的聲音,隔了一會才說,“我……我在…XX路XX號,可不可以麻煩你來接我一下好麼……”
“啊?”江笑晚大大疑惑了一番,之後才反應過來裏面的意思,看了看牆上的鍾,“張叔叔,現在可都快十一點了,我明天還要上學呢。”
話一說完,江笑晚就後悔了。為什麼?因為對面沒聲音啊。你說一個人沈默為啥?絕望唄,尷尬唄,傷心欲絕唄。
過了一會兒,張昊斷斷續續道,“那這樣吧…你早點睡……”
“啪!”的一聲就挂斷了電話。
江笑晚握著電話聽筒,覺得一陣奇異。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那麼大人了,打車叫手下哪個不可以回來啊,偏偏要他去接。又不是癱瘓了。
不對……癱瘓了…難道張昊出了什麼事?而不能叫別人?
一想到這裏,江笑晚頓時覺得渾身一涼。
手裏拿著圓珠筆,不自覺的就咬啊咬啊…
不行,還是不能見死不救。
終於,在江笑晚充分發揮想象之後,決定了去張昊剛才所說的地方,雖然抉擇前後不過十分鍾。
江笑晚一出門,就拿出手機call了半天每天早上送他去上學的司機大叔。熟人麼,果真不過多久就來了。腳剛一踩上車,江笑晚就火急火燎的道,“師傅,XX路XX號。”
江笑晚一踩上地面,連眼前是什麼地方都沒看就往裏面沖。
才走到門口就被一個西裝保鏢打扮的人擋在了門口,“對不起,未成年人不許進入。”
江笑晚一下子愣住。抬眼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前的人,眼珠轉了轉又看了看四周道,“景閣?是什麼地方?”
對面的守門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江笑晚,“不好意思,這裏是娛樂場所,未成年人是不可以進的。”
江笑晚抬頭冷笑,“未成年人?你知道我是誰麼?”
“你是誰都不可以,抱歉。”
江笑晚一把甩開要把他拉開的人,“叫你們這兒的負責人出來,告訴他江家的公子找他!”
江家的名號,這市裏誰沒聽過。保鏢模樣的人一愣,隨即放了手,狐疑的打量著江笑晚。
江笑晚看他這副熊樣,“怎麼?不信?要叫我爸來會會你們負責人?”
對面的人被這麼一糊弄,也不敢得罪,只好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過是這兒的大堂經理,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請問江少爺你來這裏做什麼?”
江笑晚拉了拉斜跨的背包,挑眉一笑,“找人!”
“找誰?”
“你們客人單子上有沒有一個叫張昊的人?那人是我叔叔,現在我有事找他。”
保鏢一聽張昊二字,愣了一下立馬笑了起來,“原來您找我們老板啊。老板現在正在應酬呢。”
江笑晚心下一驚,“這裏是張昊開的?”
大堂經理一副幸好是自家人的樣子,“是啊。老板現在在607包間呢。您是在休息室等著還是由我找人帶著您直接去找他?”
江笑晚冷笑一聲,心想操你媽的你嫖我那,我要死要活的趕過來,原來你在自家地界裏,“就不勞煩你了。我自己去找他,告訴我怎麼走。”
大堂經理指了指路,“往左邊拐乘電梯六樓再右拐就好了。”
江笑晚聽清楚以後就快步朝電梯走了去。
一身學生裝扮,休閑服牛仔褲加板鞋,一路上可引得不少人關注。江笑晚嘴角噙著一抹怪笑,一路目中無人走到了六樓。
那邊張昊正被人灌著酒,一張原本挺白的臉被灌得有些微微泛紅。
一邊的大爺還在說,“小張啊,你看你們這景閣裏,小姐一個個都清純的不得了。看著都舍不得碰啊。”一邊說著一邊就摸上了身邊小姐的裙子裏。
張昊余光一瞥。心想你要是真舍不得就別碰啊。
張昊笑眯眯的擺手,“余哥您就別再折騰我了,今兒個我是真的不能喝了。”
大爺發話了,“小張啊,你這可太不給我余威面子了。是不是最近有成爺護著,現在都不把我這個哥哥放在眼裏了。”
張昊順勢躲過灑過來的酒,笑嘻嘻的道,“余哥你哪裏的話啊,我們景閣的生意還得多仰仗著你們呢。”
這虛偽客套話還沒完,只聽門“!!”的一聲被踹開。
張昊一抬頭,就看見江笑晚似笑非笑斜靠在門口,表情十分到位。
張昊臉上一驚,“你怎麼來這兒了?”
江笑晚甩了下自己的包幾步走到張昊面前,端起張昊面前的酒杯,“你腦子壞了吧,不是你找我來的麼?”
張昊瞥了眼身邊一臉這是怎麼回事的余威,一邊淡淡笑了起來,“你也不是說不來了麼?你不來,我就先來招呼這個余哥了。”
江笑晚什麼脾氣,火爆脾氣啊。隨手端起張昊身邊這位所謂余哥的人的酒,“余哥是吧,不好意思,我張叔叔現在喝醉了,要回家了。您就一個人先在這喝著,我先帶他回去了。賬就別結了,都算在他頭上就行了,反正他是這兒老板。”末了,回頭對著張昊明媚一笑,“是吧,張叔叔?”
張昊一張臉還是帶著笑意,你也看不出他的笑是什麼意思,是無奈是悲切還是暗爽,就他自己能知道。
張昊一臉苦澀對著那邊的余威攤手,“不好意思余哥,這是成爺的寶貝兒子,現在他叫我一聲叔叔,我要負責每天給他監察作業。今兒個真的喝不了了,下次吧,下次我再請回。”
說著就隨著江笑晚大步流星的出了門。
這門一出,江笑晚就笑著回身結結實實給了張昊一拳,“操你爺爺的!你嫖我吶!自己的地界還找我來?”
張昊被打了一拳,雖說江笑晚身形不大,但是力氣卻不小,這個一拳頭打下去,張昊只能幹笑著癱在牆上,“我剛想和你道謝,你就給我一拳頭……”
江笑晚一聽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謝?張老板,您別了。你給我道謝我可受不住。”說著就轉身快步走了起來。
身後的張昊一見他要走,只好捂著肚子追,“喂!喂!你等等我……你先聽我說啊…”
江笑晚一聽張昊那聲音,微弱無奈加複雜,搞得好像他不聽他說點什麼就虧欠他似的。只好轉身,“有話快說!”
張昊一見他回頭,就扯了個虛浮無力甚是叫人憐惜的笑,“咱們去辦公室說吧,我正好要拿些東西。”
江笑晚皺了皺眉,只得妥協。
辦公室,倒是和江笑晚想象的很是兩樣。你想啊,一個夜總會老板的辦公室,你能奢望點啥?偏偏這個姓張的愛好廣泛,把自己搞得和正經人士一樣,把辦公室裝修的品位十足加書香四溢。一進門,看到的第一個就是滿櫃子的書。
江笑晚冷笑一聲,“喲,挺裝逼的啊。”
張昊見他瞥了眼那櫃子書,淡淡道,“我大學時的專業書而已。”
江笑晚將信將疑,“不會吧。”
張昊背著身子,也聽不出語氣,一邊收拾著文件一邊道,“信不信由你。”
江笑晚看他弓著身子,心想剛才那拳有那麼重麼?
兩人一時間無言。
無言最是尷尬了,再說剛才自己也是火了點,出手打人。
於是江笑晚越過性格底線,沒話找話,“你到底找我來幹嘛啊?”
那邊的人不說話。
江笑晚心想不會吧,就是小小打了一拳,就生氣啦。
剛糾結著如何應對此時情景,張昊就轉過身來,扯著有點尷尬虛偽一看就知道是假裝卻自以為很是完美的微笑道,“解圍。”
江笑晚心想你也就別故弄玄虛了,你他媽的開夜總會還是一黑社會,裝什麼無可奈何啊。面上立即有些黑線,“別告訴我你在自己地界被剛才那個余哥給絆住了。”
張昊又是淡淡一笑,“你有沒有發現其實我醉了?”
江笑晚上下打量一番,張某人臉色正常呼吸勻稱笑容滿面,眼神都是清楚的,哪裏有半分醉的樣子,“抱歉,我眼神不太好。”
那邊的人走了夾著公文包走了幾步,“我醉了。”
江笑晚看著他走來,才道,“好像是的。”
因為張昊連走路也不穩了,歪歪斜斜的,看來不是騙人。可是你醉了和你半夜三更把他一即將考試的學生拉來有什麼關聯,隨便找個手下不就好了麼!
似乎是知道江笑晚心裏想的,張昊腳步虛浮的越過江笑晚身邊,“我不想別人知道我住哪兒。也不想別人踏進我家。”
話一說完,江笑晚就白了張昊一眼。裝什麼酷啊,說自己醉了還一個人走走走。還留給他這麼蕭瑟的背景。還說什麼不想別人踏進他家。
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江笑晚怨念了一番,立即跟上了張昊,把走路有些不穩的張昊給扶住。
張昊側過頭望了望面無表情的江笑晚,“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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